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鸣本着**草根的心,在最初的时候还特意命人去查,但是当一封封匿名举报信像雪花一样朝他涌来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对之的可信度和真实度,产生怀疑了。
到这个时候陈鸣才算明白为何前世兔子的纪检从来不把‘八分钱’当一回事儿。也总算知道什么叫‘花上八分钱,让你忙半年’了。
匿名举报信果然只有在目标对象事发的时候才能拿来说事。盖是如此的因由啊。
因为匿名举报的效果几近于无,同时陈汉又光明正大的推出了《举报奖励制度》,是以这匿名举报是越来越少了。但事实就如帕索斯想的那样,矿产部的内部真的有一股对‘’皮家沟金矿总指挥不满意的潮流在涌动,然后这股力量接着匿名举报的机会,顺水推舟,推动了对总指挥的清查,还真的查出了总指挥屁股底下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于是乎总指挥的位置飞了,可是新将下的总指挥岂能让自己的内部还隐藏着‘敌人’?
这种搞匿名举报信的家伙,在任何一个官员的手下都‘活’不了。
这事儿,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决不能姑息。
不然有了第一,就会有第二、第三。
如果整个现象在官场上蔓延了,对于很多官员来说,这就太可怕了。
新来的总指挥是一个能力很强的铁腕人物,他选择了一刀切,把所有有嫌疑和作案动机,以及作案可能的人员,都打包送走。
并且每一个人的下场都相当的不好。哪怕这当中肯定有很多很多的无辜受连累者。
比如帕索斯就来到了南明州,除了头上还带着一个高级勘探师的头衔外,身份跟一般的探勘小队队长的权利完全没有区别。
帕索斯的嘴唇抿的紧紧地,两个拳头都不自觉的紧紧地攥成了铁锤,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作为虽然没有败露,甚至过两年,等到风波平息了,他的父亲还能将他运作回本土,至少不再南极镇这个见鬼的世界的尽头。
可是因为当初的一时冲动,他的前途已经毁了。
别人不知道,帕索斯自己心里知道。他成功的用‘自己’表演了一处只有自己当观众观看的‘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之闹剧。
两年后帕索斯即便回到了矿产部,回到了南京,甚至是重回成为了一个七品、六品官员,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颗明星了,而是碾落泥土上的一芸芸凡人。
第七百九十二章 你就是个猪猡()
吃了一个虾仁馅儿的包子,喝了一碗味道真的很好的海鲜粥,帕索斯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愤怒。
可是回到房间里,倒头在床上重新睡下的帕索斯真的能忘记那一场噩梦吗?
当年苏格拉底夫人,也就是帕索斯他母亲,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当时人就晕过去了。南明州并没有战争的危险,但是从中国本土驶到南明州那就是最大的危险,那需要太漫长太漫长的航程了。
儿子之前工作的地点在东北,算得上是帝国的最北端了,现在却被一下调到了帝国的最南端,那么个荒芜的地方,苏格拉底夫人有一种‘儿子要穿越地球南北’的感觉。这太荒谬了,也太可怕了。
当时帕索斯的来爹直接将自己老婆掐醒,劝她说:别着急,这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格拉底家族是最早归顺中国的一批人,苏格拉底本人虽然一直在外语学院教学,但早年也给一些人做过商业顾问,在陈汉上层社会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有一些。认识的显贵不少。
但帕索斯的母亲眼泪还是刷刷地落下,却是比帕索斯的老爹更清醒,“委任书都已经下来了,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帕索斯去南明州是去定了。”这种委任书是被矿产部递交吏部,然后吏部通过审议,再下发下达,保不准内阁都有备份,苏格拉底家可没这么大的能耐再做更改。
浑浑噩噩的从东北回到南京的帕索斯当然也不愿意去南明州,他倒不是怕沿途海路上的危险,而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大脑冷静了下来,然后在‘爱卿和前途’这座天平面前,显而易见的像着了‘前途’。去了南明州他就完了。帕索斯哀求自己的父亲,说我不想去南明州,父亲救救我。
但是苏格拉底先生冷着脸说道:“你不想去也得去,除非你以后不想再参与政治了。”对于这件事,苏格拉底也是一肚子的火。儿子被派去南明州这么个危险的地方,他竟然是在事情定下来后才知道的。
现在,一艘三天后就将驶往南明州的海船就在南京码头停靠。
帕索斯则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哀求的对父亲说:“父亲,真的没办法了吗?南明州离南京太遥远了,那里是帝国最偏远的角落,我会被彻底遗忘的。”
苏格拉底先生却告诉儿子,你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吗?是夹皮沟的新任总指挥,还有矿产部。
帕索斯愣了一下,他把矿产部都忘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新任总指挥身上。“怎么会是他?”他并没有露馅啊,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自己根本无法抗拒的大人物?难道他……,已经露了马脚被新任总指挥给把握到了?
脸色一下白了的帕索斯引起了自己父亲的怀疑。苏格拉底冷着脸问儿子:“你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得罪了新任总指挥?”
归化中国这些年,苏格拉底本身也懂得一些中国文化,他知道中国人非常讲究斗争策略,只要不是深仇大恨,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不加遮掩的下绊子的。苏格拉底归顺中国已经有些年了,就没有见过。
新任总指挥和矿产部肯定是没去遮掩自己的手笔,不然自己不会这么轻轻松松的查到痕迹。
帕索斯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瞬间炸了起来,面部肌肉都紧张的扭曲了,矢口否认,“父亲,我没有。我见都没见过新任总指挥几面,怎么可能得罪他呢?”其实这一刻帕索斯的心里很惶恐,他都药认为自己是暴漏了呢。
苏格拉底的心中则真的升起了恐惧,自己的儿子都吓得不成样子了,竟然还硬嘴说没干过什么,这是当他老糊涂了还是眼睛瞎了?
苏格拉底继续冷着脸问帕索斯:“还要撒谎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帕索斯的城府并没那么浅薄,只是因为他家中,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潜意识里感觉是安全的,放下了警惕心,又陡然受到了惊吓,才露出了痕迹。
可是帕索斯除非疯了,否则决计不敢把真相告诉苏格拉底先生,他只能咬牙说:“父亲,我真的没做过什么不敢做的事。”
然后苏格拉底先生就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儿子的脸上。
那一巴掌,帕索斯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格拉底喊来了儿子的贴身随从,一顿严厉的呵斥和恐吓,帕索斯的随从就说了实话。苏格拉底这才知道自己儿子犯了多大的错误,先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匿名举报信竟是自己儿子做下的手笔。
“混蛋,愚蠢。就是一头猪都要比你聪明。你就是个猪猡。你是要将整个家族都送进地狱吗?”
父亲疾言厉色的声音又一次在帕索斯的脑子里回响,帕索斯一下子从昏睡中惊醒。外头春光很明媚!把内心里带着大片阴暗的帕索斯都照的灿烂起来。
距离南极镇不多远的煤矿,产量并不是多大,在这里劳动的人力似乎也不是很多。但这里是南极镇最重要的核心产业,因为整个南极镇的燃烧供应,还有砖窑、水泥窑、陶窑,都依靠这个煤矿。还有日后路需要建设的冶金厂,木材处理室等,后者经过陈汉多年的摸索后总是掌握了一点规律,哪怕是被蒸汽烘烤过的木材质量比起自然阴干的要差,但是制作船只的基本线是能达到的。这东西和冶金厂日后都要建立起来。如果预料不差的话,军工厂都会在日后出现在南极镇。
如果说生活燃料供给还能依靠木头,那么之后的一连串东东,可就不是一个木头就能解决的了。
忙活在煤矿的劳改营是一个由纯粹的欧洲战俘组成的队伍,里头的人以荷兰人为主,还有部分在吕宋被俘的西班牙杂兵。
那些西班牙人并没有被陈汉挨个挨个的砍头,陈鸣可以不甩西班牙人的面子,但他不得不卖高卢公鸡的面子,而且他相信约翰牛就算十分乐意看到中国与西班牙交战,却也绝不愿意看到几万西班牙军民和教会人员,一个个被砍头。
但这些人被释放的也很少,除了少数一些有身份的人之外,很多人还是在劳动改造。因为中西之间还没有缔结停战协约的么。
而之后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人死去了。他们有的是真的累死、病死和出了危险事故,有的却是被死亡的,比如几个在马尼拉家族存在源远流长的人,还有一些是女人。后者的去向是很耻于被说出口的。
但是被从南洋继续致使到南明州的西班牙人还真是不多。
煤矿劳改营的人也更多是荷兰人。
比如当初的西班牙人,荷兰人要乖觉很多。整个东印度的荷兰人更多是‘商人的追求’,而西班牙人则多少还具有几分‘贵族的尊严’。
而且荷兰人已经有了前车之签,西班牙人被俘后的教训摆在前头,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吸取呢?
不要说是干苦力,到种植园去劳动,就是去掏粪,他们也会忍着恶心去做的。再低贱至极的工作能让他们保住自己的小命,那就是上帝的祝福。
西班牙人用一条条生命证明了一个真实无比的理论只要被俘,只要进了中国人的劳改营,那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不管你之前是高高在上的老爷,还是低贱的无赖乞丐,在这里都要遵循一条至高守则:无条件服从‘监工’的命令。
对着‘监工’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下场是很可怕的。当初就有很多的西班牙人应为搞不清楚‘劳改营’的状况,而丢掉了自己的小命。这是很不划算的。
这些‘监工’有南洋范围里最早投效中国人的苏禄人,还有一些是亲华的马来人、吕宋人,以及被中国兼并的朝鲜人,和中国手下的恶犬日本人,很多人都是非一般的恶劣。
中国人的走狗们很清楚如何来讨他们主人的欢心,欺下媚上是他们的本性,狐假虎威是他们的深入灵魂的天赋,凶恶残暴则是他们自己原本就有的嘴脸。
但接替原先的负责人,现在自己来主持整个南极镇建设工作的秦友梓则清楚,在南极镇这个刚刚开辟的居民点内,他正需要这些‘狠人’来管理未来会越来越多的劳改犯们,可不仅仅是煤矿上,港口码头、采石场等都需要这些凶恶的‘监工’。
因为整个南极岛的开发工程,显然是一个浩大的计划,未来这里的规模或许不会比墨鹄差多少。越来越多的移民和劳改犯会来到这里,很快这儿的‘人口’就会超过两千大关,然后是三千、四千。
三五年后,这儿的正式居民超过一万人,秦友梓也不奇怪。而劳改犯们的数量这会更数倍于此,否则他堂堂的一个河仙镇知府突然被调派到南极镇来,这就太开玩笑了。
虽然后缀里头同样有一个‘镇’,但居民数十万的河仙镇是南极镇能比的吗?
给南极镇一百年,人口也不见得能比得上现在的河仙镇,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这里的战略重要性。
就比如最初的新加坡一样。
默默无闻的那几年里,新加坡市的级别却是跟鸿基港一直是一个档次的。
被派遣到这里的劳改队都属于重犯,里头的人是没有人权的。他们只有等中西、中荷签署停战协议,而在此之前,他们就是毫无人生基本权利保障的‘两脚羊’,管理他们的队长、营长对其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当然,每月这个‘死亡名额’也是有限制的。
以煤矿为例,劳改犯还不到五百人,‘监工’和保卫力量大约有六十多人,统一由营长管辖。除此外还有一个班的宪兵,那是营长也要慎重对待的对象。事实上不仅仅是煤矿,包括南极镇里,宪兵队也是公署都不敢轻易招惹的。
煤矿区的一角,一大片菜地里,五六个带着脚镣的白人正一人拎着一粪桶,一手拿着一个带着长柄的瓢,从粪桶里将积粪浇撒到田地里。
这是煤矿区内所有人新鲜蔬菜的来源,一共有两大一小三块,就近的便是一块小的,还有两块大的在外头。
菜田里的气味很难闻,一次施肥后,好些天气味都不会消散。
对于田地里的白人们来说,这绝对是他们不愿意面对的噩梦。可是在中国人的枪口下,被选中的人都屈服了。
一次屈服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当习惯成了自然,这些白人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