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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常欢坐在副驾驶上,陆良坐在后排。常欢还是没有说话,此时的陆良已经跌落至井底,他只须站在旁边看戏,没有必要再跟着掺和了。
到了边管站,王滨偷偷地拿眼看陆良,这个平时他最佩服的队长,现在完全没有了平ri的乐观与自信,低着头,衣冠不整地坐在那里,王滨心里有些替他难过。
陆良被常欢直接带到了周泰锡的办公室,常欢关上门,周泰锡脸sè铁青,问常欢:“陆良犯的事可是真的?”
常欢看了陆良一眼,走过去把陆良的口供递给了周泰锡,周泰锡看罢。一把摔在办公桌上,冲过去,抡开胳膊,照着陆良的脸上“啪啪”就是两嘴巴,血,顺着陆良的嘴角流了下来。
陆良被这两个嘴巴抽得心中怒火蹭蹭直往上窜,心里说:“妈个逼,老子犯了错,自有制度来处理我,还轮得上你这样教训我。”真想上去回敬两拳,但强自忍住了。
就在常欢去派出所领人的时间,周泰锡已经明白这肯定是朱正昌在背后做的手脚,除了他这个一镇之长,没有人动用得了jing察。一定是他没有办法拿出钱来,所以才用这种手段让陆良失去竞争的资格,到时,不管周扬能不能争取到钱,都没人能够跟他竞争了。
更可恨的是,朱正昌竟然算计到自己的头上,陆良出了事,他争取来的钱自己哪里还敢动,只能眼睁睁地放在石油公司。没有了石油公司给的钱,他的办公楼计划就得搁浅,最后还得求助于朱正昌,他这是一箭双雕啊。
周泰锡心里恨陆良,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到,干嘛非要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同时他也后悔,为什么非要听朱正昌的怂恿,建什么办公楼,真是没事找事,纯属官迷心窍啊,现在陷入这个两难的境地,只能任人摆布。
所以周泰锡才会在面对陆良是过么激动,他恨陆良恨得牙根都痒。
周泰锡指着陆良说:“你准备好年底走人吧,你这样的干部不配留在部队。”
陆良早已万念俱灰,出了这样的事他自己也觉得没有面子继续在草海留下去,当下冷冷地说:“站长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会走的,不会连累站里。”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周泰锡气得浑身发抖,在他身后咆哮:“你不会连累站里?你已经连累了我们。”
回到办公室,陆良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努力平息住激动的心情,他又悔又恨,但事已至此,他必须考虑以后的事情。
他是决心要离开这里了,那么他的下一站应该是哪里?宁海肯定是他的第一选择,自从出来上学,他在老家的人脉已经很少了,更为重要的是,他当初选择到部队还不是看中了沿海地区的大环境,何况在宁海他还有肖菲。
想到肖菲他的心里一阵痛,从与赵荣的激情里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背叛了肖菲,背叛了这份纯真的感情,他应该醒悟了。
他望着那道锁起的门,问自己:你这是在逃避么?作为一个男人,事情既然出了,就应当勇敢面对,现实摆在那里,是逃避不了的。
陆良站起身来,拿着脸盆走到洗手间,快速地用冷水快速地洗了把脸,刺骨的水冲在脸上,让他有些麻木的神经清醒了不少。
陆良走到了子里,他想到外面散散心,站里边的气息太闷了,他怕这种气氛会把自己压垮。
走到大门口,哨兵把他挡住了。哨兵戴着厚厚的棉帽子,脸冻得通红,看着陆良,有些为难地说:“队长,站长下了命令,不让你走出大门。”
望着这个自己带的兵,他点了点头,没有为难他,折了回来。
空荡荡的篮球场上,余嘉华正一个人投着篮,篮球打在篮板上,弹了老远,他又跑过去,把球捡回来。
陆良走了过去,接过球,瞄都没有瞄,出手投了出去,篮球应声入筐。
余嘉华拿起搭在球架上的外套,对陆良说:“上班时间要到了,我先回去上班。”说完,走了。
陆良知道余嘉华是在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他现在在边管站是个敏感人物,没有人敢跟他接近,哪怕像余嘉华这样平时跟他关系相当亲密的人。
陆良拿起球,满腔的怒火让他真想把球狠狠地砸在篮板上,但是忍住了。他拿着球,轻松地投了几个篮,渐渐地,他把jing力从纷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全神贯注于投篮,球越投越准,他也越来越轻松。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陆良从办公室走出来,以前热情跟他打招呼的人都默契地跟他保持着距离。陆良也不介意,打了饭自己找了个没人的位置,甩开腮帮子,吃得不亦乐乎。
正吃着,突然听到旁边传一阵刺耳的笑声,陆良抬头一看,是王止正。他与于建军不知在说些什么,表情相当开心,边笑边有意无意地瞟了陆良一眼。
陆良出了事,最开心的当然是他了,陆良冲着他笑了笑,相当灿烂,心说:你本来就是我手下败将,让你那饱受摧残的小心灵透透气吧,也晒晒你那yin暗cháo湿的心灵,免得它发了霉。
短短一天的时间,陆良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隔离了边管站的圈子,以前所有熟悉的东西一下子变得陌生,陆良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第二天,陆良收到一条短信,是赵荣发来的,短信说:我走了,感谢我们曾有过的一切,我不后悔。
陆良翻着这条短信看了无数遍,就像饭馆的那个房间无数次带给他温暖与宁静一样,陆良又一次在这冰冷的环境里感受到一丝温暖。他仿佛抚摸到那光滑的皮肤,暖意顺着指尖慢慢传遍全身。
五十九、我们结婚吧!()
陆良感觉在这里呆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徒增伤感,他写了一份转业报告,交到了常欢的手里,说:“常主任,转业工作马上也要开始了,我已经无心在边管站工作,申请离开部队。”
常欢知道,即使陆良不主动写报告,站里也会安排他转业,点了点头,装作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小陆啊,平时我对你要求是严了些,但那都是部队管理的需要,也是对你们年轻干部负责任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怪我平时管理不善,你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离开部队太可惜了,这是你个人的损失,也是部队的损失啊,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你的路还很长,假如部队真的批准你到地方工作,要好好把握自己,你是个优秀的干部,这一点有目共睹,相信你到了地方,一定会有好的发展。”
陆良这个时候没心思跟他演戏,冷冷地说:“我感谢常主任平时的关心,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等一下就回去,请主任放心,我出去不会给单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常欢说:“我先给周站长汇报一下。”
说完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又转了回来,说:“周站长已经同意你离队了,你回去吧,有事要及时跟单位沟通。”
陆良点了点头,回到宿舍,提起准备好的个人物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边管站。
走到十字路口,看到朱婷婷也在那里等车,手上拖着一个行李箱。
陆良刚要躲避,朱婷婷发现了他,向他走了过来。
陆良不好再躲,迎了过去,问:“婷婷,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虽然与周扬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朱婷婷眉宇间的忧伤还没有完全散去。她淡淡一笑,说:“我要回老家了,在草海这个地方我不会快乐,这里有太多伤心的地方,我还是离开的好。”
陆良点点头说:“也好,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人不要老活在过去,要往前看。”这句话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到陆良手中的物品,朱婷婷问:“你呢,是回家探亲么?”
陆良苦笑一声:“跟你一样,我也要离开草海了。”
朱婷婷有些奇怪,问道:“你为何要离开草海,是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么?”
陆良摇了摇头,说:“我要转业了,部队呆不下去了。”
朱婷婷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陆良这样年轻优秀的干部离开部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到了自己与周扬有一次看到陆良一大早从荣饭馆里出来,猜出了个大概,委婉地问:“是不是因为饭馆的事?”
陆良有些惊讶,问:“你说什么?”
朱婷婷想了想,说:“有一次我与周扬看到你一大早从荣饭馆里出来,我还要周扬提醒过你要注意影响,不知他有没有向你提起过。”
陆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判断没错,自己这次出事一定跟周扬有关,难怪这几天他都躲着自己。自己平时很注意,每次去饭馆都很隐蔽,别的人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正跟他竞争,他最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
陆良骂自己,到了现在还不相信周扬会这么做,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周扬啊周扬!想到自己把他看做最好的朋友,冒着严寒送他去看病,为了他不惜得罪王止正,为了借钱给他自己整整一个月节衣缩食。
陆良咬了咬牙,怒极反笑。
朱婷婷看他神情有些不正常,猜出了原委,恨恨地说:“我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陆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算了。”
朱婷婷没想到陆良这个时候还在替周扬开脱,安慰他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我是品尝过的,这其中的滋味不好受,没办法,只能往前看了。”
陆良呵呵一笑,心说:我跟朱婷婷倒同成了天涯沦落人。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去宁海的车来了,陆良冲朱婷婷摆摆手,上了车,朱婷婷也上了另外一辆车。
陆良坐在车上想,真要感谢朱婷婷这一席话,不然至今自己还蒙在鼓里。
车子到了宁海已经是晚上,陆良给肖菲打了个电话,肖菲刚下夜班,听到陆良到了又惊又喜,有些责怪地说:“你要来怎么不早说,我可以跟别人调个班去接你。”
陆良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
肖菲说:“我倒是被惊着了,但喜却没有多少。”
陆良说:“出来吧,我还有更好消息要告诉你。”
肖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么好消息?”
陆良说:“我现在打车过来接你,等见了面再告诉你。”
等陆良到了医院,肖菲早已在门口等着了。医院的大楼里都亮着光,整个院子里一片光亮。
两人一边走,肖菲问:“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快说,不说我可要回家了。”
陆良这才说:“我已经交了转业报告,我要转业回宁海跟你在一起。”
肖菲听了,停下来,望着陆良,眼睛里满是惊喜:“真的?”
陆良说:“真的。”
肖菲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怎么舍得离开部队,上一次我让你回来你都不回来。”
陆良说:“我是不舍得你,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决定回宁海。”
说完这些话陆良想到了赵荣,心里一阵惭愧,虽说自己舍不得肖菲是真话,但自己真正离开的原因并非完全自愿。
肖菲也不傻,她按捺住欣喜的心情,想了想,说:“你怕是在部队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才决定要离开的吧。”
陆良被他看穿了心思,掩饰着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肖菲说:“我相信,但直觉告诉我你决定回来绝对不是单纯为了要和我在一起,上一次你还是决心那么大要在部队工作一段时间。”
陆良只得握住他的手,说:“算你聪明,但这样也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这不是你想要么。”
肖菲说:“我是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更希望你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讲,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出了这种事怎么可以讲跟肖菲听?陆良说:“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们目前所要做的是赶快去领结婚证,有了结婚证我才可以转在宁海。”
听到要领结婚证,肖菲又兴奋起来,她说:“你还没给我送戒指呢,我可不能这么急着领证呢。”
陆良笑着说:“怎么,怕被我骗啊。”说到骗字,陆良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可不是骗了她么。
肖菲说:“是啊,现在骗子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陆良拉开衣服,说:“那你钻到我心里看一看吧。”
肖菲趁机把手臂伸到他的掀开衣服底下,亲热地环住了他的腰。
陆良接过她手中的包,两人相拥着慢慢走到背光处,陆良紧紧地抱住了肖菲,两张炽热的嘴唇咬合在一起。陆良感觉到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