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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击——”陈鸣高声喊着。在飞雷炮第一轮轰炸之后,土门集堡城头的大鼓就擂响起来,土门集堡后头的上千新兵在一部分老兵的带领下嗷嗷叫着向着清军营地冲去。从他们的脸上你再也看不出有一丝的畏惧和彷徨。昨夜里对于官军官兵还隐隐有着畏惧心里的新兵们,这一刻就如同一个个下山出海的猛虎蛟龙,视清军为土鸡瓦狗。
清军的崩溃,一连串巨雷一样的炸响,都让陈家军上上下下的士气高亢到了顶点。
这就是陈鸣手中的杀手锏。要不是有飞雷炮这一招压箱底,陈鸣怎么会把时间拖这么久,一直等到了清军援兵的确切消息,才决定打垮面前的南阳镇。
飞雷炮,这种火药消耗巨大,可威力也绝对巨大的简单炮火,就是陈鸣横扫一切的法宝。只要清军在饮马河一线跟陈家军纠缠纠缠,这里相对狭窄的横面就是让飞雷炮的威力发挥到最大限度的天然优势。
再多的血肉在飞雷炮面前也不堪一击。这是一种在这个时代里超出人想象的武器,不说能所向无敌,至少在它刚用出来的这段时间里,陈鸣想不出清军有什么做抵挡的法子。
第九十七章 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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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陈家军攻取鲁山县城。
从土门集战场逃回鲁山的清军乡勇,面对陈家军再次祭出的‘飞雷炮’法宝,魂飞胆丧,一触即溃。只是简单单的一通炮击,两枚炸药包将鲁山西城楼炸塌,整个鲁山城防就彻底崩溃。
鲁山县城里,徐家,一片枯槁。
徐鹏春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死老头,端坐在徐家正堂大厅,着陈家军的到来。
徐鹏春知道,陈家军绝对是不会放过徐家的。所以他让徐鹏秋带着徐家其余人等跑路,带上家族的金银浮财,自己端坐在大厅等着领死。
因为徐家在他手中败了,不管将来陈家上上下下是否会被朝廷杀的一个不胜,徐家遭受一场大劫,遭受一次致命的打击,却是无法否认的。徐鹏春无颜以见列祖列宗啊!他是个败家之人,他宁愿就此一死赎罪。用自己的一条命,用自己举人的身份,来为将来的徐家求一条路。
徐鹏春依旧坚信朝廷能够平乱,他对满清充满信心,煌煌大清富有天下,兵马百万,钱粮巨亿,陈家贼才有几个人?如今之猖狂正是人之得志。他坚信陈家注定要被剿灭,别看陈家有一种威力巨大无别的大炮。
所以徐鹏春宁愿一死,死在陈家军手里,等日后朝廷剿灭了陈家贼之后,他就是忠贞不屈的义士。朝廷看在他这条举人命的份儿上,想必也能让徐家多要回一些产业的。
嘈杂声和脚步声音传进了正堂,伴随着一股风,一群披甲持兵的人出现在徐鹏春面前,徐鹏春老脸上浮现着一抹凄凉的笑容。
堂堂徐家,鲁山士绅之首家,一着不慎,一步之差,竟然落得此般境地,徐鹏春看着劈头砍来的道光,心理面后悔啊。一念之差,一念之差也!
砍徐鹏春头的人是一个眼睛里充满恨意的年轻人,一腔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身子,这个年轻人还抓着徐鹏春的头献到陈鸣的跟前。陈鸣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他知道这个按血缘与黄子聪还没出五服的年轻人,一双父母和妻儿全死在了那**……
在土门集人看来,那**的惨剧,徐家就是帮凶。
陈鸣看着面前的人头,徐鹏春面部表情很狰狞,这个多年来掌控着徐家站立鲁山县士绅之首的半百老人,不知道在临死之前是否为当初的自己那一瞬间的决定后悔。只是一切都尘埃落定,陈家军靠着飞雷炮一举打崩了吴世雄的五千军,这位清军的统帅,南阳镇的副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有可能是在事情危急之时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大山里。而他手下的两千来南阳镇兵和三千各州府民团,泰半做了俘虏。谁让陈鸣手下有那么多山民呢?本身耐力就强。而且陈鸣手下还有一支骑兵。
就是那一仗,溃散奔逃的绿营兵和民团乡勇让陈鸣真正体会到了‘追杀’的乐趣和收获。
如果没有他锲而不舍的追杀,两千来南阳镇兵和三千民团最少能有三千五百人撤退鲁山县。要知道陈家军在战后收敛的尸体数字是很少的,只是勉强超过五百具,其中还有一二百人是被飞雷炮直接炸死的。在这个情况下陈家军能在战场上俘虏一千清兵民团吗?那显然是很艰难的一个数字。
可就是因为陈鸣的纵兵追杀,一路追到了鲁山县城,五千清兵民团能生着逃回县城的三亭中连一亭都没有。陈家军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收获的却是人数高达清军总兵力一半的战俘。
这种情况下魂飞胆丧的清军民团残兵败将根本就不敢再来面对陈家军。于是,当一枚枚炸药包打到鲁山县西城,当那比九天惊雷都要响亮还要让人崩溃的爆炸又一次出现的时候,他们瞬间崩溃了。
陈家军以很的代价夺取了鲁山县城,新任鲁山知县一条白绫掉在了县衙大堂,李天河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保全住来不及逃走的家,一样用绳子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还有鲁山县的教谕,这人起来与陈家无冤无仇,甚至还有一份人情在,可在大势滔滔之下这位八品教谕也毫不犹豫的用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之前与陈家接下的那份人情为他的家人赢得了一个安全的环境。陈鸣是个很记仇也很念情分的人,教谕死了,那就保护好教谕的家人。
所以对比被抄家了的李天河家和新任县太爷家,教谕妻是在今后的日子里过的最好的。
城南陈家宅院。
重新站到这里,陈惠、陈鸣父子都禁不住生出一股欣喜。尤其是陈惠,在那日离开鲁山县城的时候,他都以为那是他对鲁山县城的永别,自己今后再也不可能踏足这里了。不曾想,今天自己竟然以更man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鲁山县城。
陈惠把宅院的每间屋子都转过来了一遍,包括那个很先进很先进的厕所,亢奋的精神久久不能平息。
“爹,现在咱们攻下了鲁山,南阳镇的主力近乎全丧,豫西这一块已经没什么力量能够阻挡咱们了。咱们接下来能轻而易举的拿下叶县、郾城,席卷汝州、许州、南阳府和河南府。”
“东面归德镇的一千兵才刚刚陈州府,南面郧阳镇的兵马有没有南阳府都是未知,这两路清军现在对咱们的威胁都不大。甚至于他们听到南阳镇的败讯之后,都极可能就地驻扎,逡巡不前。但是东边和南面的威胁咱们要看到。尤其是南路,朝廷在这一块的兵力太多。”
陈惠颔首,他知道陈鸣的意思。南阳镇后面一排三个兵镇,这么块地方如此密集的兵力布置,在整个大清都极其罕见。陈惠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在了地图上的方城位置——那里是南阳盆地的出口。
如果陈家军能够打下方城,封堵住南阳盆地,南路清军要再进兵汝州就必须从信阳的武胜关北上,过信阳州,然后穿过整个汝宁府,兵力才能抵达许州南部的郾城。且在河南之前,他们需要先穿过半个湖北德安府。
“爹,以我之见,咱们要兵分多路,一路南下夺叶县、舞阳,进逼方城。这几县里也多有私矿奴工,正好壮大我军力量。另一路北上,夺下宝丰、郏县,直逼州城、伊阳。宝丰的私矿是都被我们砸了,可还有穷的只剩下一条命的山民啊。金银财宝对咱们现在来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兵有用,大把的撒钱,只要能招来人。
咱们现在以一个月为期,只要能在一个月后把部队扩充到5000人。清兵再来,也一样有一战之力——”
。。。
第九十八章 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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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铁寨。
一处位置僻静,装饰的却很到位的小院。小客厅里,居中坐着的黄老太太神情惘然,左手坐着的高氏,神情懵懵,两道目光注视着李小妹那张喜笑颜开的脸上,根本听不到她的嘴巴里一张一合的在讲什么话,只看到李小妹那张嘴在动啊动啊。
开窗是碧树红花,门前是千娇百媚。作为老太太的养身之地,这座小院修的很不错很不错。
每天高氏都要来给老太太请安,陪着坐一坐,唠一会儿话。李小妹也是要来的,只是时间上比不得高氏这么有规律,普遍要晚些,她毕竟还有个宝贝孩子要操心。
今天李小妹是来的早了。老太太和高氏都有些小惊讶,但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李小妹随之道出的‘大喜事’——陈家军大败官军,然后一路追杀到鲁山县城下,5000官兵和民团只有千把人逃进了城中,再之后陈家军再接再厉很轻易的就把鲁山县城拿下了。
老太太和高氏都懵掉了。
好半天回过神来,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担忧。打一生下来就活在满清统治下的老太太,对于满清官府和满清朝廷的敬畏之心是很重的。之前的五千兵围剿就让她老人家好一阵睡卧不宁,现在陈家军不但打败了那五千官军、民团,还随之攻下了鲁山县城,这是赤果果的造反,下一回来围剿的兵马可能就不是5000,而是50000了。
老太太即为这一场仗的胜利感到高兴,又为下一次要面对的局面而忧心。
而高氏与老太太的想法也如出一辙。
“孙媳妇,这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家这事儿闹得太大,下一次来围剿的官军怕要更多……”心里面好一阵忧愁的黄老太看着李小妹喜滋滋的脸,心里面不是个滋味,这小妮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愁呢?
“奶奶,娘。这外面的大事是男人们的事儿,咱们女人,嫁狗随狗嫁鸡随鸡。他们男人要是有本事,能一举打进北京城,咱们就跟着去享享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福。他们男人要是没本事,被官军捉到了砍头,那咱们就陪着一块死。”李小妹想起那日陈鸣的话,笑的很灿烂。
“自打咱们家在土门集杀了南阳镇的参将和那么多官兵、衙役,还有常瑞那个狗官,咱们家就彻底回不了头了。大清朝要是不亡,这反贼的名头就会戴在咱们家头上一辈子。
要怎么去做,要怎么去干,我不懂。女人们不懂,那就看着男人们去做吧。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黄老太和高氏看着孙媳妇、儿媳妇半响不语。
此时的铁寨已经一片欢乐。当然,如七公、九公这些老人会如黄老太那样在高兴之余又忧心忡忡,但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就是个大喜事。这是让很多小辈人都快要‘精神不正常’了的大喜事!
5000官兵和民团都被陈家军打的稀里哗啦一败涂地,在很多人的脑子里,陈家的实力俨然已经是‘一方之霸’了。他们的见识不够,也不会知道陈鸣的志向有多大,很多人至今都把陈家当土匪山贼,而不是‘反贼’。所以他们只有高兴,高兴,再高兴。对于他们这些依附陈家过活的人群来说,陈家越强大,他们越安全呐。
而还有一批人,听到这一消息后暗暗伤神。他们就是陈家军的俘虏。这些人上了山后也没遭受什么苛待,吃能吃饱,睡也能睡好,就是每日里不停地干活干活,一个月只有一天的休息日,那些农民佃户出身的乡勇民兵当然能够坚持,可是绿营兵和地痞流氓、打手护院,这些人就一万个抱怨了,对比他们原先的日子,这山里的生活就太苦太难熬。
还有十多个光头大和尚。
少林寺出动了三十名武僧,但人流当中三十人被冲得七零八落,跟在净空大和尚后头冲到南口的只有七八个,再加上西口里的几人,被陈家军抓到的只有十四个大和尚,剩余的十六人也不知道是都从北口冲出去了,还是有人葬身火海了。
眼下的这十四个和尚一样要在矿场上干活,十四人一劈两半分在煤矿和铁矿场,再加上矿场工人的分组,和尚与和尚之间一天到晚都不见得能碰上一个面。这矿场劳动量之大,可比他们在少林寺练武打坐要累得多了。
而且随着他们对于‘工作’的逐渐适应,每天规定的工作量也在不住的增高。这些俘虏一天到头累得都跟狗一样,晚上下工吃了饭之后,很多人往铺盖上一躺,就直直的睡到第二天天亮。
“阿弥陀佛!”净空和尚宣了声佛。眼睛里有一抹自嘲闪过,自己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5000官兵和民团都能一举打崩了的陈家啊,自己竟然那般自信的就装上去了。
害己害人,害人害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