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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住的地方,也就不勉强,掏出电话拔通了郑贤齐的手机:“在哪里啊?”
接到陆良的电话,小郑很高兴,说:“我在派出所挂职锻炼,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陆良说:“是不是要提了,不会跟我一样被贬到基层吧?”
小郑嘿嘿一笑,说:“差不多吧。”
听到小郑略显得意的笑声他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说:“什么差不多,差远了。反正你也是挂职,跟我到下边走一趟吧。”
小郑说:“是不是下边遇到麻烦,你引水的事怎么样了?”
陆良说:“一切顺利,管子都铺好了,我想你在上边太无聊,到下边看看风景,吃吃野味。”
一听说有风景看,有野味吃,在办公室呆得正无聊的小郑说:“好,什么时候走?”
陆良说:“可能就在今天,等会我给你打电话。”
小郑乐滋滋地答应了。
苏季在一旁撇着嘴说:“你可真能吹,这可是骗人啊你知道么。”
陆良笑了笑,说:“错了,如果对你说假话那是欺骗女性,如果是自家兄弟,那就是不是了,要区别对待。”
苏季说:“你可骗不了我。”
陆良说:“那可不一定,是我不想骗你。”
苏季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充满挑衅地说:“那你骗着试一试啊。”
二十九、解铃(二)()
陆良躲开苏季的目光,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外边的车流,又给乔慧珍打了个电话:“乔阿姨,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乔慧珍刚从病房里巡查回来,放下听诊器,说:“什么事,跟我客气起来了。”
陆良问:“食物中毒应该归哪个科室管啊?”
乔慧珍说:“内科啊,怎么了?”
陆良说:“我在下边引水遇到麻烦了,需要调查一个人的死因,您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跟我到下边走一趟啊?”
说完陆良又加了一句:“最好是个女大夫。”
乔慧珍想都没想,说:“我同学冷如兰吧,她是内科的专家,我跟她讲一下,看行不行,你什么时候回去?”
陆良说:“如果可以,就今天吧。”
“也不回去看看肖菲啊?”
陆良说:“没时间了,那我等你电话,阿姨。”
乔慧珍说:“我现在就去问。”
挂了电话,陆良直接把车开到刑侦支队,在门口停了下来,给小郑打了个电话:“你到支队门口来吧,我等你,你必须找一辆车我们开下去。”
小郑说:“没问题,特案科配了新车,那辆吉普就闲在那里。”
等陆良放下电话,苏季说:“那我先回去了,你等你的兄弟吧。”
陆良开玩笑说:“不见一下我兄弟?”
苏季笑了笑:“算了,免得他乱想。”
陆良说:“那好吧。”
苏季望了望陆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真想凑上去亲一下那黑黝黝脸庞,但是她忍住了,从副驾驶上下来。陆良也从车子里钻出来,扶着车门说:“真是好车,有些不舍了。”
苏季坐进车里,边调整座位边说:“那你想开的时候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说完,伸出右手,对陆良说:“本想跟你一块回去,但我还有另外一个采访任务,所以不能回去了,过几天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陆良握住她的手,说:“好的,我等你。”
苏季微微一笑,抽回手,车子开走了。
这几天的相处,陆良似乎已经习惯了有苏季在身边,她的离去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失落。他低头望望苏季握过的那只手,手中还留着苏季柔软的温度。
陆良甩甩手,摇头笑了笑。
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肖菲的手机。
“我就在宁海。”
听说陆良回来了,肖菲很是兴奋,她说:“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少想我,到了家也不告诉我一下。”
陆良才想起这段时间真的很少给肖菲打电话,他有些愧疚,支吾着说:“哦,最近,最近又是拉管道,又是划线,忙,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肖菲说:“没事,我不怪你,可别累坏了,中午想吃什么,我买回来做。”
陆良有些歉意,说:“我回来有事,刚给乔阿姨打了个电话,要借你们一个内科专家下去,可能回不了家。”
肖菲有些失望,说:“你都快成大禹了。”
陆良说:“对不想,我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陪你。”
肖菲大度地一笑:“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等一下你来我们医院我下来看看你。”
陆良说:“我打这个电话就是这个意思,呵呵。”
肖菲说:“那还要等我说出来,先挂了,等会见。”
刚挂了肖菲的电话,乔慧珍的电话来了:“小陆,我同学答应了,你快过来吧。”
陆良一听高兴地说:“阿姨我马上过来。”
他又打小郑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背后电话铃声响,扭头一看,小郑已经在身后了,他挂了电话,说:“催命啊。”
陆良看了看表,说:“快点,时间不早了,今天到下边还有事。”
小郑说:“是打猎么?”
陆良这才想起刚才跟他讲的吃野味的事,笑着说:“是啊,他们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我们下去放枪了。”
小郑很高兴,说:“好,我们去开车。”
陆良说:“我就不去了,混得灰头土脸的,不好意思去见人,你一人去开。”
小郑跑着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那辆吉普摇摇晃晃地开过来,小郑从车上下来,对陆良说:“你来开,这老破车我开不了。”
陆良钻进去,轰了一脚油门,还别说,这吉普车的叫声跟宝马还差不多。光比声音没用,等走起来这差距就明显了。陆良又是刚刚从宝马车上下来,再一开这吉普啊,方向盘硬得响着牙打,刹车要咬着牙踩,整辆车子除了喇叭不太响,哪里都响亮得很。
陆良没工夫计较这些,开着吉普直奔医院。
在路上陆良问:“准备提什么官啊?”
小郑有些得意,说:“特案科科长。”
他似乎演出了陆良的失意,安慰他说:“如果你在,这科长哪里轮得到我啊。”
陆良说:“别歉虚了,我在不在一个样,我算哪根葱啊。”
小郑转移了话题,说:“支队人事调动你知道么?”
陆良说:“我在山沟沟里,不知道上边的事。”
小郑说地:“高进调走了,听说徐宏政委要干支队长了,这事比较可靠。”
陆良哦了一声。
小郑说:“现在徐政委要起来了,你可要多走动走动,你在的时候可是他的人,这个时候不联络感情什么时候联络?”
陆良没有说话,笑着说:“光龙头村引水的事就够我忙的了。”
小郑说:“你不想一辈子留在那里吧?”
陆良说:“有什么不好,那里山好水好人好,我跟你打赌,我在山里工作三十年,你在城里工作三十年,退休后我保证比你多活十年,你信不信?”
小郑推了他一把,说:“没工夫跟你闲扯,反正我提醒你了,到时有什么事别怪我。”
陆良看到旁边有个小卖部,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下去买了些吃的东西,一样两份,又买了个红包,又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塞了进去,提着东西回到车上。
到了医院,陆良跟小郑一起到了耳鼻喉科,肖菲正好在乔慧珍的办公室里。陆良把小郑介绍给两个人,小郑还是第一次见肖菲,说:“嫂子,你长得可真漂亮啊,难怪陆良不敢让我们见你,把你藏了起来。”
肖菲笑了笑,说:“他是怕我给他丢人。”
陆良把买的一份东西放在乔慧珍的办公桌上,另一份交到肖菲的手里,说:“我就不能陪你了。”
肖菲说:“没事,我一个人习惯了,多你一个还不适应。”
小郑听肖菲说话干脆利落,开她玩笑说:“嫂子你做手术肯定不用刀,瞧你说话就跟刀子一样,动动嘴就行了。”
肖菲笑着说说:“那以后你哪里需要动刀就来找我。”
小郑在肖菲那里没讨到嘴巴上的便宜,不敢再多说话。
乔慧珍说:“她已经准备好了,我打个电话让她过来。”
陆良说:“还是我过去找她吧,麻烦她哪里还敢叫人家过来。”
乔慧珍说:“没事,我最要好的同学。”说着拿起电话:“喂,他们来了,你过来我办公室吧,好。”
挂了电话:“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工夫,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手中提着一个医药箱,跟乔慧珍年龄相仿,比较乔慧珍少了份高贵,但多了些平淡,跟刘玫倒有些像,慈眉善目的。
肖菲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冷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冷如兰说:“客气什么,自己人,哪个是小陆,我看一下。”
肖菲用嘴一撇陆良,说:“喏,丑的那个。”
陆良打了个招呼:“冷阿姨,麻烦你了。”
冷如兰笑着打量了陆良一眼,说:“哪里丑啊,帅得很啊,我们肖菲有眼光,有福气。”
几人说笑了一番,陆良说:“冷阿姨,那我们这就走吧,到下边还有些路程。”
乔慧珍、肖菲送他们到电梯口,陆良冲着肖菲抱歉地摇了摇手,肖菲咬着嘴唇撇了撇嘴。
到了楼下,陆良抢先给冷如兰打开后边的门,趁小郑坐上副驾驶的工夫,把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冷如兰的手里,冷如兰想推辞,陆良已经把她扶进车,从外边关好了门。
车子开出医院,往通往龙头村的小路开去。
在路上,陆良才把叫他们下去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小郑说:“你小子还骗我说吃野味,原来是让我跟着你去演戏。”
冷如兰倒是对陆良的所作所为赞赏有加,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年龄不大,但做事方方面面考虑得很是周全,从他送红包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虽然是帮乔慧珍的忙,她并没有想什么回报,但陆良送上来的红包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心里暖和和的。
陆良问冷如兰:“冷阿姨,您觉得这个周相珪的死因会是什么?”
冷如兰说:“不好说,关键我们还不知道他回到家里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病。”
陆良说:“那我们就假装医院来体检的,给周珮言查查身体,一是拉近他,二是可以查查他们有没有什么家族后遗症。”
冷如兰拍了拍身边的医药箱说:“我这不是准备好了么。”
三十、解铃(三)()
到了龙甲村已是下午二点多钟,三人顾不上吃饭,直接找到周玉文、马本坡。为了不引人注意,陆良与小郑都换上了便装。
见到周玉文与马本坡,陆良把小郑和冷如兰介绍给了二人。陆良说:“这位是我们市刑侦支队的,专门办理刑事案子,全市重大杀人案也参与办理过不少,这位是市人民医院的冷医师,内科专家。为了保证这次调查的公正性与权威性我把他们二位从宁海请到了这里,希望事情能有个结果。”
马本坡看这两人,小郑戴副眼镜,一身的书卷气,而冷如兰长期从医形成的冷静与平淡以及自信,是装不出来的,从心里相信了两人的身份。
周玉文说:“给二位专家添麻烦了,这事过去了几十年,我们本不想再麻烦你们,但事情总要有真相,所以感谢陆警官与你们二位。”
陆良说:“书记不要客气,我看这样,为了了解周相珪从李如东家里出来后都做了什么,我们还是要接近他,另外还要看从他身上检查一下周相珪有没有什么遗传病,我们想装作是市医院来农村体检的,到周珮言那里去一次。”
周玉文觉得他这样的设计还是很有道理,便同意了。
马本坡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看你们结果出来我们再说下一步的事吧。”
陆良同意了,冷如兰换上了带来的白大褂,左胸上印着红色的“宁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名字,在周玉文的带领下,提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周珮言家本是龙甲村的大户人家,家就是村子正中央,是一座宽大的宅子,前后两进院子,建着高大的房子和围墙。房子与墙都是用青砖垒成,房子的廊檐上雕梁画柱。最气派的就是大门,门前是一个池塘,里面种着满塘的莲藕,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老远就有一股清香传来。大门修得有点像城楼,地基高出地面有一米,门前放着两个石狮子,瞪目呲牙,三边的抱着一只小狮子,右边的一只脚按着一个石球,蹲在那里,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