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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本还想着,若是托你去办这事儿,实在也不方便让你下太重的手。若是跟这些大商贾闹得不愉快,你日后京中的事务也不好做。”,林甫听闻太后倒是先急了眼,替自己清了一波盗版,不由得觉得真是人生如戏。
“别看那老太婆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真要惹得她不开心,让她觉得这是损了天家的颜面,她下起手来可比谁都狠!”,小王爷想起前两日那边的人查办的力度,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
“你只是罚他银两,不够了就拿书充数,无非是多印多亏,那边下手可是比你黑多了,几个有点背景的给赎了出来,剩下的那些小作坊的,现在可都在大牢里呆着呢……”
“这么黑?”,林甫很是诧异,素来听闻这太后年岁高了,吃斋念佛,心善得紧,没想到办起事来这么狠。
“吃斋念佛,说说因果报应,无非是自己麻醉自己罢了。”,经过指婚林甫这件事,小王爷算是看透了,“她老人家嘴上说着林叔当年的好,要把杏儿妹妹指给你。要按她这说法,你既然和木子两情相悦,她该欣慰才是,犯得着这么气急败坏的吗?”
“我也觉得是,你说这老家伙整天扮那幅善样,还真把我给骗了,仔细一想,她捐的也不是自己赚来的钱,若是我,我捐她三倍也不心疼!”林甫这两日东躲西藏的,也跟着发起了牢骚。
“就这,她嘴上还打着林家当年功绩的旗号呢?就差没把我捉拿归案了。”,林甫摇了摇头,这天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虚伪,太后嘴上说念着自己家的功绩,其实说到底为的还是天家的脸面。
她觉得,若是自己吃了皇子们的亏,传出去天家有愧林家,脸面上不好看而已,说到底还是一个脸面问题,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也是了,我估摸着她老人家看自己的孙子都不见得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莫说是我了。”
“还有一层就是,太后喜欢杏儿,不喜欢木子。”,小王爷也跟着摇起了脑袋,“木子每年回来都不受太后待见,你也知道,那丫头活泼得紧,又跟你玩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有时候说出些话来连我都怕,太后能喜欢她就怪了。”
“就你鬼点子多,还不是都跟你学的。”,小王爷白了林甫一眼。
林甫听到此处也是讪讪地笑,当初他觉着,这叶王爷家的独女,能有啥怕的?便也没有避讳什么,小木子让他带得有了不少现代思想,因而一直不被古板的太后喜欢。
“这事儿怪我,我认。”,林甫苦笑着应下,“但我不是也没撒手不管吗?抗旨逃婚,出书挑事,我可是尽力了!”
“知道你的心意。”,小王爷说起这事儿来也的确很是感动,这世界上哪家少年郎能为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虽说他身份特殊了些,不至于被罚得多惨,但这般明目张胆跟宫里对着干,总归是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
“你那册子我也看了,你写得可都是真心的?”,小王爷说起这事来,表情蓦地严肃了起来。
林甫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笑骂道,“知道你们宠她,我难道就不宠她了吗?从小到大,与其说你是他哥哥,倒不如说我才是他亲哥哥。我这些天闹出这么大动静,还不够你放心的?”
“那你当时在叶城的时候怎么不把婚事定了?”,小王爷说起这事儿就很恼火,小木子对林甫的心意,就连他都看得出来,要说眼前人看不出,他绝对是不信的。“莫说是你们把婚事办了一起来,就算只是口头上订一下,如今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这事怨我好吧,我一个人担着。”,此情此景,林甫也只能苦笑,谁让自己当初矫情了呢?明明喜欢,却偏要想些,扯些有的没的,不仅辜负了叶王爷和木子的一片心意,也不知自己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到底有没有伤害到木子。
说到底,名义上是觉得心里有个坎过不去,实际上还是自己自私了那么一下。
当初那么做,除了屈服于心里的那点异样,可以说辜负了所有人。
“但如今总算是转过弯来了不是?”,林甫坚定地笑了笑,“我这辈子只打算娶这么一个人,你总得让我好好想想吧?”
“我倒也不是怪你还是怎样,只是有些担心。”,小王爷的表情有些严肃,“这书坊的事情刚刚查完不多久,才报了上去,还不知道太后那边会做何反应。”
“如今你在我这,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猜不到。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没人来扰你的清净。可若是太后听了这市面上的情况,真的动了怒,要把你捉拿归案,真的冲进府来,你总也不能跟太后的人动手不是?”
“不会吧……”,林甫本想着,这查,也是禁军来查,自己端坐在他们头头的园子里,京城里找翻了天,也不至于找到自己,可若是太后真的发火,要抓自己,恐怕这叶王府的院门即便有小王爷守着,也挡不住他们。
第二十二章 赤子之心()
“按你的意思,太后真的这么生气?”,林甫有些难以置信,这孙儿辈一桩婚事,至于么她?
“真的这么生气。”,小王爷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我觉得这件事的程度闹到现在已经跟事情本身没有太大关系了。”
“太后的反应我不是没想过,但我总觉得,两个都是她的孙女儿,她总不该如此一边倒才是。”,小王爷眉头微拧,颇有些不解,“你说她是不是被皇后给忽悠了?”
“被皇后给忽悠了?”,林甫撇着嘴想了想,实在不觉得一个活了马上一百年的老家伙会这么笨,“要我说,她怕是觉得自己说话不管用了,有些气急败坏罢。”
“也有道理。”小王爷回忆了一番,虽说这太后不常发号施令,但这不常,换来的就是言出法随。太后懿旨,就连陛下也得绕三个圈才敢拒绝。
皇后就是靠着这点,为她那两个儿子谋了不少福利。
可如今,隔了几年,太后说话了,指婚了,却发觉自己说话不管用了!
皇帝虽是表面上隆重地很,亲手制曰,下旨指婚,暗地里却在搞些个小动作。
那日若是朝堂上把这事儿敲定,林甫如今怎么装不知道?
偏偏陛下朝堂上要再想想,私下里这么隆重的备了一份圣旨,林甫一跑,到最后也可以借口自己不知!
再说了,御林军巡街,那架势虽做的足,但谁看不明白那是做样子?找寻人就在大街上找,简直笑话!
若是能在大街上找到在逃的人,那这人也是蠢的可以了。
“这回京城里寻你,禁军只是协办。”,小王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觉着不是什么好消息。太后这架势,不出几日就会寻上门来。”
“太后这么大的脾气,皇后和三皇子那边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罢。”,林甫抿着嘴在思索,事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太子为何要一力促成此事。
太子算准了自己怎么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不论自己用什么办法,事情闹得大了起来,有太后在牵头,三皇子那边想退也退不下去。
事情闹得越大,自己和太后闹得也就越僵,碍于太后的面子,三皇子和皇后也就再也不方便与自己亲近了。
真是算得好哇,林甫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笑面虎也是自信,他就不怕自己是个见利忘义的色中饿鬼,见得杏儿公主这般姣好的面容,直接就笑纳了吗?
“要我说你这二哥真是厉害,我打入京以来,每一步好似都让他算得死死的。”,林甫回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的行为太过规矩了,总想着哪边都不得罪,这才被太子看得这么透。
也罢,等这门婚事了了,见得机会了也要让这家伙见识见识穿越人士的脾气,总不能让他看轻了才是。
“他其实也是无可奈何。”,小王爷也知道这事儿太子做得缺德,但心中却对他存了几分同情。“他母亲去世得早,陛下又把他放在火上烤,十面埋伏的,也就成了这个样子。有时候我知道他是在算计我,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可。”,林甫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很是看不惯这种行径,“按你的说法,其实我和他该是一类人,虽说我的运气稍稍好了些,身世却是差不多的。”
“我明明有意与他结交,既然敌人相同,他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难处,大家大可商量。若是两边坦诚相待,他仍旧可以出面去提这门婚事,我也就可以早些印书,早做打算,不至于险些被指婚的圣旨撞上。”
“有些事儿,我不是不愿意做,甚至可以说,不论你算不算计我,我都会去做。”,林甫转过身来注视着小王爷的眼睛,“你让我去做,我会去做。但你要算计我,逼我去做,我与你是敌非友!”
“这话说给你听,是希望你日后也能如此待他。”,林甫很是清楚这等人的做派,“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他办了事,他恐怕只会觉得你蠢,而不会念着你的好。”
“若是你欣赏他,想要与他平等论交,这件事恐怕需要点明。”
林甫很少这般认真严肃地与小王爷说话,听得这些言论,小王爷先是一愣,旋即品出了些味道来。
“平等论交吗……我倒也未曾想那么多,只觉得相比另外两位,殿下实在是不容易。”小王爷的笑容林甫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本也不是这样的人,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父王还没有去叶城,还在打仗,那时候的殿下还没到你这个年纪。”
“他小时候鬼点子可比你少多了。”,小王爷笑着指了指林甫,这小子在叶城给教木子的那些个东西,小王爷至今有些听不明白。“时间着实有些久了,我也记不大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依稀有些印象。”
“也不知是敌军,还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我只记得有次殿下带着我去江边,走了也不算太远,正要回来的时候有人要取我们的性命。”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但殿下的警觉性不错,他的马也很好,在几位侍卫的掩护之下,他抱起我来驾马往营内赶。”
“那几个侍卫没能挡住贼人太久,他们很快追了上来,我们两人同乘一马,速度略逊于他们。那时候,他若是不管我直接走,定能逃脱,又或者是后来被追击的时候将我推下去拖延他们,也能够借助那匹好马多几分脱离危险的可能,但是他没有。”
“背后的贼人拉近了距离之后便拉弓射箭,我被他护在了前面。我能够感觉的到,他即便是中了两箭,也绝对没有动过那种念头。”小王爷很是坚定地说道,“如果慕大人没有赶过来的话,我们该是来不及回到营地当中的。”
林甫听着这故事觉得有些离奇,实在难以把这件事和那个脸上总是挂着假笑的太子联系起来。真若是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林甫倒也能理解为何世子总是如此偏袒太子了。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我们各执己见便是,没有必要影响对方。”,小王爷笑了笑,并不打算借此说服林甫什么,“我只是觉得,他这幅虚伪的外壳下面,那颗赤子之心还没有死罢了。比其余两位实在强上太多。”
第二十三章 靡靡之语()
仔细说起来,小王爷大自己七岁,叶王爷乃是十九年前去的叶城,小王爷前六年与太子是时常见面的。
也就是说十二三岁左右的太子,曾经带着还是小正太的小王爷玩过那么两三年。
且有着这么一出深情的戏码。
若要说那时候的太子就有这等心机,为了博取一个小孩子的信任,便以身犯险,那实在太阴谋论了一些。
若要和一个小屁孩搞好关系,玩这么一出,还不如给他找些个玩具来的迅速。
听了这么一出,不论其中情节到底有没有小王爷记错,美化的成分在,林甫对太子多少又有了些改观。
最初对于太子了解,乃是风闻,十年前江先生入京的时候,两人还曾在官道上议论京中局势。
江先生对太子多有褒奖,说这乃是一位贤明,谦逊的储君。
但待得林甫入京接触下来,却觉得这贤则贤矣,谦逊二字与其说是他礼贤下士,待人有礼,倒不如说是他心机颇深,让人摸不清虚实。
林甫本想安稳入仕考科举,却一路遭遇了这些个事情,细细说起来,总有太子那张虚伪的笑脸在。
偏偏最后的局势又被他算得死死的,自己首先要对付的目标,那都是太子的敌人。
这一来二去,加上太子朝议上的倒戈,可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林甫彻底地对太子感到有些反感。
可躲在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