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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见过。”李落矢口否认道。
“骗人。”呼察冬蝉拉长了声音说道,环视诸将一眼,不满说道,“你们都不愿意带我去,下次回来卓城我自己去,谁稀罕!”
李落三人面面相觑,哪里料到呼察冬蝉对月下春江会生出这么浓厚的兴趣来。
邝立辙一脸懊悔,早知道这样就算呼察冬蝉再怎么纠缠也不会带她去了。
袁骏看了一眼故作肃容的李落,只是脸颊偶有轻颤,看起来忍得也很辛苦。袁骏心中一宽,许久不见了,李落还是当初在西府狄州时的李落。
大军在卓城三十里外集结,整装待发。此次前去北府的这支精锐之师以牧天狼射声营和长水营将士为基本,辅以官山大营和其他州府的能征善战之将而成。
万隆帝没有亏待李落,不管是将士还是粮草都以李落所率这支大军为先,算是军容鼎盛。
抽调官山营将士,一来增补兵力,二来可以削减牧王李承文的实力,一举两得。
而且此番议事万隆帝并没有传召牧王,看起来因为云妃立后一事万隆帝和牧王两人之间已经有些不合,恐生仇隙。
看着飞舞的战旗和森严泛光的兵刃,邝立辙感慨叹息道:“我虽然知道这次去北府很危险,也会很辛苦,但我还是想和你们去。”
“嘻嘻,邝将军,你时运不济,还是留在这里备好美酒佳肴,等我们和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你可得招呼好了。”呼察冬蝉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一定要见到月下春江的花魁,不许耍赖。”
呼察冬蝉的娇嗔冲淡了几分离别时的忧伤,众将心领神会,不谈别离,只论再会。
邝立辙笑道:“郡主,这我可做不了准,就怕我还没有资格见着月下春江的花魁呐,你还不如让大将军带你去,保管能见到。”
呼察冬蝉瞥了李落一眼。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提振军心()
嘿嘿笑道:“大将军,嘿嘿,那我还是在弃名楼多住几天的好,那里的美人也不少。”
李落老脸一红,好一个口无遮拦的牧蝉郡主。
李落轻咳几声,豪气说道:“好,这次回来我一定带郡主还有邝将军再去一趟月下春江,要是见不到花船魁首,嘿,咱们就坐在船上不走了。袁将军也一起去,不许借故推脱。”
袁骏一怔,愕然说道:“末将就算了吧。”
“算什么算,老大不小了,也该出去找个妞乐呵乐呵。”呼察冬蝉老气横秋的教训道。
呼察冬蝉如此不羁,倒让这几个男儿家自惭形秽,耳根发烫。
李落和呼察冬蝉几人说着笑着,心中却感慨万千。堂堂一国武将,纵横沙场九死一生,保护了这些人,却道是还不见得有资格见一见云山雾里的花船魁首,可悲可叹。
李落看着即将出征的将士,此去北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就此一去不返。身后是昆江大河,过了这条大江,也就踏上一条不归路。
李落定了定心神,提气朗声喝道:“此去北府,天高地远,路途险恶,诸位袍泽弟兄中有人能回来,有人回不来。但我在此立誓,倘若还有一个弟兄在北府,不管他身在何处,我定不会退兵,生则同进,死则共退。
这一仗若是胜了,皇上和朝廷赐我的,我平分你们。
有军功者,我论功行赏,奏请朝廷封候拜将。
驱除贼寇,所有的美酒我倒于湖中与诸君痛饮;天下百姓、妻儿父老有忧愁惊惧,我同你们共北伐。
每战我必攻先,如果只让诸位兄弟在前面拼死,而我躲在后面,你们不必再认我为帅,我也无颜带领你们上阵杀敌。
千里古道,不过纵马呼吸间,万千贼寇,可敢与我大甘男儿一战!这一战,我们要让草海贼寇知道大甘儿郎不可轻辱,也要让天?**酥道大甘悍卒勇将的百世功名?b /》
诸君随我纵马一战,倘若搏不来身后名和富贵冢,我李落便替你们讨回来!”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将士齐声怒吼,便是远在卓城里的人也听得见。这一天,昆江河畔留下了一个传说。
昆江水面水平如镜,波光粼粼,似乎流水在这里静止了一样。大军开始渡河,身侧几将敬畏的看着半鬓白发的李落,便是心情脱跳的呼察冬蝉也没有多说话,静悄悄的站在李落身边。
“这一去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邝将军,卓城内外的事到时候会有人与你商议,小心些,如果事不可为,躲开也行。”
邝立辙洒然一笑道:“大将军,你们去战场分生死,末将怎还有脸遇事就躲。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坠了咱们牧天狼的名声。”
“哈哈,名声什么的无关紧要,不过邝将军不要忘了答应郡主的事,备好美酒佳肴等我们回来。”
“好,一言为定,大将军,你们多保重。”邝立辙目中含泪,用大笑来掩饰道。
呼察冬蝉坏笑着刮了刮脸,取笑邝立辙,只是眼中却不掩那一抹温色,轻叱一声,打马率先冲了出去。
李落诸将和军中士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昆江江面上,邝立辙定定的站在江岸这侧凝神远眺,直到看不见了还静静的望着,人在卓城外,心也许已经随牧天狼大军而去了。
大军没有停歇,不知道是不是李落的一番话使得军心大振,行千里路也不觉得疲惫,很快就出了秦州。
路过这座万里云雪山,李落唏嘘不已,显赫一时的望梅何家如今已是过眼云烟,山顶的万梅园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模样。
梅树应该都很绿了,也许已经开始落叶,但不知万梅园中那个行走不便的梅花仙子是否还在山上。
李落没有空闲停下来去探访故地,匆匆间就穿过了藏云谷。不过这一次,藏云谷内外却不能再这样守卫稀松。
李落向秦州和鄞州州府衙门传令,命两州知州及总兵大将调兵遣将固守藏云谷南北两侧,若是北麓被草海联军攻破,则问罪鄞州知州及州中统领大将;若是南麓失守,秦州的封疆大吏难逃其罪。
秦州还好,毕竟还隔着一个鄞州,不过鄞州此刻的情形不太好,风声鹤唳,各州府郡衙人人自危,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只等李落率军北上之后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凌孤眠所率另一支大军算算脚程也快到羊歇渡了,竟然不比李落率部慢多少,颇让李落有些意外。
兵出鄞州,踏进掖凉州的当天,军中就收到?**秸奖ㄐ藕,局势不妙,比李落之前的猜测还要严峻?b /》
草海落云、帝圣九彩、姬地三部盘踞板田府,淳亲王原本欲趁其立足未稳出兵劫营,没曾想反而中了草海铁骑的埋伏,五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帐下猛将邹岳明当场战死,活下来逃回涧北城的定北军将士不足千数。
淳亲王震怒之下将这一千将士推出营门斩首示众,立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和草海敌军在掖凉州一绝死战。
淳亲王的初衷也许是为了稳定军心,不过这样的手段李落却不敢恭维。
料敌有误是主帅之责,如此严苛惩处营中将士只会适得其反,明面上也许军心能安定下来,只不过时间一久,怨气就会更重,如果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许涧北城中会出现第二个木归塞。
连月交战,双方都有死伤,凭借涧北城的高城厚墙,草海联军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相柳儿手段毒辣,竟然命草海将士将涧北城附近府郡中的百姓驱赶到涧北城,就像牧马放羊一般将大甘百姓赶到涧北城城下。
手无寸铁的百姓身后就是穷凶极恶的草海铁骑,虎视眈眈的窥视着涧北城中的大甘将士。如此人神共愤的做法让定北军将士气愤不已,不过投鼠忌器,被草海联军趁机袭杀了不少大甘将士。
每每交战,大甘将士都要顾及无辜百姓。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解涧北城之危()
草海骑兵可没有这样的善心,只要能***,平民也好,兵将也罢,反正这论功行赏也是按人头算的。【。aiyoushenm】
定北军伤亡惨重,万隆帝狠下心肠,对这些求救的百姓视若无睹,以敌兵视之,这才止住颓势,不过此刻涧北城中的定北军已折损近半,涧北城外战事的惨烈可见一斑。
这一战,死在涧北城外的大甘百姓比两方将士战死的人数加起来还要多,浮尸遍野,成群的秃鹫乌鸦盘旋在战场上口数日不散,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令人作呕。涧北城外凄厉的惨叫哭声终日不绝,听得多了,都分不清是刀下游魂的哭喊声还是这些禽兽的啼叫声。只不过差别在一个伤心欲绝,凄沧哀切,而另一个却是不堪入耳的窃喜和欢快。
李落和帐下将士人人侧目,更多的是愤慨。战场厮杀手段无所不用,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新仇旧恨却再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先前一败让涧北城岌岌可危,如果不是李落率军北上,不知道定北军还能坚持多久。好在草海联军擅长骑兵冲杀,攻城稍差些,要不然涧北城的局势更加危险。不过没等李落诸将松一口气,就有探马回报,草海联军开始攻城,这一次,草海大军中出现了冲车、云梯、渡濠器具和投石车一应攻城器具,除此之外,据说还有数样大甘军中不曾见过的器械,不知用途,但一定是有奇效的攻城利器。
帐下诸将齐齐倒吸了一口寒气,倘若草海敌军一扫以往攻城拔寨的不足,日后两军交战将会更加艰难。李落不禁暗自皱眉,相柳儿的一举一动都出乎大甘诸将的意料,显然已不能以常理度之。
“大将军,草海诸部想必已经知道咱们的动向了,现在加紧攻城,估计是想在背腹受敌之前攻下涧北城。”
“嗯,北府的天气越来越凉,如果草海诸部想在大甘立足,初雪之前必须攻下涧北城,要不然等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就晚了。”
“大将军,末将以为眼下最紧急的是除去涧北城城南草海敌军的威胁,这样一来亦能安定城中将士的军心,只要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守住涧北城也不是没有可能。”袁骏沉声说道。
李落点了点头道:“想越过草海落云三部敌军将士攻打涧北城以北的蒙厥诸部太过凶险,为今之计须得解决板田府的敌兵。”
“草海铁骑善骑兵冲杀,兵力又数倍于我,这一战不好打。”
“的确不好打,不过也不会没有办法。我有一议与诸位将军商议。”
“大将军请示下。”众将齐声说道。
“当年我在狄州时,所有骑兵操练都是以蒙厥铁骑为假想之敌,如果有一天蒙厥骑兵来攻,大甘又该以什么法子来破解蒙厥的骑兵军阵。”
李落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草海铁骑来去如风,平川地域更见其所长,而且不必困于一隅,想要取胜的话就要先找得到追的上。这一次草海骑兵围攻涧北城,板田府的草海铁骑不再是无迹可寻,也就没有了踪迹飘忽不定的优势。而我们,恰恰可以学一学草海骑兵作战的办法,攻其不备,以强击弱。”
诸将微微点了点头,此议的确有几分道理,但似乎还不足以弥补大甘将士兵力上的差距。
“以往兵书记载,对阵骑兵,尤其是诸如蒙厥轻骑这样的军队,几乎没有什么稳言可胜的法子,无外乎就是弓兵射杀,步兵以盾阵和矛阵拒敌,再加上屯骑和虎贲冲散轻骑兵阵,辅以其他一些因地制宜的变化。但不管是哪一种办法,都需要借助地势,须得拦得住敌军骑兵,或者能诱敌落入埋伏当中,要不然骑兵将士就算没有取胜的把握,但如果他们要走,也没有人能阻挡的了。”
“大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主动出击,不再以守代攻?”袁骏?**鞯馈?b /》
“我正有此意。如今草海诸部志在涧北城,如果我们不进攻,他们多半不会出兵邀战。倘若我们诱敌,怕是涧北城坚持不到草海敌军落入圈套的那一天。”
“可是,大将军,如果正面强攻,咱们的兵力恐怕有些不足。”呼察冬蝉固然胆大包天,但对面的草海骑兵早有耳闻。当年呼察冬蝉还在牧州时没少和草海铁骑交过手,那些追风逐电的影子历历在目,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若是寻常大军只能望之兴叹,徒呼奈何。
“兵力的确不足,不过就看这一仗怎么打。”
“咦?大将军想怎么打?”
“我以前的时候曾想过,倘若依靠兵书兵法,能否胜过草海骑兵尤其是蒙厥铁骑?恐怕很难。不拘于古法,参而鉴之,但不必遵从,这一战要打出我们自己的变化,才有可能与草海雄豪一决高下。”
诸将窃窃私语,不遵古法,以一己之力决战最难对付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