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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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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陈掌急的面红耳赤,几个人嘿嘿一笑:“噢!我到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陈家小子喜欢上女娃子了。”

    小姑娘也被说的满脸通红,拎起小箱子一溜烟的跑掉了,陈掌气哼哼的说道:“这下可好,姑娘家被你们给吓跑了,如之奈何?”

    直到下半夜接近天明才排到医治陈掌,看到疲惫不堪的医工们打起精神为伤者医治,原本心里的火气也消散殆尽,大家出来混日子都不容易,没必要互相为难彼此,在太守府临时搭建的木棚里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又一次遇到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陈掌费尽口舌才把她哄过来闲聊。

    这次他带着目的悄悄套出小姑娘的身世,才知道这个小姑娘年纪并不小,今年十四岁已经是个大姑娘,她的名字叫王蕤,父亲王禹本是齐国医官,在赵地医治瘟疫时不幸染病而死,她就随着母亲淳于缇萦离开赵地一边治病赚路费,一边寻找在世的亲人。

    “诶,说起来我们侯府里也有一位女医淳于夫人,据府里收擅长医治什么妇人病,她夫婿冯医工是个和善的老好人,还把我们君侯的重疾给治好了。”

    王蕤眨眨眼满脸惊疑:“哪个淳于夫人?名字叫什么?她是哪里人?”

    “人家的名号我怎好去问,寻常见面只称淳于夫人,不过我听冯医工称她为三娘,他家还有个小儿子叫冯它,整天闷声不吭端的不讨喜。”

    王蕤一听当场就急的站起来,提着裙角迈起小碎步一溜烟似的走出去,陈掌唤之不及懊悔的直拍脑袋。

    邻座的伤员笑骂道:“好你个陈家小子,三两句话就把小女子给哄跑了,若得罪淳于医官你可要有罪受。”

    “我怎知道哪里得罪他,女子的脾气变化莫测,实在难办啊。”正当陈掌一筹莫展的时候,王蕤带着淳于医工急匆匆的赶过来。

    淳于缇萦已年近四旬,走进棚中急切地问道:“陈家小郎君,你可知道我姊姊人在何处?”

    PS:这场战争并非乌梅胡诌,历史上郅都靠这场反击战赢了匈奴一场小胜,求一下收藏,看书的朋友帮帮忙,乌梅十分感谢!

第42章 重归于好() 
长安城外着名的靶场,几十位勋贵青年手持角弓习练箭术,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十月新年,依照礼制天子要举行大射之礼,列侯也要依次表演射术,此时若不去临阵磨枪,待射礼上出了大丑可就不妙了。

    一箭上靶,缯隰放下弓矢一脸的跃跃欲试:“听说匈奴人野蛮凶悍杀人如麻,天子常常为匈奴人袭扰而烦恼,看起来有点言过其实了啊。”

    “你可不要小看匈奴人的本领,边军十几万车骑材官守住边疆,边关将士用命十几年来也就这场战役斩获最多,即使打出这样的战果那也是一比一的战损。”曹时把朝廷受到的战报递了过去,上面一笔一划写的清楚。

    曹时在府中另外收到一份召孟写来的详细战报,雁门伏击战以汉军击溃匈奴骑兵为结束,汉军兵丁一路追击到杀胡口才原路折返,商队共斩下五十八颗匈奴首级,收获状态良好的战马二十八匹,伤马二十四匹,商队也付出了三十三人死亡,其中有三个没有回到善无县死去,另外两人则是医治无效而死,受伤的人有五十多号,真可谓元气大伤。

    收获不小损失也很惊人,一场战斗抵得过商队两年的伤亡,毕竟不是汉军职业的车骑,没有阵法也没习练过战阵合击之术,全凭个人血勇和精湛的技巧杀出来,如果不是汉军及时的抓住机会发动反击,很难说能否逃得出匈奴精锐骑兵的追杀。

    损失让人心痛,战果也非常惊人,首次参战的陈掌侥幸活下来,让人意外的是他还砍下两个匈奴人的脑袋,就连精擅箭术的卫步广也才射杀三人还有一个负伤逃走,两相对比再看这份成绩就显得非常惊人,即便放在老行伍里也是非常出色的战绩。

    他从没想过要他们从太守府得来的赏赐,风里来雨里去为侯府打拼十几年人汉子,用命填出来的赏赐花红怎好去夺走,不但不能去拿反而自掏腰包再给一份,郡太守按照规矩用人头换赏钱,他给商队里每个有功者每人五百钱,羊二只的赏赐,不幸死去者给双份赏赐以做抚恤,一共花费不到十万钱换来侯府上下感恩戴德。

    “斩首五百级,自损四百六十人,我说这损失很大。”缯隰挠挠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曹时弯弓扣弦随意的施射:“斩首数目上有出入,雁门都尉带着郡国骑兵到大漠里杀了些匈奴牧民充数,否则这斩首不见得有战损多。”

    陈何瞄了好半天,箭矢依然落下靶子,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抹把脸不甘心地说道:“歼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偿失,不如不打。”

    “打是要打,不打匈奴人的气焰更加嚣张,要打痛匈奴人让其缩回爪牙,张扬我汉家的勇武精神。”灌强举弓而立面色严峻,他的箭靶上只有寥寥五六支箭挂着,又瞟向陈何的箭靶嘲讽道:“子世的箭术还是没有长进,每年大射之礼有你垫底,我都会很安心。”

    陈何得意的骂了句:“呸!今年且让你得意罢了,子寿已经答应为我制作新式步弓,来年春夏的射礼上定闪瞎你的狗眼。”

    “好你个竖子,你才生的一对狗眼。”灌强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问道:“子寿又有新的器物要诞生?有什么新器物一定不要忘记为兄那一份啊!多少钱财都是小事。”

    曹时丢下硬弓盘腿最下,一脸的心灰意懒:“还没想好,章武侯死咬着渭河边上那块地寸步不让,我府里也闹着矛盾日子不顺遂啊!”

    “从兄,听说你和公主吵架了?”夏侯颇鬼鬼祟祟的凑过来被灌强给揍回去,他的年纪比陈何、灌强小了七八岁,心里很畏惧两位长安城里的土霸王。

    陈何充满同情地望着曹时:“我听说阳信公主在宫中不巧撞上馆陶长公主被狠狠的奚落,于是负气回府就和你吵起来了,我说你这夫婿当的也太窝囊了吧?要我的夫人是这样的公主,我早就把她绑起来收拾几顿了。”

    一旁的青年冷哼道:“陈子世,不要在这儿挑拨离间人家夫妻关系,你家太公(陈平)用离间计破西楚霸王,你把这本事用在平阳侯身上很不地道!”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陈何当时就出离的愤怒起来:“好你个周左车,你家太公(周昌)以忠直闻名于世,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尖酸刻薄,爱逞口舌之快的竖子!”

    “呸!我什么时候对人尖酸刻薄过,到是你经常流连栅栏,勾搭良家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陈何越被揭穿老底,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这竖子,可敢与我一决胜负?”

    “你当我怕你啊?咱们就比比箭术的高低!”周左车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的箭靶上面插着十几支箭矢,果然比陈何的箭靶要好看数倍。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咱们走着瞧!”

    表面上列侯们是群闲的蛋疼的家伙,暗地里却几次通过属官与平阳侯府密谈,陈何、灌强、周左车这三个人就偷偷联络他,希望几家联手垄断雁门马邑的战马交易,原本这里是赵王和齐王做的生意,吴楚七国之乱两个诸侯王被杀之后,就被京师里的豪商们瓜分了生意,列侯反应稍慢跟进的晚了些,只有平阳侯府去的最早算个老资历,所以他们三个就谋划着吃下这笔买卖。

    曹时对此到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考虑到马邑人多口杂各种势力掺进来,某个不知名的商队难保背后有个大靠山,几家列侯就想联合清盘有点太贪心了,觉得匈奴的粮食换战马生意不太方便垄断。

    回到后院时已是傍晚时分,曹时习惯性的回到书房看到卫君孺正咬着嘴唇发呆,笑着说道:“今天书房打扫的很干净,还有我喜欢的熏香,咦?这菓子不似爱做的那几样,又从庖厨妇人那儿学来的新工艺?”

    “君侯,这是公主殿下亲自为您做的,今天公主来到书房为君侯打扫寝卧,妾见到公主脸色不好像是生了病,眼圈红红的哭过不少次。”

    曹时叹了口气,这是阳信公主第三次向他服软,她没有想到半个多月前那一场大吵竟然成为婚姻危机的导火索,起因是宫里的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

    前些日子阳信公主去宫里,很不巧正好撞上馆陶长公主,姑姑和侄女在宫中偶遇按礼要互相见礼的,可万万没料到馆陶长公主当场发飙,话里话外讽刺阳信公主御夫无能,放纵平阳侯胡作非为伤了他的天子女婿陈蟜,口口声声表示阳信公主管不好夫婿,她也不介意向太后提出两人和离了事。

    甚至拉下脸来说她的大儿子陈季须死了妻子,可以和阳信公主般配。

    说的话很难听,就像个儿子被打,撒泼发疯的老婆娘,连自己侄女的脸面都不管了,泼妇骂街的手段不要钱的砸在阳信公主头上,试想才十五岁的年轻公主哪里是近50岁的馆陶长公主的对手,当时就把阳信公主给气哭的走了。

    刘嫖豁出脸皮骂街的手段十分罕见,更阴损的是当时发生在宫中的回廊里,两位公主半道遇上临时发生的冲突,连个宫中禁卫或侍女的目击者都找不到,阳信公主只能生吃个闷亏。

    阳信公主负气回家哭的是稀里哗啦的,曹时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火气暴涨,夫妻俩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一气之下就搬到书房里独自居住,这几天夫妻连面都不见,到现在夫妻俩冷静下来寻找重归于好的机会。

    曹时知道这不能怪自己老婆,要怪得怪那个可恶的馆陶长公主,仗着长辈又兼之长公主之尊,为老不尊以大欺小作践自己亲侄女的名誉,他恨不得扒了这老娘们的皮。

    他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给陈家人,尤其要给馆陶长公主一个好看的,转过头看见卫君孺紧张的模样,吩咐道:“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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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好男儿求封王() 
曹时端起菓子也不理惊愕的卫君孺,沿着小径走回那个给他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那几是家的感觉。

    其实这十几天不愿相见心里早已想到要死,此时脚步不自觉的更快几分。

    一阵风吹过,把正在打瞌睡的小侍女给吹醒,看清走过去的身影,小侍女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是君侯,君侯回来了!”

    阳信公主拎起裙角急匆匆的走出房间,迎面看见那魂牵梦绕的身影,年轻的小妇人微微一愣霎那间眼泪夺眶而出:“君子是你吗?君子终于肯回来与妾相见了吗?”

    曹时快步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柳腰,察觉到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回一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带着无限怜爱的目光望过去,轻吻脸颊舔舐掉她流下的两行清泪。

    怀中的小姑娘才刚刚变成妇人,长发挽成他最喜欢的垂云髻,脸上略施粉黛娇弱不堪,让他看着又心疼又爱怜。

    “让细君受苦了。”

    “君侯能原谅妾太恣意,妾就满足了。”阳信公主忍不住泪水涟涟,原本她不会这么脆弱不堪,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姑姑刘嫖会拉下脸恶毒的辱骂她,丝毫不顾及亲情和皇家体面,对于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小公主,不亚于信心的严重摧残,回到家里忍不住和夫婿吵一架把丈夫气走,这几天后悔的死去活来的,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曹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刘嫖那个死婆娘竟敢欺负你,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我会让她家破人亡的!。”

    阳信公主抬起素手按在他的唇上,摇头说道:“姑姑说话难听,妾是晚辈也不敢和姑姑争辩,妾更不想让君侯感到为难,更何况妾身为曹家妇,生与君子同衾,死与君子同穴,岂能因为自己受气就伤了君子心,这不是夫妇人伦之道,所以妾错了。”

    看着阳信公主瘦了一圈的病弱模样,又如此贤惠的摆出一心一意做他好夫人,曹时心里百感交集:“婠儿是我的好夫人,我们将来要白首偕老不相离,怎容得那可恶的刘嫖来指手画脚,陈家和窦家你们等着,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眼看着这对良人重归归于好,卫君孺悄悄松了一口气,瞟见夏玉曼联羡慕的望着两道身影消失在帷幕里,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夏玉姐姐,我比你领先一步了。”

    未央宫大殿内,群臣正身坐直,面无表情犹如雕像。

    “胡闹!”

    未央宫里天子愤怒地低喝声传来:“告诉平阳侯曹时,朕不准他离京返回封地,就给朕老老实实的呆在京师不要想去任何地方。”

    丞相卫绾如泥胎木塑,御史大夫直不疑面无表情,侍中与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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