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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没发火,主子没发火。福晋这一次真是走对了,往日里主子发火发怒,都是侧福晋……”
十数道犀利的目光让快嘴的太监猛地闭上了嘴。永瑢府里,能不被冠名而称呼侧福晋的人,就只有他他拉氏那一位。在出事之前,那位可是被六爷千般娇纵万般宠,错非一直没能怀上身孕,生下来一儿半女,否则质郡王府都要是她他他拉氏当家做主了。
而对于他他拉氏一直没有身孕,入府都已经好几年了一次好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大家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后来的平静接受,都以为他他拉氏再受宠爱也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哪里想到她那里是不下蛋啊,人家是有意避孕。
尤氏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吧?否则她早就该捅出来了。
他他拉氏看她尤其的不顺眼,在他他拉氏入府之前,尤氏还是很得宠的。结果他他拉氏一入府,尤氏的境遇就每况愈下。她从一开始的挣,到后来的避,最后都求饶了,可他他拉氏还是逼她上了绝路。
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尤氏临时之前放出了一颗大炸弹。永瑢命太医去查,从他他拉氏的房内果然搜出了浣花草。这却是丁梦的无奈之举,永瑢宠爱她,那就不可能只有在安全期里同房,而她对中医也没什么了解,前世一个套套就解决的事情,她才没有注意呢,就只能用民间和宫廷里的老法子——浣花草来避孕。
她可以先跟着永瑢,这也是她逃避不开的事情,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生孩子。一是她这具身体年龄还小,二是要满清真的垮台了,那有个孩子就是累赘,大累赘。某种很‘浪漫’的想法在她心里一直都没有消去的。
谨柔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必须保密,可是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再保密,时间一长也露出了马脚来。只是尤氏还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也觉得不可置信。所以直到她临时的时候才将这个消息爆了出来。
是不是真的都与她无关了。反正她是要死的人了。
于是,永瑢府里风光无限的他他拉氏侧福晋就这么栽了,在一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永瑢怒不可遏的火焰中,栽的彻彻底底。
谨柔无理由辩解,她解释不清自己的这种作为有什么正当得理由。而永瑢的感觉是自己活像戴了一顶绿帽子。眼下这个时代,如哪个女人不愿意给她男人生孩子,那这个女人的心还能有几分是真的对待她的男人的呢?这样的女人身体上即使是干净的,心理面永瑢也觉得是脏的。而他偏偏还那般恩宠了她好几年,只要一想起来这事儿,永瑢就怒不可遏。
……
“这是羊毛制成的?”
章嘉三世放着眼前一堆的毛料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别以为他人常年在北京对羊毛就一点也不了解,乾隆北巡,他是年年伴驾的。大草原上的蒙古王公也每年都给他送来精美的毛毯毛毡,皮褥等物品。
但章嘉三世从来没有想过羊毛还能向‘棉花’一样织布!
陈鸣拍了拍自己胸膛,他身上穿的是复汉军大将军军装,纯毛料质地。“呼图克图,一点都不差,绝对的羊毛。”复汉军校级以上军官的军装是完全的纯毛料,而校级以下军官和士兵的军装是棉毛混纺的。
“想要让蒙古人的生活富裕、充足起来,光靠放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个时代对于天灾的抵抗力太差,说不准哪年一场白灾刷过来,生出牛羊就全完蛋了。
这年月里可没有冷冻技术。
复汉军已经着手在张家口和宣化等地开办多家肉类罐头厂,但这解决不了大问题。
“养绵羊,剪羊毛,这就是我给蒙古找的第二条财路。广袤的大草原上,能够养多少只羊?我可不想军队里做军装的料子都一直从洋人那里进口。同时我朝还会把青储技术传给蒙古。”除了不多的一部分棉毛混纺面料,余下所用面料都是从英法进口的。
陈鸣说的很郑重。章嘉三世把话从脑子里过上一遍,也觉得靠谱。养羊么,这是蒙古人的拿手好戏。“只是草原上的羊毛似乎……”做不出怎么精细的面料吧?而且……,“何为青储?”
“蒙古的羊毛确实不成,太粗,也太短。所以蒙古的绵羊要改良。我朝已经着手同洋人签订合同,从西洋引入他们那里的细毛羊,以这些蒙古羊为母本进行绵羊品种改良工作。就跟蒙古马一样,一点点来。”陈鸣对‘改良品种’真的不是太了解,他觉得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吧。
“至于青储技术,那对蒙古人就更加有用了。”陈鸣向章嘉三世解释着什么叫做青储,内心里他也在哈哈大笑。青储这项技术对于畜牧业的效用毋庸置疑,但同样的,这也会让很多的蒙古人从游牧转为定点生活。
“另外啊,后勤部已经决定把奶粉和奶豆腐【奶酪】列入军需品了,还有就是风肉干。这对于蒙古人来说,也算是小有补益吧。”陈汉部队的伙食供应现在是越来越多样化和高热量化了。粮食的耗用在未来的几年里还会日渐走低。
章嘉三世恭敬的向陈鸣行礼,陈汉日后会有什么样的动作,章嘉三世不去想了,就看现在,陈汉比满清对蒙古的平民更好。后者对蒙古的恩赏赐给的都是部族首领,那些蒙古王公又能把得来的赏赐分润给手下的牧民多少呢?
倒是复汉军的这种法子,牧民们即使再受上头王公们的剥削,他们也能落得好处的。
大草原上,奶粉、奶豆腐和肉干都是普通牧民家常必备的东西,如果这些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能够换到钱,就如陈鸣说的那样,小有补益。对于草原上穷困的牧民们来说,也已经很好很好了。
……
七月里的虾夷地一片春光明媚,各式各样的花朵点缀着这片宁静的土地。自从室町时代中期日本开始北进,开拓虾夷地以来,他们的足迹几百年里却还始终徘徊在虾夷地的南部。在日本,说起虾夷地,人们脑子里的反应只有一个函馆,只有松前藩这个小藩的主城。
他们在日本政治、军事版图中的力量微不足道。即使是来江户参勤交代,也是安安静静。
什么叫参勤交代?
——就是各地大名轮流来江户‘伺候’德川幕府。而大名作为一地诸侯,出行每每都要带很多人随从吧,那就要话很多的钱,日本多山,交通又不方便,幕府还有限定日期,超过了就要受到重惩。所以这项措施十分的有效,既限制了大名的财力,又浪费了大名的时间,还得到了大名的人质(大名的妻子要留在江户),三管齐下,极大地压制了地方大名,尤其是外样大名的反心,迫使大名对幕府效忠。这成为了德川幕府至今能够维持小二百年稳定统治的一个重要原因。
以至于德川家治现在要召开‘天下’大名的大集会,都没有通知刚刚回到函馆的松前藩主松前道广。但是此刻北海道日本松前藩主城函馆一片阴云压顶。
江户的将军还在发愁怎么应对陈汉将来的那啥时候,松前藩就已经接到了中国的通知。
就在五天前,一支船队在石狩湾靠了岸。一艘艘高大的船只飘扬着赤色的红旗,他们根本不顾松前藩‘石狩场所’奉行的阻挠,选在了円山东立足,已经圈起了好大一片地方。
石狩湾这里是日本和人与阿伊努族的交易中心,因为它位于石狩川下游出海口,内陆的阿伊努人也能顺着河流方便的赶到这里。松前藩就是靠着与阿伊努人的战争和贸易发家的,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突然冒出了中国人来,还十分蛮横的直接在石狩湾跑马圈地,松前藩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不要说对比整个中国,只是这前来的船队,都能轻松的将松前藩的函馆拆光。
与中国来人乘坐着中国的海船经海路抵到函馆的旗本,用一种惊惧的语气来形容石狩湾里的那支中国船队。足足二十艘甲板上布满了大炮的战船,超过四十艘的运输船,他们一次性就像石狩湾迁移了三千人朝上。
那其中不少的人还是朝鲜人。
松前藩是知道朝鲜现在的局面的,中国人依靠着朝鲜陆地外的岛屿,大力的支持朝鲜义军。竟然让腐朽的李氏王朝的残余在南朝鲜站稳了脚。
“中国人说他们在石狩湾建立据点是针对的俄国人。俄国人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外蒙古,他们在这里设立据点,将来还会囤积军队,然后以石狩湾为基地向库页岛,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太桦岛挺进。沿途布置据点,彻底切断俄国人从陆地向海洋的通道,同时在必要的时候,也将从海上对陆地上的俄国人和清国人展开进攻。”
“石狩湾不是我们的土地,也不是日本的土地。他们此次派人前来只是本着友好的态度,前来告知我们一声。同时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够与我们展开贸易,互通有无。”
松前道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年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十二岁就继承了家督大位。同一桥治济,岛津家,伊达家等反对幕府的势力很有往来。荒废藩政沉迷于各类娱乐活动,经常去吉原游玩,还将地位卑贱的游女【女支女】纳为小妾,花费了大量金钱,为此向商人大量借钱,导致了财政紧张。
松前藩现在债台高筑,而中国人明显透漏出了要‘互通有无’的意思,箱馆奉行邱野一郎看着松前道广的脸色,心理面也有些估摸不定他的意思。但是,松前藩现在欠的钱太多了。
“大人,与中国通商可以使松前藩获得巨额财富,大大缓解藩内紧张的财政。”作为无业游民出身的邱野一郎,眼睛里没有什么荣誉不荣誉的,金钱才是一切,如今松前藩债台高筑,不如孤注一掷。
那个被松前道广纳为小妾的游女,就是邱野一郎的表妹。而邱野一郎本身也不是松前藩人,他是江户的无业游民,为了还债把表妹卖到吉原做游女,被当时的松前藩主松前道广看上,邱野一郎也沾了表妹的光,成为了松前庆广的近侍。邱野一郎到达松前福山城之后,迅速和松前道广的其他女房【小妾】打好关系,不论年龄大小一律认她们做姐姐。凭着钻营术,邱野一郎在十年前被松前庆广任命为箱馆奉行。
新井田正寿、松井广次等对邱野一郎怒目而视,这个品行不堪的卑贱小人只会把藩主向着昏庸的道路引诱的越来越远。
“大人,《武家诸法度》有明确的规定,万不能明知故犯啊。此事必须迅速向江户通禀,至于中国人所说的互通有无,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放在明面上做呢?”新井田正寿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保守派。对于松前藩现今的财政紧张,他又哪里不愿意解决呢?但一定不能给江户横加干涉的借口和把柄。(。)
第五百零五章 尽收川藏之地()
时间进入到七月里,复汉军与东北清军的战事,暂时告一了段落。
夺取了承德、建昌后的复汉军没有继续向东北进攻,山海关处复汉军的攻势也停留在了秦皇岛。永珹和八旗残部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盛京安置下来了。但复汉军的威胁始终选在永珹的头上,他一边下令在锦州、牛庄一带修筑工事,另一边则将大凌河马场的战马大批的转移到更北方去。
后者是满清的三大马场之一,跨地二三百里,这几年的战争里满清年年从大凌河调马,可至今这里依旧养马一万匹以上。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
大凌河马场采取半年牧放、半年圈养的方式,即每年四月至九月出圈放青,十月至来年三月在官庄圈养。七月的时候正是马群放养的时间,要将这上马匹马调到更北边的吉林区,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永珹还下令向更北的吉林、黑龙江乃至外东北开辟农庄,八旗向北迁移,联合这马场也在往北前,显然他是在为下一步继续北蹿做准备。
复汉军的进攻清军真的抵挡不住,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北上,如果复汉军再打过来的话。就拉长他们的运输补给线,拉到他们难以维持,这才是清军唯一的生机。除了接着逃,永珹别处第二条路可走。
比较好的就在于东北不比直隶,也不比中原,这里地广人稀,山多林密,是骑兵出没的好地方。
永珹在打承德往东北‘东狩’的时候,都不知道多少次在夜间惊醒,满头湿汗。因为他梦见复汉军夺取了承德之后继续往东北打来。科尔沁等蒙古各旗王公皆俯首称臣,复汉军还打破了山海关,又发大军从旅顺北上,三路夹击,清军溃不成军。上百万旗人来不及逃跑就纷纷做了俘虏,只剩下少数人逃入山林隐身。
永珹他又怎么能不做噩梦呢?整个满清上下,那一阵儿都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