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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永珹就站在呈八角模样的大政殿前,跟北京的紫禁城相比,这里真的是弱爆了,然而这一刻这根本不是重点。永珹的脸色很不好看,绷着嘴,握紧拳头,身边的侍从大臣们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爷究竟在想着什么。但是后者这撮人的内心中也是很痛苦的,他们是八旗的核心权力者,眼前这二度仓惶出逃的场面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五千被八旗上上下下都寄予厚望,但却连跟复汉军一战的机会都没有的八旗禁卫军的警卫之下,满清的权力中心再次走上了迁移的道路。
无数太监宫女在八旗兵的监视下赶着装满财物的车马,抬着大大小小的轿子,鱼贯走出皇宫的大门,然后将这处他们居住了一年多的皇宫逐渐的抛在了身后,也在不久之后将整个盛京城逐渐的抛在了身后……
此时的锦州城。
“城破了,城破啦!”
伴随着两声震天动地的爆炸,锦州战场上突然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巨大喊声。不管是进攻的复汉军,还是防御的八旗兵,全都在喊着同样的话。区别只在于,前者士气膨胀,后者仓惶恐恐。
“冲啊……”复汉军的冲锋声响起了。
“滴滴滴哒滴滴哒滴……”伴随着冲锋的声音。喧嚣到了极点。
吉田正一紧紧地握住手里的武士刀,他身上穿着胸甲,头上戴着铁盔,只是铁盔上不同于复汉军的红缨,挺身队士兵的盔缨是白色的。而除了手中的武士刀外,吉田正一却只有胸前的两颗拉环式手榴弹,没有火枪,也没有短铳。
他们在复汉军中的任务就是肉搏,不需要他们去打枪,肉搏才是最适合这些武士干的事情,同时这也是他们自己最最喜欢做的事情。
穿着钢铁的甲衣,拿着质地优良的武士刀劈人,这是日本武士们从小就接受的训练。对于吉田正一这些只穿着一身衣服从日本本来到琉球集训,然后在勿里洞岛、西婆罗洲等地,破山伐寨,将一伙伙原住民赶出大山密林,或是永远的留在大山密林中,滋润着大自然。
其中表现最最好的一拨人,在今年三月里被抽调到台湾进行集训,他们的身份也从治安队员转变成了挺身队士兵。
到锦州战场的挺身队人数很少。之前的多次战斗根本就没有挺身队的份儿,吉田正一他们来到锦州战场都十天了,可他们感觉着自己更像是一件稀罕物,或是给中国士兵做刺杀训练的陪练,他们是被保护的。
这让吉田正一非常苦恼。他们挺身队每一个人都渴望的是战争啊。因为战争他们可以有战利品,作为肉搏人员他们可以拥有战利品中的一半收益,他们可以获得更高的积分,给家人更多地钱财家人过上更富裕的生活。
甚至吉田正一还怀着一个从没有对人说的愿望,他希望获得在中国的永久居住权,中国的社会比日本陈旧的社会更具有鲜活力。用教习的话说,在中国的平民可以有比日本更多的途径成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吉田正一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中国还在进行着战争,只要敢上战场,就能获得日本平民所无法想象的收益。
虽然在成为挺身队士兵的时候,中**队也很坦荡的对的日本人解释了现今中日之间的矛盾所在。但与吉田正一一起被选入挺身队的平民武士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选择了退出,更多地人还是坚定的加入挺身队,为自己的家人博取一份未来。
“称‘天主’也没什么不好的。既然已经失去了国家的统治权,那么彻底的放弃世俗权力,成为神道的教主,还能得到更高的供奉,不也挺好么?”
吉田正一脑子里对于天皇没有太多的概念,之前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更多地是如何的生活。他也尊敬天皇,但显然德川幕府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高,且天皇对于他来说太遥远太遥远了。而现在当吉田正一发现这个过去遥远不可及的天皇,现在竟然成阻挡他追求更好更富裕的生活的障碍的时候,所谓的‘尊敬’也就是那么一会儿事了。
在没有物质和权力基础下的‘精神力量’,是并不牢固的。
当初的抉择中,吉田正一就选择了将‘天皇’踩在脚下,随后日子里复汉军教习的洗脑也不是一点成效都没有的。
天主,天皇!
放弃自己手中根本就不存在的世俗权力,( )让那些抹脂涂粉的公家小丑消失在这个世界,自己跻身于精神世界,可以获得更好更高的供养,这才是‘菊花纹章’最好的归宿。
而九州岛这个地理名在吉田正一看来更是容易解决的问题,改名就是了。之前的九州岛不也是叫紫筑岛的么。在吉田正一看来,这更多地是一个翻译问题。“州”这个字在日本话中代表着一个区域的意思,跟上国的‘九州’涵义是完全的不同的。叫九州岛和九国岛有什么不同吗?
日本学习自中国的事物太多太多了,当初的平安时代,京都城就是完全按照大唐的长安城来仿造的。平城京的核心建筑物大极殿和朝堂院就位于平城宫中,这么做是在模仿长安城的中心建筑物太极宫太极殿,西面则有大明宫含元殿。第一次大极殿是举办天皇即位式和外国使节谒见仪式时用的,而第二次大极殿就是用来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了。公元745年迁回平城京后,在第一次大极殿原址上,模仿长安大明宫的麟德殿建造了楼阁,用以举办宴会。
这些东西太多太多了。
就像朝鲜把自己的国都叫做汉城,而中国有汉江,朝鲜也有汉江;中国有安阳,朝鲜也有个安阳;中国有江陵、扬州,朝鲜也有个江陵、扬州……
“挺身队!”
一声呐喊在吉田正一耳边响起,几乎是反射性的,吉田正一散去了脑子里的杂念,挺直了腰板,立正了身子。
“杀叽叽——”队长青木中一挥舞着指挥刀,向着锦州城喊出了进攻的指令。
“板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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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世界第1奴隶贩()
激烈的喊杀声和枪炮声一阵阵的从锦州上空传来。??
清军的防御崩溃了,锦州城被炸塌了,与锦州的城墙一起崩塌的还有清军的军心。进攻的复汉军一口气从倒塌的城墙缺口冲到了锦州东城的功德大牌坊。
而在清军八旗整体溃败的锦州城外面,围绕着锦州这片不大的地方,一条条战壕当中都铺垫着尸体,土石构成的胸墙早已经破破烂烂。横七竖八的尸体中有人穿着棉甲的八旗兵,也有披挂着胸甲的复汉军。即使已经阵亡,还有不少尸体还是扭打在一起的,甚至有的士兵都是两边同归于尽!
负责守卫锦州的清军八旗之前表现的相当顽固、坚韧,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守卫的是什么,他们的家人可都在他们的身后。而全军都处在大整编期间的复汉军,对于锦州的进攻又只出动了一个旅。这让很多八旗士兵都看到了希望。这也是锦州之战持续了多日,并且打的相当激烈的最大原因。
但挺可惜的,如此做的复汉军也没能吸引来更多地八旗兵。
须花白的海兰察放眼望出去,整个锦州城都已经是一片血色了。
他所在的地方满清的龙旗犹自飘扬。可是四下望去,只有一片兵败如山倒的惨状。宽阔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抱头鼠窜的八旗兵,他们身后追逐着一支支复汉军追兵,如同一片红色的浪潮,翻滚涌动,一的拍击在逃散的面面龙旗反倒地上,清军的旗帜被复汉军大步流星的踩在脚下。他们就像是大雪遇到了沸水一般,就看见每被复汉军追上的八旗溃兵就要被刮下一大块来。
随着锦州城墙的被爆破,作战意志崩溃了的八旗兵的战斗力也降到了底谷。
海兰察已经将麾下的亲兵都派了出去,人人手握钢刀,想要阻挡住大队大队的溃兵。可是这些被阻挡住下的溃兵却丁点也没有再回头厮杀的勇气。战争都变成了一边倒的血腥屠戮,清兵在复汉军面前只有死的命运!作战意志都崩溃了的这些八旗兵,要真的返回去了不过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海兰察什么都没有说,看着这些哭泣叫喊的溃兵从眼前逃去。但是这一逃之后的八旗还能再鼓起勇气吗?只有老天爷才知道这几天他心里实际上有多么的畅快。
是的,锦州的战争场面上清军始终处在下风,被复汉军的优势火力摁在地上摩擦了再摩擦,要不是后者人数少,锦州城可能早就破了。
可看着战场上,顶着复汉军的优势炮火坚守在阵地上的八旗兵们,看着那些死伤严重但还在咬牙坚守着阵地的八旗兵们,海兰察一边为八旗流的鲜血心疼,另一边却在为八旗鼓起的勇气而高兴。
只要八旗能秉着这样的勇气,这一战就算败了又如何?
北面的森林大山之中有的是他们纵横的战场。只要的八旗兵都不惧死亡不畏牺牲,复汉军的战斗力就算再强,也无法做到将大清彻底碾碎。
海兰察从来不认为撤退到大北方,撤退到俄国人的地盘上是一个好法子,好退路。
那冰冷的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算什么活路?一去万里,七八月就飘雪花,春天都过了还下大雪的地方,八旗进去了还出的来吗?而且现在打仗靠的是枪炮,撤到了那里,八旗兵手中的枪炮弹药能够保证吗?俄罗斯要有这个能力保证数万大军的军需用度,他们在贝加尔湖能被汉人打的这么惨吗?
俄国人在北面本就没有多少人,这就可以看得到他们的力量。俄罗斯人愿意收留八旗,真的就以为他们是好人了?人家这是拿八旗当挡箭牌,
因为波将金的插手,俄国与汉人已经结下了梁子。俄国人是拿八旗来抵挡复汉军对他们远东地区的威胁的。
可是今天锦州城墙的蹦倒,八旗兵们‘面目全非’的垃圾表现就像一盆冷水破灭了海兰察心头的期望和炙热。眼睛眨一眨,老母鸡也变不成鸭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以用在某一个人身上,却很难在某一个团体上体现。
戈什哈架起海兰察往北逃去,“大帅。现在大势已去,快逃吧!”
海兰察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戈什哈也没必要听海兰察说话,直接加起来就走。海兰察这十年里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败仗了,他身边的这些戈什哈对于战场逃命可有经验的很。而这恰恰也是满清的悲哀。
一个败了又败的‘百败名将’,满清却要像一个宝贝一样紧张的供奉着,也是醉了。
如果是那鼎盛时候的满清,海兰察就是有五个脑袋也被刀子砍光了。但现在永珹是不敢砍,也砍不得。整个八旗朝野上下,整个八旗军将里,除了海兰察,谁还有那么多的经验来指挥火器大军打仗?还有平日的作训?
没有。一个也没有!
除了海兰察,那就只有海兰察。即使是有名的八旗后起之秀,在朝鲜屡战屡胜的福康安,已经成为一面主将,坐镇朝鲜镇压‘三千里江山’,可他与海兰察相比只是一个绝对的小辈。
对于带兵多年,尤其是在八旗新军中根深蒂固的,好似一颗几百年大树盘根错节,笼罩着整个八旗新军的海兰察来说,那已经成满清的定海神针。永珹如果真的要罢了海兰察,他就会现八旗新军的‘意志’已经很强大了。之所以他之前从没有感受到,那都是因为作为军队代表的海兰察自己压制了军队的意志,而不是‘意志’没有产生。
没有了大靠山bu加成的福康安又如何能比得上呢。
“杀叽叽……”非常勇敢的第一个带头冲进锦县县衙的青木中一并没有现一个清军,他的目的也不是追杀清军的。青木中一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于挺身队来说已经结束了。虽然他们一百二十人中至少有一半人刀口上都没有沾血,但是对于锦州府衙门他是绝对不会踏入半步的。
“县库,去县库!”
所以啊,县衙是不比府衙,但总能找到一点好东西的吧?能找到一点好东西就是一点啊。
吉田正一很赞同队长的话,挺身队在复汉军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只看之前时候复汉军士兵瞧他们的眼神就可见一二了。他们的根脚还没有站稳当呢,怎么能急着去吃肉呢?
何况这个县衙中真的就没有好东西吗?
吉田正一摩挲着怀中的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满脸都是傻笑。这是一个外表雕饰很精美的锡质茶叶罐,就放在县衙某个房间的书案上,里面的茶叶只有不多的三分之一。吉田正一是不懂茶的,他虽然也喝过茶,但喝茶的人不见得懂茶,尤其是中国的茶。可是打开盖子他立刻就闻到了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香,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