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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个心得。
蒋平也不是糊涂人,陆良不让他说,他已经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于是说:“那所长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陆良比他小了十多岁,但他一口一个所长,叫得很亲热,也没有丝毫的不正常。
说完这些,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两人之间的沙发扶手上,说:“所长,这段时间你工作辛苦了,对我也很照顾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表示感谢。”
说完放下信封,起身就走。
陆良拿起信封,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钱,赶快把他叫住:“老蒋你给我回来。”
蒋平脚下不停,还要往外走,陆良几步赶上去,把他拉回来,把信封交还到他的手上,说:“老蒋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谢谢你的心意,但你太看轻我陆良了。论年龄你是我的老大哥,论工作能力和态度,你是所里的模范,有些事情,我会考虑的,只要兄弟们在一起工作能干出成绩,我不会让大家白辛苦。我们所里的待遇本来就差,你还需要养家,这东西我怎么能收,你留着,回去给嫂子、给孩子、还有家里的老人尽一份心意吧。”
蒋平看他态度坚决,由于胡令秋的办公室就在旁边,他也怕被他听到,就说:“好的所长,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成绩的。”
说完走了出去。
陆良深深地吐了口气,看来利益驱动,才是人干工作的最大动力啊。治安中队的空缺,调动了一部分人的积极性,但是他也清楚,如果处理不当,也会给所里的工作造成被动,如果付出了得不到回报,有些人又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他感觉有些压力。
对于治安中队长的人选,他心中自有打算,所以不去想这件事,拿起电话,拨了一下钱老四以前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另一头传来哧哧啦啦的声音,应该是风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也很大,几乎是在喊:“喂,谁呀?”
陆良一听就听出来是钱老四的声音,他心里挺高兴,但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是派出所的,你是钱老四吧,你摊上事了,赶快到派出所来一趟。”
钱老四半信半疑,说:“我老老实实打我的鱼,摊上什么事?我现在海上,等我回来再说吧。”
陆良说:“不行,你必须马上到所里来,晚一分钟我罚你一百块钱,看你来不来。”
钱老四还是老脾气,一听就火了,说:“你这是哪一家的王法,晚一分钟一百块,你不如去抢钱算了。”
陆良听罢哈哈大笑,钱老四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也听出了是陆良的声音,他高兴地说:“妈的,是你小子啊,我说这是哪家的派出所,说话这样的霸道,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打电话,你死哪里去了?”
陆良说:“我在派出所啊?”
钱老四问:“什么事被抓的,犯了什么法?”
陆良说:“我哪里跟你一样,动不动就犯法,我是堂堂大陆公安,只有我抓别人,谁敢抓我。”他这一句大陆公安来自于周润发的赌神2,电影里徐锦江演的大陆公安那是相当地霸道。
钱老四说:“真的假的,你怎么混进公安队伍里去了,在哪里?”
陆良说:“我在宁海,你忘了,我转业的时候告诉过你了,你也不打我电话。”
钱老四说:“我打了,没打通,还以为我换了号码,常常想念跟你在一起喝酒的日子,你不在,我喝酒都喝不痛快。”
陆良说:“那你到宁海来,我请你喝个痛快。”
钱老四说:“好啊,等我有时间了我上来找你。”
陆良说:“我是认真的。你现在打鱼生意怎么样?”
钱老四有些无奈,说:“混口饭吃,撑不死,饿不着。现在日子不好过,海上的网眼越来越小,不要说鱼,连鱼子鱼孙都打干净了,现在要跑好远才能打到鱼。油价也是天天涨,小工的工资也在涨,税又重,没多少钱赚了。”
陆良说:“那你到宁海来试试吧。”
钱老四自嘲地笑了笑,说:“你就别寒碜我了,我没文化,到宁海能干什么,还是在这里混着吧。”
陆良说:“你来嘛,我保证你赚大钱。”
钱老四不信,说:“真的,你拿我当八月十五过吧。”
陆良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这么长时间没要电话给你,我现在打个电话就是图个骗你寻开心啊,我没这么无聊吧。”
钱老四有些动心,说:“那么我就试试?”
陆良说:“你赶快抽时间到宁海来一趟,越快越好,到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钱老四说:“好的,我抓紧时间。不吹了,我要收网了。”说完,挂了电话。
陆良还正沉浸在与钱老四取得联系的喜悦中,又有人敲门,这一次进来的是黎谷。
二十二、又见老面孔()
黎谷进来后,憨厚地冲着陆良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敬了一个礼。陆良赶快说:“黎哥,我们自家兄弟,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快坐。”
陆良把黎谷让到刚才蒋平坐过的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黎谷有些局促,坐在那里低着头,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黎谷是个比较老实的人,但脑子比蒋平转得慢了些,但陆良喜欢聪明人,但并不看不起老实人,他知道真正干起工作来,老实人更踏实。
陆良递给他一支烟,黎谷点上,陆良自己也点上一支。
看他一直抽烟,不说话,陆良有些奇怪,主动打开了话匣子:“黎哥,我们所的治安处罚任务完成的还不够好,下一步还要靠你和老蒋多努力,多支持啊。”
黎谷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会努力。”
陆良说:“下一步我要多争取一点支持,我是这样想的,我就到外面去活动,去争取些钱来,把大家的待遇提上去,家里的事呢,就靠大家多努力,把发案率降下来,打处率提上去,我们各自干好各自的一摊活,这样最好。”
黎谷说:“是的,是的。”
黎谷的话实在太少了,都是陆良在说,几句话下来,陆良也长不到什么话说了,陆良觉得跟他的共同语言太少了。
黎谷也觉得尴尬,不自在,最后他忍不住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两条烟来,塞到陆良手里。陆良有些惊讶,没想到憨厚的黎谷也会来这一套,但从他通红的脸能看得出来,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做了好大的心理斗争的。
陆良看了看,这是目前宁海市面上最贵的烟,要五百块一条,两条就是一千多,这礼送得有些重,陆良明白了他的用意。
陆良拿着烟在手里掂了掂,说:“谢谢黎哥,这烟我收下了。”
陆良收下烟,黎谷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回去了。”
陆良说:“谢谢黎哥,以后没事就上来坐。”
黎谷走后,望着手中的烟,陆良摇着头苦笑了。人有上进之心,无可厚非,但领导的位子真的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在职场,光靠老实和送礼是行不通的,老实,作为一种品格,是可贵的,但绝对不是工作能力的体现,品格与能力是两码事。
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清廉,那样会伤了黎谷那颗敏感的心,疏远了关系,所以他收下了烟,而蒋平的钱他是无论如何不肯收的,收钱的性质就变了。
在陆良给他打过电话的第三天,钱老四就来到了宁海:“我到宁海了,怎么找到你啊?”
听说钱老四这么快就来了,陆良有些意外,看来这个打鱼的差事真的不太好干了,要么就是他真的想看到自己了。
陆良说:“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钱老四说:“我就在车站,刚下车。”
陆良叮嘱他说:“你就在出门的地方等着,不要乱走,我过来接你。”
陆良下了楼,开上自己的桑塔纳警车就向车站开去。
到了车站,大老远就看到钱老四站在门口,高高大大的,一件外套搭在肩膀上,正在那里左顾右盼。陆良把警车停在他的身前,由于他站在副驾驶一侧,没有看到陆良,打量了一下车子,没有敢上前相认。
陆良坐在车上,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打量起钱老四来。他基本上还是老样子,脸晒得又黑又红,只是头发由原来的四四方方的短寸,变成了圆形的,十足的一渔民。
陆良看着看着,笑了,他摁了一下喇叭,钱老四这才迟疑着走了过来,隔着窗子望了望,等看清里面陆良正眯眯地笑,他一把接开车门,坐了进来,大着嗓门骂道:“狗日的,让我白望了半天,我说这辆杂碎警车是怎么了,老停在老子面前不走。”
陆良冲着他的肩膀给了一拳,笑着说:“你是不是寻思自己犯的事又被查了出来,所以害怕?”
钱老四说:“我怕个球。”说完看着陆良哈哈大笑:“我这一辈最恨两种人,一是警察,二是当兵的,你他妈的干全了,是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
陆良说:“我们是冤家啊。”
陆良看了看表,说:“吃饭时间到了,下午不上班了,到我家里去喝酒。”
钱老四说:“你就是小气,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请我下馆子。”
陆良开动车子,说:“你是不懂,我请去馆子的都是外人,只有最亲近的朋友我才带到家里去。”
钱老四问:“你娶媳妇了?”
陆良说:“我是正常人,一把年龄了娶媳妇怎么了?”
钱老四说:“娶媳妇也不请我喝酒?”
陆良说:“我请的人不是当兵的就是警察,怕你不敢来。”
钱老四用手拉了一下警笛,车顶上的爆闪打开了,红红绿绿地转,发现呜呜的声音,钱老四挺得意,说:“以前警察打着灯都是来抓我的,现在是来接我,这感觉不错。”
陆良摁死警笛,说:“行了,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抓了个犯罪分子呢,你坐在这里就不像个好人。”
在回橄榄小区的路上正好要经过医院,陆良给肖菲打了个电话,肖菲正好要下中班,陆良说:“在医院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又给郭强打了个电话:“买些菜来,打辆车,到橄榄小区,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个贼。”
郭强不解:“你是想请我们庆祝一下抓到了贼?”
陆良笑着说:“是的,多买些菜,我家里可能菜不多了。”
到了医院门口,肖菲正在门口等着,由于陆良到了派出所后,经常值班,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不多,现在陆良竟然这么体贴地来接她,她很开心,正迫不及待地想上车跟陆良亲昵一下子,打开副驾驶的门,突然看到那里坐着一个人,正露出一张无比难看的脸对着她笑,她一下子呆住了,手捂着张开的嘴,就差叫出声来了。
陆良乐了,说:“你坐后面吧,我抓了一个人。”
肖菲坐到后座上,心里有些责怪陆良,怎么带着个犯人来接他。
钱老四转过头来,讪讪地说:“不好意思,弟妹,我这长相太意外了,吓着你了。”
肖菲强做镇静地说:“哪里,没有,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人来的。”
陆良这才正色说:“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下,钱老四,我在草海时的好朋友。”
肖菲勉强笑着冲钱老四点点头,心说他怎么有这样的朋友。
看到肖菲玉洁冰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新模样,不知是因为自惭形秽啊还是什么,钱老四的话明显少了,显得有些拘谨。
到了橄榄小区,钱老四看到门口站岗的俩士兵,问:“怎么,门口怎么又还有当兵的,你住的这是什么地方?”
陆良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把你送进去啊?”
两人正说着,郭强人旁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手里面提着一大堆菜。
陆良冲他一招手,郭强上了车。
郭强已经到过陆良的家,也见过肖菲了,他先是冲着肖菲点头一笑,叫了声嫂子,又对钱老四说:“老四,你怎么也来了?”
钱老四跟郭强不是很熟,但认识,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混到这里来了。”
郭强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说:“我退伍了,就到这里来了。”
钱老四说:“你们俩这是又混到一起了。”
郭强说:“是啊,我什么时候都离不开队长的手心。”
正说着,到了陆良的楼下。自从结婚后,他们的这个新房子已经没有了装修的味道,所以有时候小两中会时不时地到这里来lang漫一把,躲开肖名远老两口,过一下二人世界,但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医院小区。
进了门,钱老四四处走了走,把各个房间都看遍了,又站在窗子边,看看外面的大家,口中啧啧道:“你小子真行,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