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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拿破仑册封为元帅,是拿破仑的第二十六名元帅,所有的赏金和年俸都被他献给了波兰共和主义者协会。波兰人在巴黎的实力非同小可。
恰尔托雷斯基敢打赌,自己要是作为亚历山大一世的特使公开前来巴黎,他会成为刺客组织的必杀之人,首要铲除目标的。
当初作为亚历山大一世密友的他曾经任俄罗斯政府的御前顾问,实际上的外交部长,他就差一点上了刺客组织的黑名单。万幸恰尔托雷斯基虽然一度真正意义上掌控了俄罗斯的外交走向,他劝说亚历山大一世放弃了与法国的友谊,转而同英国联盟,参加了1805和1806两次对法战争,但他在名义上只是俄罗斯的外交顾问。
第三次反法同盟战争,恰尔托雷斯基就是其中重要的推手之一。
他从1804年起,作为外交顾问,就实际上控制了整个俄罗斯的外交。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积极反对对昂吉安公爵路易安托万法国孔代亲王的刺杀行动,当时法国保皇党刺杀拿破仑失败,拿破仑命搜捕党羽,并且派兵出境,绑架了路易十六的可能继承人当甘公爵路易安东亨利德波旁…孔代第九任孔代亲王的儿子,途中被处决,从而粉碎了拿破仑与波旁王族之间的一切和解希望。恰尔托雷斯当即宣布与法国革命政府断绝外交关系。六月里法国公使埃杜维尔伯爵加布列马里约瑟离开了圣彼得堡;8月,一份由恰尔托雷斯基口述给亚历山大一世的函件被送往俄罗斯驻伦敦公使那里,劝说英国组建反法同盟。这个反法同盟的框架也是恰尔托雷斯基建立的。在1804年11月6日的大会上,俄罗斯同意出兵115000人、奥地利同意出兵235000人,以与拿破仑抗衡。
最终,1805年4月,他与乔治三世签署军事同盟协定,俄英构成军事同盟。
而且同样是这一年,恰尔托雷斯基还完成了自己政治生涯中最突出的杰作,那就是在1805年会议中起草的备忘录,这份备忘录除了表明年份外并未进一步标出日期,而它的目的是改变整个欧洲的政治版图:奥地利和普鲁士平分整个德意志地区。俄罗斯得到奥斯曼的达达尼尔海峡、马尔莫拉海、博斯普鲁斯海峡与康斯坦丁堡伊斯坦布尔和克基拉岛。奥地利获得波斯尼亚、瓦拉几亚、和拉古萨。黑山获得莫斯塔尔和伊奥尼亚群岛,独立建国。奥地利和普鲁士如获得了德意志地区的领土,则同意波兰独立,波兰的领土北至但泽(格但斯克),南至维斯瓦河源头,处在俄罗斯的保护之下。
在当时,这份计划能够在最大条件下确保波兰复国。所以从某个侧面来说,恰尔托雷斯基对于波兰还是很有感情的。
也正是这份备忘录让恰尔托雷斯基在波兰赢得了一定的名誉,然后那个被陈汉的军情局实际上所主导的刺客组织也就没有办他列上了黑名单。而且恰尔托雷斯基在波兰的庄园、土地早在叶卡捷琳娜二世还没有病逝的时候就被换给了恰尔托雷斯基兄弟,他们实际上已经是波兰亲俄附俄大贵族中的领袖人物。
但恰尔托雷斯基敢打包票,自己这次要是敢光明正大的给俄国人办事,自己一定不会安生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亚历山大一世的宠臣和密友了。1805年,恰尔托雷斯基以总理大臣的身份,陪同亚历山大一世访问柏林和奥尔米茨(位于摩拉维亚)。他视对柏林的访问是个错误,这主要是因为他不信任普鲁士;但是亚历山大一世无视他的反对,1807年2月,恰尔托雷斯基失宠,被安德烈布德伯格替代。
但是,虽然不再是大臣,恰尔托雷斯基在私人方面还是得到了亚历山大一世的信任,1810年,沙皇坦白对恰尔托雷斯基承认他在1805年的政策是错误的,然而恰尔托雷斯没能恰当地抓住时机。
同年,恰尔托雷斯基就离开圣彼得堡;他与亚历山大一世的关系不在像从前那么好了。这两位朋友在1813年对法停战协约前,在卡利什(位于波兰)短暂会面,恰尔托雷斯基在1814年英法合流的大潮中重新成为了沙皇侍从中的一员,且在维也纳会议中贡献重大。但他与亚历山大一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当他作为沙皇特使来到巴黎的时候,恰尔托雷斯基觉得自己的安全还是有很大保证的。刺客组织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两个国家,不管是俄罗斯还是法兰西,都会全力保障他的安全。就算遇刺和遭受枪击,也不见得就会受到伤害。
但是,但是这件事之后呢?特使的任务完成之后,恰尔托雷斯基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有那么大的保护力量。就像现在的这处旅馆,上下左右的房间都被人包下了,还有对面和楼下,这是全方位的保护。可是之后他还能享受到这种高规格的保护码?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再说了,恰尔托雷斯一旦上了黑名单,他的亲戚可就遭殃了。比如说他的弟弟。
恰尔托雷斯基是有弟弟的,亲弟弟。第三次瓜分波兰后,恰尔托雷斯基的家族庄园被没收,1795年5月,亚当和他的弟弟康斯坦丁被传唤至圣彼得堡。兄弟俩被命令为俄罗斯服役,亚当成了骑兵军官,而康斯坦丁成为了近卫步兵。
到现在为止,他的弟弟康斯坦丁还依旧在康斯坦丁巴甫洛维奇大公麾下的波兰军队中任职呢。
除非在刺客组织被覆灭前,恰尔托雷斯基一家人连同兄弟都愿意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不然恰尔托雷斯家族的麻烦肯定会一波接着一波。
刺客组织的袭击刺杀行动会像恰尔托雷斯基家族庄园里的那些鸟儿拉粑粑一样,一波波的向下来狂轰滥炸。毫无质疑,刺客组织的出现让恰尔托雷斯基重新认识了波兰人,不,是整个欧洲都重新认识了波兰人。没人敢忽略他们的威慑力。
现在爱尔兰的独立组织都在向着这方面演变,芬兰、意大利的独立分子都在学习着波兰。
整个欧洲的国家政府在拧成一股绳的时候,各地方的碰撞也响的噼里啪啦的。
现在俄罗斯的驻法大使都在极力劝说恰尔托雷斯基尽早完事儿,早日离开巴黎,波兰人在巴黎的能量实在是很不可小觑。但恰尔托雷斯基一直拖到现在,这并不是他不愿意离开巴黎,而是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
俄罗斯与法兰西可谓是仇深似海啊。之前的一连串交易只是双方止战,可是没说两边就恢复以往全部的友谊了。法俄战争打了半年时间,俄罗斯可损失惨了。
虽然英法合流之后,法俄之间也邦交正常化了,相互派出了驻外使臣,可两国之间的隔阂还是深的跟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呢。
恰尔托雷斯基此行的目的就是加深与法国的友谊,搁置过往的不愉快,共同面对东方世界的威胁。
亚历山大一世很清楚来年的战争必然是对他一次严重的考验,如果他的考试成绩是不及格,那可就有乐子瞧了。在这个关头,俄罗斯能指望的谁?
除了抱伦敦的大腿外,就只能指望法国人能在北美更加给力一些了。
中国人是两面受敌,两处战场,中间隔着一个太平洋。拿破仑如果能够在北美多增加五万兵力,对于中国的牵制,完全比英国人在俄罗斯增加十万军力更有效。
可以说,俄罗斯是迫不得已的。亚历山大一世做出的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恰尔托雷斯基的使命并不难完成,这件事上法俄两国可说是一拍即合。所以在恰尔托雷斯基抵到巴黎之前,法国和俄国同时宣布提升彼此的外交级别,从之前的公使上升到大使。而恰恰是这一宣布,引发了在法波兰人的不满。
恰尔托雷斯基刚到巴黎没几天,就经历了好几次让他心惊肉跳的大游行。
大群的波兰人,甚至是一些波兰士兵走上了街头,抗议法国与俄罗斯‘破镜重圆’。他们内心里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那当中的波兰士兵都很克制,没有拿起枪来,而是空手走向街头。但这却给了拿破仑政府很大的压力。波兰军队在华沙大公国成立之后,一直都是拿破仑手下的主战部队,作战意志顽强,对拿破仑忠心耿耿。哪怕是对俄战争大败之后,也继续有大批的波兰士兵跟随着拿破仑,包括波尼亚托夫斯基和东布罗夫斯基等将领,顽强的赢得了对第六次反法同盟战争的胜利。
拿破仑不想失去这支军队,他也不像让自己的形象往政治人物上转变。所以他在软禁了波尼亚托夫斯基,完成了一系列的谈判之后,立刻就开放了对波尼亚托夫斯基的限制,虽然那是有限的,可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波兰人的抗议给了拿破仑政府压力,也让恰尔托雷斯基亚历山大。他此次前来巴黎,顺带的有一个小任务,就是从法国政府手中尽可能多的拿到波兰独立分子的资料。
虽然俄法停战和英法合流的时候,圣彼得堡都从巴黎这儿得到了一些波兰独立分子的资料,但圣彼得堡相信,法国人手里肯定还握着更机密的独立分子情报,没有坦白。
事实上法国人手里还真的有一些,这是人之常情。
而波兰刺客组织的存在已经让俄罗斯觉得很难受了,他们自然希望能把之歼灭掉。当然,这只是恰尔托雷斯基主体任务中的一个小分子。
第一千一百零六十二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在军情局操纵着波兰刺客组织在欧洲地图上到处制造恐怖的时候,欧洲人也没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中国安生。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需要下多大的力气,就能狠狠地削打中国人的脸面。中国正值新老交替,这个盛大仪式上要是能制造出一些大新闻来,必然会大大的鼓舞到欧美的士气,也大大的挫伤到中国人的心劲。
“伍先生,请跟我上车,皮特先生召见你。”
此刻的南京城外,一处茶馆靠近窗户的桌子上,倭什讷一身棉布短装的正在品茶,然后一个西方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洋人倭什讷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把手边放着的棉帽子扣到了头上,顺手操起茶桌边放着的油布伞,就跟着这洋人走了出去。
他来到南京已经五天了。但对整个南京的市区分布只是有那么一个大致的了解,所以倭什讷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要在关键时刻在南京搞一个大新闻,真的需要英国人的支持。
至少南京城的城区分布图,他就非常非常需要。
倭什讷跟着来人离开了茶馆,登上一辆外表普通的四轮马车,然后进了南京秦淮区的一条胡同,见到了满清残余们的最大合作者兼庇护者——英国情报组织在中国的负责人之一——皮特。
倭什讷只知道英国人派来组织这次行动的人叫皮特,不知道是名还是姓,连具体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没见过,甚至他都认为连‘皮特’都是一个假名。
倭什讷是这次计划的行动组负责人,金永泰作为他的副手也来到了南京,但金永泰现在具体躲在什么地方,现在连他都不知道。倭什讷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动组’里到底有多少人,他自己是只带了四个。
落日的余辉下,南京城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芒中。
由于近来南京城内涌进来了太多的人,陈汉现在又没有宵禁令,不可能天一黑下来后城门就关闭,再说了,现在的南京城还有几座城门啊?城墙固然还都在,但外廓的一些土山矮丘早就铲平了,一条条大道四通八达,关上城门也不可能断绝城里城外的交通啊。
所以,大批的警察是天天加班,还有南京的驻军,禁卫军都已经包区到旅,包片到团了。
而城市里头,大街小巷里,老早就挂上了红灯笼。每到晚上,满城的鞭炮声和不停的烟花焰火,大早上城卫工人看到的都是满满的红炮纸片在街道上铺起厚厚的一层。
夜里10点,城里的主要商街上还依旧是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所以,一些人混到城市里潜伏下来也很轻松,沟通城内城外也方便的很。
毕竟在这熙熙攘攘汹涌如潮的人群中,再神的警察也难以发现某个人的神态不自然,再精明的士兵也不可能透过一辆辆大同小异的马车,从当中搜查到精心掩藏的违禁品。
车上的暗格且不去说,只说车板中的夹层,鬼能察觉得出啊?
士兵也不是每辆马车都检查的,他们不是激光眼。
一个小职员打扮的人左手提着一个食盒,右手提着一小坛酒从公共马车上下来,行色匆匆,穿过僻静的小巷,走到一家普普通通的瓦房前停了下,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贼眉鼠眼的汉子,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后头还有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