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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君,你要去的是北疆啊,妾身听说草海蛮人茹毛饮血,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人,你去那里,妾身,妾身实在是担心的很。”凌依依泪眼婆娑道。
凌孤眠哈哈一笑,摸了摸凌依依的秀发,和声说道:“依依,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没有的事,草海诸族和你我一样,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再者说了,想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会害怕什么妖魔鬼怪不成,此番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不能总躲在义父大人的羽翼之下,理该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下!”
“其实,夫君随着父亲做事也没什么不好,最少不会有什么危险。”
凌孤眠静静看了凌依依一眼,眼神中有一股漠然之色,平淡说道:“妇人之见。刀光剑影你觉得危险,那卓城可就平安了?你去问问义父大人,这些年在卓城是怎么一路如履薄冰的走过来的,稍有不慎,虽然看不见刀光剑影,却一样会让你尸骨无存。”
“可是……”
“没有可是,身在卓城纷扰之中不进则退,进则平安,退则穷途末路。哼,就算圣上答应义父让我领军北上,定天王还是在我帐下安插了一名副将,不就是怀疑猜忌于我,此刻朝中盯着我的人不在少数,盼我好的怕是没有几人。”
凌依依一怔,喃喃低语道:“他不会故意怀疑猜忌夫君的……”
“哦,他若不会,那便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凌依依脸上惨白一片,瞬间失了血色,无论如何,当年嫁与李落,而后又被李落休出弃名楼,总归是心头的一根刺,显然也是凌孤眠心中的一根刺,也许比起凌依依还要在意。
凌孤眠出了一口恶气,见凌依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漠然一笑,复又宽言温声道歉道:“依依,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哎,为夫纵有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的心思,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眼下终于得偿所愿,如果不紧张那一定是我骗你的,你不会怪我吧?”
凌依依擦了擦眼泪,嫣然一笑道:“妾身怎么会怪凌郎呢,只是,我担心你。”
凌孤眠看着凌依依这般破颜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呆了一呆,轻咳一声,压下心头杂念,笑道:“担心什么,你的夫君可不比旁人差,他们可以建功立业,我一样可以。”
凌依依暗自叹息一声,也许在凌孤眠心中唯一想要一争高下的就是李落,这就是自己的孽缘了吧。
“对了,依依,你什么时候进宫?”
凌依依看了凌孤眠一眼,轻声说道:“近些日子宫里事多,还不曾有机会和长平公主说起,再等等吧。”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三生送行()
凌孤眠脸上有些不快,不过一闪即逝,随即和颜悦色的说道:“嗯,也好,依依记着为夫拜托你的事就好,这点事在倾城公主那里只是小事一桩,她看在你们两个的交情上一定会帮这个忙的。”
“我试试吧。”
凌孤眠拉过凌依依的素手,轻笑道:“知儿有义父看着,为夫要好些时候见不着你了,依依,陪陪我吧。”说话间凌孤眠将凌依依拉入怀中缠绵摩挲起来。
凌依依惊呼一声,羞红了脸,轻轻的呻吟着。只是平日里只要凌孤眠稍稍挑逗就会浑身发软的身子今个不知何故,总是有些懒懒的疲倦。游走在衣衫下肌肤上的手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寒,寒毛根根倒竖,仿佛是一只毒蛇盘踞在**上,莫名其妙的让凌依依觉得可怖恶心。
凌依依的异状落在凌孤眠眼中,凌孤眠也没了兴致,戏狎了一番便松开了凌依依。凌依依这才从凌孤眠怀中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低着头不敢看凌孤眠,低声说了句:“我去看看知儿。”
凌依依到了屋外,秋风拂面,这才定下心神,不禁有些自责,凌孤眠就要率军出征北伐,这个时候自己怎会不愿待在他身边,尽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
凌依依叹息一声,有些懊恼,亦有些心烦意乱,随意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怔怔出神。并非凌依依本意,自然而然的,却又极为突兀的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凌依依不愿想起的人,李落。
恍惚间,凌依依想起洞房花烛夜,当李落掀开大红的盖头后局促不安的神情,腼腼腆腆,看上去竟然比自己还要窘迫尴尬。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位权倾朝野的大甘殿下在想什么,可惜了,当初有机会问的时候没有问,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那夜凌依依想的是什么也有些模糊了,自从离开弃名楼之后凌依依就刻意的去忘掉这些记忆,不过多半是愤恨和哀伤吧。
弃名楼里的人和事凌依依记得的不多,关于李落记着的更少,但总是想忘却忘不掉的是李落的笑容。李落每次回来弃名楼的时候总会轻声和凌依依说说话,而后微笑着看着凌依依,没有不耐烦,也不会敷衍了事。可惜那个时候凌依依一心只想着李落离自己越远越好,并不曾真的留意到李落的笑。等到终于看不见了,凌依依才发觉那个笑容里的温暖和宠溺,也许还有一份歉然和内疚,不过凌依依不敢断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能让李落觉得有一丝丝歉疚。
想着想着,忽然间弃名楼里的好多人,一间间屋子似乎都记得起来,还要那满院子的花,比起太傅府里的花草好出不知道多少倍。对了,那个种花的女子叫什么名字,胖乎乎的,好像不曾问过她的姓名,只记得李落似乎对她随和的很,而她对李落好像也很随便,一点都不像王府里的?**恕?b /》
慢慢的,凌依依脸上浮现出一丝很?**徭稻驳男Γ也许那个时候留在弃名楼做李落的王妃也不错,总好过让他14桓龀舐不堪的女子惹人耻笑要好得多?b /》
凌依依轻笑出声,突然间打了个寒颤,怎会有这种骇人的念头。凌依依连忙摇了摇头,将心中这些杂念抛了出去,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去找自己的孩子。
凌依依离开了这里,没有看见不远处一株松树后静静站着的凌孤眠,仿佛入定一般一动不动,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凌依依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帝君旨意比朝臣猜想的要快出许多,只过了几个时辰,各司衙门就得宫中内侍传旨,诸事从简,准备停当之后便即挥师北上,不得耽误。
这一次出兵掖凉州,封李落为西空寂帅,说起来比起当年西征狄州时的辅国大将军还要位尊不少。不过这回万隆帝并没有再劳民伤财的弄出个定天台封将来,只是在各部传了旨,正了李落帅位之后就令各司奉旨行事,一应繁文缛节尽数抛开,大异往日,让群臣暗生惊讶。
李落倒不觉得意外,万隆帝如此行事多半是听了云妃的谏言,要不然等着拿到虎符令牌和朝廷圣旨怎么也要数日之后了,不会像现在这样雷厉风行。
此番出兵北府共计三支兵马,李落领一军从秦州北上,穿过鄞州,与草海联军正面相抗,解涧北城困局。另一支则是凌孤眠率军渡过昆江,沿折江北上,与定北军副帅元稹兵合一处,将草海诸部围困在掖凉州,以防草海铁骑肆虐北府。最后一支就是顾怜影所率的水师了,这是护佑卓州的江上屏障,除了运送粮草之外,大半用处还是为了安定卓城里的人心。
三支兵马虽统归李落辖制,不过天高地远,三支大军之间亦不是近在咫尺,帅令很难及时传到各营领将手中。李落也无意苛求太多,让凌孤眠和顾怜影依计行事就好,所遇变数可自行决断。
离开卓城前三生送了李落半程,让李落颇感意外,似乎和这位大甘国师还没有多么深的交情。
“国师,妙台山观剑峰一会看来我要爽约了,请国师见谅。”
“王爷有更重要的事,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三生淡淡说道。
李落嗯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尖,和声问道:“国师,你来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三生奇怪的看了李落一眼,平声说道:“我是大甘国师。”
李落点了点头,依旧有些不解。
三生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知足以图国,言足以兴邦,德足以范世,道足以参天地赞化育,故尊而事之,是为国师。”
“这句话我知道,记载于帝师殿碑上,说的是一国之师该有的品性德才。”
?**残吮戈,国师需问天地,祈生死,定人心,解乡魂。?b /》
李落呆了呆,愕然问道:“还有这等事么?”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集 结待发()
三生为之气结,冷声说道:“我骗你做什么。【。aiyoushenm】”
“这个小王的确不知,还请国师海涵。”李落歉然笑道。
“小王……”三生低吟一声,愣了愣神,皱眉问道,“王爷向来都是这样玩世不恭么?”
“这个,也不是。”
三生轻哼一声,过了片刻,李落正颜问道:“国师,既然是问天地祈生死,不知道这次朝廷兴兵北上,国师可有诫示?”
三生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淡淡说道:“不知道王爷是否听过道家中的一句话?”
“请国师赐教。”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李落双眉一扬,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静静的看着三生道人。
“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色处见繁华。这也是别人说给王爷听的一句话,王爷记得也好,忘了也罢,此去北府还请珍重,我就送到这里,告辞了。”三生说完之后道揖一礼,飘然远去,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李落呢喃自语:“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这一声惊雷只怕不好听了。”
卓城外官道上,三将横刀立马,并肩而立,正是袁骏、呼察冬蝉和邝立辙三人。身后有数名亲卫将士,远远散在道路两旁。
见到李落,呼察冬蝉率先迎了上去,娇呼道:“大将军,你来啦。”
李落展颜笑道:“我来了。”
“郡主,该称呼大将军为帅了。”邝立辙在一旁插言笑着说道。
“嘿嘿,那倒是,不过大将军叫习惯了,改不过来。再说了,封的那个帅位名字好绕口,叫什么西什么帅来着。”呼察冬蝉想了想,终还是没有记起朝廷赐封给李落的帅位。
“西空寂帅。”袁骏和声说道,看着李落抱拳一礼道,“大将军。”
李落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都来了,那就走吧。”
邝立辙一脸惋惜的说道:“你们都去北府了,就剩我一个人还留在卓州,哎。”
呼察冬蝉坏笑道:“这还不好,闲时打打猎,喝喝酒,吹吹牛,再去月下春江寻个欢做个乐,岂不是美哉。”
邝立辙脸色一红,极快的扫了李落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郡主可不能诬陷我,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嘿,谁前几天才带我刚刚去来着。”
邝立辙面红耳赤,李落错愕失神,袁骏摇头苦笑,只剩下呼察冬蝉放肆的揶揄着邝立辙。
“你去哪里做什么?”李落呆呆的问道。
“去看看呀,不是有一首诗词叫月下春江么,我还记得几句:小舟横截春江,卧看翠壁红楼起。云间笑语,使君高会,佳人半醉。嘻嘻,佳人都半醉了,我还不得去见识见识。”呼察冬蝉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倒是记得清楚。”李落眼皮跳了跳,慢慢说道。
“那是,不过别说,那里的姑娘当真是漂亮,看得我都动心了。下次袁骏也去,叫你你不来,都快成出家和尚了……你老拽我干嘛?”呼察冬蝉瞪了一眼拽自己衣袖的邝立辙,见邝立辙偷偷使眼色,示意不要在李落面前说这些。
呼察冬蝉一撇嘴,很不满意的说道:“他不也总去么。”
李落闷哼一声,只觉得额头上都渗出冷汗了,连忙辩白道:“郡主不要乱说,我可没有常去月下春江。”说罢轻咳一声,正颜说道,“不说这些了,启程吧。”
呼察冬蝉还在那里嘀咕,却是埋怨邝立辙不曾带她去瞧瞧月春江三船花魁是什么模样。
邝立辙一脸汗颜,解释了几句,月春江三艘花船的魁首可不是平常什么人都能见得着的。呼察冬蝉听完之后自然有些怏怏不悦,看样子是埋怨邝立辙推诿?**,不带自己去?b /》
邝立辙有口难辩,扫了一眼马背上正襟危坐的李落,压低声音说道:“其实,郡主,月下春江的花魁你也不是没见过,大将军府上的柔月姑娘就曾是月船花魁。”
呼察冬蝉眼睛一亮,打马跑到李落身边脆声说道:“是了,大将军,你肯定见过月下春江的花魁对不对,下次带我一起去吧。”
“我没见过。”李落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