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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不知道苏达钧住院的事,但一天没见到陆良,现在见他一身倦意地回来,都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陆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下午徐宏回到支队,一个电话把陆良办公室里。
徐宏脸色凝重,示意陆良把门关上,然后递给他一沓照片,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陆良接过来照片,刚看了第一张,不由得血往头上涌,心里一种羞辱的感觉贯布全身。这些竟然全是一张张活脱脱的在春宫图,画面上都是男女**着身体在的欢爱的场面,男主角的脸被刻意地保持在镜头外面,看不出是谁,而女主角,竟然就是苏季!照片上的苏季或喜笑颜开,或双眉紧锁,或意乱情迷。
虽然苏季并不是自己公开的恋人,但陆良是深爱着她的,比之肖菲,似乎感情还要更深一层,如今见到她的这种场景,怎不让他恼羞?他心里不情愿,还是努力地说服自己去一张一张的看这些相片,突然,他看到有一张照片,男人的脸虽然在画面以外,但脖子留了下来,喉结的部分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他一下子想到当日打过自己的西装男;狗日的,绝对是他!
陆良钢牙紧咬,在心中再次发誓,此仇非报不可,不然作为男人,这双重的羞辱,还有何颜面活在世间?
徐宏看到陆良脸上罩着一层怒气,眼睛里甚至放射出一股杀气,他不了解陆良与苏季之间的关系,只以为他为苏达钧感到愤怒。
徐宏说:“小陆,这是你走后,苏副市长单独交给我的,有人把这些相片寄给了他,这就是他此次犯病的原因。他本来不想把这些东西给我看,但考虑到此人的险恶用心,他一定把他要挖出来,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你一定保密,找出背后操纵者。”
这话自不必说,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会一查到底。
徐宏把相片收回去,想了想,说:“你觉得寄相片的人目的是什么?”
陆良暂时把心中的怒气压了压,思维飞快地跳跃着,仔细关联了一下,寄相片的目的绝对不可能是冲着苏季去的,寄相片的人肯定已经了解了苏达钧的身体情况,目的就是击跨他,那么击跨他最大的利益受损者是谁呢?联想到围绕着空缺的副局长职位正在进行的明争暗斗,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可是他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副市长下手。
陆良说:“我们可以把这些相片交给有关部门么?这样即便没有证据,领导也会对某些人产生看法。”
徐宏摇了摇头,把相片放回到抽屉里,说:“这可以是我们反击的办法,但如果这样做,苏副市长的名声会受到什么样的损害,我会为了自己去伤害他么?再说如何说服领导相信他就是冲着我来的呢?弄不好一损俱损,明白么?还计得前两天支队选拔时我在会上说的那些话么?”
陆良佩服徐宏考虑得更深远,也明白了对手的阴险毒辣。
徐宏语气沉重地说:“好好查一下吧。”
陆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与复杂性,回到办公室他好好地思考了一下,决定晚上去雷永青家里坐坐。
雷永青两口子都在,雷永青也听到了苏达钧住院的消息。
雷永青问陆良:“苏达钧情况怎么样?”
陆良如实相告。
雷永青思索了一下,说:“这一招挺狠啊。”不愧是在上层混了多年的人,直接从表面看到了幕后。
陆良说:“是啊,苏副市长是徐支队最大也是最强的后台,在这个关键时候如果他退出宁海政界,甚至是永远退出的话,徐支队的胜算就已经很小了。”
雷永青望着陆良问:“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自从两人建立了亲密关系后,遇到事情雷永青都是这种态度,先让陆良自己思考,而很少主动提出帮助。
陆良说:“我以前没想到政治斗争会这么的残酷,既然是斗争,就要尽量掌握主动,但可是目前还没有很好的办法,还要看机会,如果有,我们就要抓住。就目前来说,我觉得苏副市长不能倒,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在竞争结果出来之前康复,回到工作岗位。”
雷永青点点头,说:“从他们采取这一招来分析,他们就冲着让苏达钧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的目的去的。这也说明通过前段时间做工作,徐宏的把握已经很大了,否则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采取这种方式。换句话说,苏达钧就是这场角力胜负的天平,如果苏达钧能站起来,对方也就完了,这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
说完,他问乔慧珍:“你是医生,你觉得苏达钧完全康复有希望么?”
三十一、劝说()
乔慧珍一向很少关注政治,但从专业的角度,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目前国内最好的医院也不能保证能让他康复,更不要说设定时间了。我听说日本有家医院,在中风康复这方面技术还是很领先的,我们院的包青还跟着国内的专家团去参观访问过,明天我问问她吧。”
看到一丝希望,陆良很是兴奋,他说:“乔阿姨明天你一定帮我问一下,只要有可能,我跟徐支队商量一下,尽量把苏副市长送到日本去,一是为了他本人的身体,二也是为了徐支队长考虑。”
雷永青斩钉截铁地说:“你现在就打电话问她,不要等到明天。”
乔慧珍起身到时间屋打电话了,二人在客厅沉默着等待。
十多分钟后,乔慧珍走了出来,说:“她说像苏副市长这种情况,病情不算太重,他五十多岁,年龄也不算太大。根据包青对日本技术的了解,她认为可能性很大,只是费用可能很高。”
陆良喜出望外,说:“这真是太好了,费用的事,可以想办法,谢谢乔阿姨,我现在就回去跟徐支队打电话。”
雷永青说:“好的,有需要就说话。”
临走时,陆良向乔慧珍讨到这家日本医院的名字。回到家时,陆良迫不及待地打通了徐宏的电话,徐宏听了也是兴奋,陆良说:“支队长,目前让苏副市长康复是头等大事,至于费用的事,我们可以多方想办法,也许我这里还能帮得上一点忙。”
徐宏不胜感动,说:“兄弟,多谢你了,我庆幸自己当初把你要进刑侦支队。”
这是徐宏第一次改口叫他兄弟,陆良理解这个称呼的份量。他又说:“支队长,我觉得有必要安排几个人守在医院里,既然有人出招了,难保他没有第二招动作。”
徐宏说:“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今天上午就从部队借了几个人来,穿着便衣守护在医院,不会有什么问题。”
自从上次被打之后,陆良再没有与苏季联系过,也没有接到过苏季的电话,思考了良久,他决定打个电话给她。
陆良走到卫生间,拨通了苏季的电话,苏季接了电话。
苏季声音有些低沉,不再像以往每次跟他打电话都是阳光灿烂,她问:“上次你没事吧?”
陆良说:“没什么,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吧?”
苏季说:“没事。”
陆良不想跟她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说:“你在哪里,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个面?”
苏季说:“我在报社,想见我,你不怕么?”
陆良根本没把西装男那些人放在眼里,直接说:“我有什么好怕的,下午下了班后,我过来接你。”
苏季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下班后,陆良直接把车子开到朝山街宁海晚报社门口,很快,苏季就出来了,上了他的车,两人一下子都有些尴尬。
苏季问:“去哪里?”
陆良说:“找个地方随便坐坐吧。”
陆良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看到有家茶室,人比较少,就停了下来,说:“进去坐坐吧。”
由于生意少,茶室服务员正坐在一起打牌,看到两人进来,一个小姑娘走了上来,说:“你好,欢迎光临。”
陆良说:“给我们找间安静的房间,泡一壶铁观音,随便来点吃的,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小姑娘打量了一下二人,把他们领进楼上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着一个根雕的茶几,四周摆了几条坐椅,两人像以往一样,面对面隔着茶几坐了下来。小姑娘泡好茶,端上瓜子、甜点等小吃后,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两人沉默了一下,苏季率先说:“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的吧?”
陆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季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他对我真的很好,他很有钱,但我跟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
陆良问:“那么我呢?”
苏季说:“我是喜欢你。”
陆良点点头,说:“这就够了,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选择,我不想干涉,只要你觉得生活得好就可以。”
苏季有些意外,他不知道陆良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本来以为陆良会暴怒,他的淡定,让她有一丝的失望。
陆良突然问:“宁海市副市长苏达钧你认识么?”
苏季怔住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她神经质似地说了一句:“这个人我不想提。”她这一刻的反应,有些歇斯底里,跟她以往知性优雅的气质完全不同。
陆良不管她的反应,接着说:“前段时间我跟着他办了一件事,帮他完成了一件心愿,把他心爱的妻子安葬了。当时他手扶着妻子的墓碑,眼含热泪,久久没有说话,突然高血压发作,幸亏随身带着药,才没有出大事。”
陆良说这些话的时候,从苏季的眼里读出了关切,但她突然大喊道:“你不要跟我提这个人,你不了解他,他的这一切都是装的,都是骗人的。”
陆良不管她,继续说:“我不了解他,但我看得出他是深爱着他的妻子的,也许他以前把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但我知道他都是为了肩上更大的责任,我更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对妻子女儿怀着无比的愧疚之情,在别人看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长,但我看得出他内心的痛苦与失落一直在伴随着他。失去了妻子让他尝尽痛苦,他又多么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能时常陪伴着他,多么希望做一个正常的父亲。”
苏季开始掩面痛哭。
陆良接着说:“可是,当他躺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半身瘫痪的时候,他的女儿却从未出现过,而他从昏迷中醒来后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把女儿的相片从家里取来,放在自己的麻床头。”
苏季惊呆了,她盯着陆良问:“你说什么?你骗我,你说他住院了?瘫痪了?”
陆良不理她,他自己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己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是的,他瘫痪了,而使他倒下的却是他深爱的女儿。有人寄给他一沓相片,一沓他心爱的女儿跟别人上床鬼混的相片。在他心目中,女儿是优秀的,是纯洁的,像一池不容玷辱的清水,永远盛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可是他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对他,是怎样的打击?他受不住了,高血压发作,倒下了,中风了,而他的女儿,却还沉浸在自己幼稚的仇恨里,完全无视自父亲的一片深情,自甘堕落!”
陆良越说越激动,他站起来,解开上衣的钮扣,控制不住地在茶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而苏季,伏在茶几上,号啕大哭。
陆良拿起杯子,喝了一杯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拿杯子的手都是颤抖的,洒出的水落在他的身上,却全然不顾。
时间点点滴滴走过,汹涌在二人体内的狂风暴雨逐渐平静下来,陆良走到苏季身边,把手放在她的后背,尽量柔声说:“去看看他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而且还是深爱着你的父亲,你也许并不了解他,试着去了解吧,你就会知道他对你的爱有多深。”
痛哭过后,苏季心中那块冷冻了多年的坚冰开始融化,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爱自己,只是母亲的过早去世让她拒绝融化。多年来父亲一直试着接近她,可当她感受到父亲的爱而想靠近时,心中仇恨的惯性让她选择拒绝。由于仇恨,她接触了马朝阳,她以为纸迷金醉的生活可以麻醉自己,可以报复父亲。现在自己成了别人报复父亲的工具,父亲倒下了,可感觉到现在的痛苦,比仇恨来得更剧烈。她知道她错了,爱,怎么是用来报复的呢?她感觉浑身空虚,空虚到无力动弹。
陆良轻轻扶起她,她倒在她的肩上,紧紧地抱住他,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他的脖子里。
陆良轻拍着她的肩,说:“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季担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他,有些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