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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满虏奸细全部斩杀!”陈松一声令下,六七个士兵当即扑了上去,对着跪在地上的孙家家丁和仆人就是一通劈砍。数息功夫之后,这些人便当着孙元化的面,被砍死在血泊之中。
“大人,造反是这个样子滴!哈哈。孙大人,还想想奏章要如何写吧。”王瑞哈哈大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保护好孙大人,将巡抚衙门内的奸细全部斩杀!”陈松对何汉军吩咐一声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巡抚官衙内一百三十一人,被杀掉了一百三十人,仅仅留下孙元化一人。
亲眼目睹这一场残酷杀戮的孙元化呆如木鸡,最后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保护好石家了吧?”走出巡抚官衙后,王瑞问身后的陈松。
“李仁军带了一个把总部去的。放心吧,大人!万无一失!”陈松报告道。
虽然最近这一两年交往减少了,但其实登州石家和王瑞及莱州军,都可谓渊源很深。
王瑞马举带着辽东逃民初至登州,便是这石家帮着报功请赏,才让王瑞出任浮山前所千户官的。
后来,王瑞有好几次立下战功,也是主要通过石家出谋出力,才使得王瑞一步步的升迁至参将的位置。
一路以来,石家对莱州军和王瑞的照拂可说是最大的,甚至比起潘家也不妨多让。如此重要的人家,王瑞当然得吩咐人重点保护。
“带上一千两白银。我得去拜会拜会石家伯父和我那绘之兄弟。”王瑞吩咐道。
今天满城的枪炮声,以及士兵跑动的脚步声,将石府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没过多久,便来了一支数百人的军队,说是奉忠贞伯的军令前来保护石家阖府的安危。
“军爷,我那王兄弟可是到登州来了?”石绘之询问李仁军道。
“回公子的话,我家将军确实已经来了。现在恐怕还有许多杂事要处事。想来,用不了多久,公子就可以见到我家将军了!”李仁军客气地回道。
石家家主石崇文,官至登州同知,为人一贯低调务实。因其厌烦东林党人的空谈阔论,向来为登州的东林系文官不喜。去年受同僚排挤弹阂,目前已经告老离任,赋闲于自家府上。
作为官场中人,虽然离任,官场上的同科同年还是不少。所以,王瑞王大人一战封伯的事,石家人也早已知晓。
不过,石父更多是把这层关系当成一种利害交往,颇为放在心上。如今王大人简在帝心,正是风头正健之时,石父可不认为王瑞还会再对石家有多好。
但是,石绘之则不一样,他不但和王瑞马举等人很是聊得来。这些年人也一直未曾断过书信往来。现在听说王瑞前来登州赴任,便一直期待和他们再次相见。
看来,这王瑞王大哥,还是很重义气。这不,登州一有混乱,王瑞便首先派来一支军保护石家。
对于王瑞这个故人来访,石绘之充满了期待……
第三百零八章 重情重义()
“老爷,公子!门外来人求见。”在忐忑不安中,石府管家进来报告。
“是王大哥来了?”石达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情很是激动。
“绘之,听康伯说。”石父制止住了儿子。他宦海沉浮多年,看多了人走茶凉的场景,所以不太认为王瑞会真的上门拜见。
说到底,当初他帮王瑞,也是为了自家的利益。现在人家一个手握雄兵的伯爷,凭什么来拜望他一个致仕的官员?
虽说这大明文贵武贱,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吧?其实从邸报上讲的关宁军的动向来看,嗅觉敏锐的石崇文已经觉察了大明军队的军阀化倾向。
所以,他对儿子的激动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石绘之还是不太了解人情世故。
“这是来人的拜贴!”管家石康急忙将手中的拜贴递了上去。
“石府尊堂:世侄王某正威今赴登州就任。欲一睹尊颜,以求教诲。万望拔冗赐见!王瑞。”
石崇文看完,脸上立时泛起一片红晕,他激动地吩咐管家道:“快,开中门相迎!”
然后,石父又转头对石达道:“你也去前门相迎!”
看到儿子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石父又吩咐身旁的家仆道:“让厨房快快准备晚膳,有尊客到访。叫夫人和几位公子也过来。”
“好嘞”家仆答应一声,乐颠颠地跑了出去。一路跑还一路想,今天来的是何人呢,怎么老爷会如此重视?
这其实是因为王瑞的到访,实在是太出乎石父的意外了。而且王瑞在拜贴中,根本就没有提自己忠贞伯征东将军的身份,完全是纯纯粹粹地以世交晚辈自居。这就让致仕后门前冷落鞍马稀的石大人分外的感动。
啥叫重情重义之人?这王瑞王正威便是啊!
“绘之贤弟!可还认得为兄?”王瑞一袭儒衫月牙白袍,对着大门口的石达微微拱手作揖,显得极为亲近熟悉。
“正威兄,你可来了,愚弟盼兄长久矣!来,快快入内。”石达快步走了过去,搀住了王瑞的手臂。
“绘之贤弟,这科举之路可是顺遂?”王瑞笑着问起了石达的学业。
“虽有及第,不过,仅在孙山之前耳!”石达也笑着回答。
“恭喜贤弟,贺喜贤弟!怎么也不派来到浮山湾通报为兄一声?也好让为兄前来讨杯水酒?”王瑞嗔怪地问道。
“哎,非是绘之忘记了几位兄长。实在是家父致仕后,情绪甚为郁结,小弟不敢轻易远行。故此……”石达叹着气,将石父致仕的事说了一遍。
“哼,东林奸党!某当为世伯一展胸中郁气!”王瑞愤怒地说道。
“哈哈,那敢情好。”石绘之打着哈哈笑着回道。
他是官宦世家子弟,对官场中事也是颇为了解的,他可不认为王瑞真的会因此去找那些登州府文官的麻烦,而还仅仅是为了给自家父亲出口气。
“贤弟可知,这排挤弹阂伯父的,都有哪些人等?”可是,他没有想到王瑞却是当真了。
王瑞正要找借口清洗登州的文官呢,送上门来的借口,他岂能不要?
有了为石父出气的借口,他王大人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杀文官抄家了。这样既可以抄没这些人的家资充作军用,又可以为王瑞集团彻底控制整个登州府扫清障碍,何乐而不为呢。
“哦,那小弟便给兄长说说。这些人有,登州去年新上任的知府周礼文,还有……”石绘这一口气说了六七个人的名字。
他倒是随口一说,却不知这些人第二日便全部身死族灭。事后石绘之得知消息,也是后悔不已。
他实在没有想到,王瑞所谓的为自己父亲出口气,竟然是将所有有牵连的官员全部抄家灭门,甚至男女老幼都不放过。
这样一来,他石家就彻底地站到了登州官员文人的对立面,不和王瑞的集团站在一起都不行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来到正堂前时,石父和石母已经带着石达的兄弟姐妹在台阶前迎接了。所谓通家之好,这便是最隆重的礼节了。
王瑞不禁想起自己和马举、潘学忠几人第一次来石府时的情形。那时他们为了求得一官半职,只在书房里见了石父,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
想不到,一别经年,再来时,竟然有今日之盛。
“世侄王瑞,拜见世伯世婶!祝尊长安康!”王瑞收起乱飞的思絮,跪在台阶下拜见了石崇文。
“贤侄有心了!快快请起!”石父老怀大慰,急忙让石达将五瑞扶起。
进得堂来后,石父又让自己的其他儿子和女儿过来拜见王瑞。
中国古代的所谓通家之好,其实就是这样的。好到可以登堂拜母,见双方的兄弟姐妹。
待王瑞坐定,石父又详细地问了王瑞此次北上勤王的事情。王瑞也不隐匿,老老实实地讲述了一番。
莱州军北上勤王的事,在训导司和军情司的多渠道宣传之下,在登州早已是人尽皆知。不过,市井传言,毕竟没有当事人亲口说来逼真。
英武的王瑞立如松、坐如钟,娓娓道来之间,石家的几个年轻人看他的眼光中已经满是崇敬。
特别是石达的几个姐妹,看王瑞的眼睛中早已挂满了星星……
说话之间,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饭点。于是,石父便邀请王瑞入席。
酒足饭饱之后,王瑞又邀请石父和石达次日已时参加自己的到任典礼。待石氏父子应了,王瑞这才拜别而去。
望着王瑞离去的挺拔背影,石母瞄了瞄一旁的石家长女,突然低声道:“今日怎生忘了问问这正威可曾婚配?”
“哦。这事,老夫怎能轻率发问?”石崇文皱着眉道。
他的心思完全和夫人想的不一样。他考虑的是,这王瑞为啥要邀请自己参加他的到任典礼。所以,从古至今,这男人女人,永远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石绘之送走王瑞,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寻本书看,他母亲便叫了丫环过来传他过去说话。
“我母亲大人传我问话?”石绘之有点好奇,母亲找自己去,能有什么事?
第三百零九章 忠贞伯在此()
“拜见母亲大人!”石达进了房间后,拱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过来,走到近前来,娘有事问问你!”石母招呼石达到自己身前。石达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母亲外,还有自己那订了婚,却不能嫁出去的姐姐。
“娘,有什么话,您就问,孩儿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石达冲着自己姐姐眨了眨眼,逗得石婉儿俏脸一片绯红。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母亲要问些什么。
“达儿,为娘问你,你这王大哥可曾婚配?”石母亲切地问道。
果不其然!石达对自己的估算能力甚为得意。他就猜到母亲要问这事。其实都不用猜,谁叫他有一个嫁不出去的姐姐呢。
这石婉儿原是许配与海防道副使黄大人家的长子,这黄家公子英俊有才,倒是也是一个良人。
奈何前年犯了一场重病,一直未康复。今年年初,黄家要求完婚冲喜,石父当然拒不答应。结果,六月未到,这黄家公子却一命呜呼了。
就这样,娇美如花的石婉儿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拖成了一个大龄剩女。
二十岁的年纪,在后世还算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不过在明代,那却是妥妥当当的“圣天大剩”。
因为她又曾经许配给了黄大人家的公子,为了不引起黄家人反感,许多有意的人家都不敢差人上门提亲。再加之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迷信,把黄公子的去世算到了石婉儿的头上,便就更没有媒婆愿意登门了。
眼看着自家女儿年纪越来越大,作为母亲的石母算是最为焦急的。
“好象,好象……有了婚配。前些日子,还给我送了婚礼请柬呢。”石绘之突然想起前些时日曾经收到过王瑞的一封请贴。不过,他当时琐事缠身,也就没有想到大老地远地前去贺礼。
“哎,你下去吧!”石母失望地挥了挥手,打发了石达出去。
“这王郎英俊威武,年纪轻轻便封了伯,官居一品,就是嫁过去做个小妾,也是不错的。凭咱们两家的关系,倒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石母最后拉着女儿的手道。
“娘……”石婉儿俏脸一红,一时语塞。
她其实心里纠结万分。她从小跟着父亲学习琴棋书画,一心想寻那诗书唱和的良人。这王瑞嘛,英俊倒是英俊,年纪轻轻便成了一镇总兵,但石婉儿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要是王瑞在这里,他一定会说,这石大小姐,就是有个“文青病”嘛。
这些儿女心思暂时不说。第二日已时未到,被昨晚的枪炮声弄得一夜不安的登州官员齐聚到了巡抚衙门的一个广场上,等待巡抚大人训话。
已时正分,巡抚孙元化大人、监军刘之纶面色惨白地走出了巡抚衙门,紧随他们而出的,则是忠贞伯征东将军王瑞。
“登州文武,跪拜上官!”作为司仪的林思德高呼了起来。
“拜见三位大人!”登州的武将们首先跪了下去。
“啊!”,“我们文官也需跪拜?”,“哼,岂有此理?!”文官队列中一片混乱。
不过,许多低阶的文官还是跪了下去。毕竟面前的两位文官大佬,都是高过自己好几个等级的。所以,跪就跪吧。
可是登州知府、同知,海防道的几个官却不这样想。毕竟这大明文官之间是没有跪礼的。何况在两位大人身后还有王瑞这个他们眼中的武夫,所以他们就更不愿意跪拜了。
“陈松,教教他们礼仪规矩!”王瑞微笑着道。
“忠贞伯,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