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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流寇头领此时吓得肝胆俱裂,收拢几个残兵溃卒,厉声喊道:“不要乱,跟我冲出去。”
话音刚落,一员白袍大将纵马而来,手中长刀横扫,快如急电,流寇头领避无可避,举刀一挡,但却没有阻挡白袍大将一丝一毫,白影如风一般掠过流寇头领身侧。
等到战马跃出数步之外,流寇的躯体和手中长刀同时从中两分裂开,腑脏流了一地。
女子呆呆的看着眼前杀场,忍不住呕吐起来,似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将领策马而过,瞧了一眼弯腰呕吐的女子和一旁林姓男子一眼,淡然一笑,高声喝道:“分流阵,时大哥,这里交给你了。”
骑兵中传出一个阴柔回声:“斩草除根。”
“知道,弟兄们,杀。”
骑兵战阵分成两部,半数随白袍将领呼啸而出,追着逃窜的山贼杀了过去。
谷外虽说有些宽敞,但也不算大,这数千骑兵回转之际竟然波澜不惊,行云流水一般无迹可寻。
山谷外,只是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流寇残兵不足三十余众,余下都成了刀下亡魂。
这些流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足有五百之众,逃出谷外的不足一成,剩下的就是这满山的伏尸。
骑兵众将井然有序,将流寇降卒围在一处,列阵的时候也将林姓男子二人笼罩在其中。
马无嘶,人无语,电戟银刃,寒芒摇曳,几乎和天兵一般模样,铠甲护身,相貌虽瞧不真切,只是透体而来的杀意却遮天蔽日。
林姓男子神为之夺,屏息静气,怔怔的看着场中诸将。
当中一骑策马缓缓走上前来,马上一将,面目阴鸷,薄须冷眼,正是牧天狼帐下归德将军时危。
时危走到降卒身前,伸出手中长枪,指着其中一个衣着华丽些的流寇,淡淡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流寇看似颇有傲骨,冷冷的看着时危,闭口不言。
时危脸色变也不曾变上一丝,风轻云淡的传令道:“杀了,毁尸灭迹。”
“是。”骑兵众将士领命就要出手,流寇残众大惊失色,不容几人起疑,眼前这员领将却是真真切切视人命如草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衣着华丽的流寇急忙高声呼喊,不过喊叫迟了些许,已有三个流寇身首异处。
流寇脸色巨变,抖着嘴角,嘶声喊道,“将军,我有话说。”
时危轻轻扬手,止住骑兵兵将斩杀贼寇,平静问道:“说什么?”
“将军,我们也是受头领所迫,逼不得已,将军饶命啊。”流寇不住磕头祈求,泪涕横流。
时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是这些?”手又欲虚空劈下,流寇见状魂飞魄散,大叫道:“将军息怒,我愿以财宝换将军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不死。”
“何来的财宝?”
“这,这。”流寇偷偷看了时危一眼,时危脸色不见阴晴,好像无底深渊一般。(。)
第四百九十三章 藏宝之地()
流寇心中大寒,嚅嗫道,“这是我们从岛上带过来的,藏在隐秘的地方,将军如果能饶我一命,小人愿将藏宝之地告诉将军。”
“骗人!”林姓男子身侧的女子娇声叱道,“这些财物都是你们烧杀劫掠抢来的。”
林姓男子急忙拉了女子一把,示意莫要多言。
时危看也不曾看两人一眼,和声说道:“藏在哪里?”
流寇见时危意动,定了定心神,忙不倏应道:“藏在山里的一个石洞,将军若能饶我不死,我这就为将军指明藏处,只求将军饶了我这条小命,我马上返回海外,这辈子再不来大甘一步。”
时危指了指流寇残众,淡淡问道:“他们又该如何?”
流寇低垂着头,谄媚回道:“任凭将军吩咐。”
流寇残兵连声求饶,恨不得将说话的流寇一刀杀了,只是森寒刀剑加身,不敢有什么异动。
时危打了个哈哈道:“若还有知晓藏宝之地的,我可以不杀他。”
“我知道,我知道,将军,小人知道。”除了此前的流寇之外,有几个流寇降卒急忙应声。
“知晓藏宝之地者,留,其余人等,杀。”
话音刚落,骑兵将士手起刀落,二十多个头颅破空飞起,血溅四处。
不单是余下的几个流寇,就是林姓男子见罢也觉得一阵恶寒,头皮发麻。
时危走到流寇身前,拍着流寇肩膀阴测测笑道:“藏宝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说呢?”
流寇脸色发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点头称是。
时危敛去笑容,阴寒的看着剩下几名贼寇,淡漠说道:“拿笔墨,你们几个人将藏宝的地方画出来,倘若有不相同者,杀无赦。”
亲兵将士取来笔墨,放在诸人身前,一名流寇眼珠一转,大声说道:“我怎么知道将军是不是真会饶了我们性命?”
时危看也不看这名流寇一眼,冷冷说道:“问得好,那便无须你动手了,杀。”
“你……”这流寇话还不曾说出口,就被一旁将士斩杀。
残余几个流寇尽都打起寒颤,眼前来将不见喜怒,一言定生死,比地府恶鬼更为凶狠。
几人再也不敢触怒眼前杀神,急忙绞尽脑汁颤颤抖抖的画了起来,只盼这些凶神恶煞能守诺放过一条生路。
最早说话的流寇媚笑道:“竟然敢怀疑将军,实在是该死,就是将军饶了他,小人也不会放过他。”
时危淡淡说道:“阁下最好快些,若是你最后一个画成,那也和他一般下场。”
流寇一震,不敢多言,急忙画了起来。
一旁的女子脸色涨红,脆声喝道:“将军,你怎么能这样?
难道为了钱财就置枉死的大甘百姓不顾么?
大甘就是有你们这些官差,贼寇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师妹,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他能做还怕旁人说么?”女子气愤责道。
时危置若罔闻,似乎没有听见女子的喝骂。
女子大怒,胸口急促起伏,大声说道:“师哥,我们走吧,沆瀣一气,恶心。”
说完拉着林姓男子就要离开,骑兵将士刀剑相向,阻住两人去路。
时危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淡淡说道:“两位何必这么匆忙,不必急在这一时。”
林姓男子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将军要杀人灭口?”
女子一怔,恨恨的望着时危,气的俏身微颤。
林姓男子凄凉笑道:“没想到最后竟会死在大甘兵将手中,真是天大的笑话。”
“师哥,我们杀出去。”女子忿忿应道。
时危冷哼一声,寒声说道:“两位若是这样不识轻重,不单是你师兄妹二人,山谷之中的流民一样难以善终。”
“你……”女子气急凝语,说不出话来,念及身后的无辜乡民,压下心头怒意,只盼眼前兵将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少顷,流寇都已画完,当先的流寇双手呈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将军请看。”
时危接了过来,又将其余诸人所书之画略略比较,虽有粗细,大体上却是相同。
时危微微一笑道:“看来是真的了。”
“那是,那是,怎么敢欺瞒将军。”
时危随手交给一旁将士,淡然说道:“收起来。”
将士应了一声。时危看着刀下几人,神情怪异。
流寇心中渐渐不安起来,试探说道:“将军,小人照着将军的意思画完了。”
“哦。”
流寇愈加不安,提心吊胆的说道:“将军有言在先,要饶了我们性命的。”
时危静静的看着几名流寇,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说过的话自然记得,我不杀你。”
流寇喜极而泣道:“将军,那我们能走了么?”
“恶贼。”女子按捺不住,提剑欲杀了这几个流寇残众。
林姓男子急忙阻拦,低声说了几句,女子气呼呼的瞪着时危,银牙紧咬,恨不得吃了时危。
时危点了点头,流寇大喜道:“谢将军不杀之恩,小人这就离开大甘,有生之年再不踏足大甘一寸。”
说完怕时危反悔,连爬带滚的向谷外逃去,不出几步,突然眼前亮起一道寒光,流寇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将士将手中刀锋压在流寇眉间,冷冷相望。
流寇心中一凉,哭丧着脸道:“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危阴森一笑道:“我只说我不杀你,却没说旁人不杀你。”
“将军,你……”流寇瞠目结舌,还要求饶,将士冷喝道:“鼓噪。”
刀光一闪,好快的刀,念头刚起,似乎周身轻了一轻,恍恍惚惚,至死也没有闭目。
刀起刀落,几名流寇都做了刀下亡魂。
时危自言自语道:“还敢厚颜求饶。”
说罢沉声喝道,“众将听令,清扫山谷内外,不可留下蛛丝马迹。”
“是。”骑兵众将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清点战场,埋尸灭迹。
时危转头打量着林姓男子两人,淡淡说道:“剩下你们了。”
刚才的变化兔起鹘落,两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时危。
就在这时,谷外传来马蹄声,方才离去的骑兵将士归来。(。)
第四百九十四章 赫连城弦()
时危扬眉扫了白袍大将一眼,冷声说道:“这么慢。”
来将哈哈大笑道:“时大哥说的轻巧,这帮狗贼作战不见勇猛,逃起来倒比兔子还快,费了一番手脚。
斩首四十七人,不曾留下一个活口,我军将士无死无伤。”
时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脸色仍旧阴沉不变,但眼中却有称赞暖意,正是赫连城弦。
赫连城弦翻身下马,走到时危身旁,看了看眼前两人,笑道:“他们要怎么处置?”
“大将军有严令,不可走漏风声,如此说来,只有死人不会走漏消息了。”
赫连城弦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女子疾声喝道:“他得了流寇的藏宝图。”
赫连城弦讶然望着时危,大叫道:“好啊,你竟然背着我独吞财物,交出来,见者有份,我怎也要分上五成。”
两人愕然失神,原本女子是想挑起事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坐地分赃。
就是时危脸上也是一热,喝骂道:“滚蛋。”
“哎,好商量,三成也行。”赫连城弦陪着笑脸回道。
女子气血上涌,怒斥道:“你们这些恶贼不得好死。”
赫连城弦嘻嘻笑道:怎敢奢望好死,我们只求赖活就够了。”
说罢,瞧见女子呕吐时裙边粘上的污物,笑道,“女儿家家,第一次见杀人吧,多瞧几次就不会吐了。”
“要你管。”女子大怒,长剑轻扫,刺向赫连城弦,来势凶狠,却离赫连城弦甚远。
赫连城弦也不躲避,哈哈大笑道:“剑术这么差。”
“你!?”女子恼羞成怒,剑势一转,杀招刚要施出,却被林姓男子按住,沉声喝道:“不可造次。”
说罢将女子拉到身后,凝声问道,“敢问将军大名?”
“我们都是无名之辈,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我看是不敢说吧,怕遭天谴。”女子还在忿忿不平道。
赫连城弦一竖大拇指,赞道:“姑娘猜的真准。”
女子语塞,遇到这样厚颜之人,却不知该如何责骂。
骑兵一将快步走了过来,躬身一礼,沉稳回道:“两位将军,战场清扫完了。”
“将士可有伤亡?”
“轻伤十一人,重伤七人,但无伤残之忧,没有弟兄战死。”
林姓男子大惊失色,来将固然有偷袭之嫌,但贼寇五百余众全军覆没,竟然只是负伤了一十八人,大甘中却不知何处有这样劲旅。
时危淡淡嗯了一声,望了一眼栅门里探首张望的乡民,平声问道:“谷中有多少人?”
“你要做什么?”女子警惕问道。
时危阴寒一笑道:“自然是要做该做的事。”
林姓男子轻咳一声,拱手一礼道:“将军不妨有话直说,林某看诸位行事杀伐决断,不拖泥带水,远胜林某见过的官兵,想必在大甘定是显赫之师,谷中乡民只是东炎州寻常百姓,将军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
“外有强敌,此处易守难攻,你们为什么枯等,早些逃走才是上策。”
“山谷中没有出路啊。”女子话还未说完,便被林姓男子急急打断。
赫连城弦嘿了一声,不怀好意的望了望山谷之中,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女子知中了时危圈套,脸色涨红,怒斥道:“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