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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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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民交不起税也会卖身如豪富之家为奴,好处是包含算赋在内的人头税以及田赋都由奴隶主出钱缴纳。

    家吏不同于家奴,他们是主君信赖的近臣,他们并不是奴隶身份或者曾经是但成为家吏后就被注销掉,他们领受远超奴隶几十倍数百倍的俸禄,竭尽全力的为君主效力,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就是如此了。

    他们的收入在这个时代属于中产阶级,哪怕最低级的家吏年收入也有几十石粟米,可以穿着由侯府免费提供的夏装冬装,如果立功劳得信赖还会有额外的恩赐,要比起早贪黑种田的农民幸福百倍。

    陈叔是侯府中资格最老的家吏,他的俸禄是秩比三百石,早在曹参时代作为骑童参与平灭西楚的战争,曹窋时代先后担任侯府负责安全的门大夫,负责侯国治安的侯尉,到了曹奇时代担任侯国丞,吴楚七国之乱后曹奇病死,汉景帝下令削列侯的侯国治理权,才降到侯家丞。

    先后侍奉四代家主,在平阳侯府默默奉献六十多年的老臣,如果曹时不听他的劝谏,说不定老头一时想不开去见天国的曹参,那么他将会被视作昏庸的标志,定然会让曹时在侯府中威望大失,贤能的人将会借机远遁,贪婪的人则会趁机捞取财物,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忠心耿耿的为平阳侯府效力。

    “一点小事何必上纲上线……好吧,我不亲自动手,在一旁指导总可以了吧?给我找几个手艺好点的铁匠,我须得指导他们打造厨具。”

    陈叔喜出望外,乐滋滋的出去吩咐下人,临走前还不忘劝导:“君侯大病初愈,老仆本不该插嘴,但是还请君侯牢记先公之志,诵读经书以期出将入相光耀门楣。”

    “先公(先父)之志时刻铭记于心不敢忘怀。”曹时点点头表示听取了劝谏,陈叔更加欢喜的退下了。

    下午刚过,公主府家令胡遂又来求见,被陈叔不耐烦的打发出去,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君侯大病初愈身体不适,公主府的一介议论尽快回京师就是没事找事。

    胡遂运气不好,这次求见连侯府管事的家监都没见到,就被陈叔的长孙陈掌拦住去路,二十出头的陈掌继承陈叔的遗传,身高七尺六寸高大魁梧,而那胡遂身高不过六尺五寸的矮个子,被陈掌一通呵斥骇的屁滚尿流而走。

    “哈哈哈,过瘾过瘾!”陈掌拍拍手回头看见曹时站在远处鼓掌,连忙跑过去行礼:“君侯,我吓走鼠辈一定会被公主责罚的,可怜我今年才二十一岁还没有成婚,如果我死了,太公一定会悲痛的。”

    曹时瞥见陈掌眼贼溜溜的双眼说道:“你还有两个从弟,一个从妹,家中祭祀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陈掌沮丧的垂下脑袋,又听道:“公主之尊不会与你这个奴婢见识的,但是你吓唬胡遂还是会被公主得知,你是侯府的家奴,所以你的罪责只有我来惩罚,就罚你在侯府内舂米三日,以为惩戒,若再犯定重罚之。”

    “谢君侯!”陈掌欢喜的领罚而去,面色再不复沮丧之色。

    曹时洋洋得意,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的鼓掌声,转头看见庭院的拐角里闪出位中年壮汉,见到曹时也只是随意的一拱手:“君侯病愈归来,精神比以往好很多,可喜可贺。”

    这话说的就像闲聊家常般淡然,曹时对他的无礼不以为忤,他知道这人是侯府舍人(门客)樊它广,他有另一个身份是樊哙之孙,前舞阳侯。

    论辈分樊哙与曹参同辈,曹时还要称呼樊它广为长辈,但列侯之间也有亲疏关系樊家和曹家却并不亲近,甚至曾一度是敌我对立的关系。

    樊它广的伯父樊伉在诛灭诸吕只役中被杀掉,汉文帝继位后才把舞阳侯的爵位交给其父樊市人,其父在位29年于前150年病死,侯位就传给了樊它广。

    此君继位之后老老实实做了六年列侯,后来不知怎的得罪了其侯府内的舍人,被诬告到廷尉府说他不是樊市人所生的儿子,事情曾一度闹的很大,最后汉景帝还是顶住压力废掉舞阳侯国,贬樊它广为庶人。

    樊它广被贬为庶人的过程中有不少列侯为他说话,但这不代表列侯们与舞阳侯家关系亲密,诸吕一系的烙印深深的刻在舞阳侯家的头上,即使樊它广一脉没有吕家的血脉也洗刷不掉,因此樊它广被贬为庶人在京师中竟无人收留,还是前身的曹时怜他一把年纪承受奔波劳累之苦收留了他。

    “落难之人承蒙君侯收留一年此恩德无以为报,某如今身无余财持用皆出自侯府已遭府中唾弃,某也无颜恋栈不去,只好就此告辞了。”樊它广一脸悲愤,匆匆一拱手满怀歉意的退下。

    曹时捉住樊它广,又怎么能让他轻易走掉:“君侯蒙不白之冤,吾心有戚戚焉,若君侯回到家乡不知道如何维持生计?”

    樊它广以为曹时有所求:“某一介草民,不敢妄称君侯,君侯之恩不敢忘怀,此返回故里沛县躬耕于陇亩,必将积粟存薪以报答君侯收留之恩。”

    ——

    舞阳侯樊它广,又名樊佗广,他被废可以参考《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第3章 必先利其器() 
“阁下以列侯之身蒙不白之冤,坐罪失侯免为庶民,虽然阁下家资颇丰不虞苦劳,但是八月征收算赋在即接着就是徭役加身,是否有难处?但有力所能及之处告诉我便是。”

    曹时告诉他一个事实,汉代是以秦法的军功爵名田制为主,列侯高居于二十级爵的顶端,享受诸多特权以及福利,樊它广失侯被一撸到底,从列侯降到零级民爵的庶民,一家人负担的人头税、徭役一份不能少,千头万绪的麻烦堆在眼前够他难受的。

    樊它广面露难色:“君侯所言甚是,我虽然被免为庶民,但是这几十年来积蓄的家资丰厚,家人很担心在路上被盗匪劫掠,即使安然无恙返回沛县故里,举目无亲亦无一亩田地,非常担心被酷吏盘剥压榨,还有家中族人八十余口吃穿用度是笔不小的费用,坐吃山空不用三年就会沦为赤贫。”

    “不如留在我平阳侯府,此地距离京师只有三天路程,可以随时得知京师的消息,说不定天子消气又复封阁下为舞阳侯。”

    “可是某无颜白食君侯之禄……”

    曹时知道他心动了:“阁下曾为列侯亦熟知列侯礼仪章法,我想请阁下做我的礼仪文师,主掌侯府礼法制度指导我言行举止,按侯府规制就给秩比两百石的上俸如何?阁下族人有贤德有才的人可以在侯府中任职。”

    “多谢君侯大恩,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樊它广顿首拜下,再抬起头立刻换了副脸色,端起师长的架势对曹时训诫起当年哪位列侯是怎样对家吏的,在侯国里一个月要有几次去侯国中巡视,五大三粗的壮汉竟然劈哩啪啦说了两个时辰不停歇,让曹时揉着眉头大呼看走了眼。

    隔天上午,陈叔气喘吁吁的走回来,身后跟着七八个老实木讷的汉子,曹时见他们拎着箱笼包裹像逃难似的,才弄清这些人是从河东郡治安邑招来的铁匠。

    曹时盯着五大三粗的大汉询问,那背着大包的年轻汉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一张口河东安邑腔:“俺叫连季,安邑禹王乡人,家里世代为金匠,据俺太公说先祖为魏惠王打造过兵刃,听陈家丞说侯府招铁匠,如果愿意去就给俺一千钱安家费,俺爹不愿意来,俺觉得合适,就来了。”

    “你这齄奴,恁地在君侯驾前说出来了。”鲁不害骂了连季一句,顿首拜下说道:“连季一族铸造青铜器的手艺很厉害,到高皇帝开国以来铁器渐渐占了上风,青铜器没有人使用才开始学习炼铁器,虽然学习的比较晚,但冶炼技术还是很厉害的,到连季这已经名闻河东了。”

    鲁不害暗示连季手艺不错,君侯要用人就不要过度惩罚他,否则失去这样的人才就做不了事情了。

    樊它广手捧竹简质疑道:“鲁不害,齐国人,今年三十二岁,咦?齐人鲁连子是你的先祖,你怎么会选择以冶铁为业?”

    “在下先公鲁连子立誓不为秦民,两代以后秦灭齐逃入燕地群山避祸,秦亡后本意西渡黄河尊奉汉王,无奈魏地大战不断我家先公险些被掳为兵卒,只好躲在安邑拜师学习冶铁工艺才免兵役,从那时起到在下已经的第三代人了。”鲁不害不卑不亢,可以看出他对先祖非常自豪。

    “鲁连子,就是那位宁愿赴东海而死,也不愿为秦国之民的纵横大家,齐国义士啊!”曹时惊讶的看着其貌不扬的汉子,昂首挺胸还真有几分战国名士的姿态,战国的纵横家里只有鲁连子是最有爱国情操者,苏秦张仪那种背信弃义的食利小人比起他可差远了。

    “不敢当君侯谬赞。”

    “那就以鲁不害为铁匠家监,秩比一百石。”

    鲁不害欢喜的顿首拜谢,匠户们转身走出去招呼府外等候的亲戚帮手徒子徒孙,一会儿功夫一百多号人被安排在侯府外的冶铁作坊里。

    侯府本就有冶铁作坊,平时的工作只是打些侯府用的铁器农具,或者修补侯府里的兵器物件,因而侯府的铁匠日子过的很清闲,只有农忙时才会稍稍忙碌一些。

    但是他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上午人进了铁匠工坊,下午曹时就亲临现场督促铁匠们开工冶铁,看到通红的木炭一铲一铲的往火炉里丢,曹时的眉头紧紧皱起:“为什么要用山里的木材作为燃料,河东水土宝贵,树木有固土保地的功效,我记得山上有石炭可以作为冶炼燃料,你们为什么不用石炭?”

    他提到的山是侯国西部的群山,在山岭之间有许多被称作黑石的露天煤矿,而这些山头就被称作黑石山,许多裸露在外随着风吹日山滚落到山下道旁,当地的居民在山上砍柴把黑漆漆的石头当废物丢到一旁,没有人意识到这会是作用惊人的燃料。

    鲁不害笑着说道:“君侯有所不知,魏武侯那会儿也曾有人进言说山上黑石可引火炼铁,但是铁匠们后来发现炼出来的铁器硬而脆,有的碰上锋利的青铜器一触即断,从那以后渐渐的也没有人提黑石连铁的事情了。”

    “你们做的不对当然炼不出好铁,这炉铁水出来就先停工,陈叔招几个寻山林的人领着府里的男仆去山上猜石炭,我有大用。”

    陈叔固执地发问:“君侯为一国之主万民仰望,在侯国之内兴师动众一定会引起非议,侯令长丁回心怀叵测时刻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君侯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定然会被天子所知道,会让我们侯国就要陷入危难?”

    “我听说京师风传天子要对条侯下手,如今列侯人心惶惶朝政不安,重臣无心理政翘首盼望天子回转心思,君侯做出引人非议的举动会被御史弹劾。”

    樊它广配合劝谏迫使曹时不得不改变策略:“古人常说一个人身正就不怕影子歪斜,心正写出来的字也会笔直,如果我做出违反汉律的举动,即使陈叔与师范没有劝谏,我自己也会心虚气短不敢正视自己,我去山上采挖石头是严格遵守先帝立下的弛山泽之禁律令,如果天子因为我遵纪守法而定我入罪失侯,天下有正义之心的人必定会站起来为我鸣冤。”

    “君侯所言大善。”樊它广非常高兴的闭上嘴巴,陈叔脾气倔,啰哩啰嗦的讲起列侯被弹劾失侯的榜样,搞的曹时不胜其烦以列侯的名义下令才作罢。

    两天后,侯府数百名家仆背着竹篓运来无数块黑漆漆的石炭,堆叠的石炭摞起来足有一座小山这么高,把铁匠工坊外的空地占了大半。

    曹时拿起一块七八斤重的煤块,掂量几下:“这些都是优质无烟石炭,它们可以释放出很高的温度熔化铁矿石,也可以用来把灰口铁料炼制成柔软的海绵铁,鲁不害,你知道海绵铁吗?”

    “君侯所指的是炼制熟铁时炼过头的软铁吗?这种东西在下也炼制过几块,还因此被先公责罚过浪费炭火。”鲁不害回忆起当年学习炼铁的经历。

    “俺也炼过那什么绵铁,不过俺爹叫它炭铁,像一块烧过的木炭,有时候俺看着火炉睡着了就会炼出这种废铁,俺爹也打过俺几次,后来俺长大了就没再练出过。”连季拎起木铲往铁炉里倒煤炭,五大三粗的汉子干起活来飞快。

    “对,就是这种铁就叫海绵铁,可以用他与生铁叠打融合得到高碳钢,这种方法比生铁炒制还要容易,这个先不谈,你们按照图纸铸造生铁锅,再用叠打的熟铁造出熟铁锅,尺寸规格我都给你们标出来。”曹时拿起木棍在地上画起铁锅的三视图,心里念叨着必须赶快把纸张做出来,他实在受不了木牍竹简上的蝇头古隶,即使能看懂也不愿意去看。

    “这器具很像镬,但是镬没有曲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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