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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臀部感觉到一根热热的东西抵了上来,身子一下子软了。陆良横抱起她,走到卧室门口,用脚打开了门,进去后用身子把门关上,急走两步,把肖菲放在柔软的床上,肖菲的一双热唇已经递了上来,两人迅即缠绵在一起。
二人欲不可遏,浑身的衣服被一件件杂乱地抛到地下。正当陆良分开那双让他沉迷的双腿,准备长驱直入而后纵情驰骋之时,隔壁客卧突然传来郭燕一声轻笑:“哧。”
两人的神经顿了一下,就像被一把大锤在头上重重一击,陆良停了下来,望向隔开客卧的那面墙。他们的床质量很好,又很软,尽管二人动作狂野,但陆良确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为何郭燕要笑呢?
他疑惑地望了望身下的肖菲,肖菲咬着嘴唇轻笑着看着他。陆良心里一荡,赶快翻身上马,继续驰骋纵横,但心里总担心隔壁又会传来什么动静,还好,直到风停雨住,二人停下来,享受风和日丽的宁静,隔壁再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郭燕神色如常,并无任何的异常。郭燕看到肖菲就说:“昨晚我同学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太好笑了,我给你们念念:我那天去演出了,节目是笛子独奏当枫叶红了的时候,当报幕员报完节目以后,我泪奔了,她用甜美的女声,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说:下面请听犊子笛奏,当红叶疯了的时候。哈哈,笑死我了!”
原来如此!看着笑得直不起腰来的郭燕,二人相视一笑。肖菲在陆良耳边轻轻说:“不如让她到医院那边住吧。”
陆良觉得也有道理,住在一起,毕竟不太方便,但他看郭燕一派开心的样子,不忍告诉她,就把她带到了电玩厅,交给了任汝荣,自己找来了郭强。
他拿出医院小区的钥匙,交给郭强,说:“郭强,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边比较远,我回家的话可以开车带着小燕,可是如果我不回家,她回家就比较麻烦了。我考虑了一下,这样,让她住在我医院小区的房子,那边什么家具都有。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住不方便,你陪她一起住,值班的时候你还是住所里,不值班就回去那里住,你也到了谈朋友的时间,老住在所里也不方便。”
郭强听了就明白,一定是陆良觉得住在一起不方便,才会这么安排。他推辞道:“不用了,队长,我今天出去给小燕租间房子住,这样更方便。”
陆良把钥匙塞给他,说:“我已经跟你嫂子商量好了,那边的房子总要有人住,房子有人住就不会荒,就当你们帮我照看房子了。”
郭强只得接下钥匙,说:“真的是谢谢队长了。”
晚上他接到郭燕,问:“昨晚你在队长家里怎么样?”
郭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没事儿啊,挺好的,他妈还有他老婆对我都挺好的,特别是老太太,见了我就不拉着我不放。”
郭强又问:“睡觉时呢?”
郭燕一头露水,说:“没什么啊,昨晚我同学发给我一条短信,超好笑,我看着都笑出了声来?”
郭强拿出手来,说:“把手机给我看一下。”
郭燕问:“你要干什么?”
郭强说:“我想看看你那条超好笑的短信。”
郭燕把短信翻出来,手机递给他。郭强一看,收到短信的时间是十一点半,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欲哭无泪地看了一眼妹妹,郭燕愣在那里,一脸的莫名其妙。
陆良回去把让郭燕到医院小区住的决定告诉了刘玫,老太太还很是不舍,说:“多好的小姑娘啊,我看到她就开心,就让她住在家里好了。”
肖菲说:“没事,妈,你想她了,就让陆良带她来吃饭,反正她就在这里,还有,她住在那边,还可以帮我们收拾一下房子,不然,你过段时间去看的话,房子里到处都是蜘蛛网。”
刘玫有些不放心,问:“那么她一个小姑娘家的一个人住在那边安全嘛?”
肖菲说:“你们都不在时,我一个人住在那里你们也没有担心过我的安全,没事,你放心吧,陆良安排她哥哥跟她住一起。”
刘玫这才放心,但眼望着门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肖燕在电玩厅每天充满精力地工作,历尽奔波后,她终于找到了工作,虽然不是常人心目中的好单位,但她很知足,觉得自己这份工作应该是有前途的。
七十一、悲惨的命运()
心理得到满足的人,是幸福的,而住在红船村三十多平米的出租房里的陈正会就没有那么幸福了,她不但不幸福,在她的生活里简直就是充满了不幸。
她今年五十四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了将近十岁,不足一米六的个头,脸色蜡黄,头发已经花白,背还有点弓,这让她显得更加的瘦小。她眼睛不小,但看人的时候眼总是眯着,这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她并非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而是流了太多的眼泪,是眼泪让她几近失明。
她的不幸是从她的婚姻开始的,不到二十岁,她嫁给了临村的马家,真实她是不愿意嫁的,因为她听说过那个叫马二的人脾气暴躁得狠。但她娘接受了人家着头猪肉,几床绣花的被子,就答应了了马家的提亲。她拼命抵抗,说出狠话,宁死也不肯嫁到马家。临出嫁前一天,家里的婶子大娘都来劝她,不要犟,娘话不听,是要遭报应的。最后,她咬了咬牙,抹了抹眼泪,心里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命是娘给的,这条命就是她的,娘就是我的天,如果这个天不为自己考虑,那么自己反抗又有什么意义,路就按她说的走吧。
刚结婚时还好,没多久,大女儿出生了,长得像她,大大的眼睛,爱说爱笑,但性格也像太,犟得很。第三年,有了儿子马小荣,儿子长得像父亲,小眼睛,皮肤白白的,但从小性格就有点软,跟小姑娘似的,成天跟在他姐姐后面。
女儿长大后,能说会道,并且很有生意头脑,从小就从地里捡些野菜到集市上去卖,算账比她都快,长到十八岁,与十里以外的苗家结了亲,生了个儿子,日子过得还算殷实,两口子感情还好。正当陈正会觉得自己的忍耐为自己的人生带来转机的时候,她的生活却彻底改变了。
在她女儿的儿子满一岁的时候,女婿却染上了毒瘾,先是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再就是卖家里值钱的东西,最后发展到打毒瘾犯了后打老婆。她女儿被打的最厉害的一次,是被女婿揪着头发,按倒在家里水泥地上,这个禽兽在毒瘾的折磨下,已经丧失了人性,拿着穿皮鞋的脚拼命往她头上踩,等被人拉住时,女儿已经缩成一团,被打成了一滩泥一样。
她赶快安排人把女儿接回了家,不然好好的活人,非死在那个禽兽手上不行。
女儿回来后一直喝头疼,看得她心里跟刀扎一般地疼。突然有一天,女儿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一句话不说,突然,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擀面杖就抡在了她的头上,一边打,一边叫:“谁让你把我嫁给他,谁让你把我嫁给他!”
擀面杖打在她的身上,痛在她的肉上,女儿的哭喊落到耳底,痛在她的心里,她的心在滴血,一滴滴清楚地滴在她的心头,掩盖住女儿暴风雨般的喊声。
正当她感觉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女儿突然停了手,丢掉手中的擀面杖冲了出去,跑出院子,没了踪影。她追了出去,邻居们来了,看着满头是血的她,惊呼:“丫头疯了,我看到了,一边哭,一边笑地跑了。”
女儿一去就不知踪影,她找了多少地方,田间地头都找遍了,最后到了城里,从进城的车站开始,一直找遍了周围的饭馆商店工厂,就是找不到她的影子。女儿是娘的心头肉,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突然没了,她的心空了一半,她常常做梦,梦到女儿在外面受人欺负,多少次都是从梦里哭醒。
后来马二不知从哪里听说女儿到了宁海,带着她一路找了上来,当看到女儿的时候,她的头轰地一下子,一阵眩晕,她差点没有摔倒:女儿竟然跟马二的亲外甥、女儿的表哥住在了一起。
做孽啊!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恶运一次次地降临到自己头上。
马二怒不可遏,用指头粗的麻绳当街抽她,抽得她脸都青了,但她死活不走,死也要跟表哥在一起,嘴里喊着:“我要嫁给表哥,我要嫁给表哥。”听到女儿的叫喊,她的心又开始滴血。
马二更怒了,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全部被这个已经疯了的女儿丢光了,他用麻绳五花大绑,捆住了女儿,硬拖着她往回走。这时,天下雨了,雨很大,地上的泥土湿了,地面上起了一层的水。女儿在泥水里挣扎着,马二一边拖她,一边回身用麻绳的另一头拼命抽她,女儿身后留下一道光溜溜的泥印子,她觉得女儿就像一头猪,被命运的绳子拖曳着,无助地挣扎。
她终于哭了出来:“天呢,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对我这样狠心,这个样子的来折磨我啊?”
女儿被绑了回去,马二用拴牛的铁链子拴住她的一只脚,把她拴在了床腿上。这次她彻底疯了,不吃不喝,就是喊着要跟表哥在一起。
她只能在旁边陪着掉眼泪,而女儿看着她时,仇恨的眼光似乎恨不得要把她吃掉。她心里说:你恨吧,是当娘的没有带给你好的命运,没有把握住你的命运,都是娘的错。
有一天她醒来给女儿送饭,发现女儿不见了,那条拴住她的链子被砸断了,粘着几滴血丢在地上,女儿逃了。马二发现了,开始拼命的打她,说她放走了女儿,打了一顿后,马二又到宁海去找女儿。这次,他空手而归,回来后对着她又是一顿打。
女儿不见了,马二好像精神也变得不正常,想到女儿就打她一顿,说是她拐卖了女儿,她只有哭,在每次被打之后就是一整夜的哭泣,她为自己命运而哭,为不见了女儿而哭。她哭得太多了,直到有一天,突然眼前就变模糊了,她努力地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好像隔了一层玻璃。
儿子已经二十多,看到母亲终日挨打,知道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父亲打死,于是带着她瞒着父亲到了宁海,栖身于红船村的出租房内,自己出去打些零工,养活自己与母亲。她则在照顾好儿子生活的同时,到宁海的各处打探女儿的下落,但两年多过去了,女儿像城市街道上的一粒细砂,一片碎纸,始终不见踪影。
这天,她突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告诉她到派出所来一趟。为了找女儿,她刚到宁海不久,就到派出所报了案,希望通过派出所帮忙找到女儿。难道是女儿有消息了?这样一想,她好兴奋,连头都没顾得上梳理,就到了派出所,由于走得急,站在派出所值班室里,她能听得到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
接待她的是刑侦中队长慕小山和民警杨雄,她满怀热望地看着他们,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得到好消息。但面前的二人难色严肃,严肃得让她开始变得绝望。
慕小山交给她一张纸,是一份强制戒毒通知书,要她在最下面签名。她糊涂了,不知强制的谁去戒毒。
她犹豫着问:“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找女儿的?”
慕小山黑着脸说:“找什么女儿,我问你,马小荣是不是你儿子?”
她说:“是啊?”
慕小山伸出一只手,用这只手的食指一指签名的地方,说:“赶快签名,马小荣吸毒,已经被我们收容了,下一步就要送往戒毒所,强制戒毒。”
她的头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几乎晕倒,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吧,我儿子平时老实得很,怎么可能吸毒呢?”
七十二、还我儿子()
慕小山的脸黑得像包公,似乎脸黑的人都是公正公平清正廉洁不徇私情的,他瞪着眼睛说:“怎么不可能,我们今天把他带来后,给他做了检测,尿检结果是阳性,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呢,还是相信科学?”
她愣住了,她大半辈子都是在山里劳作,面对的都是稻谷玉米土豆,哪里懂什么科学不科学。
但她不敢签名,她感觉这张纸就像是黄世仁拿给杨白劳的那张卖身契,背后不知隐藏着什么阴谋,这里可能决定着自己儿子的命运。白毛女这出戏给中国人,特别是老一辈人留的印象太深了,反正就是有钱有势的人或者官家让你签名的东西,都不可信,都不能随便签。于是,她拒绝了,问:“我能不能先看看我儿子?”
她不相信自己从小听话的儿子会吸毒,也许他会做别的坏事,但绝对不会吸毒,因为,毒品这个东西给他们家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与磨难。
面对她的请求,慕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