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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改一改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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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许多树上的叶子开始变得发黄,大山密林就像变魔术一样,短短几日里就重新穿上一身金黄色的新装。
天空一碧如洗,只有在傍晚西边的天上才会有几缕流云。这些流云在落日的映照下变的五彩斑斓,陈鸣一日甚至看到了一道银灰、一道橘黄、一道血红、一道绛紫,四道云彩横挂天空,真的漂亮到极点。
小南沟的溪流清澈见底,这条被陈家人命名为小南溪的饮马河支流,说是一条小河也完全可以。从小南沟背靠的南山流淌下,左右石壁高耸,险峻如削,形成一段一段的瀑布,虽然落差不大,无以壮观,但沿山怪石嶙峋多姿,要是拿到21世纪陈鸣的老家,可就是个热闹的好去处了。水流在小南沟这块平坦之地积蓄下一个水潭——陈家叫它碧水潭,然后溪水顺着山势向下。
这条小南溪和碧水潭一样,明透的像一条银带串联着一块碧玉宝石,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要是文人墨客看了,兴致起来多能拽上两句酸文,而小南沟的本地人看来景色也很寻常。
只有在陈鸣的眼中,这条可比河流的溪水,这样落差不小的水流,完全可以搞出水力锻锤。或许这里的水利不能驱使太重的份量,但绝对会比人力锻打省劲的太多太多。
“二叔,这水力锻锤就是用水利驱使锻锤。咱们古时候不是有水力风箱么?你要再不明白就想想水车?”
“我觉得这是一个道理。只要找木匠多尝试几遍,搞出来花不了几个钱。”
“如果能成了,这可是芝麻换西瓜的大利。咱们铁匠铺子里的产量能比过去高出十倍来。”
陈鸣就像恶魔一样蛊惑着他二叔。只要这事儿做成了,他就敢让陈家来修水坝,蓄水增能,到那个时候,他就把根基给夯实了。
陈鸣还想组建一所学堂,但做事儿不可操之过急,想改革也必须一点点的撬墙角,学堂这种跟‘知识文化’牵扯上关系的东西,步子迈得稍微大一点就会扯着了蛋。
陈鸣还要等等。穿越两三个月,他脑子里已经打了无数次大纲。自认自己列的大纲还不错,接下只需按部就班,便能一点点扩充自己的实力。
比如水力锻锤做成了以后,以陈家铁匠铺子里现有的师傅数量看,肯定的不够用的。但要扩招铁匠就太过于浪费了,有了水力锻锤,只需要入门级的学徒,就能完成不少的活。全部缺位都用铁匠填补,太浪费了。而且这样一来还容易引起县里的注意力,铁匠、木匠、铜匠、泥瓦匠等等这些都是有固定数的,陈家就算是从大山村寨里招人,消息也遮掩不住。
陈鸣到时就要人去扩招学徒,届时他就回趁机改变一些这个时代的规矩了,老师学生关系当然不会变,但那‘学徒’是给陈家当的‘学徒’,而不是给那些铁匠们当劳力的。陈鸣会让铁匠们传授全部的技巧给学徒,铁匠们当然不会愿意无偿教授自己的知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一'传统理念‘在中国太有市场了。
陈鸣的手段不是强压强制,而是以用利诱,的够格铁匠教出一名合格的初级铁匠,陈家给一两银子,或是多少多少钱。那个学生在一年或是几年内的工钱,需要上交一成或是多少个点给他的师父。陈鸣很相信金钱的魔力,利益当头由不得铁匠铺子里的铁匠们不低头。何况这些铁匠已经跟陈家新签了契书了。
当这一规矩确立之后,陈鸣就可以玩玩夜校了。今后他的所图只会越来越大,就是天下第一的巧匠,不会认字,不会总结经验,那也跟不上陈鸣的脚步。
只要一切进展顺利,明年的时候陈鸣就会在大山里另安一个巢穴,比山里的那两个私矿更加遥远的渗透伏牛山。小三个月的时间,他想来想去还是做出了‘心怀不轨’的决定。
因为陈鸣不认为安安稳稳的环境下自己有改变中国命运的能力和机会,只要中国的当权者们还是满清的鞑子,火枪火炮这东西就不会真正意义上在中国替代刀枪弓箭这些冷兵器,中国就不可能实现武力上的更新换代。而且18世纪后期是什么时候?再等十几年老美就成立了,这个时代已经是大航海的尾端了。
抓不到这个机会,中国就彻底失去了世界。
想象前世,中国即便强大了起来,举目四周,北面俄罗斯、东面北美、南面澳大利亚、西面中亚,全他么部是白种人,黄种人说起来人口也不少,却只占住了不那么大的东亚这一块地方。
全球七大洲,扣除了南极洲,白种人布种南北美洲、欧洲、澳洲,一部分非洲,一半亚洲。
21世纪10年代后的中国或许很强大,但更强大的白种人毫无置疑的统治着整个世界,也是不可动摇的事实不是吗?
陈鸣的野心是很大的。如果能真的推翻满清,他的眼光将决不限于中国传统版图,南洋、澳大利亚、北美、中亚和西伯利亚。在改变中国命运的同时,陈鸣也希望改变一下未来世界的命运。
他有时候就觉得老天爷是挺公平的,把自己送到了这个时代,却把自己扔到了封闭的内陆而不是东部沿海。若是在海边,扯起一支船队来,事有不及大不了下海,整个家族都有一条短期内安全的退路,陈鸣的压力就小多了。他敢向老天爷保证,到时自己就是短期里折腾不死满清,也能让乾隆这孙子提早70年享受一下什么叫‘坚船利炮’!
只要在海外找到一块立足之地,比如菲律宾,钢铁煤炭都不缺,再有源源不断的移民,即使不反攻大陆,陈鸣也有信心吊打世界。给自己、给后世的国人打开新的一扇窗。
因为18世纪后期的欧洲是万分热闹的,这个时代唯一有实力在全球各地插手战争的大英帝国,会牢牢地被欧洲的战争吸在欧洲大陆本土。等到欧洲人料理完自己的破烂事,陈鸣那个时候还会惧怕英国人吗?
鲁山这个地方,煤炭、铁矿全都不缺,自身靠着伏牛山,民风也比较彪悍,要是纯粹的冷兵器时代,拉起一直披挂的铁人来,还能让陈鸣有点底气。但在18世纪后期的年代里,陈鸣骨子里就想拉起一直热兵器队伍,可是鲁山没硫磺啊?
鲁山西面隔着丛丛大山就是汉中,那地方是中国传统的硝石出产地,在鲁山硝石是不缺的,但是硫磺呢?这就没办法解决了。要是在沿海,硫磺可以从日本搞进口,天然的高品质硫磺,价格也便宜,硝石也能堆粪取土硝么,最多多过滤提纯两次。火药不会缺。
但这在鲁山行不通。缺少硫磺是找不出火药的,大规模的火枪兵根本没实现的条件。陈鸣要是决意造反,起兵之初他的部队只能是冷热混合型军队,装备一定规模的大炮,少量精锐的火枪兵,然后是冷兵器为主的大部队。
两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陈鸣详细的了解了鲁山内外,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不想死的话就只能剔除。造反是要掉脑袋的事情,用毛太祖的一句话说:GM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GM是暴动。
对陈鸣来说,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以整个家族为代价,是一个小小的团伙预谋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
第十一章 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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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着多座城!
自从朱温将自己的老巢定在这里,洛阳灿烂的光辉从此就不再照耀中国。
北宋灭亡,开封的富贵荣华不复往昔盛景,但是靠着地理——中国经济中心南移,靠着黄海大平原,开封牢牢把持住了河南首府的名头,将洛阳死死地压在身下。
乾隆三十年乙酉科乡试已经尘埃落定了,住在同福客栈的陈岗却半点没有欣喜的神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自己的文采,除非走了****运气,否则今科想中,痴心妄想也。
陈岗没出鲁山的时候还有一两分信心,可从汝州一群人结伴而行,到开封的路上,谈经论道中陈岗的心就早早的凉透了。实在不能比,学识上的差距显而易见,而这还只是在汝州。
到了开封,陈岗又没少与外州府的学子交往,而几次文会之后,他的一颗心简直要坠入九渊地狱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陈岗算是见识到‘天下英才’了。他带着一颗毫无自信的心走上考场能考出好成绩来才叫怪事。
就在陈岗郁闷不乐,哀伤自卑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农家汉子,此刻正背着行囊走进了开封城的西大门。“总算是赶在放榜前到地儿了,没误了鸣少爷的大事。”刘武的大哥刘文,满面的风尘仆仆,但浑身却都散发着一股高兴劲。
陈鸣批了他三两银子的路费,回头打探完消息,只要能赶在陈岗把消息传到鲁山之前送到他手里,就还有二两银子的劳务费。刘文一路上省吃俭用,带着铺盖天天睡大通铺,这一路到开封城吃住行才用了600来钱,而一两银子在现今的年月里大概能换900来个铜钱,所以刘文这一趟赚大发了。【道光年前一两银子能换一吊钱,在乾隆年前也就8/900钱吧。】
当然,这家伙玩的小聪明也是有代价的,一路上刘文吃了不少的苦,更是在8月的28日才赶到开封,这距离秋闱最后一场结束都已经过去十天了。距离放榜也差不多只剩下五六天。【秋闱八月中开考,九月放榜】
刘文第一次出远门办事,就敢打这样的小九九,要是让刘暹知道了,他绝对会在刘文的名字后面画个叉叉。这种人搞不好就坏事。
老大考举人,陈鸣怎么会不担心?这要真让陈岗鸿运当头中了举人,自己在陈家的位置就不牢靠了。但陈鸣又不可能去阻止老大参考,他能做的只有先一步知道陈岗考中与否的消息,然后分别对待!
陈岗考中的希望不大,但1%的希望也是希望。这东西谁能说得准?老大的秀才功名又不是买来的假货,他也是凭实力真真正正的考中秀才的。
就是前世他的表弟,初中成绩很一般般,中考的时候却出人意料的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学,全校成绩都排到了前二十名。很匪夷所思是不是?然这是陈鸣经历的事实。
在做不到阻止的情况下,陈鸣所要求的就只有抢一步先机了。可别忘了,他大嫂的生产也就这几天的时候了,古人很讲究迷信,两边的好事要是都加一块了,陈岗的地位会直线上升的。
转眼又是四天,时间了九月里。
“七公,小子今日就回土门集,水利锻锤的事,您老人家就要多操操心了。”
在陈鸣‘大病’的时候登门看望的七叔祖,果然是陈氏主脉在小南沟最可靠的助臂,陈二宝是七叔祖的亲侄子,所以七叔祖算是小南沟陈家产业的掌舵人。继陈聪离开小南沟之后,陈鸣今天也要走了,他侄子出生了。
血脉的诞生让陈惠万分高兴,他人在县衙不能立刻脱身,就让陈鸣的老娘带着二姨太太柳氏一块回了土门集。名义上自然是看望老太太的,但实际上是干嘛的谁都明白。这天底下的正房夫人有几个回老宅看望老夫人的时候还带上一个姨太太?
柳氏是陈岗的生母。
胡子都白了的七公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陈鸣,脸上全是‘宠爱’。“小石头你放心,水力锻锤事关重大,老头子知道轻重。”还有什么比一个能给家族带来一笔又一笔巨大利益的继承人更能让家族宿老满意的呢?七公现在瞧陈鸣,就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一百个满意。
陈鸣脸上带着和熏的笑,一路出了小南沟。太阳还在挂在东天,看位置时间该有十点左右。小南沟距离土门集有十多里的直线距离,但翻山越岭这么一算的话,距离至少要翻倍。陈鸣、刘武骑着两匹骡子赶路,快的话,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到达土门。
陈鸣已经能坐在骡子背上开小差了,这阵子往来小南沟和土门集,还亲自到私矿转了一圈,骡马真真是骑的熟练地很了。
陈鸣知道这次回土门集还有件大事等着他。他的便宜老娘真的为他寻了一门亲事,从刘武爹娘那里传来的消息,高氏已经见过女方了,借着去观音寺的机会。
这女的是城西李秀才家的闺女。李秀才在城西开了一所开蒙的书塾,名声挺不错的,膝下就一儿一女,儿子李琨是与陈岗同年的秀才,名次比之陈岗要好上不少,李琨至少补上了增生,虽然比不得禀生,可比陈岗也强多了。
一门两秀才,李家都可以说是书香门第,诗书传家了,纵然身价上算只能说中等人家,但配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