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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茜分析着分析着,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茶几上摊着的一份《金融日报》上面。
“…………朱明时代朝鲜以米布作为实物货币通用全国。国家包括田赋在内的各项收入,全部通过贡物制度来实现。在贡物制度下,代纳人为谋取重利,农民往往要缴纳高出几倍的贡物。
壬辰倭乱期间,军粮供应成为首要问题,事实上也不发征收贡物,因而在忠清道和全罗道改征大米以代替贡物。战后十年,又在京畿道试行‘大同法’,把以往向宫司为首的中央各司献纳的常贡别贡除外及向地方官厅献纳的需米和其他杂物全部废止,代之以对土地一律征收大米的制度,所征收的大米称为‘大同米’。在京畿道试行‘大同法’之后,足足过了百年,伪清康熙晚年,朝鲜除西北的平安道和咸镜道外,各道才都逐步实行了大同法。
在实行贡物制时代,名义上贡物是人都须缴纳的,但两班贵族、豪门势家常得以免税,就像中国明清的士大夫一般,通常是不交税的。举国税赋全部负担都落到平民身上,同时由于代纳人剥削严重,宫廷和官府实际收入反而很少。大同米只是有土地的人才缴纳,按理因而对无地或地少的人应该是有利的。然而,由于依然存在向宫司或中央官厅献纳地方特产的‘进上’和‘别贡’,以及还须向地方官厅缴纳如木炭、蜂蜜、鸡、野鸡之类的物品,佃农身上的负担一点也没有减轻。
只是一场倭乱在严重损害了朝鲜的利益的同时,也重重打击了朝鲜国内的各个阶层,人口减少的同时空余的土地也大大的增加。
王室的权利受到了压制,两班贵族集体了恢复期。一定程度上反而巩固了朝鲜的统治。
因为李氏朝鲜的根基是两班贵族,当两班贵族在地方上的实力和统御力变得更加强大的时候,他们虽然发展出了旺盛的势道政治,但是李氏王朝作为一个整体,它的存在也更见稳定了。
王权几度被削弱的李氏朝鲜,并不是王室一家的王朝,而是权力属于大家,属于整个统治阶级的。”后者是陈汉政治学院里提出的一个新词汇,很新颖,但也很好理解。
就好比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赵宋,国家的权利并不单单属于赵氏皇帝,还属于天下的士大夫和其在朝廷中央的代表。
而陈汉现在的做法就是把士大夫阶层扩大为整个知识分子阶层,可以做官的资本不再是单单的孔孟文章,而是整个文明的之事。未来的官员全部是‘读书人’,‘读书人’却比原先的士林阶级扩大了十倍、百倍,一定程度上,当陈汉的这一体系建立,陈汉的根脚会更加的稳固。
只是现在这一体系还没有健全。
上一时空,普鲁士在拿破仑大军的威胁下的时候。威廉三世让威廉·冯·洪堡对普鲁士的教育进行了改革,他重新改革了普鲁士引以为傲的义务教育制度阶层的子女都有相同的机会接受教育;建立了柏林洪堡大学。此后,布累斯劳大学、波恩大学陆续建立。
腓特烈·威廉三世曾对从拿破仑占领下的哈勒大学逃出来的教授们讲到:“这个国家必须用它精神上的力量来弥补它物质上的损失。正是因为贫穷,所以要办教育。我还从未听说过一个国家是因为办教育而办穷了的,办亡国了的。教育不仅不会使国家贫穷,恰恰相反,教育是摆脱贫困的最好手段!”他甚至喊出了这样的口:“大学是科学工无所不包的广阔天地,科学无禁区,科学无权威,科学自由!”
在那个时代,是教育改革为普鲁士迟到的工业化飞速发展奠定了雄厚的科学技术人才基础,成为普鲁士重新崛起的动力。
而陈鸣现在正做着与腓特烈·威廉三世一样的事情,ww只是对比威廉三世让自己的国家好变得更加强大的打算,陈鸣却是想要自己建立的王朝更加稳固。
师范,教育,坚持不懈。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后,中国可能依旧达不到适龄儿童97。5%的入学率,但是上学、考大学必然会想21世纪的中国一样,成为全社会各阶层流动的通道。
毛奇说,普鲁士的胜利早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就决定了。那么陈鸣也希望,自己建立起的这个国度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就得到了巩固。
朝鲜已经是陈鸣碗里煮熟的鸭子,那他就要对朝鲜‘大开阔斧’的进行改革朝鲜主动的‘传统’全都抛到下水沟朝鲜变得跟现在中国一样一样。
所以他要先搞一波舆论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 <;!……fgfs23……>;
第699章 汉化朝鲜()
? 先煽动舆论,这是陈鸣的惯用伎俩。不管是多么的生硬,他总是要搞出来一波‘舆论’来。现在陈鸣要对朝鲜的旧制度和利益结构动手,那就是如此作。
先熏臭了他们的名声,那就粉碎了这些朝鲜权贵们最大的依仗。而没有了名声,再强大的朝鲜权贵家族也是帝**队之下的待宰猪羊。
《金融日报》上将朝鲜的两班贵族和势道政治是抹黑了又抹黑,把朝鲜的一切弊端和灾难源头都加到了两班贵族和势道政治的头上。
“倭乱之后就是明末建奴的两次攻朝,是时朝鲜惨败,无有还手之力,王室威严大降,王室的权益也大大的降低,加之满清的压榨,朝鲜内部的租税被加重,官僚、土豪趁机大肆的兼并土地。我之前说过的,在贡物制度下,代纳人为谋取重利,农民往往要缴纳高出几倍的贡物。大同法实施后的朝鲜早就是如此。就像中国过去的官吏一般,朝廷要收一分的税,他们能推下一两的税赋来。
土地兼并加剧,以及经济的发展和高利贷的盛行,造成了农村的阶级分化。农民能保守父祖之田业而不卖于人者,十中一二也。农夫无田,皆耕人田的现象普遍出现。农民耕种地主土地,税赋负担至少要占收成的一半。除去种子、假贷、岁前之粮,所得仅有一两成……”
报纸以金基大的口吻讲述了发生在去年冬季的农民暴动,事情发生的原因、经过,将最终的因由归类到朝鲜两班贵族的贪婪和残暴之上,以及这些朝鲜农民最后悲惨的下场。‘金基大’揭露了此刻朝鲜政局的真实情面——地方势大,难以辖制,那种混乱的情形下,作为朝鲜最高官员的他的话根本不被地方实权官员认可,以此甩开了金基大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这场早就有苗头的暴动,金基大并没能制止的下,也变得情有可原。
这是很长很长一大段话,中间揭露了很多很多的丑恶。
暴动农民杀了一些朝鲜的底层贵族,而他们本来拥有的土地和后者的土地现在全成中高层的囊中之物,甚至连暴动农民本身都成两班贵族赚取利益的商品。权力阶层在矛盾酝酿的时候不仅不去排解和舒缓,反而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去刺激和推动矛盾的发展。
很多的黑材料都是国安在暗中收集到的资料,现在被《金融日报》借着金基大之口道了出来。这对于金基大当然是一个严重的侵犯。
“…………朝鲜国内的剥削在日益加重,农民的流亡逃散和小股的武装起义在满清入侵之前已经在持续不断地爆发。农民颠沛流离,田园荒芜。农民生产积极性的消失,
和底层两班贵族霸占堤堰导致水利灌溉设施的破坏,严重阻碍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在陈鸣的眼中,现在的朝鲜是比之前的中国地主士绅阶层更加稳固的一种旧制度,两班贵族就好比两宋时候的士大夫一样,不仅拥有比明清中国的士绅阶层更加崇高的名望,还拥有绝对的官方。几百年时间形成了现在的旧制度,这种按照历史发展还没有走到尽头的旧制度是那么的具有控制力。
农民、商人、手工业者,全都处在这种制度的控制下。
就像一颗枝叶茂盛的树木,它深埋在泥土里的根脉必然是凡人不可想象的幽深和发达。
没人知道,就这个事情,陈鸣已经跟陈聪商量过好几次,直到他做出决定,以霹雳手段扫干净整个朝鲜的时候,陈聪还在一脸忧虑的看着自己,陈鸣让他随意发言,因为这些商讨只有他和陈聪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陈聪倒是还坚定自己的信念——事实上也是陈鸣最初对朝鲜的‘打算’,一国两制。
那时陈鸣考虑到朝鲜的特殊情况,准备把朝鲜的一部分纳入东北,就是汉朝时候的真番、临屯、乐浪、玄莵四郡,然后其他的地盘划为一个省,暂时实行着对两班贵族有利的老一套,慢慢的对之进行小幅度改变,最后聚沙成堆,酝酿起一股浩浩荡荡的洪流,整个清洗朝鲜。
但随着两年前朝鲜初步的人口统计报上南京,陈鸣看到朝鲜京畿道以北之地的人口统计才一百多万,那时候他就想还是别扯什么真番、临屯、乐浪、玄莵了,直接南北分割吧。北朝鲜立刻行汉制,南朝鲜一国两制。
但是现在,陈鸣是要对整个朝鲜立刻行汉制,施汉法。没有了时间的间隔、缓冲,没有了政治经济上最初的优待。对两班贵族有利的旧制度全部废除,除了对朝鲜的恩典——举行一场专门针对朝鲜的科考,选拔官员。
陈聪觉得这太过于激进了,当时他颇为严肃的道:“陛下的想法臣并非不赞同,可是改革税制,减租减息,官商一体纳税,阶梯纳税,这样会引起朝鲜权力阶层的恐慌的。臣相信,只要将这个政策颁发出去,整个朝鲜的大户恐怕会一夜之间闹腾起来!就算军队能够轻松镇压下整个朝鲜,那样朝鲜也肯定是一片萧条,这样对朝鲜的局势非常的不利啊!”
而陈鸣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王叔不觉得朕之前的打算太过保守了么。朝鲜就在我们的身边,要是那里都不能干净利索的解决,日后还如何解决安南,如何解决缅甸?如何解决那些地方土司?”当然陈鸣的突然态度大变,跟陈鸣之前被朝鲜深深地恶心了一回是有着自己关联的。
“要将朝鲜纳入国土,就必须把朝鲜土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线条给彻底扯断。朕很早之前就在想要怎么样打破这个局面。朝鲜地方由两班贵族把持一切,这不是说换个地方官就能成事的。”陈汉的乡官制度都施行多少年了,有的地方不还有旧势力残存吗?而不改变根本的‘改变’就是无用功,就好比崇祯帝,他换了那么多大臣,可这圣旨在紫禁城里或许是圣旨,出了紫禁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明末内阁六部对着圣旨阴奉阳违的事情比比皆是,想要打破这个局,全靠温和是不可能的。
之前陈鸣的打算是建立在和和美美的基础上的,可现在朝鲜内讧都搞了一回了,和和美美已经不存在了。那么就还是从务实出发吧。
“朕准备在朝鲜展开移民,可以利用北美、南明州和南洋的移民优沃条件,权利的吸引移民。”
“另外朕要在朝鲜北部大肆的扩建矿场。朝鲜北部拥有很矿场,铁矿、铜矿、金银矿。”另外朝鲜还有着菱镁矿,其蕴藏量在全世界处于第一位,钨、钼、石墨、重晶石、萤石等7种战略矿产也居世界前列。虽然这些东西现在都没啥用。
但朝鲜矿场的价值显而易见。
上辈子一些相关于朝鲜的报道中,中国的矿业集团就大把大把的往朝鲜投资矿产业,比如惠山铜矿、茂山铁矿、龙登煤矿等等,那都是一签就是几十年的运营权。虽然这些矿场都不出名。说不定所处的位置还在大山之中,大规模开采比较困难,但也要尝试着去开采开采么。
反正陈鸣是打定了主意,在政治方面彻底汉化朝鲜的同时,也大力的从朝鲜民间抽去人力,要么投入去遥远的移民,也等于给朝鲜人‘开枝散叶’了;要么就开发劳动力密集的矿产业,大大的减少被土地所束缚的劳动力的数量,就像之前的几年里中国的士绅地主们曾经面对的现象一样——佃户在减少,当农民有了更多的可选择项之后,地主士绅如果不主动减低田租,劳动力也是可以流向别的行业的,农村的土地不再属于农民是一种悲哀,农村的田地不再有农民去耕种那就是更大的悲哀。
之前的时候,中国的士绅地主留住佃户,更大的赚取利益,一点点的从传统模式转向农场经济,这无疑给中国的社会带来了很大的前进动力。而相同的一幕现在也应该在朝鲜出现。
陈鸣就是要用最强硬的手段告诉朝鲜的前权力阶层,土地只是生产资料,劳动力才是生产力。没有了劳动力,生产资料只是生产资料,而不是可供他们所需的财富。
另外陈鸣还会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