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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所未有的力量,无可匹敌的力量!船队中的天竺军见了己方此等情形,都是更加信心百倍。
李哲在自己的座舰上,面前是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
“北面的朝廷中南六省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没有?”
李旦旁边的王明做起来,像是大都督府的参谋们一样,行了一礼道:
“没有,除了和上满剌加接壤的暹罗省打开边境,接手了大量的从上满剌加逃过那边的难民以外,没有动手的动向。而且中南六省,除了缅甸省内驻扎的有一支狻猊军以外,他们也缺乏动手的力量!都督放心,他们插不上手的。”
大宋朝廷的官员毕竟和地方诸侯不同,他们虽然被称为节度使,但是毕竟不是边寨,没有自主募兵的权力,一支狻猊军,就是一支军,这是他们手中仅有的能够机动的力量。
而且狻猊军,还只是两厢军,不像现在的威远军和捧日军,天竺全面动员以后,这两军已经全部扩编到了最极限的五厢编制的状态,也就是说现在的威远军和捧日军,每支军队都有将近六万人的战兵,加起来天竺的常备军力量已经是十余万,这还不包括水师和各地诸侯的私军。
这些全部加起来,整个天竺现在已经有实打实的二十几万大军。
虽然这其中只有差不多十万大军被投入到满剌加战场,但是这样的兵力,再加上天竺军的装备战术上的优势,这样的战场,区区的朝廷的一支狻猊军是已经没有进来改变战局的能力了。
更别说,在北方,李哲还始终布置着石秀的一厢捧日军在威胁着缅甸省北段。
这种种因素牵扯之下,最起码以朝廷的中南六省内的力量是不可能对李哲的大局造成什么影响了。
现在,除非金陵有什么变动,大宋朝廷号称拥兵百万,自然是有足够的实力插手战局的。
但是现在问题就来了,现在的问题是这场战争进程实在是太快,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几乎就底定了战局,现在的情况是,金陵距离南疆太远,哪怕是用飞鸽传信,一来一往也要近二十天时间,金陵那边不管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现在看来都已经来不及了。
没办法,大宋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
李哲在舱中眼睛似闭非闭,计算着整体的战局,这时舱门前,一个军官大步走进来,双腿一并,啪的一声行礼,然后报道:
“禀都督,前方截获几艘船,对方自称是大宋朝钦差大臣张钦,想要求见!”
二百二十八章要战么()
婕妤号的舰长室里,一张世界地图挂在座位背后的墙上,桌上的一座香炉,里面点着静静的檀香。
李哲在这里,等待着那个钦差大臣的到来。他是真的服气,满剌加海峡是如此之宽阔,这个名叫张钦的家伙,竟然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自己。
真是个好运的家伙。
哪怕就是仅仅为了这人身上的这份好运,李哲恐怕也要见一见他。要知道他麾下的这支船队这么多人,人多嘴杂,他总不可能偷偷将朝廷的钦差大人给干掉吧!虽然他得承认,有那么一刹那间,他的确曾经这么想过。
张钦,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昂首阔步的仪态,爬上婕妤号,虽然早在碰见李哲的这支船队之前,他就得到了有关天竺水师的蒸汽战船的情报,但是此刻亲眼见到婕妤号这艘集几乎全天竺大匠师们的聪明才智打造出来的钢铁战舰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的心头战抖。
天竺竟然富足和强大到如此程度了吗?
竟然用钢铁在海上早出了这么一艘可怕的庞然巨物。
那一刹那,张钦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一种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底处传来的颤栗敢还是狠狠的抓住了他。
那是人类历史的亿万年前,当野人狩猎者们在森林中碰见了可怕的剑齿虎的感觉,那是一种食物链底层的猎物碰见了占据食物链顶层的天敌时候的感觉。
几乎是一照面间,张钦就知道,这种巨大的钢铁怪物在海上战斗时能发挥出的可怕力量,这种感觉,是和当初宁王藩的水师第一次见到天竺水师的普通蒸汽战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当初的丹戎海战之前,如果定海舰队的程克赏亲眼见到了这样一艘战舰,恐怕也绝不至于敢和徐清远舰队开战,以至于丢掉了手下的大半个定海舰队了吧。
天竺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百炼精钢?
而他们又是怎么让这么沉重的钢铁战舰不至于在海上下沉的?
至于更多的像是如何推动这样的一艘庞然大物在海上前进这样的问题,一瞬间涌上张钦的脑海的问题很多很多。
到了最后,张钦终于认识到,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的天竺,恐怕已经不会再甘心居于大宋天朝的藩属体系中了。
这样的国家,绝对不会再臣服于其它的任何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已经属于自己的意志,即便是大宋,在这样的国家面前也只能是平等。
他这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对于这艘庞然大物的主人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他之前想要在这人面前表达的一切都已经失去意义。
张钦一路走着,一路饥渴的打量着沿路看到的一切,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到这个怪物其中的秘密。
然后,脚步终于在一个人面前停住,张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对面桌子对面坐着的这个人——李哲,一个这一段时间一直困扰着他的名字。
张钦向前一步,行礼,
“见过都督!”
然后退下来马上重新昂首挺胸:
“李哲,你可知罪?”
声音像是春雷一样震动人的耳膜。
什么?
舱内的军官,立刻扬眉怒目,
现在,李哲在属下们的眼中,已经近乎于神,这些人如何肯让这家伙来斥责自己心目中的统帅。
眼看着众人就要上前抓住这个胆大妄为的钦差。
李哲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道:
“嗯?退下!”
“让他继续说!”
下面看似张眉怒目的张钦心里也是暗暗擦了一把汗,还好,还好,赌赢了,这个李哲,果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粗鲁莽撞。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外面想的那个只凭女王喜爱的弄臣?
传闻害人不浅,大宋朝这边的各位臣僚们这回是真的失算了啊!
张钦整了整心态,再次开口,
“都督,你可知你们这次犯下了大罪,整个天竺国将要为祸不远。”
哦?
李哲看来有点儿兴趣,问:
“天使何出此言?”
哼!还说没有祸端?只凭你明知道我是天使的身份,还这样坐着和我说话,像是对待下属一样,就是已经犯了大宋的天条了。
不过这时候,在这里,张钦当然不可能把这条当回事儿。
天使,天使!或许那些距离大宋较近的地方诸侯,会畏惧天使身上所带着的上国天威,但是像是天竺这样的距离偏远的藩国,恐怕早就不会将区区的钦差大臣的威仪当做是一回事儿了。
反正大宋又不可能打得到他们。
大宋天朝,在这些地方藩王面前早就威仪尽失了。
他回道:
“都督蛊惑贵国女王入侵宁王藩,兄弟相残,犯了我大宋天朝关于藩属国之间不得擅自侵攻的条令,难道不是触犯犯下了大罪么?”
听他这样侃侃而谈,李哲却面带微笑,
“是啊!可是这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张钦事先想到了李哲会拼命推诿,为自家的入侵宁王藩拼命寻找理由,会用各种手段否认自家的罪过。本来嘛,其的确是也有那么一点情有可原,毕竟,南洋天竺使节团遇袭事件不容抵赖,张钦甚至想过如果李哲提出这事来,该怎么面对,如何巧舌如簧的劝服对方,然后最后大气昂扬的表示原谅对方,然后顺手推舟的解决这次争端,反正左右不过是利益而已,他已经准备着试图劝服宁王那边,适当的做出让步了。
整个的钦差任务都是建立在这样的策略之上。
但是全没想过,其竟然就是这样轻轻巧巧的一句,这又怎么样?
仿佛一切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理所应当。
张钦几乎无法理解李哲的逻辑,他究竟当大宋朝的皇帝陛下是谁,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对大宋的畏惧吗?
身为大宋朝的使臣,钦差大臣,这一刻张钦感觉到了李哲态度中的那点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轻蔑,对他,对整个天下公主的大宋的轻蔑。
这一刻,他被这种感觉气的五脏俱焚,几乎感觉从他的双眼中能喷出火来。
岂有此理!
大胆包天!
他挺起胸,气愤填膺道:
“那如果都督一直秉持着这样的一种态度的话,那么天竺就等着,来自富有四海,至高无上的大宋朝皇帝陛下的怒火吧!”
然后张钦看到,李哲脸上好像是感觉有些好笑的表情,
“好,那就来吧!我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二百二十九章冷静()
上位者的言语就代表了国家的意志,几乎是从李哲对着张钦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刻起,战争的阴云就笼罩在大宋和天竺之间。
大宋天朝,那是何等可怕的巨人,和大宋作战,李哲真的有这个信心。
也或者,即使是李哲有信心,他所代表的天竺是否也会跟着承认这句话。
张钦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哲,他从来没想到,竟然会真的从李哲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天竺真的做好了和大宋开战的准备了?
在来之前,张钦还幻想着有信心,以大宋天朝的天威做后盾,逼迫李哲从满剌加撤军,但是现在,很显然这一切当然已经没有可能。
天竺在这一战中展现出来的力量是如此强大,现在就连张钦也不确定,大宋出兵是否真的能摆平这个昔日的小兄弟了。
对方甚至已经摆出了不惜一战的决心。
那一刻,从李哲的眼睛中,仿佛看到战火硝烟和不惜一切的野心。
张钦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刚才说出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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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到几千里外,隔海相望的天竺,孟州。
孟州的城市才刚刚从清晨的阳光中起床。
大清早,孟州港就进入鼎盛的繁忙状态,无数条满载着来自天竺各地的物资的商船,从港口扬帆起航,驶向东方。
原本天竺是驶向西边的船比东方的船要更多的,毕竟东方的运河计划和东部炎洲的扩张计划同样是需要大量的物资。
但是近一段,天竺对满剌加的双王之战明显要比西方的事情要更重要一些。
这不免影响了天竺在炎洲的开发计划,不过,来自满剌加战场的源源不绝的胜利的消息却让孟州沉浸在欢乐之中。
“听说了没?”港口的酒馆里,一个老人对旁边的年轻人说。“大都督的大军可是把几乎半个宁王藩都给打下来了。”
“怎么会没听到。”年轻人满不在乎的接道,“我不仅知道大都督打下了半个满剌加,还知道大都督现在正朝着宁王的首都去呢。眼看着就要打到定海,活捉宁王了。”
“真的!”
酒馆内传来众人齐齐的一声惊呼!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们昨天装船的那个新军的军头跟我说得,他说大都督建立他们这支新军为的就是占领那么大一块地盘呢,说不定到时候,整个满剌加都是我们的了。”
酒馆内众人,纷纷沉侵在这样的消息中而不可自拔。
整个满剌加,这是当初开战之前,哪怕是乐观的人都不可能想到的。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给自家打下来了。
宁王藩的满剌加,传说中那可是远比咱自家的天竺更要富饶的好地方,听说在那里只要是有一块地,不管是种香蕉还是甘蔗,哪怕是一年到头什么都不干,都能收获极好的土地,那可是真正的天赐之地。
当年如果不是有这块地,海宋当年也不可能能够在海外休养生息,打回了老家去。
更何况那里距离中原也更近。
中原那才是所有宋人的根啊!
其实真正说起来,帝国三藩里其实天竺才是情况最差的一个藩国,不仅距离中原最远,而且土地的富饶也比不上其它两藩。
没想到这样一块土地竟然就这么打下来了?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样的消息。
半晌,
“该!就该打那个龟孙!谁让他们当初攻打咱们天竺人的使节团呢。”一个老头开口道。
众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