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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比黑人和日本要多。而日本又要比藩国要多,藩国再比陈汉本土的多。虽然藩国被查处的人数本就已经寥寥无几了。
埃尔多安绝对不是那一类的黑人。他所在的病房里一共就两张床,他送进来后就全部满员了。另一张病床上躺着阿卡玛,他是一名印第安人。他们隔壁的房间也是两人间,其中张隆是暹罗人,酒井英夫是日本人。
如此类推,能住在两人间病房的人,全都是军官。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访问天方()
此刻的伊斯坦布尔,已经是陈汉资政院议长的庞振坤一脸疲惫的回到了自己下榻之处。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啊,还要不远万里的来到天方,一路上大海颠簸险些要了他老命。但他还是要来天方,庞振坤肩膀上担负着相当重的任务,一是他要出席苏伊士运河的通航典礼,见证苏伊士运河这条沁透了陈汉心血的运河的通航;另一面他要同奥斯曼人好好地谈一谈事情。
1812年转眼就要到了。
奥斯曼与俄罗斯之间的和平已经持续了二十年了。可每个人都深信,奥斯曼人对俄罗斯的仇恨不会因之而消褪半分半毫。
庞振坤也看了驻欧办陆陆续续抵到的厚厚一摞情报,还有其他方面的收集到的情报,说真的他真瞧不出拿破仑对俄罗斯动武的苗头在那里。但是他对陈皇帝的判断深信不疑,皇帝说拿破仑要打俄罗斯,那拿破仑就一定要打俄罗斯。
他是作为陈鸣的代表来给奥斯曼帝国送温暖的,至于苏伊士运河的通航典礼,那就是小意思。
两千中国国防军早就进入苏伊士运河河道了,海关的一系列所需建筑也全部落成,还有扩大后的港口码头:苏伊士港和塞得港。这是运河的东西出口。最后还没有完工的不是供水、储水系统,而是两个港口的煤炭储存场。
未来的世界是蒸汽机的世界,蒸汽动力的船舶虽然还只是在地中海和英法近海折腾,但未来的远航船舶也必然属于蒸汽轮船。加煤站,陈鸣现在就已经开始着手布局了。
从靖海向西,印度、天方海到索马里的摩加迪沙,然后就是坦桑尼亚,下面是已经被陈汉占据的莫桑比克,接着就是南非。
从中国向西到南非的德班港,向东到美洲的东海岸,陈汉的加煤站必然要遍布大半个世界。
但就像陈鸣当年的‘宏图大业’一样,再宏伟的蓝图也需要一步一步的去走才能实现。
陈汉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敲定苏伊士运河两头的加煤站,这是整个布局当中很重要的一步棋。
最多到明年吧,最新式的明轮船就会下海试航,能不能做到跨海远航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不能的话那就继续努力,可以的话就要尽快的加以规范,尽快的做到批量生产了。远航蒸汽轮船的出现是能给整个世界带来一次交通革命的。
虽然现如今的明轮船航速优势还不是很大,造价比之传统风帆船说不上贵可也绝不便宜。但说真的,这玩意在实用性上比风帆船好上太多了。首先就是无风或逆风中的航行,第二是海员数量和他们的生命保障问题,再加上安全性上的优势。
明轮船比之螺旋桨船来安全性当然大大不如。但比之风帆帆船那错综复杂的揽绳和一面面风帆来说,这轮船比风帆帆船直接高出一个层次了。
庞振坤向赛利姆三世推销升级版的蒸汽明轮船,伊斯坦布尔立刻就答应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奥斯曼人与法国之间贸易往来的明轮船已经有被英国人待到扣留的了,但这并不有损奥斯曼人对明轮船的热捧。在前的反馈中,奥斯曼的海军帕夏恩维尔已经在询问,是否有纯蒸汽动力的军舰了,并且进一步提出了铁甲舰。
是的,铁甲舰。
在铁肋木壳战舰的基础上升级来的铁甲舰,实质内容与舰名非常吻合。奥斯曼人就是想要一种船壳外头披了一层厚厚铁甲的蒸汽动力轮船,速度慢点也没有什么。而至于他们想的是什么,就算是外行如庞振坤,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也心知肚明的很。
但是很可惜,奥斯曼人的这种要求,陈汉现在的技术根本做不到。不然的话,陈鸣肯定第一个就铁甲舰造出来。
事实上,轮船研究所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实验,可结果造出来的铁甲舰更像是一个笨拙的港口浮动炮台。自身的移动速度堪称可比蜗牛在爬,而且不适合远航。
面对陈汉投过来的好处,伊斯坦布尔张口就吃下了。他们奥斯曼人之所以现在的蒸汽动力轮船生产和技术上依旧不被英法给落下,那靠的全是陈汉的支持。他们对此心知肚明的很。
但就算如此,跟奥斯曼人打交道,也实在是难为庞振坤了,因为庞振坤对于奥斯曼的印象很是不好。不管奥斯曼人现下的立场有多么的对中国‘忠心耿耿’,除开这个大前提,奥斯曼人的残忍粗暴给庞振坤留下太多太多的恶劣印象了。就先说他们那对内部施行的统治方式,除了高压还是高压,也怪不得被他们征服了好几百年的地方依旧独立情绪高涨。
从希腊到罗马尼亚,再到亚美尼亚,欧洲范围里的奥斯曼‘疆土’普遍存在着反抗情绪。这是任何一个奥斯曼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那些地方和反抗组织对于外来势力的帮助,那每一个都是持欢迎之态度。
就连遭受了重创后的希腊,也再度有反抗组织涌现了出来。
当初奥斯曼人腾出手来后对希腊人是连镇压带驱赶,成功的让地球减轻了几十万人的人口压力,后续时间里苏伊士运河的工地上又铺满了希腊男丁的一具具尸体,这在庞振坤的眼中绝对是残暴粗鲁的手段,虽然陈汉也从中谋得了利益。可以庞振坤的本心而言,奥斯曼帝国如此之政权,不支持也罢。
庞振坤虽然在陈汉为官几十年,实用主义对其影响很深,但儒家的一些思想对他的影响也是根深蒂固的。那是在他少年成长时期就被灌输到了灵魂中的。就算他明知道国家之间利益为大,以政治的角度看,中国与奥斯曼是先天上的盟友。可是他的内心里依旧翻腾着对奥斯曼的厌恶。
但国家之间的利益是不看正义与邪恶的。庞振坤对奥斯曼反感厌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明面上他始终没有露出分毫来,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庞振坤是一个合格的政治人物!
这就像原时空的兔子,打着第三世界的招牌,不也在黑非洲支持了不少非议声极重的政权么?兔子难道就不知道里面的弊害骂?可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国家的利益。
只是庞振坤现在觉得自己是在昧着良心来跟奥斯曼帝国打交道的。所以他人后的神态就显得十分的疲惫,他带来的那些‘温暖’,以他的看法那是要有一部分散给中底层的,而且不是全部被奥斯曼权贵所撷取。但是来到伊斯坦布尔厚,跟奥斯曼人打了一番交道后,庞振坤知道,自己的原先的想法是非常的可笑的。伊斯坦布尔的权贵们一分一毫也不愿意分散给其他人的。他们就像饕餮,不愿意放过一丁点的利益。明明放出一些好处给中下层阶级,会为奥斯曼赢得更大的利益的,这是非常简单非常容易看得出来的事实,可就是没人愿意这么做。
那些投身工业的奥斯曼贵族,每一个人都要做垄断者,争的不可开交后好不容易相互间妥协,却也仅仅是权贵们之间的妥协。一些中下层的奥斯曼人想要进入他们的领域,必然会面临着商业、政治、武力等多方面的打压。而且这些权贵还同奥斯曼城市行业行会相勾结……
看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庞振坤心里已经判了奥斯曼帝国的死刑。因为奥斯曼帝国只要有这群蛀虫,那么真正的现代资本工商业就很难在奥斯曼发展壮大,而未来的奥斯曼如果不能攀上现代工商业发展的大潮,他们就必将为时代所淘汰。
庞振坤当了几十年的陈汉高官,一些现象他固然看不顺眼,却也必须承认是不可阻挡的。
别看奥斯曼人在陈汉的支持下,世俗化和新政改革搞得如火如荼,整个国家蓬勃向上,仿佛迎来了一场挽救命运的中兴盛世。但这样的权贵统治下的国家是看不到光明的前途和真正的希望的。
庞振坤现在感到可惜的就是赛利姆三世,这位奥斯曼帝国的苏丹陛下大脑还是清醒的,而且一直在为自己的国家做着努力。可是他能对耶尼塞里军团强硬,对于伊斯坦布尔的权贵,对于奥斯曼的那些地方大封建主,他却强硬不起来,至少是有选择的强硬。
而且奥斯曼帝国内部还有那么深厚的天方教势力。
赛利姆三世在治国方面的一系列革新行动,不断遭到大封建主和教团长老的强烈反对和攻击,因为他们的利益在变革当中都受到了冲击。
并且赛利姆三世把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和精力投入到军队方面,而忽视了民生和经济。无论他自己还是他的顾问,都不了解在什么程度上欧洲的技术革新是社会、经济和政治革命的产物,而这些方面的革命自欧洲信仰改革以来就一直在发展。他在行政、经济或社会近代化方面缺少通盘考虑,只是零星地试图用老办法解决老问题。许多财政困难都源于传统的财政制度,因为特定的收入分配给指定的花费,发行债券是为了额外的债务,财政部门的开支源于最初的可用收入。没有全面的预算,结果是周期性的财政混乱。陈汉提供的多名政治、经济顾问,几次向赛利姆三世提议引入财政预算制度,可都没有被采纳,且奥斯曼政府官员的廉政程度极为危险。政府官员在其职位上一直相对独立,他们随心所欲地花钱,既无行政的压力,又无财政的监督。赛利姆三世对这个问题的反映是,不是致力于建立一个系统的预算体系,而只是简单地使旧的系统运转起来。
赛利姆的大多数改革仅仅是取得‘开始’的成功,但庞振坤对他的评价依旧很不错。因为赛利姆三世的改革如果能坚定地进行下去,他就算不能为奥斯曼解决掉生死危机,也至少能为奥斯曼留下一支战斗力挺不错的军队,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的后继者打下了改革的“楔子”,指明了方向。从长远来看,那就是在奥斯曼帝国的民众中种下了一些引导社会变革的‘意识’,打破这个陈旧社会某个古老的“铁幕”。
当然,现在的奥斯曼社会,古老的信仰保守意识还没有被完全摧毁,但已被突破。坚固的大坝上被蚂蚁钻出了几个小洞,小洞虽小,可却能毁坏千里之堤。
赛利姆三世的眼睛绝大多数时候都盯在了军队上,但整个奥斯曼帝国内部涌动的却不仅是东西方的军事和技术成就,还有使这些成就成为可能的许多观念。
不可否认,一个建立在信仰基础上、为传统提供保护屏障、并且喜欢内讧的社会,如此的开放仅能产生微弱的影响。然而,庞振坤却认为它能为几十年后世俗化的奥斯曼的建立奠定下更广泛和更有意义的坚实基础,但这又恰恰很可能成为埋葬奥斯曼的导火索。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西亚病夫与东亚病夫()
“…………来自欧洲和中国的文化知识及其生活方式进入奥斯曼帝国的渠道很多很杂,除了官方推动还有民间演化,但它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奥斯曼社会的不同层面。到目前为止,改革效果最明显,最可喜的地方在于军队,来自欧洲和中国的军官以及技术人员都在努力的工作,他们把各种军事技术和武器介绍给奥斯曼新军和学校里的年轻的奥斯曼人。这些新式的奥斯曼军官和年轻学生也组成了奥斯曼社会的一个新兴的政治集团。……”
庞振坤的奏折一直都是一旬一到的,而且是直接递到陈鸣的手上。虽然很昂贵,但也让陈鸣对奥斯曼局势的发展有了更确切的掌握。虽然陈鸣对于奥斯曼的证据并不是一无所知,但现在他对奥斯曼无疑有了新的认识和更深刻的了解。
奥斯曼的军队、政治、信仰、经济,有无数的矛盾汇聚在一起,在陈鸣看来,这就好比清末的中国。军队和政治上的保守势力就好比清末的顽固派,新兴的改革集团就像满清的洋务派,他们也有一些人身居奥斯曼这个国家的高位,他们还掌控着不俗的武装力量,但这些面对着奥斯曼整个老旧腐朽的社会,就显得那般的孱弱了。
而奥斯曼的信仰教团比之清末的腐朽儒教来,也半点不逊色。
同时奥斯曼内部激烈的民族矛盾比之清末的满汉之争,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奥斯曼皇室甚至连满清皇室都要不如,后者怎么着也从异族中豢养出了大批忠心耿耿的马仔,而奥斯曼帝国的支撑力量却近乎完全来自奥斯曼民族。
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