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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竖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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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

    韩言伸出手去,向着韩说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刚想说话,却是感觉喉咙都被堵住了,紧接着眼泪就掉落了下来,伸手一扶额头,所有的话却是都堵在了嗓子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唉!公子,你先别急,事情未必就没有转机,你先冷静一下!”

    坐在一旁的华佗,也是跟着劝起韩言来,有生之年,华佗从未有如此时候痛恨自己学的不是医药之术,反而去研习什么创伤的医治。想到这里,华佗竟然有给自己一记耳光的冲动了。

    就在屋内气氛沉重,荀靖与华佗同时规劝韩言的时候,蔡琰回来了。

    听到消息的蔡琰,也是小跑着回来的,衣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有些散乱了。一进了书房,看见韩言之后,蔡琰连忙开口问道:“父君,爹爹他怎么样了?”

    “没……没事……”已经身为一家之主的韩言,可以软弱,却是不能将这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家人,毕竟,他已经变成了这一家的顶梁柱,他再倒了,这个家就真的全都完了啊!想到这里,韩言一挥手,强忍着心中的悲伤,驱赶起蔡琰来,“这里暂时没什么事,夫人你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再去通知一下叔父。想来父亲醒过来之后,应该是会找叔父说些事情的。你先去吧!”

    “这……好吧!”

    蔡琰也是知道情况有些不太对,虽然有心留在韩言的身边,但是想想韩言的吩咐更加重要,也就没有坚持的意思了。

    等到蔡琰走了之后,韩言的泪又一次地涌了出来,只不过,这次韩言却没有去扶自己的额头,反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嘴,任由眼泪在自己的脸庞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唉!”

    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荀靖却是没有再继续劝说。

    哪怕是常言都说‘节哀顺变’,但是真的到了自己的身上哪里就是那么一句话那么简单了?至亲有事,心如刀绞,白事临身,哭死过去的也不再少数。这却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明白的了。

    正在韩言还处在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屋内张机的声音想了起来。

    “公子,韩先生有事情与你分说,你进来一下吧!”

    张机半倚着桌案,神情十分的疲惫,看上去是在强打精神在招呼着韩言。

    “嗯!”

    点了点头,韩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也省得再韩说的面前再哭出来,之后才起身向那边走去。

    可是,等到了韩说的身边,韩言的眼泪却又一次的忍不住了。只见韩说形容枯槁、面无血色,双目之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反而变得涣散起来。虽然说韩言不明白这什么相术、占卜,更不曾有过行医的经历,但是就这么一看,韩言下意识地就明白了,韩说这是真的要不行了!

    回想起往日里的点点滴滴,韩言不由得泪如涌泉,一下子哭倒在了韩说的床榻边上。

    韩说似乎是感觉到了韩言的到来,忍不住伸出已经干瘦的手掌,想要去抓韩言的手,“孩子啊!你……来了……”

第92章 遗命() 
“嗯!爹……我……我来……来了!”

    没等韩说来握自己的手,韩言先一步伸双手去握住了韩说那干瘦的手掌,心中又是一痛。

    “哎~~!”韩说听见韩言对自己的称呼,本来已经无神的双眼,又重新浸满了泪光,恢复了那么一丝的神采,气若游丝地说道:“孩子,你近前来!”

    “爹……您……您说……”

    韩言强忍着心中的痛楚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让韩说又担心自己,偏过头去慢慢地靠近了韩说。

    “孩子,爹知道……你看不惯这大汉江山的腐朽陈旧……看不惯这官场之中的勾心斗角……甚至……你都看不惯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可是啊,爹为了这大汉江山操劳了一辈子,这心里面啊……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韩说说几句话就停下喘几口气,然后又接着说,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心中明白韩说这是有事情要嘱咐自己,心中难掩悲痛的韩言,却是没有那么多可说的了,只能是泣声应道:“爹……您别说了……我……我答应您……我全答应您……”

    “唉!”听到了韩言的回答,韩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样,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语气也轻了许多,“孩子啊……爹不求你扶保当今天子王位永固……只愿在这大汉江山危机之时,你能挺身而出,扶保大汉这江山社稷不倒……至于其他的,全由孩子你做主就是了……”

    “爹……我知道……我知道……”

    韩言哭着,连声答应。

    “对了,言儿,那把……传给你的宝剑呢?”

    得到准确答复的韩说,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再次开口问道。

    “剑?什么剑?”猛然被问到的韩言,脑子突然有些懵住了,不知道韩说是在说什么,然后没等韩说解释,猛然就记了起来,在自己行冠礼的时候,韩说曾经传了一把二尺左右的短剑于自己。虽然说那把剑有些过于的老旧,但是本着‘长者赐,不敢辞。辞之不恭,受之无愧’的想法,韩言还是天天带在身边的,由于这把剑不是很长,更多的时候韩言还是将其藏身于衣摆之下,今天被韩说提起来,这才记起了自己随身还带着这么一把剑。见韩说提起,韩言连忙从腰间将剑摘了下来,递到了韩说的手边,轻声道:“在这呢!爹,您看看!”

    “嗯!果然是他啊!”韩说触碰到了宝剑,颤抖着的手摸上了剑身,好一会之后才感慨一般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轻叹了一声,说道:“唉!言儿……此剑乃是二尺元戎……虽然不知道天意如何,但是这把剑……为父能……也只能就传给你了,望你……能不要辜负了这把剑啊……”

    “元戎剑?”

    嘴中念叨了一遍这把剑的名字,韩言却是突然感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了。

    元戎剑?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难不成,在自己昏迷之前,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听说过元戎剑?可是,给自己的感觉又不像是那么简单的啊?

    就这样,韩言陷入了自己的疑惑之中。

    没多久,蔡邕被蔡琰带了过来,走到了韩说的书房之中。

    蔡邕人还没进门,已经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兄长?兄长!你在哪里?伯喈来了!伯喈来了啊!”

    本来双眼已经快闭上的韩说,听到了蔡邕的声音,竟然又睁开了双眼,轻轻摆了摆手,向着身边的韩言说道:“言儿……你先出去吧……让你丈人进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

    想事情想得有些头晕脑胀的韩言,也没有想那么多,应了一声起身就往中厅里走。

    韩说身边,张机站在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这时候,韩说又开口了,“张机先生,麻烦你也过去吧……我与伯喈有些话要说……”

    “这……是!”

    张机有心拒绝,但是想到韩说身体的情况,却又不由得闭上了嘴,毕竟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自己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张机也起身走了出来,到了韩言的身边,而蔡邕,则是快步走到了韩说的身边,与韩说悄声说了起来。

    站在中庭之内,韩言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找上了张机,微微一躬身之后,韩言开口道:“张机先生,敢问我爹他的身体……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了?”

    “这个……不好说啊!”

    咂了咂嘴,张机却是有些犯难了,就韩说的这身体,该怎么开口呢?

    看着张机的神态,再听听张机的语气,韩言本能地就猜出韩说这是真的要不行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确定一下,因此韩言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接着问道:“没事,张机先生您说吧!”

    就在韩言再次开口问的时候,蔡琰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韩言的身边,伸出了右手攥紧了韩言的左手。

    “这个……不得不说,令尊的身体是真的非同一般……”

    张机犹豫着,开了口。

    “哦?此话怎讲?”

    被张机弄得有些糊涂了的韩言,直接就开了口,出声提问了。

    “公子你别忙着打断我,实在是令尊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啊!”张机摇了摇头,然后像是回忆一般,神情有些追忆地说道:“从我行医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见过如令尊一般的情况,说是好又不好,但是说不好却又能强撑着。如果按着本人往常诊断的病例来说,如此的身体状况令尊应该是已经可以下葬埋土了的,可是现在却是一息尚存,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这……”

    韩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毕竟张机说的这些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过,韩言接受不了,却不代表别人接受不了,只见荀靖站起了身来,拿手一拨拉韩言,低声道:“哪里那么难以接受?你爹他精通占卜之数,自然也是有些别的方法,一息尚存又有何难?你要操心的,该是接下来的事情了!”

第93章 觉醒() 
就在韩言听着荀靖的训话的时候,屋内的韩说已然是失去了气息。

    蔡邕满脸悲痛地从屋内慢慢地走了出来,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然后慨叹一声,说道:“兄长有命,准备丧葬,五个月后下葬!”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屋内响起,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划过了众人的心间,直把人内心的种种无奈全都从心底最深处勾了出来。

    在场众人,或是如蔡邕一般老泪纵横,又或是如荀靖一样面露无奈,或者是像蔡琰一样难掩伤痛,唯有韩言,一脸的平静。

    或许,韩言的泪真的是流干了。只是,真的流干了吗?不知道为什么,韩言在恍惚之中,看见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言笑晏晏,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说不出的可爱,似乎,在这个人的身上韩言首先感受到了难以言述的痛苦。

    紧接着,出现在韩言眼前的,便是清醒之后与其相处没有多久的韩文,那一次,是韩言又一次的苦痛。大梦初醒的韩言,面对着这陌生的世界,是韩文照顾着韩言,竭尽全力地教导着韩言,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韩文去世的时候,沦落到了孤苦无依的韩文才会那么的难过,以至于会莽撞地选择了‘卖身葬父’。

    再到后来,便是韩说。韩言与韩说相处的时间,其实远远比韩文要长久的多,只是韩文毕竟是在韩言清醒过来之后最先依靠的人,因此韩言难免就很难再接受韩说的存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感受到了韩说关爱的韩言,却是已经真心实意地接受了韩说,可是那里知道,在还没有来得及将一切宣之于口的时候,韩说竟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韩言。这样,又怎能不让韩言悲从中来。

    韩言呆坐在地上,右手死死地攥着那把元戎剑,眼神却是逐渐地涣散了开来,紧接着,便是一头栽到在了地上。

    “呀!夫君!”

    首先看见韩言栽倒在地上的人,便是大婚已久的蔡琰,眼看着韩言昏死过去,立刻就惊叫出声,俯下身来就像搀扶韩言。

    “这……公子!”

    本来站在门边的韩忠见状,心中自然也是有些焦急了,毕竟韩府之中老爷已经走了,如果公子也这么跟着老爷走了,那么这偌大的韩府,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只是,书房之内本来就不大,现在又聚集了好几个人,韩忠也是只能干瞪眼,不能有丝毫的动作了。

    蔡邕站在一边,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韩言,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与荀靖对视了一眼,同时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边韩言昏死过去了,那所有的事情也就只能交给蔡邕来主持了,毕竟看蔡琰这幅模样也是没办法站出来操持家事的。而在场的其他人里面,蔡邕不仅是与韩说相交莫逆,更与其是儿女亲家,因此也就只有他最合适站出来了。

    虽然说按照韩说的吩咐,是五个月之后再下葬,但是考虑到有些亲朋离洛阳也并不仅,因此蔡邕理科就差人出去送信了,至于说远近的会不会来,那就要看他们与韩说的交情如何了。

    蔡邕操持一切,且不用细说,回过头来,韩言被韩忠架着送回了房间,由张机诊脉之后,确定韩言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便只留的蔡琰在场照顾,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蔡琰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言,不由得心中一酸,又要落下泪来。就在蔡琰的眼泪刚出眼眶的那一霎那,韩言的手抬了起来,轻轻地将蔡琰的眼泪擦拭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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