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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那个曾经的小贩有了一个叫做钱袋的名字,也当上了钱记米铺的东家兼掌柜的兼伙计。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在钱袋的苦心经营之下,在沈雄的各种秘密帮助之下,钱袋终于慢慢的成了中都城中有名的粮商,生意是越做越大。
可是沈雄,却因为某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而慢慢的走上了下坡路。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这样,对与沈家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沈雄也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只要给他时间,他总是能慢慢的恢复元气。
可是,他的对手却不想给他时间。在那一年,沈雄从工部接手了修建军镇的事情。可一说,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之上。
而军镇,修建的非常顺利。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已经出具规模。到半年的时候,各种房屋林立,眼看着要不了多少天就可以请工部的人过来验工了。
可是这个时候却出了事情。朝廷说沈雄在修建军镇的时候在军镇内囤积了大量的武器,似有不轨企图。将军镇尽数查封,沈家的工匠伙计也尽数被囚禁。而沈雄,因为那日身体不适,并没有在军镇内,而是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家。
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沈雄只是笑了笑,便提笔写了一封信,亲自走到了他和钱袋关系最深的那一间米铺。说来也巧,钱袋那一天刚好就在米铺之中盘账……
没人知道两个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在官兵找来的时候,沈雄已经死了。而钱袋,虽然也被带回了衙门,可是却只是过了一天,便毫发无伤的出来了。而且出来之后,更是接手了沈家的产业,一跃成为能和唐家分庭抗礼的大商贾。
……
“钱掌柜的说的那个军镇,就是这个军屯镇?”待钱袋说完了自己的故事,朱熙犹豫了片刻,便追问道。
钱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里。”说完,钱宝便不再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似乎是在胡乱的划着什么。
不过在他身边坐着的朱熙,却是看清楚了钱宝写的乃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就在朱熙想要再次和钱宝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就听远处传来招呼的声音,说是礼科的人过来给他们商团这些人安排住处来了。
钱宝连忙站起身来,一脚将写完字尽数抹平,便笑着对朱熙说道:“朱公子,怎么样,晚上要不要和我这个糟老头子一块聊聊?”
朱熙笑了笑,说道:“荣幸之至。”
听到朱熙答应,钱宝也是面露笑意,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跟那个小家伙说一说。”说着,钱宝便迈步往礼科那人走去。
也不知道他和礼科的人说了什么,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笑眯眯的挥手招呼朱熙:“朱公子,跟我走吧。”
朱熙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些许泥土,就屁颠颠的像个小厮一样,跟着钱宝走了。
第417章 君山银针()
朱熙打量着自己眼前的房间,虽然外面看起来不大,可是走进来之后却是别有洞天。一个外间,两个小门通向单独的两个里间。
外间只是简单的放着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而里间,则是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方书案。看了一圈,朱熙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毕竟只是在这里住上一晚而已。
把自己的东西放好了之后,朱熙便从里间走出来,准备和钱宝继续没有说完的话题。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钱宝便对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朱熙愣了一下,便走到桌边,轻轻的坐下,没有说话。只见钱宝小心翼翼的将水壶高高提起,慢慢的倾斜,将壶中沸水先快后慢的注入了身前的两个茶杯之中。
之后便将水壶放在了一边,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茶杯,仿佛杯中事乃是最重要的一般。
朱熙虽然小时候学过几天的茶经,可是这些年除了杀人放火,便是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哪里还记得茶经的说法。便是喝茶,现在也是习惯喝那些便宜的高碎。
可是,看到钱宝的的样子,朱熙也起了好奇之心。当下便把自己的注意力也放到了眼前的茶杯之中,只见丝丝雾气之中,杯中淡金色芽尖就像活过来了一样,纷纷冲向水面,继而悬空竖立,然后又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
直至三起三落,那些淡金色的芽尖才乖乖的簇立杯底,一幅请君品尝的模样。这时候,钱宝便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朱熙也是有样学样的抿了一口,只觉得这茶叶着实与众不同了些,不光是和高碎相比,就算和他以前喝过的任何好茶相比,这茶叶都是尤其特殊的地方。
虽然只是一口,可是朱熙却觉得满口清香,细品之下,更觉得有些微微的甜意,更为离谱的是这一口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些许安宁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端起杯继续喝下去。
“朱公子,觉得这个茶怎么样?”看到朱熙有些愣神,钱宝便笑眯眯的问道。
朱熙实话实说,“钱掌柜的,不瞒你说,此茶乃是我生平首见,无论是味道,还是形态,都远非我以前喝过的名茶可比。”
幸亏朱熙没有说出来比高碎好多了的这种混账话,不然若是被钱宝知道了他拿这一两几个铜板的高碎和这个一两百金的君山银针相提并论,怕是一口老血都能直接吐出来。
听到朱熙的夸赞,钱宝满意的点了点头,理所应当的说道:“那是自然,这个茶啊,可是不好找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不过也就是收到了一两而已。”
听说这么珍贵,朱熙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钱掌柜的何须如此,似我这等不通茶道之人,和这等名茶,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钱宝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端起茶杯又抿上了一口,这才说道:“此茶名为君山银针,说是名茶,其实他名气也不大,不过,便是名气再大的茶叶,也没有它这种感觉。”
说是钱宝有心卖弄也好,还是闲着无事也罢。总之,一边喝着茶,钱宝便一边讲述起这君山银针的来历。
直到他说完了,朱熙才开口感叹道:“没想到竟然如此珍贵。”
哪知钱宝并没有说完,这时候又接着说道:“普通的君山银针已是一两一金,而贡品的金镶玉,更是一两百金。可是就算你能拿出来一百两金子,却还是买不到这金镶玉。”
“因为金镶玉每年的产量不过五斤,而且是要尽数送入宫中。”
本来朱熙已经觉得这茶够贵了,可是没想到眨眼的功夫钱宝就把这茶叶的价值又翻上了百倍。
不过就在朱熙目瞪口呆的时候,钱宝又跟着解释道:“我这可不是从贡品里扣下来的啊。”
钱宝这一解释,朱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不知道钱掌柜的可还有存货,我想买些送人。”
钱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我不想给你,实在是我也没有了。眼前这两杯,就是所有的金镶玉了。这还是因为今年的雨水好,多生了几片叶子,所以我们这才有机会一饱口福……”
听到钱宝说是没有,朱熙是真的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有过分在意,反而思量起钱宝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是看出了朱熙眼中的不解,钱宝笑了笑,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朱公子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钱家发迹的故事?”
不过就是刚刚发生的故事,朱熙怎么可能不记得。朱熙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说道:“清清楚楚。”
钱宝又说:“朱公子可是好奇当年沈家家主沈雄与我的先祖说了什么?”
朱熙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不过转眼间,便脱口而出,说道:“就是那一句?”
这一次,点头的人换成了钱宝。轻声说道:“没错,就是那一句。”
朱熙不解的问道:“钱掌柜的,恕我直言,掌柜的找我究竟是有何用意,如此秘辛就这么告诉我了,我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
钱宝笑了笑,随口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秘辛,中都城中知道这些过往的人,大有人在。不过他们之中大部分都不相信这是事实罢了。不过,那一句话,到是秘辛,除了钱家的历代家主之外,朱公子可是说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钱宝说的越多,朱熙便越觉得糊涂。可是钱宝好像并不在意朱熙怎么想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他日我钱家遭受大难,希望朱公子你帮我钱家留下香火传承。”
朱熙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钱宝的要求,只是继续问道:“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问的不仅是为什么要帮他留下香火传承,朱熙问的是为什么要找上他,更问的是为什么要选择他。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可是却有说不完的疑问。
第418章 那句话()
“因为别人我都信不过!”钱宝的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经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可是这答案显然不能让朱熙满意,只听他仍是轻声的问道:“为什么。”
钱宝也知道自己不给出理由便让朱熙答应,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他确实也是有些难言之隐,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朱熙突然说道:“钱宁?”
钱宝愣了一下,便苦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朱公子如何猜到的?”
朱熙微微一笑,说道:“中都城里姓钱的人家虽然不少,可是我却只认识一个姓钱的人,那就是钱宁。”
钱宝问道:“我与钱宁容貌之中并无相似的地方,朱公子怎么敢说出来,难道不怕我知道你与剑山有关系?”
若是别人说这话,朱熙可能还会皱眉想一想,可是钱宝说出来,朱熙却是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钱掌柜的不是这样的人。”
就在钱宝有些欣喜自己与朱熙的关系的时候,朱熙却接着说道:“如果钱掌柜的说出我的秘密来,我不介意把钱家的过往传遍整个中都城,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钱掌柜的你了。”
只是一句话,朱熙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这让钱宝有些头疼,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可是既然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这时候他就算想改主意,也是来不及了。
只能无奈的解释道:“确实是钱宁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出清楚……”
没等他说完,朱熙便说道:“没事儿,慢慢说,我不赶时间。”
就在这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钱宁一皱眉,问道:“什么人?”
门外的人轻声说道:“钱掌柜的,大人吩咐我准备了些饭菜,这就送过来了。”
一听说是送饭来了,钱宁突然也开始觉得腹中饥饿,当下便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让人把饭菜端了进来。末了,又从身上摸了点碎银子,随口塞进了那人的手里。
等房门重新关上,钱宝便说道:“这使团什么都好,就是一路上不让人喝酒这一点有些烦人。来,朱公子,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说着,钱宝便端起茶杯来,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便是连茶叶都直接吞入了口中。似乎是觉得自己做派非常豪放,钱宝一时间表情更加夸张,学着草莽中的汉子说道:“来来来,别客气,大口吃,大口喝……”
不得不说,钱宝这多变的性子确实是对朱熙的胃口,所以在几口茶水和饭菜的撮合之下,朱熙倒是对钱宝的想法有了些改观,心想他对自己应该是没有恶意才是。
不过茶过三巡也喂饱了五脏庙之后,朱熙还是说道:“前面钱掌柜的没说完的,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听到朱熙提起,钱宝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又倒了一杯清茶漱了漱口,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道:“事情还是要从当年说起,朱公子应该记得,当年沈雄除了告诉我钱家先祖那句话之外,还留下了一封书信。”
“先祖本以为沈雄会在信中解释那句话的意思,然而却并不是。那封信中的内容只是沈雄拜托我唐家先祖替他沈家留下香火……”
待钱包说完,朱熙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雄这种人物,竟然会对因缘二字相信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是因为觉得和钱袋有缘,他便倾自己所能,助钱袋成家立业。其后又因为自家遭逢变故,便将家族延续的希望寄托在了钱袋的身上。
虽然钱宝没有说钱家先祖是如何做的,可是看钱宝眼中隐隐有些骄傲的神色,想必钱家当时是使了手段,保住了沈家的后代。
犹豫了片刻,朱熙便说道:“这老一辈的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钱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