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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么找了半天也没有从车里把这堆东西找回来。
看到毒品,在场的保安发出一声惊呼,这么多的毒品,看样子还是高纯度的海洛因,他们平时能缴获到的都是一点点的粉末,有几克就不错了,这么大的量,足足有三四十公斤,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看到毒品,郭强赶快把手中的相机交给旁边的一个保安,让他继续拍摄取证,自己给陆良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这边的情况。
听说甄有财被抓了个现形,陆良不自觉地笑了。他叫上刚刚来上班的蒋平、慕小山和杨雄,一路赶了过来,看到一口袋的毒品,慕小山和杨雄也被惊住了,这么多的毒品,这必将是震惊整个宁海警界的重大缉毒战果。
陆良带着蒋平、慕小山、杨雄,保安队押着甄有财和他的手下,浩浩荡荡地回到派出所。
八十二、瓶颈()
对于蒋平的提议,陆良并不反对,只是淡淡地说:“我们所刚刚办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正在风头上,小心弄出事情来。”
蒋平说:“没事,你放心吧。”
说完,站起来要往外走,陆良把他叫住了,随意地说:“治安中队长的事前段时间专案组在的时候,我专门找徐局长汇报过了,他对你的印象也不错,我找时间再专门汇报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蒋平说:“谢谢所长,我的工作只要你肯定就行了,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说完,走了出去。
每个节日都是收获的季节,他不清楚这个中秋派出所能收多少,他希望能多收点,这一点蒋平是摸准了他的心思的。没有人会嫌钱少,有钱才能办事,没钱寸步难行,就算他不想谋私利,但做公事还不是一样需要钱,陆良自己改变不了这种通行的状况,叹了一口气,不再想这些事情。
有一段时间没有与钱老四等几人在一起聚过了,特别是这次他的几个兄弟帮了自己的大忙,他决定找个地方与几兄弟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他最喜欢跟这几个人当中的任汝荣聊天,因为任汝荣与其它人的莽勇不同,心里面有不少的主意,这是他最看重的。
他看了看日历,明天是周六,于是给钱老四打了个电话。
钱老四正在电玩厅,接到陆良的电话,说:“什么事啊,老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活动了啊。”
陆良笑了,他跟钱老四之间就有这种感觉,说上两句话,别管平时多心烦,总能感觉得很轻松,这是他在草海时与钱老四之间就形成的这种关系。钱老四是个粗放的人,平时什么事不太爱往心里去,所以说话办事除了特别私密的事,他都可以放松地跟他讲。
陆良说:“明天周六,还有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到时,我肯定没时间跟兄弟们在一起,我们明天就找个地方聚一下,喝点酒,那几个兄弟也憋坏了吧。”
钱老四笑着说:“可不是,跟关在笼子里的狗一样。”
陆良又说:“把郭燕也带上吧,小姑娘最近工作怎么样?”
钱老四说:“工作还可以,就是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了。”
陆良心情有点沉重,说:“明天带着她一块来。”
第二天上午,陆良陪着肖菲逛了一天的街,由于这段时间工作忙,他很少有时间陪肖菲,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下午,他想到了上次跟孙自强一起去跟过饭的江淮人家,那里离城比较远,环境也比较清静,决定晚饭跟钱老四他们几个就在那里吃了。他翻了一下手机,还好,手机里存着那里的订餐电话,就打了电话过去,订了个十个人的房间。
差不多的时间,他就从家里出来,为了不惹人注意,他没有开自己的警车,而是打了个的,直接去了江淮人家。到了那里,还是白墙黑瓦篱笆院,旁边的小河里流水不停地流着,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粼粼波光,河边的垂柳在中秋的季节里也已泛起了黄色。篱笆院四周是一大片的向日葵,饱满的颗粒已经压弯了茎竿,黄色的花朵凋谢待尽。
由于担心遇到熟人,陆良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下了车,付过钱,直接钻进了饭店里。
饭店的生意还是不错,各个房间里都坐满了人,幸亏他订了座,不然直接来还真不一定有位置。服务员还是以前的打扮,但早就不认识他了,一是因为生意好,每天往来的人太多,二则他为的次数也太少了,可何况上次来的时候还在龙头村,灰头黑脸的来到这里,跟他现在的志得意满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像一个人。
门口站着的服务员迎了上来,陆良报上了自己订的房间号,服务员把他领了进去。
他坐下后,按照订餐卡上的位置发短信给了钱老四,让他们自己直接打的过来。然后接过服务员的菜单,看着上面鲜艳欲滴的菜,他反而有些提不起胃口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川菜的辣,现在再看这些清淡的江淮菜,真是有些不对口味。
他尽量点了一些口味重的菜,才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想这里清秀的环境,清淡的菜品,柔美的服务员,等一下到来的却是几个莽汉,陆良觉得好笑,这是典型的不搭调,就好比西北草原上的一群牛羊闯进了法国普罗斯旺的熏衣草地里乱啃一样。
钱老四他们比陆良晚来了二十分钟,弟兄七个都来了,还有一脸严肃的郭燕。
陆良安排钱老四坐在自己的右手侧,郭燕在左手侧,其它人随便坐,小东北一般总要跟钱老四在一起,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看到人到齐,陆良安排服务员赶紧上菜开酒,不一会儿,一桌色泽鲜艳,品味清淡,看起来跟一幅画一般的菜就摆了上来,把钱老四几个人看得眼都花了。
钱老四指着菜问陆良:“这菜是吃的么?”
陆良笑了,说:“不是吃的我请你们来干什么?”
钱老四说:“这么好看的菜,吃着都心疼,干脆摆着看算了。”
陆良拿起筷子,说:“那你看吧,我们吃了。”
钱老四说:“那我不是吃大亏了。”
说完,拿起筷子,一个夜叉探海,向一盘淡水鱼招呼过去。
王立一边吃菜,一边聊起了那天晚上劫货的事,说:“那天啊,就是东北出手猛,两扳手下去,两个人就躺在了那里。”
东北不说话,默默地吃菜。
刘业华说:“你还说,要不是他这两下子把那几个人镇住了,还真不好对付。”
小东北淡淡地说:“人多怕什么,打架又不是考算数,算的应该是倒下的,而不是站着的。”
王立说:“对,你这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
陆良给大家敬了一杯酒,表示感谢,完了后他问钱老四:“这段时间经营怎么样?”
钱老四的嘴正忙着对付鱼骨头,腾不出来空说话,一指郭燕说:“你问她吧,也最清楚。”
陆良看向郭燕,郭燕平静地说:“还可以,每个有都有十多万的纯收入。”
陆良感觉郭燕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他心里明白这事应该跟周扬有关,但这么多人在,他也不想点明。
陆良说:“这样,前段时间我们手头紧张,让弟兄们几个受委屈了,每天闷在家里,哪里也去不成。再说这件事以后,大家再在村子里出现更要小心,所以,干脆我们不住这里了,老四你找个合适的小区房,租上两处,最好对门或上下楼,大家还是要住在一起。挑个离村子远点儿的地方,这样行动起来自由。”
听陆良这么一说,几兄弟挺高兴,他们早就憋坏了。
钱老四说:“这好办,我回去就找房子。”
说完了这事,任汝荣突然忧心忡忡地说:“老陆,有个事情我特别担心,一直想跟你说一下。”
陆良听了,放下筷子,说:“任哥,你说。”
陆良挺喜欢任汝荣的意见,当别人觉得一帆风顺的时候,他总能就问题发现在前头。
任汝荣说:“头两天我出去转悠,看到另外一个地方也开了一家电玩厅,这说明有关部门对这一块的管理放松了,要不就是人家也有关系,也能办得下来手续,我们的竞争对手出现了,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开新店,像我们刚开始打算的那样,占领市场,不然,等别人赶在了我们前面,我们就被动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如果失去了机会,我们以后不用干别的了,满世界去找后悔药吃就行了。”
陆良听了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别人没有这个能力把手续办下来,没想到,竞争对手已经出现。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要赶快开新店,越快越好,现在不能再按常规式发展了,竞争对手逼得我们采取跨越式发展。”
跨越式发展这句话现在在各级官场都是流行语,陆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倒是很适合他们现在的形势。
任汝荣有些为难地说:“开新店势在必行,我也看好了几处地方,但最大的问题就是缺钱。”
提到钱,陆良也有些发愁,提炼厂刚刚上了设备,虽然状况不错,但还没有完全实现赢利,周杰那边的设备款还没有还上,厂子里运转也需要资金,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不停地挠头。
从任汝荣和陆良的对话中,几个兄弟感觉出了面临形势的紧迫性,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可能他们一开始时想象的美好影像永远只能存在于幻想里,无法变成事实,看到陆良为难的样子,知道他目前也拿不出钱来。大家突然冷了下来,谁都不说话,都看着陆良。
八十三、我要抢银行()
正当大家为钱为愁,为前景担心的时候,一个人说话了:“我们可以考虑贷款啊。”
说话的正是一直很少说话的郭燕,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郭燕平静地说:“按照我们课堂上学到的理论,当一个刚刚起步的企业准备扩大规模时,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人才和资金,这也是我们面临的状况。我们不缺人,我觉得我们最大的问题也是你们说的资金问题。面临重大机遇或发展关键时期,融资方式可以开阔一下思路,不一定非要从我们这些从业人员里出钱,不是还有银行么?银行的一个最大功能就是提供贷款,我们可以拿着银行的钱去赚钱,然后再用赚来的钱把银行的钱还上。这时候银行就好比一只会下蛋的母鸡,我们借别人的鸡去下蛋,等用下的蛋孵出鸡,就把这只鸡还回去,然后用我们自己上的蛋进行孵鸡生蛋再孵鸡再生蛋的过程。”
不愧是会计专业高材生,郭燕这番话说出来,有大道理,也有形象生动的浅道理,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一根救命稻草,陆良也觉得有道理。提炼厂之所以能够扩大规模,是因为周杰与自己的个人关系可以提供设备,其实就相当于提供了贷款,那么电玩厅要扩大,也可以去找银行贷款。
但随后,大家又沉默了,如果贷款,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开一家电玩厅需要二十多万的资金,按任汝荣的打算,至少要开十家以上,才能形成规模,那么这就需要二百多万的贷款,现在各银行对贷款控制得都挺严的,谁可能会贷给在座的这些近乎一穷二白的人呢,看来,这事还得靠陆良。
陆良想了想,说:“没关系,只要我们有了思路,就去按这个思路去办事。做事情嘛,总会遇到困难,就是在不断解决困难的过程中,我们就把钱赚到手了。来,先喝酒,等我回去想办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心里才放松下来,他们认为,凭陆良在宁海的人脉,贷到款应该不难,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大家吆五喝六地喝起酒来。
只有郭燕望着陆良,满脸的担心,陆良冲她笑了笑,端起杯子,说:“小妹,来,高兴一点嘛,人生有很多种选择,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们喝一个。”
陆良一是回应郭燕对钱的担心,另外也是委婉地劝她,不要太多地把心思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郭燕当然明白陆良的意思,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里面的饮料,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也许是好久没有出来了,钱老四这些弟兄喝得相当尽兴,等走出饭店时,走路都是摇摇晃晃,就连一向很少喝酒的小东北,也喝得满脸通红,但说话依旧很少。
回到家里,在酒精的作用下,陆良久久不能入睡,任汝荣提到的竞争对手的事一直挫动着他的神经,给他挺大压力,他要加快扩张的步伐,他琢磨着应该到哪里去贷款呢。
红船村的辖区倒是真的有一个建设银行,就在他派出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