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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瞪着眼睛说:“又要睡啊?”
陆良说:“不睡觉还能做什么。”望着开始飘雨的天空说,若有所思地说:“这大山深处清静得很,再加上这样的下雨天,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不睡浪费啊。”
说完带着上了楼,小郑无奈只有跟在后面。
到了楼上,陆良脱掉外衣,倒头就睡,这一次他睡得时间更长,连中午饭都没吃,等睡醒了都搞不清是早晨还是晚上了,反正天已经黑了。
下了楼,外面还在飘着零星的雨点,地面有些泥泞了。
中尉正好走了过来,递给陆良一个笔记本,陆良翻开看了看,里面记着十多个人的名字,后面是他们的家庭状况还有收入来源,都是陆良要求的信息。
陆良合上本子,握着中尉的手说:“谢谢你了中尉同志。”
中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这些都是小事情,如果能对破案有所帮助,也是我力所能及为部队做些事情。”
又说:“大队的人今天去了后村,听说没什么结果。”
陆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走吧,去吃饭。”
来到餐厅,看到关大队与冯团长的人一脸的疲惫与低落,这两天的案件进展情况可想而知。
看到三人进来,刑侦大队的人充满鄙视地看了陆良与小郑一眼,陆良也没有放在心上,无事一样打了饭菜自顾吃着。
吃完饭临走时,关大队宣布了一下:“明天上午开会,对这两天的工作情况进行总结,所有人不许迟到。”
回到房间,陆良没像以前一样喝酒睡觉,他坐在桌子前面,打开中尉交来的笔记本,认真地分析着里面的信息。
笔记本上一共列出了十二个人的名字,都是平时有偷摸习惯的人,陆良看了一下,然后又翻到后面了解他们各处的经济状况、收入来源及活动规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深夜陆良还在那里聚jing会神地研究着,他是那么的投入,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一直到凌晨,他站都没站起来过,连灯都是小郑给他打开的。
小郑从未见过陆良如此认真,也没有打搅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努力让把自己的思路往案子上靠,但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实在想不出个头绪,索xing不想了。
陆良一直到快天亮时才睡下,七点左右,又自动睡来,出来后出去简单洗漱了一下,拉着小郑来到餐厅。所有人都在里面默默吃着早餐,吃完饭,关大队说:“我们都去会议室吧。”
到了会议室,关大队说:“按照既定思路,我们两路人马对中村与大村做了详细的调查,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最近既没有村民发现有外地人进入,也没有发现本村人有异常行为,案件调查没有进展。但对于所有人付出的辛苦努力,我表示感谢,应该说几个村子所有的人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不可能有任何遗漏的信息。”
所有人一片沉默,冯团长掏出一盒烟,散给大家,说:“大家辛苦了,我代表部队表示感谢。”
大家纷纷点上烟,会议室一片烟雾缭绕。
关大队吐出一口烟云,问道:“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思路,也许我们应该拓宽一下思路,转变一下观念。”
还是一片沉默,大家都低头抽烟不说话。
气氛有些压抑,小郑感觉背上有冷汗在往下流,似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有意无意地瞄向他们。他们是上更高一级机关来的,应该代表更高的水平,现在办案进入僵局,是他们拿出水平的时候了。
陆良站起来,拿着笔记本走到关大队的面前,把那份名单摆在他的面前,说:“我认为可以从以下这几个人做突破。”
对于陆良的突然发言大家有些意外,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了陆良的身上。关大队也不例外,当他把笔记本往后翻了几页以后,更感诧异。明明他看到这两个支队来的年轻人天天睡大觉,没见到他们出去过,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搞到了这么详细的信息。
意外归意外,他还是没将眼前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他们也不是没做过调查,大村与中村两个村子几乎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也了解过重点人,但也不敢说从哪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关大队放下笔记本,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要从这几个人身上突破呢?这是些什么人?”
对于关大队的问题陆良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他讨厌关大队身上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自己虽然年轻,但毕竟代表的上级单位,没有必要在他面前太过谦逊。
陆良打断了他的话:“理由很简单,你们的调查没有结果,你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而我这里就有现成的思路,大家不妨试一试。”
陆良的语气让关大队感觉很不爽,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说话这么冲,他有些不快地问:“十多个人你说我们应该从谁那里试起呢?”
他故意把试字说得很重,很明显没把陆良的这个提议放在眼里。
关大队的这个问题陆良也是没有准备,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拿起关大队放在桌子上的笔,在十二个名字中的一个上面画了个圈,把笔“啪”地放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了。”
十、审问()
关大队一看,被陆良圈住的名字叫杨根全,再一看他的背景资料,三十岁,因为家里穷,至今没讨上老婆,平时游手好闲,喜欢偷鸡摸狗,看起来似乎属于重点嫌疑人那种,于是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我们还要去走访,我留两个人跟着你们去抓杨根全。”
陆良点头同意了,关大队扭头在自己带来的那七八个人中看了半天,最后没好气地问:“你们谁愿意跟着支队的领导一起去抓人?”
在场的人相互看了看,没人回答。关大队随手点了一个人,说:“你去吧。”
被点中的人摇摇头说:“我不去,我昨天走访的对象那里有些线索,我想今天再去一下。”
关大队装模作样还想点人,陆良打断了他:“不用了,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吧,我请这两天跟我们在一起的这位中尉同志陪我们去一下,还请冯团长批准。”
对于关大队的态度冯团长有些看不下去了,点头说:“好的,好的,就让他去吧,如果人不够,你还可以带几个去,我这里的人,你随便带多少都行。”
陆良笑了笑,说:“谢谢冯团长了,我只要他一个人就行。”
关大队还要开会研究新的办案思路的问题,陆良冲小郑招了招手,带着中尉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在路上陆良对中尉说:“我们去村支书那里,让他带我们去找杨根全。”
到了村支书家里,说明了来意,五十来岁的村支书听了面露难sè。
陆良问:“书记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不好说啊?”
村支书苦着脸说:“我跟杨根全都是本家,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杨家,现在让我带我们去找他,不管他有事还是没事,我以后都很难与他一家人相处了。我们农村人祖祖辈辈住在一起,谁都不想跟谁过不去,不然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别扭啊。”
陆良听了觉得有道理,就说:“你带着中尉去,我们就不跟着了,到差不多的地方指给我们看,然后你就离开。”
村支书这才同意,带着中尉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村子不大,十多分钟后他们就回来了,村支书再也不肯出门,陆良二人就在中尉的带领下,向杨根全家里走去。
一路拐弯抹角,一路泥泞,走到杨根全家门口时,三人的鞋子上全是黄泥巴了。
杨根全的家里一片破败,连象样的大门都没有,青砖砌成的围墙,对着街道的地方留了个口子,一边立着一根粗棍子,棍子上立着用木条钉成的栅门。
三人挪开栅门,进到院子里一看,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怪杨根全家里不用大门,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可偷,他是怕别人把门给他偷走了,索xing不装门。
三间砖石砌成的平房毫无生机地立在那里,房门虚掩着。
三人走到门前,陆良侧着耳朵听了一下,里面传来打鼾声。
陆良冲着中尉示意了一下,中尉叫道:“杨根全在么?”
里面的鼾声停了下来,传来悉悉索索穿衣下地的声音。
三人后退了一下,房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揉着眼睛站在里面,问道:“谁啊?”
中尉问:“你是杨根全么?”
听到问话的口音不是当地的方言,来人放下了揉眼睛的手,睁开了眼睛,当发现站在面前一身军装的中尉时,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慌,这一点三人都看在了眼里。
杨根全随即恢复了平静,说道:“我就是啊。”
陆良小郑亮出了jing察证,说:“我们是jing察,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接受我们的调查。”
杨根全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小郑jing察证上亮灿灿的jing徽,往后缩了一步,问道:“是什么事?”
小郑沉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杨根全还想往后缩,中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出了房间。陆良扫视了一下房间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ri常生活用品,再没有别人的影子。从杨根全的资料来看,他的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陆良问杨根全:“你家里还有别的人么?”
杨根全说:“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
陆良把房门用挂在门上的锁锁好,将钥匙放在衣兜里,三人将杨根全夹在中间,往团部走去。杨根全也不再反抗,低头往前走。
踩着一路泥泞回到了团部,陆良悄悄地问中尉:“你们这里有没有比较黑的房子?”
中尉说:“有,我们有一间库房,放杂物用的。”
陆良说:“就把他带到那里去。”
中尉取来了钥匙,把杨根全带到办公楼的负一楼,整个楼层只开着几盏昏黄的小灯泡,透过能见度几乎为零的视线,模模糊糊可以看到靠墙处有几小房间,陆良咳嗽了一声,空旷的四周传来回声,yin森森的,与外面的光明相比,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到了这yin暗的环境里,杨根全有些发抖,不再往前走,问道:“你们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陆良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给我走快点,别他妈磨磨蹭蹭的。”
小郑这是第一次看到陆良对人动粗并且说粗话,有些惊讶,陆良仿佛没有看到他反应,拉着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要说初次见到他的杨根全,就连跟他接触多ri的小郑看在眼里都觉得吓人。
中尉打开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几个平方,地面上布满了灰尘,中间堆放着几个纸箱子。房间没有窗子,暗得很。陆良指着墙角,命令道:“到那里蹲着去。”
杨根全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他不知道这几个人带他到这里将怎样对待他。当陆良在外面咣地把门关上时,无边的黑暗瞬间将他吞噬。他把手拿起来放在眼前,但眼里根本看不到手在哪里,一种无助感刹那间布满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这些人想对他做什么,外人都是不会知道的,自己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任凭别人处置。
杨根全不想放弃,在黑暗中努力地拼聚着每一丝勇气,准备对抗未知的下一步。
外面,陆良低声对小郑跟中尉说:“我们不能给他太多思对策的时间,我一个人先进去问他一下。”
小郑说:“你可注意一下,万一不是他,事情闹起来对我们不利,不要破不了案子,把我们自己搭进去了。”
陆良说:“我知道。”
说完推门走了进去,又把门重重地关上。
陆良在墙壁上摸索着找到开关,把灯打开,这是一盏更暗的灯泡,部队为了省钱,把光线已经降到了最低。
陆良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蹲在墙角的杨根全。
起初杨根全还努力去正视陆良的眼睛,后来在陆良眼光的逼视下低下头去。
陆良猛然大喝一声:“杨根全,看着我。”
杨根全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抬着看了一眼陆良,又把头低了下去。
陆良轻声讲道:“杨根全。”
杨根全没有反应。
陆良吼了一句:“杨根全,你是不是聋了。”
杨根全这才反应过来,说:“没有,你的话我听到了。”
把杨根全的心理折磨得差不多了,陆良这才引入正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事你来这个地方么?”
杨根全说:“我不知道。”
陆良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你真的不知道啊,你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