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她就要向全天下宣言,自己的儿子就瞄准了储位!
何况就李家的这点本钱,建立在一**贷款之上的商业集团,北美、本土只能二选一,根本无力兼顾两面的。
……
在整个南京都骚动起来的时候,小李氏对于坤宁宫的‘拜访’,没有引起人的主意。
但是在一个个勋贵家族都在抓紧时间筹备物质和人力,都在拉拢人才向着北美投送的时候,稳然不动的李家却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那般闪耀,那般吸引人的眼球。
说李家稳然不动,这并不是说李家就不招揽人手了。李家时时刻刻都在招揽人手,李家所掌控的企业和股份已经相当不少,因为他们能一次次从银行无抵押贷得款来。然后这些银行的支票就会换成了一家家工厂和一笔笔股份,而拿到银行支票的勋贵重臣家族,根本就不给银行支票兑换成实实在在的纸钞的机会,就将它们变成一批批开荒种地所需要的人手和物质了。
而最后拿到这些支票的工商界中人,更大的可能也是直接将这些支票再一次还回到银行中,以来抵消他们的贷款和利息。
被国家掌控着的印钞权这些日子里多印刷了多少钞票,除了朝堂和央行最核心的几个人外,鬼都不知道。
反正高速运转的流通让这些支票所代表的金钱在不停地转手之中迅速的融入了社会当中。
而且在这一过程当中,越来越多的目光触碰到了职业学院和技校。这种人才的培养机制,在短短时间里受到了五十家以上勋贵重臣家族的资助。大批的在校学生都被这些家族挥舞着‘就业合同’诱惑了再诱惑。
同时一批新的技校和职业学院也在火速开办和筹措之中。
整个北美的‘大开发’行动,所带动起来的社会力量是如此的巨大。眼下运动起来的还只是勋贵重臣,当整个社会都投入到其中的时候,这必然会成为中国社会迅速前行的一个大马力发动机。
现在李家在陈鸣的允许下,靠着一笔笔借款,迅速扩充着自己在国内经济政治领域的影响力。他们在全力扩大自己在本土的势力的同时,也几乎在向人宣告了陈鼎对于皇位的角逐。而他们的对手却几乎都在全力的向着北美输出着本家族所能筹措起来的全部人力和物力。
那么,未来的时间中,等到双边真正刺刀相见的时候,究竟是专注于本土发展的李家更具优势,还是现在谋求后路经营北美的对手们的综合实力更强?
陈鸣心里也没有谱。
可他能肯定的是,十年或者是十几年的时间,足够中国与北美构成某种意义上的经贸循环,届时陈鼎的那些竞争者背后的势力在美洲的力量,未尝就不能沟通他们在本土的关系。低附加价值的原材料也是一种力量!
陈鸣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整个勋贵重臣的,李家人的动作,柳家等家族的动作,他都一清二楚。在不考虑孩子的情况下,很难说在最后的时刻谁能够给自己的扶持目标更大的帮助。
现在陈鼎的最大优势,还是他自己。
因为陈鸣也挺愿意让自己的长子接下自己的大位的。建立一个如此的传承规矩,为日后必然发生的变革创造条件。
而同样在李家人悄悄盯着柳家、石家、姚家、郑家、冯家等等竞争对手的时候,更多双眼睛当然也在盯着李家。树大招风的李家可比柳家的优势更大更明显。帝后和睦,皇长子聪颖,素来的皇帝和太上皇、皇太后、太皇太后等的喜爱。这就是李家最大的本钱。
他们当然发现了李家的动作,李家人也在大肆的抢夺人才,只是这些人才不是铁匠、铜匠、泥瓦匠、皮匠、篾匠……,而是经理掌柜、账房会计,还有诸多学院的尖子生。
……
一辆马车跟在沈源的背后,沈源从进城门后就下了马车,自己走路了。
离开南京已经好几年了,沈源再看着眼前的南京城感觉着像是处在另一个城市。
除了那宏伟的城墙,南京城哪里还有自己熟悉的半点印记?
那临街的店面就没有矮于三层的。五层六层的建筑都不时可见。而且这些高楼建筑明显带着新时代的味道,也就是沈源最最熟悉的竹筋混凝土。
是的,竹筋,是竹子【将毛竹削成一定厚度的竹条必须保留竹青,经一定处理而成】,不是铁条,也不是钢筋。
眼下时代的中国钢铁产量根本就不能支撑举国大建设中的钢铁供应,所以只能用竹条来替代。上个时空五六十年的开国初期,兔子也搞过这东西,以竹条代替钢铁,还专门做了系统研究。
数据表明,在强度、硬度和耐久上头,竹条比之钢筋当然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缺陷,但也并不是屁用没有。专业的建筑术语竹筋混凝土的各类指标都完全达到了在困难局势下取代钢筋混凝土的资格。
沈源不知道这南京城的建筑与秦皇岛的建筑是不是一样的竹筋混凝土,他只需要知道这些建筑是混凝土就足够了。就直接的将它们完全归类到同一类建筑当中。
道路上多了一条条白线,一个又一个巡警和交警随处可见。老式的两轮马车几乎看不到了,放眼望去看见的更多的是四轮马车,还有一列列从身边行过的有轨马车。
现在这有轨马车就是城市的一张名牌,只有经济政治发展到一定高度的情况下,那城市中才会出现有轨马车。所以这东西也几乎都是在沿海有,越往内陆深入越少见。
穿着绿色马甲的清洁工人,套着红袖筒的缉查,跟秦皇岛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可是跟沈源记忆里的南京城,却有太大的不一样。
当年才十七岁的沈源离开南京去四川工作,政治学院武汉分校的培训结束后,人就直接去了四川,然后他又从四川到了秦皇岛,这南京城一别就是七年时间。
对于变化日新月异的南京来说,七年的时间,太漫长太漫长了。现在的南京对于沈源而言,那可不就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除了他的父母弟妹还在,沈源觉得自己跟现在的南京已经没有太大的牵连了。这就是一座崭新的城市,一座他即将展开学习和生活的城市。
二十四岁的沈源作为地方优秀官员被选派到南京的中央政治学院培训学习,为期一年。
在这一年里,沈源同时会解决掉自己的终身大事,四年前他的妻子难产而死。然后沈源被调去了秦皇岛,厉害了那处伤心之地。秦皇岛那地方甚是偏僻,几年时间里也没有寻到一个好姻缘。这继室虽然不比原配,可也不是如夫人,什么人都能往家里抬,那也是要讲究条件的。沈源虽然死了原配,但本人还很年轻,身为官员也没有嫡子。在眼下这个时代,一个二十四岁的鳏夫,只要有本事,再找一个继室轻而易举。
随着沈源要回南京中央政治学院培训一年的事情敲定,南京城的父母迅速为他敲定了一场婚事。过不多长时间,沈源就要当新郎了。
“哥,大哥……”
叫喊声传入沈源的耳朵,虽然跟弟弟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自己兄弟的叫喊声,沈源还是那么的熟悉。
抬起头。
就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穿着军便装的年轻人正蹦跳着朝他招手。U看书ww.ukanshu。cm这就是沈源的弟弟沈荃。
他知道自己大哥最近几天会到南京时间没法确定,所以一有时间就往下关码头跑。可是今天他还没有到码头,在路上等有轨马车的时候就碰上了沈源。别看哥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但沈源变化不大,沈荃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哥哥。
沈荃是高兴坏了,禁不住红了眼睛,俩兄弟在街头抱在了一起,眼泪都是哗哗的流淌。
带着身后的马车,两个年级相差了两岁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一个朝气蓬勃,沈源的弟弟沈荃现在南京税务系统工作,收入也相当不错;一个沉稳大重。沈源的身体年纪别看只比自己兄弟大两岁,可是心理年龄,他比沈荃大的就太多了。
与二十二岁的沈荃作比较,沈源不是一个年轻人,而似是一个经历了风吹雨打的中年人。
“哥,南京的变化大吧?咱家离着很近,就在前面不远……”
“大,很大。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沈源现在很能理解贺知章的那句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心有同感啊。
他的年纪不大,但他的心很老了,这眼下的南京城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就像他现在对面那家茶庄打出的招牌上的雅安黑茶的历史一样老。
当初他作为稀罕物向老家邮寄了两块康砖,家里人都没有见过这种主销川西和西藏的茶砖,可现在整个雅安黑茶的毛尖、芽细、康砖、金玉、金仓等一系列花色,在南京城里这家并不高档的小店内,就全都可以买到。
“这变化真大啊。”
一切都改变的太多了。
第671章现在的社会;现在的中国()
“大哥,这就是咱家。”
随着沈荃的话音落下,兄弟俩拐过一个拐角,一栋四层高楼耸立在沈源的眼前。这就是沈家的新家了。
完全新式的楼房建筑,沈源对此很熟悉。他在秦皇岛时住的也是这种高高的楼房。只不过他落脚的单位住宿楼可远没有住宅楼的条件好,而且因为当初设计出了漏洞,盖了足足六层,结果提水的蒸汽机只能勉强把水送到第四楼。于是,无数人就视那五楼和六楼为畏途,天天提水上五楼和六楼,啥概念?
沈源的级别低,只配给了一套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小房间,他的那个随从整天里都只能住在客厅。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铺盖,卷放到小阳台去。
但几年的时间下来,沈源倒是觉得这种套房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已经适应了这种居住模式!
以沈源的收入他当然可以在城区里租下,甚至买下一套三室一厅的大套房,但沈源没有。因为他要攒钱,而且他不能确定自己在秦皇岛还可以干几年。所以现在的沈家除了眼前的这幢三居室的房子外,在不远处还有一套三居室的新房子,这可是耗干了沈源全部的积蓄了。
连川西和东北的军民股份制公司的那点股份都卖掉了。就是能在南京买下一套房子。他很快就要成婚了么。
眼前的这栋四层高楼里一共住了四十户,在南京城这算是年头最早的一批住宅楼了,高楼一共有五个单元,沈源家在乙单元二楼乙一。
这套房子是沈家的老房子被拆迁后,那个顺丰地产公司付出的赔偿,另外还有一百银元。说真的,那个时候,人家顺丰出如此的价格已经很够意思了。可是现在再回首看看当年的价格,再看看眼下南京的房价、地皮价格,沈家那真真是亏了血本了。
当年那一百银元解决了沈家不少难题,至于这种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十分别扭的房屋也被沈家人接受了。
沈父沈母一间屋,沈荃和妹妹各一间屋。
然后沈荃成婚,然后妹妹出嫁,然后沈家的第三代人出世……
再不适应,这也是套遮风避雨的房子不是?
所以沈家在这里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住到沈荃结婚有了孩子,住到沈源的小妹嫁人。
住到去年沈源终于攒够了钱父母在南京城里再度买下了一套新房。
近乡情怯的感触并没有在沈源心里生出,进到家门口,当房门被打开,看着爹娘那熟悉却又苍老了不少的面容,双膝跪地的沈源刹那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埋头痛哭。当年他在四川成婚,父母都没有在身边啊。他的原配难产离世,丧妻丧子之痛也是他独自一人默默地承受。
沈父沈母更是泪水横流。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家,他们的大儿子付出了太多太多。
“傻孩子,快叫大伯。”沈荃的媳妇就在一旁站着。
现实条件决定社会风俗。当一栋又一栋高层住房楼在南京城里不停地拔地而起,当越来越多的南京人住进了这种’狭窄’的公寓楼里,原先的那一套女人不见外男的礼教风俗就迅速的被无情的现实打破了。虽然对比整个中国社会,这样的人家终究是小数,但这就是一个苗头,一个趋势,总有一点少数会变成多数的。
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城市当中的住家户的居住面积只会越来越少,这种现象会越来越普遍。而在社会的影响力上,是城市影响农村,而非农村影响城市。
当然,留客在家吃饭的时候,女人还是不会上座的。
可今天这是家宴。
饭后,
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有的一比的一家人,先下楼带着沈源到一样距离不远的新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