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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是冻的硬邦邦的军用干粮,喝了就直接喝生水。
雅布洛诺夫山区跟人口稠密的平原地带不一样,这儿的水流全都是无污染的冰雪融水,就算是直接饮用也不会拉肚子的。只不过不能一下喝的太多!
天空飘了半天的雪后,飞雪化作了雨夹雪,然后变成了淋淋漓漓的中雨。雨滴呼啦啦落下来,笼罩了大片山地。天地间好像被一层雨幕包裹,混混沌沌的什么都看不清。
守在3号狙击阵地上的俄国兵对这个天气一片咒骂的声音,他们最讨厌这种天气了,还不如直接下雪的好。这里的雨水又湿又寒又冷,他们可没有人手一件的雨衣,所有人都躲进了帐篷当中避雨,军官们连唬带吓的,才把一队很情愿的士兵派出去放哨,而他们自己却一个个灌足了地瓜烧就昏沉沉的睡觉去了。虽然列普宁三令五申的要球防守3号狙击阵地的俄军要小心警戎,但是俄军素质堪忧啊,纪律差劲的很。
而现在,潜伏在俄军3号狙击阵地脚下的一块低洼地中的蒋魁已经带领着他的先头营来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位置——他们距离俄军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六百米+一个四五百米的上头。
——俄国人的主阵地在半山腰上,山脚有一个警戎阵地。
黑夜里又下着雨,警戎阵地上的俄军当然看不清楚先头营的踪迹,但天亮了后,五六百米的距离,先头营就很难再隐身了。那山顶的观察哨就不说了,半山腰上还有一个瞭望塔呢。
他身后几个猫着腰的先头营军官靠了上来,低声地向蒋魁汇报:“老毛子的3号狙击阵地正面的戒备是最强的,我们发现了十个固定哨,五六个游动哨,保不准还有暗哨。”
“北面的守备比较松懈,但地形较陡,难以攀爬。”现在下着雨,登山的难度就更大了。侦察排长对着蒋魁汇报说。
蒋魁沉沉地点了点头,3号狙击阵地上的俄军跟他预计的差不多,正面比较刚,背后是软的,依靠的更多是地势。
“你们有没有把握登上去?”蒋魁话不是问侦察排的,而是身边的山地步兵队队官。他带领的先头营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营头,里头就含着一个山地步兵队。从军官到士兵全都来自齐鲁的沂蒙山区和中原的大别山区。
“就没有我们爬不上去的山。蒋头儿,你就瞧好吧。”
山地步兵队的编制比较小,这是一个两排制的队,只携带着火枪、手榴弹和几枚小号的火箭弹,七十人的山地步兵队跟蛇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洼地。在侦察排的引导下向着3号狙击阵地的北面行去。
蒋魁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看了一下,萤石莹莹的光芒强强够他看清楚表针。现在才凌晨1点不到。他还有时间!
“侦察排先休息,一个小时候向山脚移动。等到山地步兵队战斗打响后,你们就迅速进攻老毛子在山脚的警戎阵地。”
“都别想着打枪。用刀子!上刺刀!都听明白了没有?”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陈汉国防军中,每年的大演习中,都有士兵为了上空包子弹而被刺刀‘捅死’的。
这种夜间的偷袭战,纸弹真就跟纸做的一样,刺刀才是真正靠得住的家伙。
第八百二十八章 他们捍卫了俄罗斯!()
3号狙击阵地,4号狙击阵地,8号狙击阵地相继被国防军攻克,阵地上的俄军全部被歼,一个也没跑掉。
因为这场雨一连下了两天三夜还不止,给出击的第二混编旅团打了一个完美的掩护,后者连续打了三次偷袭,全歼三处俄军的守备力量也就不稀奇了。然后他们冒雨穿过了雅布洛诺夫山区,来到了连湖湖区。
先头营还是先头营,但内核已经被换掉了,已经不再是蒋魁带领的那支队伍了。他们连续拿下了三处狙击阵地,自身伤亡并不很大,但功劳已经很大了。所以先头营就换‘人’了。
干什么事儿,都不能吃独食。
但是这支新任先头营的运气实在不好,当他部的侦察排发现了湖区地带东侧的俄清联军大部队的踪迹之后,先头营就不敢动弹了,而是只得立刻的把消息传回到了旅帅董威手中。
于是乎,又一场夜袭开始了。所有部队潜伏在山岭低地中,在雨水淋漓中静静地等待着天黑。
很没水平是不是?可只要管用就好。
连续的阴雨天气让敌我双边全都感到严重的不爽,这个时代的军队,行进过程中就没人喜欢阴雨天。
一天还好,连续三天,被褥都是潮湿的。更严重一点,做饭烧水的柴火都不够。
侦察排为什么老远老远的就发现了俄军啊?中间隔着一个湖区呢。
那就是因为俄国人做饭冒起的黑烟。
雨水把周边的木材都打湿了,要生火做饭,要烤火,那必须把湿漉漉的木头扔到火堆里,升起的烟雾让侦察排离得老远都能看到。
而为什么第二混成旅团走了三天行踪也没暴漏?
那就是他们天天吃的都是军用干粮,然后喝的冷水。
北海就算到了21世纪也是世界上最最干净的淡水湖,左有东萨彦岭山脉,右傍雅布洛诺夫山脉,南面是蒙古高原,北面是中西伯利亚高原,大自然为贝加尔湖提供了一个独特的生态环境,保证了贝加尔湖充足的水源。贝加尔湖共有三百多条河流汇入其中,几乎全部都是没有污染的优质水源,因而贝加尔湖湖水十分清澈,可见度超过了40米。
而陈汉军队如今行军中的饮用水就是直接的河水、溪水。
杜绝一切生火,就是怕暴漏了踪迹。尤其是第一次夜袭完美的效果之后。
湖区还是有一支俄军在驻守的,冰寒的夜雨中,几个俄国兵正低声交换各自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丝毫没有发现十几道黑影正在雨夜的掩护下无声无息的朝他们靠近。几个人谈得正兴起时,几条黑影如扑捉猎物的猎豹,在跃起扑上他们的瞬间里,锋利的匕首在他们的颈项上面一划而过。就只一下,便割断了他们的气管和大动脉,鲜血直飙出来,几个俄国兵却连惨叫和挣扎都来不及发出、做出就被干掉了。
猫着腰蹲在地上的吉田正平瞧见这一幕,他悄悄的转移到营官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营官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向后一挥,几百名早就等候命令的日裔士兵悄无声息的向前,慢慢的向前。
冰寒的雨水也不能浇灭他们心头燃烧的火焰~~
整个第二混编旅团就他们这一个营的日裔,吉田正平身后的四五百人全都拿到了红本本,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参加了北美战争,然后他们受到了最高奖励——成为陈汉国防军中的正式一员。
这是他们的第一战!
吉田正平积功升到了这个营的队官之一,当拿到那个盖着大都督府的军官证的时候,吉田正平人都哭了。他哥哥吉田正一是最早参加挺身队的日本武士,也是最早拿到红本本的日本人之一,可他哥并没能享受到进入国防军的荣耀,在北美战争中吉田正一阵亡了。
吉田正平的资历要比他哥哥低很多,如果不是他哥哥阵亡的buff加成,这队官的位置是轮不到他的。
日裔营纵然变成了国防军,他们也依旧是打头阵当炮灰的材料。当然,他们自己不认为自己是炮灰。至少现在他们不认为自己是炮灰,他们是勇士,是真正的勇士。
忠诚、风险、敢于牺牲的勇士。
在先头营回归主力建制之后,日裔营被调出来打头阵,上上下下所有人等无一个有怨言的。反而是喜笑颜开。
在侦察兵的配合下,日裔营一直摸到了俄国人驻地六七十米的距离时才被发现,但那时候已经晚了啊。守夜的俄国人急切中枪都打不响,火药受潮了。而日裔营的士兵挥舞着手里的武士刀,腰间别着炸弹,穿着胸甲或是藤甲,也不讲什么队形秩序,只管叫嚣着往俄军营地当中冲就是了。
几十米的距离迅速缩短,在一个个被惊醒的俄国人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时候,日裔营的士兵就挥舞着武士刀冲到了他们眼前。整个营地的俄军有一个团的编制,足足一千五六百人,俄军一个团有三个营编制,其中两个野战营,满员的时候人数就在1400~1500之间,再加一个预备营,一个团的总兵力可以达到2000人左右。但是很少有部队全部满员的,除了圣彼得堡的禁卫军外。可现在一千五六百人的俄军却被三分之一人数都没有的日裔营杀得哭爹喊娘。
喊杀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相交的叮当声,响成了一片。
虽然日裔营只是四五百人的规模,但却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夜里偷袭跟白天摆开来打堂堂之阵不同,夜间偷袭打得不是人数的多寡,而是士气的高低。
原时空位面,抗战时候的果军在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刻,也频频发起敢死队夜袭。
比如说台儿庄血战的时候,王范堂率领的七连官兵在数日奋战之后,130多人仅剩57人。局势十分严峻的形势下,他自告奋勇任敢死队队长,于3月31日晚率由57名部下组成的敢死队冲进日军阵地,向日军发动突然袭击,经过一个多小时殊死拼杀,消灭日军60余名,迫使大批日军溃退,敢死队也只有王范堂等13人生还。
这就能很好地诠释了‘夜袭战斗’的真谛。
人多并不一定牛,除非你能极得军心,部队遭受夜袭后,也无士兵仓皇逃命,而是纷纷抓住武器殊死奋战。
但全世界这种将军能有几个?
至少湖区地带的俄罗斯团长不是这样的主儿。
湖区的东部山岭地带,驻守在距离湖区最近的一处山头的人不再是俄军,而是一支清军。领兵的人还跟陈汉有着不共戴天的国恨家仇,他就是钮钴禄·和琳。
在福康安死去之后,满清年轻一辈再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标杆人物,不管是和琳,还是德楞泰,亦或是额勒登保,都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勇敢敢战。而如福康安在朝鲜那般数次独立带军,以少胜多的击败朝鲜军的经历和功勋,是他们三人都所没有的。
和琳手下的兵力跟那个挨宰的俄军团差不多,之前部署在雅布洛诺夫山区的福康安部被永珹调回去,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一部清军是反俄情绪最激烈的清军,永珹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把这支军队放在边境上了。就那都还有一些人已经做了逃兵。
但是这批人也能很好地保障永珹的安全,他们是反俄的,对俄国人有着强烈的敌对情绪,俄国人要想对付永珹了,这支军队估计比禁卫军还能打能杀。
和琳本来就睡得很警醒,外面的喊杀声一起,他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地喊着:“来人,来人啊!”一边喊一边就拎着一口放在他手边的腰刀冲了出去。几个贴身的戈什哈满脸仓惶地迎了上来,当头的道:“主子,不好了!汉人的大队人马杀来了,前面的俄国人已经挡不住了,咱们赶紧撤吧!”
和琳张手就给了这个平日里最信任的戈什哈队长一记重重的耳光:“放你娘的狗屁!现在能跑?跑去赤塔挨刀子啊?快给爷传令下去,全部整兵,汉军要来了,一定要给我顶住!”
当然他也会派遣人手通报后方的阿加利佐夫,这人本来就是阿穆尔河沿岸总督区的司令官,法拉列耶夫时候是,列普宁来了后也是。
几个戈什哈飞快的跑出去给各队军官传令。只是现在这么混杂的局面,山上的八旗兵自己也乱了。
日裔士兵好像凶神恶煞一样挥着武士刀削起了俄国人的脑袋,将乱窜的俄国人打得哭爹叫娘。不少俄军都跪在地上求饶了,还是叫杀红眼了的日裔营割脑袋。
和琳带着贴身戈什哈终于整理好了队伍的时候,大批的俄国人被杀的屁滚尿流的,也终于穿过了十几里的湖区平原,向着和琳这儿冲过来了。
俄国人当然知道哪里有自己人了,日裔营也挥舞着军刀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向前冲。
吉田正平胸甲上的泥泞都变成了血色,雨水都冲刷不敬。冰寒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泥泞浸透了他的衣服,按理说他该浑身冰寒,冷的受不来了。可实情却是,他现如今‘酒酣胸胆尚开张’,一边冲锋着一边咕嘟嘟的往肚子里灌着老白干,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武士刀劈过人身躯的触感,鲜血哧溅的味道,刺激的他半点也不感觉到冷。
“快!快跟上!俄国人在山里头布置的肯定有部队,看咱们能不能一气把他们灭了。”吉田正平用一口熟练的汉语叫嚣着。要是能再破一阵,日裔营就真的立下大功了。
没有火炮,没有火箭弹,只有武士刀肉搏,轻松的击溃了俄国人一个团的兵力,吉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