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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应令方姨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唐明,不知其临出门时喊的不好为何意。
唐明喊的不好是指,这会那孙堂很有可能会逃走,因为唐明去抓方姨的时候可是光明正大而去,连家都被候显给抄了。这会估计孙堂早已收到了消息,一旦他得到方姨被官兵抓了,这孙堂不逃走才怪。
出了自己的小院子,唐明连声大吼着叫人,李霸和朱勇二人正在府里用膳,一听唐明的喊叫饭碗一丢,立刻带着侍卫匆匆跟了上去。
当唐明带着大队人马赶到‘醉云居’时,经过搜查确实没有发现孙堂这个人。对店里的伙计审问之后,却没有人知道其下落,这个人绝对不能让其逃脱,现在离方姨被抓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此人从得到消息到逃走,应该还没来得及出城。
唐明想至此处,立刻命人去通知守城门的人,把全部想出城的都给拦住,一边让人去叫候显,这种时候要在城里找人就非他莫属了。
候显确实没有让唐明失望,东厂的耳目遍布整个南京城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不到半个小时,候显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一个唐明要找之人,现在正跟踪着,问要不要把其抓起来。
唐明没有让他们动手只是要其继续跟踪,他自己也快马加鞭向报信的人那里赶去。只要在不惊动孙堂的情况下,他倒要看看这个孙堂还能牵扯出何人来。
孙堂确实没有往城外而逃,他清楚的明白方姨被抓的时候,自己已经暴露在官府的眼皮底下。方姨家被抄的时候他就在围观的群众之中,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是东厂的狗腿子。
东厂在南京城里有多可怕,孙堂这个城里通自然是了如指掌,因此他料定自己若是往城外而逃必定出不了城,说不定还会一头撞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自己的东厂手里。
出城的路已经被堵死,那他现在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只有那个还在城里等着他的人。此人正是策划偷图纸的罪魁祸首,也是光明教现在的木堂堂主,建文在南京的地下势力全都归他所管。
孙堂听说前不久来了一个堂主,可惜刺杀那个唐明的时候失手被杀,而上面没有再派人下来,而是让这个以前的副堂主直接转正。
此人向来做事阴狠,不过为人却还算义气,至少他孙堂就受过他不少的照顾。两人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只是这次孙堂没来得及拿到图纸,这会去见他,孙堂心里也没底。
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依靠这个堂主,孙堂此刻也别无选择。
越是繁华的都市越会隐藏着一些落后的黑暗面,南京城更是如此。闹市的主街上一片繁荣,可仅有两条街之隔的这片贫民区,却有着天壤之别。
主街上是干净平坦的马路,临街的铺面都是装修得富丽堂皇,可在这繁华的背后却是贫民区里的脏乱差,黄土路上满是污水横流,刺鼻的异味冲刷着人鼻,挑战着人类的神经。
孙堂内心里对这地方很反感,但木堂的堂主却喜欢呆在这里。恶劣的坏境和刺鼻的异味让官府的人不曾踏足这里半步,就算有事迫不得已来了也只是匆匆而过。
如此一来这里就成了木堂堂主这些见不得光的人的天然屏障,如此恶劣的坏境却成了他们这些地下老鼠的保护伞,估计官府的人也想不到光明教的人会躲在这样的地方。
坑坑洼洼的街道上,恶臭扑鼻,孙堂手捂着鼻子,眼睛四处扫望着两边破败低矮的木屋,每一间都差不多一样,这让孙堂瞧得更加费力。
大白天的也见不到几个人在这街道上走动,家家户户的破门都紧闭着,荒凉的摸样让孙堂有种走进鬼城的感觉。心里本来就害怕、着被官府的人碰到,这会到了这样的坏境一静下来,他心里顿时慎得慌。
孙堂越走越是害怕,渐渐的他的脚步开始加快,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一旦脑子里萌生了害怕的念头,在周围坏境的衬托下会越来越加深害怕的念头。
知到一发不可收拾,人吓人会吓死人,但自己吓自己比之更让人害怕。
深一脚浅一脚的孙堂,手已经不再捂着鼻子,连双脚和裤腿因为慌不择路的奔跑,已经被溅上不少的污水,他却毫不知情一般依然狂奔着向前。
街道已经跑到了头,孙堂吓得脸色发白的脸上,此刻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笑容来,因为他知道只要在前方转个弯就到了地头。此刻已经没有什么比见到人更加让孙堂觉得开心,他心里更是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能逃过这一劫,以后就是打死他都不来这鬼地方。
被周围的坏境扰乱了心绪的孙堂并没有发现他身后的远方,有一大队人吊在其身后,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第224章 狡兔三窝()
孙堂拐过了街道尽头的弯道,眼前是一座稍显破败的独立小院落,虽然破败了一点可要是跟周围那些更加破烂的低矮木屋比起来,这小院落无疑就是豪宅。
一个前冲,孙堂上前敲开了门,一个大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疑惑的打量了失魂落魄的孙堂一眼,警惕的问道:“何事?”
孙堂赶紧回道:“本人是‘醉云居’酒楼的孙堂,找你们木堂堂主有急事,劳驾兄弟为我通报一声。”
话音未落,孙堂伸手在怀中一摸,掌心中赫然抓着一锭银两递到大汉的面前。
“吱呀。”门立刻被打开,孙堂手中的银两也瞬间不见,手法之快令孙堂都不知自己手中的银两何事被大汉拿走的。
“进来吧!”大汉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脸上终于露出那么一点笑意来。等孙堂进了门,他又朝着门外打量了几眼,见不到人之后才把门给关上。
小院落正前方十几米外的一条横街拐角处,唐明等人隐藏在其中。李霸眼望着前方的小院落,低声问道:“侯爷,要不要上去破门而入?”
摇摇头,唐明示意所有人原地等候着不要轻举妄动,这才转身望向朱勇言道:“你带二十几人绕到后面去,这地方四通八达,那个小院落一定有后门,守好了,别让任何人逃脱。”
朱勇嘿嘿一笑,带着人转身便走,路过李霸身边的时候还示威性的挑了挑眼神。李霸不屑的撇撇嘴,头一偏懒得去理朱勇。
唐明心里默数着时间,等到觉得差不多朱勇到位之后,他才挥手让李霸带人出去破门。李霸刚才被朱勇挑衅,此刻心里正憋着一股子闷气,见到唐明终于让自己动手,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带着人立刻直冲而上。
“嘭!”
一声巨响过后,看着还算结实的木门被李霸一脚直接踹倒于地上。见到木门被自己一脚踹倒,李霸稍微愣了一下,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没想到这看似结实的木门,居然如此不中用,倒是自己这一脚显得很威风。没见那些紧跟自己身后的侍卫个个都目瞪口呆,心里得意的李霸正想一头冲进门里大开杀戒。
不料他刚踏进一步,迎接他的却是十几根带着微微的破空声的利箭。
“散开!”李霸突然狂吼一声提醒身后的侍卫,而他自己也迅速的闪身避到门外。在那一刹那间,李霸分明看到了院落里有十几个弓箭手,躲于院落里的障碍物之后。
万万没想到这破地方里居然还有弓箭手把守,看来这里面的人定然不是简单之辈。古代的弓箭手可算是稀有物种,要培养一个弓箭手的时间和财物可足足比培养一个普通的士兵要花费上许多的精力和时间。
一般人也绝对无法培养出这样的弓箭手,因为除了官府之外,并不允许民间私教弓箭手。在暗地里培养出了弓箭手还是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个,这让李霸顿时兴奋起来,这次肯定是碰到了大鱼,他李霸终于也可以在朱勇的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而依然躲在远处观看着的唐明,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他现在只担心着李霸要如何才能冲进弓箭手守护着的第一道坎。
李霸没有让唐明等待太久,一轮箭射完之后,李霸第一个跳出掩护着他的墙体,手中的绣春刀舞得泼水不进,几个闪身之后已经靠近了那些弓箭手的面前。
绣春刀挥舞之中两声惨叫应声而起,弓箭手的阵地立刻被打乱,外面剩下的侍卫借机快速冲了进去,短兵相接之下,弓箭手根本就不是侍卫们的对手,几个呼吸之后院子里便归于平静。
近十个弓箭手全部毙命当场,全部惨死于锋利的绣春刀下无一生还。血腥味立刻在整个院子里弥漫,李霸顾不上查看这些人,嗜血的双眼四处扫了一下,突然纵身一跳,一脚踢开正前方的一扇木门。
屋里没有任何人,李霸冲进去寻找一番之后又走了出来,命令所有人搜查房间之后,他独自奔向后院。
孙堂进了小院落后,一直被为他开门的大汉带着向后院而去,进了一个待客厅之后却不见其停下,而是继续拐进旁边一个暗门,走进一条暗道里,里面很黑一路上只有零星几盏油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带路的大汉对此见怪不怪,熟门熟路的七拐八拐,孙堂却发费了老大的一段时间才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坏境,也不知在里面走了多久,孙堂才见到暗道里的前方有了一点点阳光照射进来。
出了甬道,外面是一座假山,出口刚好是两块石头合并在一起的裂缝。不仔细观察的话决然不会发现这里会是甬道的一个出口。这里依然是一座荒败已久的小院子。
满地的落叶也没人打扫,周围房间的门窗多已残破不堪,上面更是布满了蜘蛛网。风一吹满地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荒凉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孙堂不禁打了个寒碜。
大汉不屑的望了眼脸色发白的孙堂,默不吭声的抬脚继续前行。孙堂心里害怕,大汉不开声他也不敢吭声,只能紧跟其后,幸亏这次并没有走多远,只穿过前方院落一面破了个缺口的墙进入到一座庙里。
再走个几十步,眼前是一座两层的小木楼,还好这木楼不再破败,虽然外面看起来也不新,但里面还是干净明亮。
大汉让孙堂在大厅里等候着,他自个向后堂而去,不久之后便听到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声:“难得孙老板光临实乃稀客,不知孙老板是否拿到了宝船的图纸?”
孙堂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脸宽额的中年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自后堂拐出来,客气话还没说一句立刻就问起宝船图纸,孙堂心里暗叹一声,不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起来。
不知等下自己道出发生的事情,这个木堂的堂主会不会一刀劈死自己。不过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孙堂有任何的隐瞒,生与死全看这个堂主定夺了。(。)
第225章 屡试不爽()
孙堂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强挤出一个笑脸迎向堂主,卑微的躬身言道:“打扰到堂主还望多见谅,不过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这宝船的图纸虽然偷到了,可却在中途被那个威海候给截获,如今那个成衣铺的老板已被抓,那铺子更被随后而到的东厂提督给抄了家,小人唯恐会查到我的身上,特前来禀告堂主一声。”
初闻此言,木堂堂主立刻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冷言道:“那姓方的被抓定然会捅出你来,而你却在这种时候跑到我这里,引狼入室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堂主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一个手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慌张的禀道:“不好了堂主,外面突然来了大批的官兵把这里给团团围住。”
“什么?”
堂主一惊,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就向后堂跑去,两个手下也是紧随其后。大厅之中瞬间只剩还在发呆的孙堂,他不知是跟着一起跑,还是转身出去投降。
从刚才那个堂主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孙堂自知自己再跟上去也是凶多吉少。而且这些官兵这么快就跟了上来,定然也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照这样来看似乎自己出去投降比跟着堂主跑路还要好上许多。
理清了发昏的脑袋,孙堂转身便向外面跑去,可惜他还是走迟了一步,去而复返的堂主嘴角嵌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手中的大长刀一甩直奔孙堂的后背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孙堂还未来得及跨出门栏,只听身后风声响起,未等他回头去看发生何事,长刀已经从其后背贯穿了他,长刀的去势不减连带着孙堂整个人叮在门栏的木头上,刀把还在不停的晃动中。
堂主几步走上前去,对着孙堂的尸体吐上一口口水,使力拔出自己的长刀恨言道:“该死的老东西,居然把官兵引到了这里来,害得老子又得挪窝。”
长刀在孙堂的身上胡乱擦拭了几下,堂主这才带着两个手下匆匆向先前的那个假山跑去。
隐隐之中他已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