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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调笑的声音响起,却是站在袁绍身侧的一个人嗤笑出声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而是韩言这话说得粗俗点就是无家可归的意思,倒也是好笑得紧。
“公路!不可无理!”袁绍侧过头去,很是恼火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后转回脸来,笑着说道:“家弟无理,本初在这里向小兄弟赔罪了!”
说实话,袁绍很是赞赏面前的这个小兄弟。虽然有些年少轻狂,但是却自有一股不服输的架势,很是得袁绍的喜欢。
“不敢!”
冷冷地回了一句,韩言倒是没敢多说什么,毕竟韩说就算是再有人脉,这‘四世三公’之家却也是招惹不得。‘四世三公’,顾名思义,袁家已经连续四代都有人担任三公的职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是真正的不能招惹的人物。
“好了!本初兄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进去了!”
在一边如同空气一般站了一会的曹操等韩言说完之后,向着袁绍告罪一声,带着韩言就向蔡府的大门走去。
站在曹操的身后,袁绍却是动也未动,反而笑着说道:“孟德且去,我们稍后便到!”
跟着进了蔡府的大门,韩言已经是有些晕头转向了。其实韩言之前也是来过蔡府,不过那时候蔡府因为蔡邕的清贫并没有什么下人,偌大的府邸下人都见不到几个,但是今天却有些人满为患了,让韩言看得都有些头晕。自然,这韩府之中的人不都是来参加诗文会的,更多地还是运送礼品的各家下人们。
来到了客厅之中的韩言,与曹操找了个地方坐定,然后听着曹操介绍着来往的人们。
“贤弟你看,这是河东闻喜裴氏的人,只不过今天他们的主子有事没来,只派遣了几个下人前来送礼;那边,那是太原晋阳王家的人,那是王沈,还有王默、王浑;这边是颍川许昌的陈氏,那是陈群的胞弟陈彧;还有这边的……”
曹操在一一给韩言介绍着,猛不防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那人‘啪’的一声拍在了曹操的肩膀上,开口说道:“孟德,你在这念叨什么呢?”
“呀!”曹操本来在专心给韩言介绍,没有防备身边的人,现在被人拍了肩膀自然是惊了一下,等到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才轻舒了口气,埋怨道:“文若你做什么!神出鬼没的吓了我一跳。”
“切!不做亏心事何怕鬼登门?”说完这句话的荀彧感觉有些不对,赶紧‘呸呸’两声,不等曹操打趣,赶紧转移了话题,“孟德,还没请教,你身边这位是……”
“哦!这是隔壁韩说老大人家的公子,韩言。与我家老师关系很近!”曹操说道最后又加了一句,深怕荀彧不知道韩言的身份一般,然后又转向了韩言,介绍道:“贤弟,来!这是颍川颖阳荀氏的人,荀彧。荀文若,与我可是相交莫逆!”
“见过兄长!”
韩言本来就是个好说话的人,此时更当着曹操的面,自然是要对荀彧礼貌有加。
不过意料之外的,荀彧却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反而是挥了挥手,笑着说道:“不必多礼!韩……你的表字是什么?”
本来想着喊韩言的名字,但是想来很是不礼貌,再加上有曹操的因素,因此荀彧想问韩言的表字然后借以称呼。
“这个,在下还未行冠礼,未曾有字。”
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韩言解释道。
“这样啊!”
荀彧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追问下去。毕竟一家有一家的规矩,虽然说现在大多数的人家都有给孩子提前取表字的习惯,但是有的人就愿意等到冠礼,这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见韩言和荀彧两人熟识了一些,曹操转向了荀彧,问道:“文弱啊!今天就你一人前来吗?”
“哦,那倒不是!”听见曹操问话,荀彧扭头用下巴点了点,然后说道:“那边,我四哥也来了。不过现在跟河东安邑卫家的人聊着呢!”
顺着荀彧的视线看去,那个长得很是儒雅风流的自然是荀彧的四哥了,毕竟两人长得还是有一些相像。不过当韩言看见那个所谓‘河东卫家’的人的时候,心中就有些别扭了。
只见这人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很是文质彬彬,倒是个美少年。虽然这人很是耐看,不过看在韩言的眼里面却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潜意识里面,韩言觉得自己与他应该会有那么一些冲突。
心中想着,韩言装作很是随意的样子开口想身边的曹操问道:“兄长,那边与荀家兄长说话的是谁?”
“哦!那是河东安邑卫氏的人,卫宁卫仲道,好像是比你还小上一些。”
曹操不知道韩言的心中所想,还当是他随口问的,因此毫不在意地就说了出来。
卫宁,卫仲道!韩言将这个名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客厅外面,一群人客套着向着客厅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袁绍和袁术两兄弟,跟在后边的也是锦衣华服,显然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进了客厅,这些人稍微收敛了一些,不再聚成一堆,而是各自找地方坐下,三两个地凑在一起聊了起来。
“兄长!今天真的是诗文会吗?怎么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呢?”
扫视了一眼客厅中的情况,韩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虽然在场的多是曹操这个年龄的人,但是也有不少跟韩言一般大的少年,因此这环境怎么想都是不太正常的。
曹操满脸严肃,扫了韩言一眼,很是郑重地回答道:“当然是诗文会,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哼哼!”
坐在一旁的荀彧听见曹操这么说,不由得笑了两声。仅凭韩言与曹操的这一问一答,荀彧已经知道了,韩言这个可怜的孩子都不知道今天这诗文会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嗯?怎么了?”曹操转过头去盯着荀彧,目光之中满是警告的意味,“文若,你有什么事嘛!”
“没有!”
荀彧赶紧摇了摇头,心中思量着反正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不妨安心坐在这里看热闹,掺和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值当的。
客厅之中三五成群地聊着,没过多久声音就小了下去,下人们除了侍奉在自家主人身后的,基本上也都退出了客厅。客厅之外,蔡邕整冠束带,一步一步地向着众人走来。
“呀!蔡先生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然后客厅之中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才蔡邕还未踏进客厅的时候,靠门坐着的世家子弟当先站起身来,向着蔡邕躬身行礼,“见过蔡先生!”
“哈哈!多礼了!请坐吧!”
面对世家子弟的迎候,蔡邕自然是没有过多地摆架子,反而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其坐下。
蔡邕一步一步向着客厅上首走去,客厅两边坐着的人们陆续起来跟蔡邕见礼,然后端正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当蔡邕走到了韩言面前的时候,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见过蔡叔父!”
感受到蔡邕的目光注视,韩言赶紧站起身来向着蔡邕揖了一礼,心中祈祷着对方赶紧离开。
“嗯!言儿啊!今天诗文会你可要好好地展现一下文采,莫要让叔父失望啊!”
深深地看了韩言两眼,蔡邕语重心长地说道。
在蔡邕的这一句话之后,在场的众人看向韩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嫉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愤恨者有之,不一而足。总之众人的注意力在这一刻是全都集中到了韩言的身上,直把韩言看得冷汗直冒。
等了一会,似乎是觉得够了,蔡邕才摆摆手,说道:“好了!坐下吧!”
第55章 起冲突()
“是!”
这时候韩言感觉自己就像是从水中被捞出来的一般,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蔡邕继续向上首走去,直走到了桌案之后,然后站住,回过身来向着叉手向着前方虚揖一礼,然后站起身来,朗声道:“蔡某回京已有多日,今日特行诗文会以试当今才俊之才学。蒙众位不嫌,赏光到此,蔡某身为欣慰。”
“蔡先生多礼了!”
这时候袁绍站了起来,算是代表众人与蔡邕回礼,毕竟在场之中仅有他身居要职并且家世显赫,换了别人来就很难服众了。
“好说好说!”蔡邕笑着回应了袁绍,再怎么说现在蔡邕也是个空有名声而无权财的学者,对待有权有势的世家子自然是要客气一点。回应了袁绍,接下来蔡邕就打算开始诗文会,因此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既然如此,诗文会开始。哪位公子愿意开这个头呢?”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今天的事情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真正有利益关联的也不过数家,再联系到‘文人相轻’的传统,自然是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了。
“咳咳!既然这样,那就先让小女抚琴一曲,以伴声乐。”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眼下的情况,蔡邕的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只是轻咳一声,接着就挥手吩咐下人去了。
没过多久,就见蔡琰抱着一架琴袅袅婷婷地从客厅后边的屏风之中迈步而出。就这么几步走,已经是让不少的世家子弟看得眼睛都直了,自然,韩言也是不例外的。虽然说蔡琰尚未及笄,但是今天这一身粉色的衣衫套在身上,脚下的裙摆随着微风一动,忽然就有了一股子的魅惑。
“琰儿,来,抚琴一曲!”
看着众人的反应,蔡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不过这股得意却是转瞬而逝,扭过头去,吩咐着自己的女儿。
“是!”
轻声答应了一声,蔡琰却没有收回注视着韩言的目光。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该做的事情却是没有停下,而是双手托着琴,慢慢地盘腿坐下,素手轻划,弹奏了起来。
一曲终了,在场的众人都已经听得痴了。蔡琰虽然说没有艳压天下的容貌,但是长年累月读书而养成的文弱气质却是女孩子身上少有的,因此更是增添了几分的韵味。
“好!”
在场的众人当中,除了蔡琰以外,自然是曹操与蔡邕的关系更近,就连韩言也是比不了的,因此在蔡琰的琴曲结束以后,曹操当先站了出来,喊了一声‘好’。
挥挥手示意蔡琰退下,蔡邕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得色。等了一阵,见众人基本都从音韵之中缓醒过来,蔡邕才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咳咳!小女尚未及笄,学琴日浅,倒是让各位见笑了。”
虽然蔡邕的话说的很是谦虚,但是那脸上的得意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当然蔡邕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因为方才蔡琰所弹奏的是失传已久的《高山流水》曲,虽然说外面也有的人会弹奏,但却是分成了《高山》和《流水》二曲,真正的曲谱想来也就他一家有了。另外,蔡琰所用的琴也是不一般,乃是用蔡邕被贬之后在吴会所发现的一块梧桐木所制成。
当时这块梧桐木正被人当做柴火来烧,正巧蔡邕从门前路过听见了梧桐木被烈火灼烧所发出的声响,心中知晓这是难得的良材,就出资将其买了下来制成了一架琴,又因为梧桐木被火烧过,制成琴之后琴身之上依旧存在烧灼的痕迹,因此被蔡邕取名为‘焦尾’。
就算是之前与韩说见面的时候蔡邕都不曾提起过这一架琴,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之外更是有心将此琴与自己的复出联系在一起,想为自己来一个‘欲火重生’的寓意。
在蔡邕说完之后,众人的神色都起了变化。在场的世家子弟包括韩言在内哪有什么愚笨之人,自然能看出来此时蔡邕是在等待众人的吹捧,只不过谁先站出来就是个问题了。
“这……”
卫宁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皱着眉头做深思状的韩言身上,暗地里一咬牙,站起身来就要说话。
不过卫宁的有心却没有算计到韩言的无心,只见韩言虽然仍在沉思,但是已经开口,“小侄我不太懂音律,但是也能知道琴技上佳。不过……琴更是绝品!”
虽然说韩言的声音不大,但是客厅也并不算大,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韩言的身上,这就让站起身来的卫宁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等了一会之后发现没有人再注视着自己,卫宁赶紧坐了下来,只不过心中对韩言的嫉恨却是越加的浓厚了。
“哦?琴技上佳,琴是绝品?这话是怎么说的?”袁绍是在场世家子中的领头人物,自然是要站出来发言,当然袁绍对于韩言的这番话也很是好奇,因此追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有什么见地吗?”
“对!蔡小姐的琴技高超,你凭什么说琴比琴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