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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楚白莲教大起义,看似闹的声势浩大,可事实上他们却没有攻占过几处重镇要地。起义军拿下的那么是小县城,要么就是一般州府城,襄阳这样的地方他们都没有拿下来过,省城和荆州之类的军政重地就更不用想了。
……
吴淞口。十多只的复汉军战船缓缓使动,它们是最后一批留守吴淞口的复汉军水师营船只。现在,这些战船也要告别这个被它们占据了多日的战略要害。
因为,复汉军对于浦西的攻略已经结束。大批的缴获被装入打黄浦江两岸拖来的漕船、民船之中,复汉军水师营将配合着陆军部队,从吴淞江向西进入运河。
陈鸣明明知道以水师营现在的战力保证不了长江水道的安全,他要还带着数百船的缴获打长江水道返回江阴、镇江、南京,他就是傻瓜了。
纵览苏南的水道线路,吴淞江是一个绝佳的通道,通过这里船队可以直接进入大运河,甚至是太湖。当然,吴淞江的上游是处在清军的控制中的,而这也是陈鸣要大军转向西进的另一个原因。这绝对可以迫使进攻无锡的清军回缩苏州!
——大军走上海,经青浦,然后直捣苏州府城。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围魏救赵。
吴淞江属于太湖水系,长二百五十里左右,是黄浦江最大支流。平均河宽约十五到二十丈,是上海以及苏州的主要水上交通线和重要航道。
当复汉军突然打吴淞江西进的消息传到苏州的时候,苏尔德脸色猛一下变了。他还以为复汉军会从进攻路线撤军,很难想象陈鸣的胆量会如此之大,吴淞江那般狭窄的通道,他竟也敢带着大部队进入。难道他不知道,狭窄的吴淞江面,就是最最普通的打渔船,化为火船也能让复汉军船队乱作一团?
而不管复汉军的船队最终命运会如何,苏尔德却晓得自家的盘算破产了。这消息要迅速通报给容保,而容保肯定会火速回兵苏州。“天意如此,如之奈何。”
他在北京的朋友已经传来小道消息,皇帝准备把他放到山东巡抚的位置上。把原山东巡抚富尼汉则被调入六部。虽然这只是没经过证实的小道消息,可却从某一方面证实了他上升的可能。如果容保能够在陈鸣挥兵之前,打下无锡、常州,兵进镇江。那么陈鸣即使挥兵来攻,也不是得胜而还,而是被逼撤兵。苏尔德官升巡抚完全就是板上钉钉。
但现在这一打算是不成了。
苏尔德不仅不能再展望美好的未来,还要向老天爷祈祷,陈鸣得胜而还,仅仅是为了运送缴获和逼退容保,而不是真的对苏州起了念想。
复汉军主力席卷江南,陈鸣队伍中当然是带着一些大炮的。跟复汉军的炮兵总实力比,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跟清军的炮队比较,那一定能完胜。
此时的无锡。
容保依旧没有看到胜利的希望。而清军大兵围攻无锡,已经进行到第七天了。
无锡的东城门洞被复汉军用石块和土袋彻底堵了起来,不仅如此复汉军还在城门洞的另一头修筑了胸墙和栅栏,如果清军把城门洞里的障碍物全搬空,他们也甭想顺利的杀入城来。
魏秀志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变成了现在的安之若素,他觉得战争并不怎么可怕。清军也是真正的废柴,城外头有那么多人,头顶上却全带着怯战怕死二字。否则的话,就现在复汉军的状态,清军不说已经拿下了无锡城,怎么着也该对城防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吧?
要知道,打清军开始昼夜不停的袭扰佯攻的时候,魏秀志就已经准备着突围北窜了。结果发现,清军的战术安排的非常正确,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实质性的变化。
只要清兵怕死,只要他们不肯付出巨大的伤亡来给复汉军最后一击,这无锡城就会始终牢牢地把握住自己手里。
呆坐在无锡县衙的魏秀志听到外头突然响起的欢呼声,正要派人去打探原因,他的亲兵就满脸惊喜的跑进来:“主任,主任,清兵撤了,清兵撤了……”惊喜简直让这个亲兵的心脏撑破。
就在全军上下疲惫异常,陷入绝对的下风的时候,占据着优势的敌人突然撤兵了。
魏秀志都呆了一下,然后一个激灵站起:“告诉侦察兵,迅速探明消息。”是大都督带兵杀回来了么?可没收到大都督传来的消息啊。
无锡城外的清兵垂头丧气,王之政却很是高兴,伸了伸懒腰,大军要撤退喽,这一仗就要结束喽,自己要回家喽……(。)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就是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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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吴淞江上炮声隆隆。
复汉军的先头船队,在左右两岸步骑兵的配合下,以横扫之姿态,清理着清军在吴淞江面上的一次又一次无谓的努力。不管是木排暗桩,还是横江锁链,亦或是那一艘艘的火船,全都薄纸一样被轻轻捅开。这不仅是因为清军在吴淞江一带兵力的空虚,更因为狭窄的吴淞江两岸战船,复汉军步骑兵表现出的绝对的强势。他们用自己强大的战斗力一次又一次的击破了清军的埋伏、阻拦,水师营战船需要面对的只是来自江面上游的威胁,这就太轻松了。
清军水面上对复汉军战船威胁最大首属火船,当一艘艘顺水乘波而来的火船被复汉军水师战船船头加装的顶杆远远的支开时,当一门门安置在复汉军战船船头的大炮对准前方不住轰击时,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复汉军水师先头船队的大炮数量是不多,但吴淞江江面更窄,清军的太湖协水师,来了就送菜,只两次接战,他们就再也不露头了。
同一时间,清军打无锡返回苏州的路上,一个小镇的镇外。
一片水田里,一大群绿营兵和十多个旗兵一边打枪一边往前面冲。
打枪的,冲在前面的是绿营兵,其中不少人都已经把小十斤重的鸟枪给扔了,开过一枪的鸟枪如果重新填装,那绿营兵也就不用去追了。鸟枪兵拿着腰刀,冲着前方逃窜的两个复汉军侦察兵嗷嗷叫着。就在刚才,这俩个贼兵对傅都统的坐船开了一枪,打死了傅都统一个亲随。傅良火冒三丈,因为那亲随就站在他身前,傅良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一枪贼兵是要打自己的。亲随给自己挡枪了。
费尔勒受命带着手下十几个旗兵跟这群被抓了壮丁的绿营兵去追击那两个复汉军士兵,他们是傅良的戈什哈。现在清军上下没几个人不知道复汉军手中有种叫‘来复枪’的利器,隔着几百米远就能致人于死命,只不过填装弹药太过复杂。傅良亲随的死,妥妥的就是来复枪打的。
因为觉得对面的来复枪打过一枪后,不可能那么快的就填装完毕,清军上上下下追的都很起劲,很肆无忌惮。
水田的另一头,陈忠孝轻轻喘气,对自己的瞭望手说道:“还能坚持吧?不然跑慢点也行……”这回他狙击傅良的行动只是一个随性的狙杀,谁让傅良好死不活的出现在他面前了呢。透着船舱的窗户,傅良的身影陈忠孝看的清清楚楚的。那船上站着一个又一个披挂着棉甲的旗兵,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个八旗大员。然后陈忠孝就开了一枪,可惜没打中……
比较倒霉的是,陈忠孝的这次接近于刺杀的狙击,因为是随性行动,他并没有安排人手在外接应,所以被清兵追的很是狼狈。不过陈忠孝也已经习惯被追逐了。复汉军每一个狙击手这是这样生存下来的,因为他们的活动范围和规律并不全部依附于大部队。陈忠孝虽然是狙击部队的头号人物陈忠达的堂兄,可连陈忠达的价值都在于战场之上的一次次击杀,陈忠孝更是如此了。得手与没得手之后被清兵追逐也是家常便饭。
清军在从无锡撤退以后,就被魏秀志放出的狙击手和侦察兵缠上了。沿途不停地扰袭,清军只一个劲的往苏州回撤。此次若非是傅良‘受了惊吓’,也不可能派出一二百人来追两个复汉军。
清军的这一行动很快就引起了周边复汉军侦察兵和狙击手们的注意,陈忠孝带着身后的追兵向往难以快行的水田里跑,没多久他就看到了前方田垄上一根被泥块压住的树枝,树枝上还穿着两片树叶,这是今天狙击队的标记。
就在陈忠孝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侦察兵趴在水田中,看着旁边那个浑身上下全是泥水的狙击手,这人端着枪已经瞄了好一会儿了,始终都没有开枪,这让侦察兵松了一口气,看来狙击手也是人啊。如果随便一瞄,一枪就毙掉三百米开外,还有遮掩的敌人的话,那就太厉害了。
狙击手即便在复汉军中都是精锐里的精锐。侦察兵这种‘普通’精锐,对之都稀奇的很。今天两边难得配合作战。
正在侦察兵松懈下来的时候,“砰!”枪响了,老远一个旗兵猛的栽倒在水田里,狙击手轻笑:“瞅瞅,这不打中了。”论近身肉搏,狙击手还真不一定比得过侦察兵,可单单论枪法,就是给侦察兵也配上来复枪,狙击手们也有信心教侦察兵重新做人。
狙击手身边的侦察兵愣了愣,眼睛看着追兵群,脸上茫然的神色迅速消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狙击部队是绝对的自己人啊,他们的手艺越好,自己越高兴啊。
既然已经有人来了‘开门见红’,周边埋伏着的几个狙击手也就相继射出了子弹。有的毙掉了旗兵的,有的打死了前头的绿营军官的,就是没有落空的。
“砰!”“砰!”“砰!”“砰!”
毫无节奏的枪响,近乎一枪一个的超高命中,绿营兵和旗兵的冲击脚步停顿下来了。
那打响了第一枪的狙击手,以老练纯属的手法给自己的宝贝复装弹药,那费时确实挺长的。他不理会走在前面的绿营兵,只重点照顾后头的旗兵。开三枪,打死了两个,打伤了一个。枪不落空,真的神准到家了。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绿营兵和旗兵已经完全趴在水田里了。这边射出来的子弹打死打伤的只是他们总数量的很小一部分,一百多人的队伍死伤才只是一成,可清军的士气已经一泄如注,再也提不起来了。
还盘桓在距离阵地五十丈左右的地方。一百多人的绿营兵已经损失了十多个,旗兵连死带伤更倒下了一半。有十几个惊慌失措的绿营兵转身想往回跑,走在后面的费尔勒立刻用手铳开枪击毙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溃兵,于是那十几个绿营兵就像变戏法一样,又转身回到了前头的大部队里面……
费尔勒非常郁闷,还没有看见敌人,自己就已经伤亡惨重了。跟他一块来的戈什哈死伤一半了都。这下就算活着回去也要倒霉。他虽然打死了一个逃跑的绿营,但脑子终究没有坏掉,最后还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撤退,咱们回去。”费尔勒对着趴伏的绿营兵大喊。他是要绿营兵们先爬起来,戈什哈死的够多了,不能再多了,而绿营先爬起来,他们不就有掩护了么。
“砰!”“砰!”
枪声继续在零碎的响着,清军手中的鸟枪也纷纷打响。正如费尔勒所想,那些绿营兵一听后撤的命令,一个个都来了精神。噼里啪啦的把手中的鸟枪打响,然后一窝蜂的爬起来就往后逃。线膛枪和前装滑膛枪的响声是有差别的,后者是无头的苍蝇,乱搭乱放,前者就是那索命的阎王贴,一响可能就要夺去一条人命。
带领这队绿营兵的是个千总,正要一脚踢向那个把他挤开,自己忙着‘向后转进’的绿营兵的屁股时,却不料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就要摔倒,慌乱中突然感觉耳朵一凉,好像有冷水淋到了一样,正要骂娘,耳朵上就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千总用手一摸,摸到的赫然是一个破碎的耳朵,肉片还吊在上面,钻心眼的疼啊,手上面也全是鲜血。
费尔勒非常的看不起那个大喊大叫的千总,本身就因为旗兵的死伤过多而心情烦躁的费尔勒半扬起头对着那千总就破口骂出,于是,“砰!”的一声枪响,费尔勒的喊声彻底结束了。他的脑袋开花了。
远处狙击手脸上露出了笑脸,他身边的侦察兵也在嘿嘿的笑。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陈忠孝回到就近的营地——一处没了老百姓的小村落地主家的院子。还没走进院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叫嚷声,不是成年人的声音,是一个不大的男孩,一副公鸭腔,还处在变声期里。
“怎么还抓了一个半不大的小子?”
“摸营的时候抓回来的。这小子是个药铺学徒,老吴还想抓个大夫,实在没机会。就把这小子抓回来了。咱们这会出来不是没配卫生员么,这小子在药铺好歹也有点墨水……”
说话中陈忠孝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