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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力赶快又拍了几张照片。
直到这具女尸被抬了出来,刀子还紧紧地插在她的上,大家赶快把她抬到运尸车上。
这具尸体发现以后,直到现场被完全清理完,再没有别的尸体出现。
自从发现了刺进女尸内的身体,这起案子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一起简单的事故,而可能是刑事凶杀案。
宁海市一天之内发生两起大案,一下子惊动了省公安厅,厅里很快下来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集中警力,全力侦破这两起案子。
宁海市公安局内,压力最大的就是刑侦支队,同时抽出警力成立两个专案组,单纯从刑侦支队内部出警力已经不能满足办案要求,最后,局党委会商定,从其它警种抽调有刑事案件办案经历的民警,全力支援刑侦支队,全局的工作重心也完全放在了这两起案子的侦破上。
徐龙显带领一个组,负责办理抢劫案,后来在考虑另外一个人选时,徐宏提出让经侦支队支队长陆良带领另一个组,由于陆良以前在特案科的成绩,所以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听说陆良抽调到专班,丁大力跟王勇都打来电话,要求陆良把他们抽到自己的里面。陆良给他们做了分析,自己虽然临时到刑侦支队工作,但毕竟不是刑侦支队的人,所以人选的问题,他说了也不算。再说,等以后专案组解散,他们还要在徐龙显手底下工作,要小心徐龙显秋后算账,所以,还是等领导安排。他是建议王勇过来,丁大力现在已经是特案处代理副处长,面临转正的关键时期,更不能得罪徐龙显。
丁大力也是聪明人,一听这些话就明白了里面的道理,所以,没有再提这事。
后来,在挑人的时候,他跟徐宏私下里打了个招呼,把王勇抽到自己这一班,毕竟身边需要一个自己人。
几天后,尸检报告出来,女尸身上的刀子是被人从后面刺入的,但分析数据看不出来刀子是致命的工具,还是被砸死的,法医推测,最大的可能就是刀子刺入不久,房子不塌了。
陆良破案的思路跟徐宏完全一致,就是先从确认尸体的身份开始。他叫组里的成员把死者的相片冲洗出来,特别是衣装特征,完整地保留。因为死者的面部已经变形,靠外貌,已经基本上判断不出来原来的样子。最可靠的就是他们穿着的衣服,如果在这里住,那么,周围人见过他们的可能性非常大,而判断的依据就是衣服。
一连几天,陆良他们拿着这几张相片在红船村附近到处找人辨认,但就是没结果,挺奇怪,红船村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记起过这么几个人。
无奈之下,他们把四个人的相片,找报社挂在了当地报纸上,向社会广泛征求线索。
一天,专案组突然来了人,自称对可能见过死者中的人,并且一来就是两个人。
来的人一个是金圆集团售楼处的,真的是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第二个是红船建设银行的保安。
当二人走进陆良这一组的办公室,陆良觉得那个售楼处的姑娘,对方看到他,也多看了几眼有。
陆良突然想起,这个姑娘就是上一次他到售楼处准备就周扬的房子找金圆集团讨个说法的时候,在大厅里挡住他,不让他去二楼的那个姑娘。这时,姑娘也认出了陆良,她有些意外,说:“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前几天我还拦住你,不让你上厕所。”
看到她有些紧张的样子,陆良打趣说:“怎么,为这事向我道歉来了?你搞错了,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我要感谢你最终还是让我去了楼上,解决了问题。”
看到陆良并不以上次的事为意,姑娘的心情才放松下来。陆良问她:“那么你来做什么?”
姑娘说:“我们售楼处的洪高丽经理有几天没来上班了,今天我看到了报纸,我担心上面那张女的就是她。”
听她这么一说,陆良心里一动,的确,他回想起自己去了两次售楼处,那里的售楼小姐穿的衣服的确跟被刺了一刀的女人身上的衣服相似。
他赶快让人拿出那几张相片让她辨认,当她看到清晰的现场照片时,立刻用肯定的语气说:“没错,这就是我们的衣服。”
陆良又让她看女人的脸,她有些犹豫,因为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她考虑了一下,说:“感觉体型挺像的,但我不敢确认。”
不敢确认没关系,最起码她提供了一个方向,这样接下来陆良他们就可以用其它的手段来确认女人的身份了。
陆良问:“洪高丽在宁海有什么家人?”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说:“洪经理跟他老公都是外地人,在这里好像只有她跟老公。”
陆良又问:“那么,她跟老公的关系怎么样?”
小姑娘说:“应该还可以吧!我跟她只是同事,只是上班的时候在一起,下了班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平时不太关心她个人家里的事。”
陆良接着问:“她老公在哪里上班?”
小姑娘说:“洪经理来我们单位以前,在一家叫作恒运的外贸公司上班,听她说她老公还在那里上班呢。”
陆良把这家公司的名字记了下来,又问:“洪高丽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人?”
小姑娘摇了摇头,等陆良再问其它的问题时,她剩下摇头了,看来二人关系不是很熟。
陆良让人带着姑娘先去休息,又问站在后面的保安。
这个保安二十出头,一脸的疲倦,其中的一只胳膊还吊着纱布。陆良问他:“那么你又认识其中的哪一个呢?”
保安指着摆在办公桌上的其中一张相片,说:“我感觉他就像那天晚上抢我们钱的人。”
陆良的兴致更高了,徐龙显那边正没有头绪呢,这对于破抢劫案是个重大的发现。
他问保安:“你肯定么?”
保安指了指自己吊着的胳膊,说:“钱被抢的那天,我就走在最前面,他冲我直接走过来,开枪打伤了我的胳膊,所以,我看得最清楚,记得也最准,抢钱的人穿的衣服,的确跟他的挺像。”
陆良问他:“你觉得相似度高不高?”
保安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很高,因为当时离得近,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他蒙着脸,我没有看到他长得什么样子。”
陆良又问了一些抢劫发生时的细节问题,保安又把那天的事情,回忆了一遍,详细地讲给他听。
等保安讲完,他让这两人先回去,然后赶快把这两条线索向徐宏做了报告。
徐宏听了也很兴奋,如果接下来的调查能够证明这两人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两起案子还真的具有戏剧性,竟然交织到一块了。
徐宏指示陆良:“赶快找到洪高丽的家人,提出dna,进行鉴定。”
四十七、走访()
挂了徐宏的电话,陆良带着王勇查到恒运外贸公司的地址,开着车就赶了过去。
恒运公司规模并不算小,在宁海市比较靠近市中心的位置租了个写字楼,一到四层,全是这家公司的。
陆良和王勇上去以后,亮明了身份,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叫苏江平的部门经理。苏江平瘦瘦的,带着一副多边的眼镜,听口音就知道是江浙一带的人。
讲明来意之后,苏江平皱了皱眉头,推了推滑到鼻尖上的眼镜,说:“胡志全这两天出差了,不在。”
陆良问:“什么时候出的差,什么时候可以回得来?”
苏江平想了想,说:“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吧,具体哪一天我记不清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多星期以前,那时候案子还没有发生,这一点至少证明,他有作案时间。
苏江平想了想,有些奇怪地说:“按说他应该回来了啊,可是这两天没见到他的影子。”
陆良又问:“他跟老婆的关系怎么样?平时为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仇人?跟其它人有没什么纠纷?”
苏江平为难地一笑,摊开双手说:“不好意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关系他的工作业绩,至于他的个人生活,我们是私营企业,不太关注这个,都是成年人了,不用管,管多了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陆良也不想跟他多说,站起来,说:“苏经理,我们需要他的手机号码,你提供一下吧。”
苏江平赶快站起来,拿出一张纸,唰唰唰,写下了胡志全的电话,递到陆良手里,说:“这是他的电话,有事你直接找他联系吧。”
跟苏江平告辞,从写字楼里出来,陆良立刻打了胡志全的电话,对方回应却是关机,陆良又让王勇打了一个,还是关机。
这事真的是有些蹊跷了,老婆是疑似受害者,老公电话打不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三个男性死者中就有他?
二人又重新回到恒运公司,苏江平看到他们又折了回来,不明就里,问:“二位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
陆良拿出几张死者的相片,交到他手里,说:“请你看一下,这三个男的当中,有没有胡志全?”
苏江平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相片,摇了摇头,说:“这三个人穿的衣服,我从来没见到过,另外从体型上来看,这三个都是牛高马大的,胡志全”
说到这里,他拿手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说:“跟我的体型差不多。”
说完,可能感觉这个比较不太恰当,不好意思地一笑。
二人有些失望,重新把相片收拾好,告辞出来。
在路上,王勇说:“这个胡志全,有作案时间,可疑性很大啊。”
陆良打了一把方向盘说:“走,我们再去世纪华庭洪高丽上班的地方仔细问一下,要是实在找不到胡志全,就只能找她的父母了。”
二人把车子开到世纪华庭的售楼处,这里的人已经知道了洪高丽出事的事情,所以,看到穿着警服的二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盯着他们看。
陆良带着王勇,直接来到二楼,罗波还在,只是精神不像以前,两个眼睛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看来最近够焦虑的。
看到二人进来,他几乎站不起来了,因为他听说了,由于拆迁死了人,他可能要坐牢,他以为陆良和王勇是来带他走的呢。
陆良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坐下,说:“罗波,你最近可不要随便乱走啊,要随时准备接受我们的调查。”
本来按照他跟拆迁这件事的牵连,他也够得着被关上几天了,但由于局里把这起案子定性为刑事凶杀案,加上确定不了他是拆迁的主谋,所以一直没管他。
罗波赶紧又是倒茶又是让烟,陆良制止了他,说:“我们今天来,不是冲着你的事来的,就是向你了解一下你们的员工,洪高丽现的情况。”
一听说不是冲自己来的,罗波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忙不迭地说:“有什么你们尽管问,凡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你们。”
陆良说:“那好,你先告诉我如何联系得上她的父母,或其它除了他老公以外的家庭成员。”
罗波挠了挠他那肥嘟嘟的大脑袋,说:“这个我还真知道,有一次她给她父母买保险,公司给她办的,有她父母的电话。”
说完,低头在抽屉里乱找了一气,最后拿出个牛皮纸的信封,又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最后放在陆良面前,说:“电话在这里,你们记一下,这文件不能给你们,我还要留着。”
王勇把电话记了下来。
陆良又问:“洪高丽在单位的表现怎么样?”
罗波想都没想,直接说:“表现很好啊,自从她来到我们公司,每年的销售成绩都是第一名,就是靠着这个,她才当上的销售经理啊,要说她可真是个销售天才”
没想到这家伙的嘴还挺碎,陆良抬手打断了他,说:“这个我们不管,我再问你,她平时生活作风怎么样?”
罗波心里想:“生活作风,她妈的跟刘汉亮都睡到一张床上了,你说生活作风怎么样?”
但这事虽然他知道,但不能说出来,不然,哪天刘汉亮回来了,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所以,嘴上说:“生活作风挺正派啊,我们单位选人,首先要看人品,其次才是看能力,这跟你们机关单位一样,要讲政治觉悟。”
问了半天,从罗波嘴里说出来的,全是好话。陆良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老油条了,轻易不会讲真话。
他放上手中的笔,盯着罗波问:“你们老总回来了没有?我正有事想找他呢,他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罗波赶快说:“那不能,刘总真的是出国有事,要不你有事就直接找我吧。”
陆良望了望他,轻蔑地说:“找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