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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提及唐明,皇上莫名其妙的勾起一丝微笑来,也不再焦躁的在房中来回度步,竟坐到龙椅之上,和气笑道:“此人姓唐单字一个明,年方十五岁,乃是世外高人子弟,现如今军中的最佳干粮烙饼便是他所制。后又再次献上改良后的农作物,据说能达到亩产7千斤左右,现如今已在皇家地里试种,明年开春便可知真假。”
皇上神情的突然转变,一点不漏的被皇后看在眼里,没想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唐明竟能让朱棣转怒为喜。自己从嫁给朱棣为妻到现在,这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一时间皇后的好奇心也被勾引出来。
“年方十五岁便有如此才能,此子确实不简单,不知陛下是否已查清其身世,妾身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家族出现如此少年英才?”皇后此刻似乎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但其真正的用意还是希望皇上别再想到建文的事上去。
轻缀上一口茶,皇上摇头笑道:“此事太子少师姚亲家早已查明,唐明此子乃苏州唐氏家族之人,乃是商贾之家,此子出生当年正好遇上苏州战乱,其父母在躲避战乱之时,死于非命,剩下此子被其家师捡到抚养成人。前些日子又因陪其家师出海访友,不幸途中遭遇海难,从此不知所踪,独剩此子一人流落一孤岛之中被三宝所救。姚亲家已见过此子,见其确有才华,但嫌其年纪太轻,还想让他在外面多加磨练,不然凭其功劳还有才华,朕早已把他招来身边为天下苍生谋福利,那会任其在外面逍遥自在。”
“只可惜。”
皇上停顿片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冷声说道:“只可惜建文这逆贼定是打探到此子的才华,这才会派人想要去招揽于他。朕估计建文所偷之农作物定是要去栽种,如果这三样农作物真有亩产7千斤,那用不了两年建文逆贼定可东山再起,这让朕不得不忧心啊!”
皇后点头赞同道:“皇上说得确实有理,照这样看来,唐明这小娃定会有生命之忧,如此天才要是为此夭折确实可惜。皇上何不令其返回京师封其一个闲职,让其呆在京师也好就近保护,算是还其献宝之功劳,更让建文的阴谋不能得逞。”
皇上点点头说道:“朕早有此意,所以才让其在成国公的军营里做事,成国公也谴其子前去威海卫,只要陪他到苏州认亲之后,便可返回京师。不过现在倒是不急,此去苏州正好拿唐明为诱饵,朕再暗中加派锦衣卫高手一路跟随,只要建文逆贼的人敢再找上他,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性格仁慈的徐氏心里并不赞同皇上的安排,但这样做却又是最好的选择,或许这次正能顺藤摸瓜把建文给揪出来,解去朱棣的心头之患。至于唐明这小子,皇后也只能默默为其祈祷,不过心里却也暗下决心。如果唐明经历此事后能安然回到京师来,她定让陛下封爵加官厚待于他。
皇后缓身而起,微微欠身说道:“既然皇上已有了定夺,妾身就不扰你办公,不过夜已深陛下也该就寝,妾身身有不适便先行告退。明日一早还要早朝,望陛下龙体为重,早些安寝才是。”
朱棣点头回应,命守候在门外的内侍,宫女护送皇后回去就寝,这才叫来李兴,传锦衣卫指挥使来见。
坐回到龙椅上,朱棣沉思了片刻,便提笔写了一封密信,等到锦衣卫指挥使到来,吩咐两声后令其带人即刻出发,便回去就寝。
深夜里的京师已然陷入沉寂之中,家家户户大门小门紧闭,人人早已在沉睡,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突然从皇宫偏门而出,几十匹快马直奔北平城门而去。人未到,城门却早已打开一条缝,几十匹快马鱼贯而出,不肖片刻就消失在城外的黑暗之中。
唐明依然趴在木板床上,望着窗外的夜空陷入沉思之中。草屋被李霸撞坏的木板门已经重新修好,外面的田地里从五个士兵轮值把守,到现在已经增加到五十个。经过窃贼之事,李霸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为了安全起见,他现在就守在草屋的门口,就连唐明多次劝其无需这样,但他还是执意如此。
唐明今晚彻底失眠了,天边已经露出一丝光亮,他却没有任何的一点睡意。心头始终缠绕着一丝危机感扰得他心烦不已,在跟李霸的闲聊中,早已得知窃贼多半是建文的人,再加上白面人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他已经明白自己将面临一个巨大的危险。
自穿越到大明以来,唐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小命不保的痛苦。此刻的他已切身体会到这不是在梦中,而是真实的存在。事关性命不容得他再迷茫下去,熟知历史的他,自然明白建文始终是输家,为其效力自然是使不得。可自己要有什么能力去面对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对手?
“唉,看来想要安安稳稳的混过这辈子,定是不可能之事。让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安生,我唐明虽不是武功盖世无敌猛将,但也是堂堂男子汉岂会做缩头乌龟苟且偷生之事,建文小贼你等着吧!敢威胁你唐明大爷,不整得你死去活来,我跟你姓。”
做好了决定,困意突然袭来,唐明连打几个哈欠,立刻昏昏欲睡。甩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干脆倒头睡个回笼觉。
第24章 远行苏州()
清晨刚刚露脸的太阳便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热量,唐明骑着一匹温顺的老马,走在队伍的中间。前面是朱勇带领的十个侍卫,骚包的他们一上路便顶盔戴甲,铁质的盔甲吸收着六月天的热量,走不了几里路,个个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舌头伸得比跟在唐明后面的小白还要长。
朱勇不紧不慢的和唐明并肩骑行,此刻他看着前方热得跟条狗似的手下,脸上却一点都不疼惜,反倒是满脸的幸灾乐祸。队伍刚出行的时候,本来他也是穿着盔甲,不过在看到李霸跟威海卫的士兵,只穿着一身轻便的软甲时,贼精的朱勇立刻便要来一套自己穿上。
软甲是唐明依照后世的特种兵作战服设计的,用粗麻布在身体的重要位置上缝上铁板,既透气又凉爽。比起那些重达四五十斤的盔甲,自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至于不让手下也穿上这样的软甲,朱勇是这样解释的。
“你们这些饭桶,败坏我左督府军的名誉,竟然连威海卫的士兵都打不过,本守备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便要狠狠的操练你们。当然,第一次操练就从穿重甲赶路开始,要是谁半路上掉链子,那就别怪本守备无情,定会按照军法处置。”
李霸却一路上沉默着,皇上派来的锦衣卫使于昨晚半夜抵达,把皇上的密旨给予他后,便闷声不响的闪人,连给李霸拉一下近乎的机会都没有。
等李霸看过密旨之后,整个人却蒙了,他实在不明白一向睿智的陛下,为何会给自己一个这样的任务。信里要他接到密旨后便陪护在唐明的身边,与朱勇一起保护他启程前去苏州认亲。
而且不准出海坐船,必须要走陆地,在此期间还不用急着赶路,威海卫的士兵也不准多带,最多不得超过二十人。李霸很疑惑,唐明现在正遭受建文的余党威胁,随时都有可能命丧其手里。
可却命其不准走最安全的海路,在陆地上行走还必须招摇过市不能灭其行踪,这明显是要置唐明于死地。但信中末了却又让他必须保证唐明的性命无忧,若是唐明在此次前去苏州的途中出了差错,便要拿他试问。
李霸很郁闷,唐明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本来只要再给他一些时日,便可把威海卫那些杂交过的农作物,做第二次改良。在这节骨眼上,朱棣一道密旨下来,令其即刻启程去苏州和亲人相认后赶赴京师。
威海卫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农作物,也全部被一伙不知来历的人带走,威海卫更是换了一个百户来此驻守。
如果只有这些唐明也不至于如此郁闷,主要还是他认为在这样的鬼天气里走陆地去苏州,其行程比走海路远了不止一倍,还特么的辛苦。就像现在这样,头顶着一个金灿灿的太阳,漫步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有时想找个凉快点的地方休息一下都无能为力。
唐明郁闷归郁闷可也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也别无它法。想反抗却又没那个权利,最多只能在心里腹诽几句而已。走走停停之间,不知不觉已快到中午。
由于早上走得急,根本就无法好好饱餐一顿,现在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在烈日的灼烤下赶路,其身体机能加倍运转,体力早已有不支的症状。
抬头望着前方蜿蜒的小道,唐明皱眉问身边的李霸:“李大哥,时已至午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加上大家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不如找一有水的地方先饱餐一顿再行赶路,不知可否?”
“还吃什么饭啊!这样的鬼天气怎么还吃得下饭,等过了前方的小树林,再有半个时辰的路便能到达菜州府。到时找一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总比在这荒郊野外啃干粮好多吧!”李霸还来不及应话,旁边的朱勇却先开口。
唐明和李霸觉得有理,呦喝一声,众人加快了速度。穿过前方的一片小树林,果然如朱勇说的菜州府高大的城墙已然在望。一想到等下便可到城里休息,众人的速度不由再次加快了许多。
菜州府此时还是属于荒凉之地,其跟威海卫一样临近海域,百姓的经济来源多数靠煮海盐为生。各地的盐商每月都会来此收购,因此集市上还算热闹。
一阵狂奔,唐明落在了队伍的后面,李霸和朱勇陪在其身旁。从没骑过马的唐明,这一路上被颠得屁股都起了水泡,估计明天是无法再骑马行走。为此,唐明还被朱勇狠狠的嘲笑了一翻,笑他像个娘们似的不像个男人。
某人自然早已无力反驳于他,心里所想只是希望赶快到达菜州城。城外是一片荒野,因为靠近海域,一些土地并不适合种庄稼,古代的农耕技术又太落后,所以只能任凭荒废。又加上菜州的百姓多半都是靠煮海盐为生,从事农耕者自然就更少了。
一进城门,各种叫喊声便络绎不绝的传来,与城外荒芜之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自古都是群居的动物,那里越热闹人就越聚越多。唐明在朱勇的搀扶下来到菜州府数一数二的酒楼‘君再来’。
此刻正好是饭点,酒楼里早已人满为患,典雅的大厅里摆了二十桌,各种劝酒声和小二的呦喝声次数其中。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一见到唐明这些军爷到来,立马笑脸相陪,呵呵笑着点头哈腰道:“各位军爷不好意思,本店早已客满,还请另觅他处歇息,实在是对不起!”
唐明和李霸的眉头皱了起来,往酒楼里的大厅瞧了一眼,发现确实人满为患,正想转身另觅他处之时,身边的朱勇却一声大吼,上前抓着店小二的衣领,轻松提到自己的面前,狞挣说道:“他奶奶的,本军爷一路奔波,来到你这小酒楼用餐,竟然敢骗老子说里面客满,那二楼处不就剩有两张空桌子吗?”
店小二哭丧着一张脸,急声说道:“军爷,小的真没有骗你啊!二楼是被知府大人包下,准备宴请那些洋商。真不是小的在骗你啊!”
朱勇一听这话,脸立刻变绿了,话说这知府要是家里有喜事,包下酒楼的二楼宴请亲朋好友那也就算了,可他奶奶的,竟然为了宴请那些域外的野蛮人而包下整个酒楼的二楼。这不是‘贪官’二字都贴到额头处了吗?
抓着店小二的手轻轻往后一挥,店小二顿时惊叫着趴到大街上,好死不死的砸到一个胖子的身上。本来热闹的大街瞬间安静下来,十几个衙差打扮的家伙,嘴里喊着大人,争先恐后的往被砸到的胖子身边围去。
压在胖子身上的店小二再次被人提起,随便扔到了一边,一声闷哼过后,便无声无息不知是死是活。胖子在两个衙差的搀扶下总算是站起身来,第一眼看到的正好是朱勇那张狞挣的脸孔。
不知是被砸晕了头还是怎么的,胖子好似没注意到朱勇一行人穿着军服,竟然一指朱勇便狞声吼道:“给我把这些凶徒抓起来,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胖子明显就是菜州府的知府,平时在菜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横行霸道惯了,几时曾被人当街砸伤。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吗?气头之上那里还会去管朱勇他们是什么人,一声令下先抓起来再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衙差在胖知府的一声令下,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鬼叫着便把唐明他们三人给围了起来。
酒楼门口的动静立刻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呼啦一声便围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