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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一个想着把辫子绞了。【清初时候不算,清末孙大炮他们也不算】
这就像唐宋明农民起义的时候,那些农民起义军谁也没想着把自己的头发剃成短发。大家脑子里根本就没‘换发型’这一念头,或者说千千万万的人早就把辫子当成了天经地义的发型了。【就像王国维,他殉的也不是满清,而是一种文化】
陈文赞、石猛几人也是当场割了自己辫子,但这种心灵上的推翻一座大山的力量显然不是人人都具备的,还好陈鸣也没逼着他们当场剪辫子。剩下的这些人当然知道不当场割辫子会让自己在陈鸣心目中的地位受到一次大冲击,但他们就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来迈出这一步。
陈鸣摇晃着脑袋,去掉了碍事的辫子后,他觉得脑袋好轻快啊。如果不是‘威仪’考虑,到夏天时候他剃一个大光头,那清爽不是一般的强。
会议结束,剪辫子风波却在陈家军中蔓延开来。首先是陈鸣的亲卫右营、坦克队等嫡系部队,然后是陈二宝、陈文赞等营头,等到下午陈家军向清军营垒进攻的时候,全军三四千人已经有上千人剪掉了辫子。
陈鸣要是下令全军剪辫子,这一命令绝对能在军中推行得下去。但他更想着打败了眼前的清军后,回到鲁山,成立将军府什么的,竖起反清大旗,然后再下令军民一块剪辫子。
“轰轰轰……”炮声隆隆。
陈家军用两斤炮、三斤炮猛轰着对面的营垒。清军的炮火已经没有最初时候的强大了,连续的败仗,清兵炮手可以跑回去,大炮却拖不回去。战斗打到现在,被陈家军火炮击毁的,以及被俘获的清军大炮,已经有二十门了。只是清军炮手在逃跑前都用铁钉封死了大炮火门。被陈家军缴获了,也只是一根根不能用的铁筒子。
现在还不到步兵出击的时候,但怎么看,场面上清军的炮火都被陈家军压制下了。
被陈家军占据的外围,沟壕正在被填实,这条线的后面,一座座盾车在清兵民勇战俘的推动下移动到了左右,只要沟壕填充完毕,他们就会推着盾车向着清军营垒一点点逼近。
双边二三百米的间距,盾车只需移动到清军营垒前百米,清兵就不得不主动发起冲锋了。
他们不主动冲锋就会被飞雷炮炸,主动冲锋好歹还能刀枪肉搏。
就像清军构造的营垒越来越坚固一样,陈家军进攻的套路也越来越成熟。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靠着飞雷炮的巨大威力,每每都能将胜利带回自己家。虽然飞雷炮的作用只在于打开清军的外壳!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向东直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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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一盏孤灯。佛德趴在书案上正在给北京写奏折。
归德镇、郧阳镇败定了,陈家军的套路很清晰,但官军就是顶不住。归德、郧阳二镇,堂堂国家经制之兵,无论是火器还是白刃,都被陈家军打的屁滚尿流,到现在二镇连战连败,军队士气低迷,民团乡勇已经有逃散者了。
佛德很里很清楚,这一战自己是败定了。
可是两镇六七千官兵和数千民团乡勇,上万人的战力不能败得毫无意义。佛德在总结这一战的经验得失,诉说这一战的经过,这道奏折他要直接抵到北京,抵到万岁爷跟前去。
陈家贼势大,已经非一两镇兵马可以镇压剿灭的了。
此次陈家贼击败归德、郧阳两镇官兵之后,必然会二度图染地方,兵力恐怕也会更进一步增加。下一次围剿要还是几千兵的小打小闹,就是完全在纵容陈家贼了。
郾城县衙里,知县大老爷呆呆的坐在书房里,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完了,全完了。”堂堂两镇总兵,煌煌上万军力,竟然打不过一半都不到的陈家贼,老天爷只是要他死啊。
依着陈家贼的凶悍和他们横扫汝州官府士绅的戾气,自己是找不到活路的。
“老爷,老爷,你可不能坐着等死啊。给想想法藩台大人出一道手令您去州城求援或转运钱粮,好歹是条活路啊。官帽子没了就没了,至少保住一条命啊。”
比起那些只会哭哭滴滴的小妾,知县夫人好歹还有些见识,更明白这个时候哭是没用的。
与县衙里弥漫的绝望气息一样,郾城县城内那些大半个月前积极捐献钱粮车马以供官军的士绅商贾大户们,这个时候也全都坐蜡了。谁能想到两镇总兵出马,还有几千乡勇民兵随从,过万人的战力竟然还打不过五千人都不到的陈家军。虽然这五千人都不到的陈家军全部都是战斗力。
陈家军横扫汝州,是如何对付那些捐献钱粮组织乡勇民团与他们不对付的士绅大户的,他们可全都清楚。如此灭顶之灾眼看着就要降临头上,郾城县城内的士绅大户怎么不慌张?
可惜他们想跑也是晚了。
陈家军只要大败眼前的清军,郾城就是他们嘴边的肥肉,陈鸣在大败归德镇之后,就派出骑兵营一部时刻监视着这里。这些士绅大户,要是单人匹马的趁夜逃窜还有可能,但想要一家老小大队车马的从郾城安然离开,那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没看连县衙与清兵大营取得联系,都要趁着晚上悄悄的溜去。
再说了,他们最大的依靠——城外的清军,在佛德写好了奏折名人快马送上北京的第二天,清兵就‘越过’了拐了个大弯北上的沙河,将郾城县城彻底抛给了陈家军。
“卢龙、杨平、冯少华。”
“你们三部立刻赶往舞阳,把舞阳县这几日里跳出来的乡绅大户,好好地给我清理一遍。”
“宝叔。”
“你带着陈文赞营,把郾城县城拿下来,把里头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一遍。”
“其余各部向清兵压去。”
对于清兵的举动,陈鸣给出的反应显得有些‘首鼠两端’。似乎打的态度并不坚决。
“卢龙,你们回师舞阳的声势要搞得大一些。”最后的这一声吩咐陈鸣本来清晰的作战布局突然多出了一丝变化。
清军的探马也在时刻盯着陈家军的变动,卢龙等部回师舞阳,根本就没能瞒住清兵,接着郾城县也落入了陈家军的手里。
佛德招来了荣华和马文杰二将,桌面上摊着一张大大的地图,佛德说道:“陈家贼一支兵马杀回了舞阳,另外聚兵打下了郾城县城,现在正在城中大肆掳掠。贼首陈鸣亲自带兵压倒了河西边。本官估摸着,陈家贼如此布置……,是不是不想打了啊?”佛德越琢磨就越觉得陈鸣是不想打了,所以他才分兵舞阳,分兵那些郾城县城。这根前一阵********的打清军营垒可不一样儿,味儿不一样了。
荣华和马文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大人,沙河,这条沙河应该是陈家贼的警戒线。”荣华手指着地图上的沙河说道。
“我军在沙河以东,兵锋不能威胁到郾城县城,那就没触到陈贼的底线。”郾城这座县城的地理位置是很的。小细节就不说了,沟通各州府要害枢纽,自从大的方面讲,这个位置位于伏牛山东麓平原与淮北平原交错地带,总地势西高东低,有少量黄土岗分布,其境内有大小河流数十条,均属淮河水系,主要河流沙河、澧河、颍河等,其中沙、澧河更横贯全境。陈家军枪炮兵甲犀利,如果占据了这里,好好的经营一番,完全可作为汝州的东面防御支点。
这个地方清兵不先打下来,谁敢贸然进攻汝州东部?不怕郾城的陈家军抄他们的后路啊?
郾城这个地方,还有襄县,这两地一拿下来,陈家军用心经营一番,真真的就能组织起一道东方的防御线,陈家军也就可以相对放心一些的向北进攻洛阳——走伊阳,或是向南进攻南阳。
在陈鸣的认知中,陈家军就不能固守一地,而是要以攻代守。以汝州南北的洛阳和南阳为例,陈家军打过去了,在这两块地盘厮杀大战,总好过战火烧进汝州,烧到陈家军老巢吧?
当然,佛德、荣华、马文杰等人要是简简单单的认为自己就此可以退出战斗,安全的撤回陈州去,那他们就太天真了。就在清军与沙河东岸停留一天后,接着大踏步沿沙河往西华退去时,陈鸣带兵顺利的接受了沙河东岸。虽然清兵在撤退的时候把桥梁给毁了。但这事儿不要紧,陈鸣一夜里就带着两千人,轻装渡过了沙河,然后队伍迈开脚步,直直的向东向着周家口挺进去了。把沿着沙河向东北撤往西华的清军闪在了一边。
等到佛德、荣华、马文杰三人接到地方村镇送来的情报,太阳已经偏黑,三人脸皮全青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屁股决定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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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是只有光明,没有黑暗。
佛德在清兵大军对阵陈家军的时候派出小部队出击舞阳,同时放出消息传遍整个汝州,掀动地方乡绅土豪起来反抗陈家军。这是一种黑暗。
而陈家军派出陈光、陈亮经营暗地里的情报系统,这也是一种黑暗。就比如现在的周家口。
化名陆明的陈亮在接到被命名为暗营的情报系统飞鸽传书之后,估算了一下时间,这天的上午时候封闭了顺丰商的客栈和仓库,整个顺丰商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只有六七个还留着来看货,剩余的人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时间,周家口的陈义和商柜台上,一封书信被送到了掌柜张云和的手中。
书信没有署名,可张云和一眼就认得出这是顺丰商陆掌柜的手笔。信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最近有一场大疫要席卷周家口,陈义和商还是关门歇业的好。并且大疫席卷,危险无比,如果张云和信得过他的话,就在自家商外插一支红旗,上面画着一颗黄色的五角星便可。
张云和脸色变幻不定,这个顺丰商来自南方,是今年暮春了才在周家口立足的,做的是药材生意。这并不稀奇,周家口作为河南东南部的商业重镇——沙河、颍河、贾鲁河三川交汇,漕运都会,水陆通衢,河南东部连接京津与江南商品流通的枢纽。是内地经恰克图到莫斯科、彼得堡万里茶道上的一座茶叶集散重镇,距离中国传统的四大药都之一禹州近在咫尺,在周家口做药材生意的商顺便瞅瞅也能找出几十家来。
但一个新近才在周家口立足的商就能让张云和,陈义和这个陈州府老字商周家口大掌柜的记住名字的,却是难得的。
张云和为什么能记住顺丰商?不是因为这个财力丰厚的顺丰商所求的药材种类都是大众型的普通货色,药材生意,并不是只人参、灵芝这些高档货才赚钱,走大众型普通货色的商多了。真正让张云和对顺丰商记忆犹新的是陆明陆老板对硫磺、硝石这两类货色贪婪的态度。
不管你运来多少硫磺、硝石,顺丰商张口就给你吞了。
作为陈州府的地头蛇,又是陈州府老字的陈义和商,因为硫磺、硝石的缘故跟顺丰商很打过一阵交情,陆明从张云和手中买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硫磺。虽然在交易过程中陆明也有讨价还价,也有品质上的挑剔,但的货陆明全部吃下,只压下价格,而不是挑三拣四。并且顺丰商还跟陈义和达成协议,以一个让陈义和颇有赚头的价格定下了双边的硫磺买卖协定,随后不久又是用一个比较大方的价格定下了硝石的买卖协定。
时到今天,顺丰商已经从陈义和周家口店铺里提走硫磺、硝石上万斤,计纹银三千余两。【查不到硫磺确切价格】而且从来不见顺丰商有对外发卖的,只能看到他们在源源不断的将药材一车车的运走。那些硫磺和硝石跟定也混在药材序列中一块出周家口了。
张云和就是用脑子想也明白,顺丰商不对劲。联想到相距不远的鲁山贼——陈家军在陈州大多被叫做鲁山贼,原因显而易见么,张云和在四月底就把事情报给了背后的东主,结果东家给出的回答是‘安生做买卖’。
张云和不是傻子,想一想也能猜到东家的想法。这种事情陈义和商他们沾不起,你就算报官让官府把顺丰商的人全抓了又如何?你能抓到他们的大靠山吗?只要鲁山贼一日还蹦跶——也不很确定,假设——陈义和的买卖、生意还做不做了?他张云和的大老板一家人的小命还活不活了?
以鲁山贼表现出的悍勇和强大,派出人来一把火烧了陈义和全部的分,陈义和又能怎么着它?鲁山贼派人混进陈州府城,闯进陈义和东家的宅门里大砍大杀,你陈义和的老板也一样要受着吗?他们跟鲁山贼拼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