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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半天,基本上排除了妇女作案的可能,但也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几个人带着妇女的笔录,回到支队,调取了案发时段古城区域内的监控录像,经仔细筛查,发现了失踪宝马车当晚的行踪。由于监控数量有限,并没有覆盖所有辖区。宝马车最后出现时,正沿着那条出城的公路,开往城郊的方向。据妇女说,他丈夫本来是打算去他城外的一个朋友家里打牌,但联系这个朋友后,朋友说,当晚并没有看到她丈夫到来。从这些情况分析,宝马车应该是在古城派出所辖区内那片荒山野林里消失的。陆良几个人沿着出城的公路找了半天,这条公路出城后,就是四通八达的土路,这些路可以走骡马车,也可以走汽车,并没有发现宝马车的行踪,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并且通过了解,失踪的这个人平时没有太多的朋友,也没有仇人,更没什么不良嗜好,只是喜欢打打小麻将,纯属娱乐。
没有线索、没有嫌疑人,案子一下子陷入困局。
原本徐宏还希望这只是一起单一的案子,纵然破不了案,影响也会很快过去,但几天后,别的派出所又有相关人车失踪案报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有五辆车、六个人失踪。
这些案子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失踪的都是好车,不是宝马就是奔驰,最差的也是奥迪,失踪的时间都是晚上,位于人迹稀少的地方,并且人与车一起失踪一时间,失踪的人生不见人,活不见尸。宁海市的风声又紧了起来,各种消息传得满天都是,老百姓因为仇富心理而暗自幸灾乐祸,而有钱人都在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早不发案,晚不发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恶性的连环案又来了,陆良觉得这事又有些蹊跷。
一天徐宏对陆良说:“走,陪我到市局去开会。”
由于老是破不了案,市公安局局长杨衍周连续召集公安局直属各单位开了几次会,但案情始终没有进展。
到了市公安局,徐宏脸色铁青,带着陆良上了五楼,在进入会议室之前,他考虑了一下,对陆良说:“你在外面等我吧,因为此次会议的范围是到各支队的支队领导。”说完推门进了会议室。
陆良知道徐宏的压力很大,不光是破案的压力,关键是这些案子发生在副局长竞争的关键时刻,事关他的政治前途。
陆良这段时间压力也很大,因为他的前途与徐宏已经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他平时除了睡觉,就是在考虑案子,现在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外面的椅子上,他点上一支烟,思绪又回到案子上。想来想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会议室内的一阵咆哮惊醒。
除了咆哮,还有啪啪拍桌子的声音:“我们这些人平时都是吃干饭的啊,案子发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起案子,一点线索没有,一点进展没有,人欠怎么向全市一百万市民交待?我今天把话说在这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如果下一次开会还没有进展,就要考虑一下你们头上的乌纱帽了,你们干不了,可以主动跟我说一声,下面想坐你们位置的同志有的是!还没有危机感,还没有紧迫感,局里面有位子的时候你们削尖了脑袋想上,如今有了案子,你们怎么不想尽办法破案?”
这是杨衍周的声音,后面这些话就是冲着徐宏去了。他本**小也是个几十人的刑侦支队的一把手,当着全局这么多领导的而,被局长这么不留情面地批,可以想象里面坐着的徐宏是什么样的感受。陆良坐不住了,虽然徐宏没有怪他,但因为自己没能为他解决这个难题,而深感肩上压力巨大。
讲完这些,杨衍周的声音低了下去,陆良的心情刚刚平静,他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又是一阵狂风暴雨。怒吼了几分钟后,里面又归于平静。
陆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在外面提心吊胆,等待着又一次暴风雨的来临。还好,这一次,杨衍周没有发作。
又过了十几分钟,陆良听到里面椅子拖动的声音,会议结束了,参会人员鱼贯着走了出来。各人脸上的表情不同,有的人事不关已,表情相当轻松,有的则幸灾乐祸,少数几个跟案子沾点边的单位的领导则面色凝重。
徐宏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向楼梯,陆良跟在他的身后。
回去的路上,徐宏坐在车里,双眉紧皱,一言不发,陆良也不敢说话。
回到办公室,看到大家都在,陆良把大家如今在一起,给大家发了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刚才跟着支队长去局里开了一个会,是关于这几起汽车失踪案的,会议由杨局长主持,市局各单位领导参加。我虽然没有到会场去,只是坐在外边听了一下,从目前来看,案子没有眉目,各级领导都面临着很大的压力,我知道大家都很尽力,压力也很大,所以今天,我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转变一下思路,能不能找到转机。”
由于陆良领着连续破获了几个重大案件,所以大家形成了习惯,有了难题,都会下意识地依赖于他。到目前陆良也没有拿出什么好的办法,让大家的信心也受到很大的打击。
大家都没有说话,陆良说:“从作案手法以及作案对象来看,这些案子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是团伙作案无疑,我们也了解了周边地区和别的省份的同行,在别处没有发生类似的案子,看来,宁海是这些团伙作案的地,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当地人,要么就是居住在当地,不排除继续作案的可能。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了,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等下去,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丁大力说:“那么我们再像上次破强奸案一样把他们赶到特定的区域作案,然后蹲守,你们觉得这样可以么?”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大家纷纷点头,他们天天搞调查,感觉有力无处使,还不如主动出击,也算散散心中的这股气。
陆良想了想,说:“上一次的案子跟这次不太一样,当时王兆常作案的地点只在局限的范围内,而此次案件发生地已经遍布全市,不好再采取上一次的松紧有别的方式,只能全面撒网。”
王勇说:“就像逮老鼠一样,遍地撒网,瞎猫撞上死耗子,哪里能碰上就碰上,碰不上也没办法。”
陆良苦笑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小郑说:“如果是遍地撒网,那就只能秘密进行了,这个计划一定不能透漏出去,不然,他们可能会转移到别的地方。”
对于保密,陆良绝对同意,但对方会转移这一观点,陆良认为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有预感,这次发案跟苏达钧生病一下,都是有针对性的,表面谋财,意在政治。
陆良说:“小郑,你以支队的名义拟一份通知,秘级以我们级别范围内的最高级别来设定,要求全市派出所出动警力,做好准备,后天起全面开始蹲点抓捕。”
虽然大家对这个办法没有多大的信心,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做准备。
三十四、密谋()
临涧步行街是宁海市最繁华的地段,这条长约两公里的路上,集合了宁海市最多的高层建筑,这些高层建筑大多为商场,云集着各种国际国内名牌,写字楼里进驻着中国各大银行和金融机构,是宁海名符其实的商业中心。
临涧步行街最高的建筑兴业大厦第七层,是宁海市设施最先进的电影院,第八楼,是宁海市器械最齐全的健身世界,第九楼,是宁海市最豪华的ktv娱乐场,第十楼,则是宁海市最大的洗浴中心。
在兴业大厦第十楼洗浴中心的一个雅间里,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宁海灯火通明的夜景,顶棚上悬挂着一米多高的大串水晶灯,地上则铺着紫红色镶着金边的地毯,房间的中央位置着放着一套真皮沙发,沙发前面宽大的茶几上摆放着名贵的茶具和各种名贵的茶叶,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正对着挂在对面墙上硕大的背投电视,一边喝着茶,一边轻声地聊着天。
坐在旁边侧座上的人年龄三十多岁,头发梳得溜光,身材偏瘦,正是带着人在咖啡厅打过陆良的西装男,他就是兴业大厦七至十层的主人马朝阳。
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个短胖的人,留着短短的头发,一脸的阴鸷。
马朝阳很敬重地给矮胖的人倒上一杯茶,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听了电话,他轻声说了一声:“让他上来。”
然后伏在矮胖人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矮胖人点点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位保镖模样的人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向二人点头致意后,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马朝阳站起身来,满脸堆笑,迎了过去,向来人伸出了手,热情地说:“黄处长,我一直等着你赏脸到我这里来,今天终于等来了。来,这一位我不用介绍了吧,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孙寿庆支队长。黄支队,这位是市刑侦支队的黄文宁副处长,你们是一家人。”
不同于马朝阳的热情,孙寿庆很冷漠,而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马朝阳招呼黄文宁在孙寿庆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黄处长,你的遭遇我听说了,我很为你感到不平,你是刑侦支队的绝对骨干,办案能力没有人能比得过你,可是这一次副处没提得上,全市公安系统知道你的人都为你鸣不平。这都是徐宏搞的鬼,他是对你打击报复,像你这样的人才,不提拔到主要领导岗位上去,不是埋没了人才么?”
马朝阳果然厉害,这几句话,正说到黄文宁的痛处,没提上处长,让他感觉很是窝囊,又很是委屈。马朝阳这段时间来一直找人联系过他,他暗地里听说过他跟孙寿庆的关系,他也知道孙寿庆跟徐宏之间的竞争,也就明白了马朝阳拉拢他的原因。
孙寿庆心狠手辣的特点他是有所耳闻的,他也不太想与其走得太近,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没有安全感,所以头几次马朝阳的邀请他都拒绝了,他本来想多与陆良拉拉关系,试图纳入他的眼界,但这次处长没有提上,使他对徐宏彻底死了心。
这次苏达钧发病,他认为徐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已经彻底失去了胜出的机会,如不出意外,孙寿庆应该会是将来的副局长。自己已经难入徐宏的法眼,与其在刑侦支队在徐宏手下不死不活,还不如赌一把,站到孙寿庆的船上,调到别的单位混一混。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这是经过思来想去之后,黄文宁对人生的总结,于是,当马朝阳的邀请再一次到来的时候,他选择了赴约。
初次见面,孙寿庆的冷漠态度让他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办法,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再说自己又没有什么功劳,孙寿庆这样对他,他也能理解。
还好马朝阳的热情,冲淡了他的不悦。
对黄文宁的境况,马朝阳和孙寿庆是做了分析的,对于他的心理,早已把握。
说了一通客套话,马朝阳装作无意地问:“最近刑侦支队的日子不好过啊,听说最近几起案子,让徐宏忙得焦头烂额?”
黄文宁也是聪明人,他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拉拢自己的目的,了解自己的价值所在。见马朝阳说出了根本问题,也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是的,至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负责这个案子的几个人压力很大。”
马朝阳问:“你觉得有破案的可能性么?”
黄文宁说:“这个不好说,现在主办案子的是特案科的陆良,他可是我们支队长的心腹,全支队其它人都是棋子,只有这个人,是他的兄弟。”
“哦?陆良,这个名字熟悉,他不是在派出所么,听说还下放到了很远的小村子里?”
提到陆良,马朝阳浑身一激灵。这个名字对于他就像心底的一根针一下,当他得知苏季跟陆良的关系以后,他原来以为双方只会围绕着一个女人发生关系,没想到,现在围绕着更大的利益,两人有了新的交集。一种男人的冲动,迅速刺激着他肾上缐的分泌,他知道陆良也一定在寻找着自己,但他不怕,他觉得这样更刺激。他不但要在**上打击他,在女人的争夺中打败他,还要在政治角力中击溃他。
黄文宁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么深层次的关系。
黄文宁说:“这个人你可不要小看他,他曾经破过几起难度很大的案子,很得徐宏的欣赏,并且”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马朝阳追问:“并且什么?”
黄文宁说:“并且不光是案子上,其它的事情陆良也是鞍前马后,唯徐宏的命令是从,是他生活中的得力干将,听说,这次苏达钧去日本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