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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豪强之家,大富大贵跟那些真正的豪门是没法比,可日子在一半的山民佃户眼中也是天上生活,眼巴巴的可望而不可即。
陈鸣也不会照搬历史上的那支赤色军队的做法,后者是给穷苦人打天下的,这诉苦大会天生就跟他们是一对;陈家军却是要带着军中士卒成为人上人的。一个是彻底推翻那个阶层,另一个是打到那个阶层上的n多人,自己取而代之。
“你们都是苦命人,有的是被乡绅害的,有的是被奸商害的,有的是被地主害的,都家破人亡,食不果腹,以至于现在加入陈家军,也是为搏一条活路;还有像我们陈家这样的,是被狗官给害的,大家都各有各的原因,各有各的痛苦,都是被逼上梁山。但是我告诉大家,你们,包括我们,受苦难的原因归根结底都只有一个……”陈鸣很聪明的把陈家与新兵归类到了一处,都是受到了压迫欺凌,他眼睛缓缓扫视着全场,三个新兵队,三百新兵,一个守备排,一班教官们,这一刻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因为我们没有力量,不管我们大家伙之前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不同,面对将我们逼上绝路的那人那事的时候,我们没有力量。所以他们可以任意欺凌我们,剥夺我们的辛劳,剥夺我们的财富,还要剥夺我们的生命。”
全场人都静静地。
“现在我们举起了反旗,走到了跟官府不死不休的地步,还要割掉脑袋后头的这根猪尾巴辫子,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大逆不道,早晚死无葬身之地。可他们怎么就不说那些将我们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和事呢?要不是他们逼的我们没有活路我们谁会造反?
要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事,要是我们能够舒舒服服的过活,就算跪在满清鞑子脚下一辈子,就算脑袋后头缀着这根猪尾巴一辈子,我们又有几人想过造反?”
操场上依旧鸦雀无声。但是一个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是啊,不到走投无路,不到没办法生存,谁愿意冒着大不韪来投陈家军?
山民们不想自己忙忙碌碌一整年,冬天里照样缺吃少穿,年年有人饿死,他们渴望着有一片自己的地,能够让一家人全全活活儿;农民不会奢望着大富大贵,却情愿用自己这条烂命来换上几两安家银子,军功田就像一块挂着他们眼前的肥肉,引得他们垂涎欲滴;盗匪们、地痞流氓们的想望倒是更大些,可他们这些人说起来也可怜,名声都烂到了家又能赚几个大钱?顶多是顾着了自己一张嘴。还要时不时的给那些富贵权宦人家当狗来使唤。他们投奔陈家军,或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或是想发一笔大财,然后溜之大吉,可现在陈家军要割辫子,蓄长发了,也是多出了一根绳子把他们跟陈家军这条船联系在一起了。
山民和佃户出身的赤贫农民才是陈家军新兵的主力,这些人全都握紧了自己的手。
陈鸣的话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要是有活路,他们才不提着脑袋投奔陈家军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吊炸天了!()
【各种求……】
“有人说辫子割不得?割了辫子就不是人了。那辫子是祖宗给我们的。”
“我呸!”
“说着话的都是不要脸的人,他们就没有祖宗,他们就是一群从骨头里就是奴才的狗,他们的老祖宗在黄泉下早就把他们除名了。他们也早就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了。
我华夏煌煌三千年青史,满清不过才百二十年。那一百二十年前的华夏人有辫子吗?汉唐时候的华夏人有辫子吗?大明时候的华夏人有辫子吗?”
因为割辫子这一决定,陈家军内部颇有骚动,新兵营也是如此。鲁山和宝丰、郏县等被陈家军牢牢控制的地盘,很多人宁愿多交一份辫子税,也不愿意割掉自己脑袋后头的猪尾巴。陈鸣知道这事儿不能强求,否则定会引得治下骚乱不安,民心不服。
陈惠对这现象使出的手段就是加税,辫子税,囊括一切的辫子税。包括农税、商税、杂税,只要脑袋后头拖着一根辫子的,税收加高五分之一。而且在各县城的城门口设立收辫点,五十个铜钱一根辫子。
这政策才施行不几日,那些不愿也不敢割辫子的人,已经是人人自危了。
五十个铜钱啊,一根辫子就五十个铜钱,剪上两根就够一天好吃好喝了,那些地痞流氓可都兴奋的紧。现在鲁山、宝丰、郏县、舞阳、叶县等地的百姓,大男人也都学会了盘头藏辫子,用一个厚厚的粗布头巾包裹着脑袋,晃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印度。
“自古以来,胡无百年之运。可满清却渡过了百年这道坎,为什么?就是因为咱们华夏忘掉自己祖宗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当年的满清才能以蛇吞象,轻而易举的鲸吞我华夏。才能渡过百年之厄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八旗纨绔骑在我们亿万汉家子民的头顶,作威作福。”
“顺带着那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奴才也能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将我们逼的山穷水尽,将我们逼的走投无路我们不得不反。”
“因为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
“老子就是舍得一身剐,也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天底下还有千千万万与咱们一样的人,他们也在身无余财食不果腹中艰苦度日,他们也在一层层的欺压和盘剥中艰难生活,他们就像原先的我们,懦弱、屈辱、忍受的活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并不知道当我们团结起来的时候,天也能捅出个窟窿。看看咱们陈家军,两次凤凰台之战,我们的人数不到清兵的一半,却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郾城之战,我们的兵力更是只有清兵的三成,还是杀的他们片甲不留,连周家口都被我们搬了个空……”陈鸣略微夸张了一些郾城的战局和周家口的局面,这显然能很好地刺激新兵们。他已经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三个新兵队序列中升腾起来的战意。
“我们就是一面大旗,打的官兵越狠,这面大旗就越大越高,就会被天底下越多的人看到。当这面旗在全天下都竖起来的时候,当千千万万我们这样的人都站起来的时候,满清鞑子就会想豆腐一样,被我们完全碾碎,碾碎!”
“到那个时候,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不再是农民,不再是纤夫,你们是陈家军的战兵,你们是陈家军的大功臣。你们的军饷不再是一个月一二两银子,而是几百两银子;你们的军功田也不再是少少的二十亩,而是二百亩、两千亩……”
“我们根本不用怕满清官府,因为你已不再是一个人,这里的每个战友都是你的后盾,全天下受苦受难的人都是我们的。
当浩浩荡荡的大军席卷天下的时候,满清就会像阻挡车轮的螳螂被完全压碎,那些忘掉了祖宗的人也会在这场大变中粉身碎骨。他们的钱,他们的地,他们的女人,他们的房子,那都是我们的……”
“我们的……”心胸中全是翻滚的热血的新兵们举起握紧的拳头高呼不止。场面一下子变的要多热烈有多热烈。
高台上陈鸣心中大松一口气,这场演讲他是即兴而发的,要是能先让陈岗他们润色润色会变得更加圆润,一些转折不至于显得生硬。但是效果还好,这就够了。最后,呀呸的,自己竟然把诉苦大会跟抢钱抢粮抢女人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了,这脑洞开的也不是一般的醉人啊。
新兵营的等一众老手也听得心情激动,他们与陈家的关系更深,追随陈家起事的日子更久,对陈家的感情也最深,体会也最是深刻。
别的全不说,只说陈家起事怼翻了南阳镇后,陈家人在鲁山地面的风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土霸王能够比的。
陈鸣的声音响起:“都先别顾着高兴地。我还要跟你们说,你们想要钱,想要田,想要房子,想要女人娘们,可以,都可以,可这有一个先决条件你们也必须先完成它。
——你们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更严格的纪律,更娴熟的军事技巧,能够堂堂正正的从新兵营的大门走出去,成为一名合格的陈家军士兵。
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你们每一个都要记住这句话:功名只向马上取。你们想要一切,那就用实实在在的功劳去换一切。只要有功劳,就算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太太、贵妇人,你们一样能压在身下,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陈鸣最后这几句话不怎么样高大上,可是对于新兵们,甚至对于新兵营的老手们,这几句话都有着非一般的煽动力。
——官太太、贵妇人,往日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现在被卑贱的自己压在身下,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整个操场的气氛都瞬间再度一拔高。陈鸣的话如同烈火中泼上一瓢油台下的每一个人都面红耳赤,都兽血沸腾。
他们还怎么能平静的下来,这个时候还能平心静气的人还是男人吗?只要是男人,只要一想想陈鸣的描述,人的心就都要爆炸开了。或许,应该准确的说——人都要吊炸天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陈家法()
【3800的说……】
陈鸣再次停顿一下人都消化了刚才的话后才接着道:“训练场不是战场,可是在训练场里都无法表现好的人,到了战场上难道还能指望着他表现的完美吗?这是你们走向新的道路必须要迈过的一道坎。
我告诉你们:陈家军不讲人情,陈家军只认军纪。
在部队里,在战场上,一个人违反了军纪都要受到军规的惩处,因为陈家军,因为我们的大业,不需要胆小鬼。而同样的,你们所立下的功劳也都不会被忽视,你们的功劳就是你们的功劳。
你们可以成为班长、排长、队官、营官,甚至是比营官更高一级的大将,因为陈家军不可能永远只是万把人,我们将来会是十万军、百万军。”
“所以,不想窝窝囊囊一辈子,不想再受别人欺负,愿意跟着我陈鸣,拿命去争一份功名,去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天地间的,就努力、认真、刻苦的去训练教官教给你们的每一个技巧、每一个动作。”
陈大伟当初只是陈二宝手下的一条楞汉,虽然他确实很能打,由此被选出来给陈鸣当保镖,但陈家如果没有大变动,陈大伟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高级打手了。然而现在他是陈鸣的亲卫右营营官,短短几月时间,亲眼看到他带领弱小的陈家军一步步走来。陈大伟现在对陈鸣是一百个盲目自信,加上之前的那番话也让他心情激动,这个时候猛地跪下大声道:“愿为大都督效死!”
第一个人带了头,其他人纷纷跪下,满场中只有陈鸣一人站着,这就是陈鸣要的效果,这些人跟他们讲国家民族没人懂,割辫子的问题陈鸣也只是为打消某种言论的影响,还是他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和内心中的野望最能打动他们。
这些人不会去想民族大义,可他们绝对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只有把他们的切身利益和这个集体联系起来,才可以在潜意识中强化他们的集体精神,在集体精神的基础上,配以战友之情、勇武精神,以及一点点灌输的民族大义和军人荣誉感,那么陈鸣的陈家军才会最终成长为他所期望看到的部队,至少是一支精神力量上可以比肩欧洲军队的军队。
陈鸣让大家起来后,大声说道:“很感激大家伙儿信得过我陈鸣,但是我还是要说,在战场和训练场上,军阀不会讲情面,军纪和训练的每个条例不是惩罚你们,你们在训练场上所受的一项处罚,都是你们最终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在陈家军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和纪律都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即便你认为它是大错特错的。”
这次是新兵营的营官张万斌带头喊道:“谨遵大都督军令!”然后整个场子里的人又跪的只剩陈鸣一个了。也是至此,陈鸣的这番即兴演讲才算结束【我自己都没想到会baba写这么多】。他身后的文书完全可以总结一番陈鸣这次演讲的主体和中心意思,然后推广到全军。
当然,陈鸣回到了鲁山县城后也首先给老爹做了一次汇报。
陈惠这个大将军做的更多是文职,他对于陈鸣的放权一是出于陈鸣的身份,二是出于他自己有自知之明。陈惠很明白自己的本事,处理政务,查一下税赋,以眼下的情况看他也能勉强做到及格,但要带兵打仗,不管是他还是陈聪、陈权等等,内心中没有那股血勇之气,上了阵也是败家吃败仗。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