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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我还要包,我一定要把这树种活,人活一口气,我就是要证明一下,我陆良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通过引水,大家都知道陆良的脾气,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大家也不再劝他。吕大路说:“可是树没养活的原因找到没有,因为什么啊?”
陆良夹了一口菜,说:“水,是水出了问题。山上的水给下面的水不一样,昨天我回去化验过了,含氟量太高,整座山都很难养活东西。”
吕大路一拍大腿,说:“难怪这山上松树都不好活,那你种下去还是不行啊。”
陆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想了,还是要用下边的水,反正苹果树也用不了多少水,正常的时候雨水就够用了,前期种树苗用水可能多一些,到了后期,基本上用不了多少。我在下面打一眼井,引水上去,只是浇水成本增加不了多少,关键是上面的水要抽出来,再把下面的水打进去,把水质改变一下,就可以养活了。我考虑到上面的水不能随便排,化验的时候我问过了,那里边的东西会污染地下水。我们引水为什么?还不考虑到水被污染了,所以,我打算抽出来的水,用水车运到外面排掉。”
几个人听得似懂非懂,只是觉得他这样把水倒来倒去太麻烦,吕大路说:“你这样还有多少钱赚啊?”
陆良微微一笑,说:“你没有仔细算帐,我这满山的苹果如果种成了,那是多大的量啊,到时肯定有钱赚。”
吕大路说:“好吧,等你真的赚了钱,我们也跟着种苹果。”
陆良说:“放心吧,我现在就是龙头村的人了,不会自己赚钱,忘记大家。现在的风险由我一个人担着,以后路子趟出来了,我们大家一起赚钱。”
吕大路举起杯子,闻了一下酒香,说:“那是,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就等着跟着你赚钱了。”
陆良也举起杯子,满怀豪气地说:“好,为了大家有钱赚,我这苹果一定要种成,来,为致富干杯。”
暂时把借口说得很圆满,陆良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他找当地的打井队在山下打了一口井,由于山下都是土层,所以打井来比山上容易得多,也便宜得多。井打好后,他又扔进去一个潜水泵。然后联系白令波在林业局的同学,又买了一千棵树苗,花了几天的功夫,把死掉的树苗拔去,就着原来的坑,重新把树苗种上。陆良又用新井里的水,浇灌了树苗。
与上一次种树的心情不同,这一次陆良不再关心树苗是否会长得好,他只要求它们能活下来就行,至于能不能挂果,有多高的产量,他已经不关心了。
等树苗种好,陆良开始他的抽水计划了,他联系孙自强开来了第一辆拉水车。这是一种油罐车,一车可以拉三十吨。孙自强早就联系好了国外的客户,只等着他的通知了,陆良栽树这几天,把他急得吃不下睡不着,终于等来了陆良的电话,他坐着车一起来到龙头村。
抽水的速度很快,但井里的水抽完后,再生出水来的速度慢,跟不上水泵的速度,半天的功夫才把油罐装满。陆良特意选择在白天装第一车水,目的就是让大家相信他那晚在吕大峰家说得话不假。车子装满后,堂而皇之地从村子里穿过,开走了。
过了几天,新种下的树苗打蔫的叶子重新焕发了生机,成活率达到95%,大家都相信了他所说的换水计划,陆良也开心。他算了一笔帐,一车水就是三千块,拉上三次,他就是万元户了,他心里这个美啊,心想,失意了这么久,今天好事终于轮到了自己头上。
为了抓住头几天村民不容易起疑心的时间,陆良接连运了一个星期的水,第天两车,一个星期下来,差不多有五万块钱了。但孙自强一直没有提付钱的事,于是周五的下午,陆良回到了宁海。他给孙自强打了个电话,约定在江淮人家吃饭。
这次他没等孙自强来接,自己打了辆车先到了江淮人家,反正马上就有钱了,他也不心疼这点车费。
陆良特意又选在“断桥春晓”,先点了几个菜等着,不一会儿,孙自强就到了,还是上次的那个服务员,菜上齐后,陆良说:“姑娘,你先下去吧,这次就不用抱了。”
服务员红着脸瞄了一眼孙自强,笑了一下,出去,把门关上。
孙自强夹了一筷子清蒸白鱼,说:“陆良啊,你小子现在不地道了,也懂得赚钱了。”
陆良和他碰了一下杯,说:“不地道的不是我吧,我为什么就不能赚钱,难道我天生就是受穷的命,我一生下来就是背着几个口袋出来的?”
孙自强喝了口酒,说:“你是公务员啊同志,是人民公仆,跟我们不一样。”
陆良夹了一个花生米丢在嘴里,咬得嘎嘣响,说:“我公仆怎么了,我还没追着你要钱呢。”
孙自强把嘴一撇:“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钱,就你这出货速度,我一船货要装三四千吨,你一天只能出两车,你算一算,这一船货我要等多少天。为了等你,我在港口租了一个油罐,你算一算,这都是钱啊。还有,你又不是个正规的企业,没有出厂合格证,没有检验报告,没有发票,这些,都需要我给你搞定啊,我赚不了多少钱,我就是在帮你,你知道嘛。”
陆良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特别是出货速度的问题,他着实觉得孙自强不易,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说:“感谢孙总对我的支持,来,我们干一个。”
孙自强说得的些激动,小脸都红了,一仰头,把酒干了。
陆良想了想,说:“这出货速度倒真的需要加快,不能这样等,成本太高。”
孙自强说:“有什么办法,你不想别人知道,要挣闷头的钱,没事,慢慢拉吧,也不是每天都有船,反正也要等,就装在罐子里吧。”
四十九、感情突破()
陆良请孙自强吃饭,本想找他要点钱,没想到听了一晚上的牢骚。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成本,考虑到孙自强要租油罐,还有各种开销,也不忍心催他,只有空着手回去。
他给肖菲打了个电话,肖菲还没有下班,陆良觉得好久没有关心一下她了,决定去医院接她。
陆良不想多在肖菲工作的地方露面,他觉得不自在,所以尽量不去她办公室,这次也不例外,就在她们楼下等着。
虽然已是晚上,医院里的病人还是不少,不时有家属和护士一起推着病人从他前面走过。等了一会儿,肖菲出来了。看着灯光下养尊处优,皮肤白晰的肖菲,陆良有种在她吹弹得破的脸上亲一下的冲动。
由于陆良来接,肖菲心情不钱,笑吟吟地望着他。陆良接过她手中的包,刚拉住她的手,旁边几个小护士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笑着说:“肖姐,你男朋友啊?”
肖菲大大咧咧地说:“是啊,乡下的,农民。”
小护士们知道她在开玩笑,但看着陆良粗糙黝黑的脸,都觉得奇怪,肖菲这医院有名的美女,怎么会看上他。虽然模样还算英俊,但这形象太差了,如果不是看到他们拉手,把他当成乡下上来看病的一点都不意外。
陆良冲几个小护士打了个招呼,赶快拉着肖菲逃了出来。
快到家时,望着肖菲,陆良问:“你上次讲的娶你的两个条件是不是可以放宽一些,不然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肖菲笑着说:“不行,缺一不可。”
陆良叹了口气,说:“反正领了证,我不急。”
肖菲调皮地说:“我更不急。”
两人说笑着回到家里,刘玫已经做好了菜等着了,都热过了好几次。陆良和孙自强一起吃过了饭,但还是陪着一家人坐了下来。
一家人正有说有笑吃着饭,陆良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陆良吓了一跳,是苏季打来的,他赶快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苏季听他的语气就判断出来他在家里,笑着问:“是不是在家里,跟做贼似的?”
陆良强作镇静,问:“什么事啊?”
苏季说:“不是说了我要来看你么,你忘了啊?”
陆良哭笑不得,说:“我现在没在龙头村啊。”
正说着,肖菲在里面叫:“快吃饭了,饭都凉了。”
陆良赶快挂了电话,回到桌子上,肖菲不满地说:“谁啊,这么神秘,接个电话还要跑到外面。”
陆良掩饰着笑了笑,说:“报社的记者,非要采访我,有什么好采访的。”
肖菲说:“你是名人啊,替龙头村引来了自来水,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些赞美你的话啊,我看了都脸红。”
陆良说:“是,现在的媒体,爱虚夸,不实事求是。”
好不容易转移了肖菲的注意力,他真的怕苏季再打电话过来,说来也怪,她的电话总在他不想接听的时候来,想有电话打来时,却总盼不来。
还好,接下来苏季没有电话打来。
第二天,陆良又回到了龙头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没有什么事做,每天就是陪这些村干部喝喝酒,再上山看看树苗,树苗长得不错,没有几棵死的,当然,卤水也在不断地往外运。
虽然他帮龙头村引来了水,也上了电视报纸,但这些事情,在整个公安系统没有任何反应,人家似乎忘记了这个山窝窝里还有个警察。还好,工资定期打到他卡上,他起初盼望着能被组织想起,甚至希望组织把他调回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彻底绝望了。
他感觉自己也许真的要在龙头村干一辈子了,等他把失落打消,想想利润可观的卤水,又燃起了信心:等自己掘到这第一桶金,也许可以在商场里搏上一搏。不是有这个说法么,高位不如高薪,拿到手中的钞票,才是最实在的东西。这么一想,他也释然了,每天日子过得也潇洒自在。
不觉时近深秋,秋天的日子,天高云淡,霜露降临,树叶调落,总不免让人心生落寞,时不时悲秋的凄凉感会爬上心头,特别是秋雨淅沥,秋风乍起的夜晚,风声雨声在窗外响起,秋虫哀鸣,寒意侵身。每每此时,陆良就会逃避似地钻到吕大峰或李传义家,喝个半醉,回家倒头就睡,才会把种种情绪挡在身外。还好苏季会经常的把电话打来,打发他漫漫长夜无尽的寂寞,随着通话的增多,二人的对彼此的依恋逐渐加深,没有她的电话,陆良甚至会失眠,但苏季并没有像她电话上说的那样,她始终只存在于电话上,没有来看过他。
一天,他刚刚回到村公所,坐在床上望着灯光出神,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陆良有些纳闷,黑米也不安地在笼子里转来转去。
陆良下了床,打开门一看,呆住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苏季,他愣了足足有两三秒的时间。
苏季笑着说:“怎么了,吓着你了。”
陆良收住惊愕,心里突然有了某种期待,搓了搓手,说:“可不是,我还以为是狐仙呢,我要考考你,我叫什么名字,通过了才准进屋。”
苏季推了他一把,笑着说:“去你的,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让我进去。”
陆良这才放她进来,把门关上。灯光下,苏季穿了件咖啡色风衣,里面是一套低胸的套装,脖子上缠了条淡紫色的丝巾,挡住了胸着暴露出的白色,但仍有三分之一的胸部露在了外面,饱满,坚挺。短裙下穿着无色的厚长筒袜,滚圆的臀部和修长的腿在敞开的风衣下影影绰绰。以往苏季喜欢穿牛仔裤、运动衣,现在这身套装,才把她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陆良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穿了修身衣,听说现在流行这个。
苏季见他有些发呆,问:“怎么了,发呆了?”
陆良这才醒悟过来,说:“我在想你这么晚了专程来看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苏季一笑,在他的床边坐下,两条腿并在一起,一丝缝隙没有,说:“我今天有个采访任务,回来时正好顺路来看看你。”
灯光下,苏季的脸部轮廓分明,陆良看得有些呆,苏季抬起手,拍拍旁边的床,说:“坐过来嘛,我又不吃人。”
陆良靠着她坐了下来,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香得有些朦胧。
离得远了,两人还能说笑,坐得近了,反而没得话说,各自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自己的心跳,房间里升腾起一种别样的味道。
说实在的,在无人的夜里,陆良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苏季到来二人发生的故事,但当苏季活生生地坐在他身边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二人对彼此都有很深的依恋,但现实中的亲呢,并没有太多。
静坐许久,苏季先打破了沉默,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