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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能够挡住大周那位刚刚拿下三元不久的文武全才?
听闻韩辞杳无音讯,方才那位穿着考究的老者也顾不上计较那句“老东西”了,连忙开口问道,“顾先生上回见着殿下是在何时?”
汉京人唤韩辞为殿下,虽非公主,却胜似公主。可见其地位的尊崇。
“上回见着她是在十几天前了,我去讨教招式剑法,学到一半的时候,蔡国师派人前来,说有私事商谈,师姐便连忙回去了。”,顾川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显然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这种事稀松平常,谁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哪知师姐那么一去,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我隐约有听到,似乎是家事,便没有多问。”,顾川行略略思索了一下,如此补充道。
“大敌当前,大周使团入京,是要敛取我东汉的财富。这位林公子来挑战,是要落我东汉的颜面,炫耀武力。韩殿下声名在外,姓李的不可能这么笨就派这位才子前来,想必他手头的功夫也是一流。如此危机时刻,竟还有心思去管家事。”,那位老者闻言似乎对韩辞的消极怠工很是不满。“一去就是十几天,杳无音讯,真是成何体统!”
林甫嘴里啃着鲜花饼,正在悠然地围观,却没有想到这位老者蓦地就将事情上纲上线到了这个地步。
微微皱眉,觉得此人说话很是难听,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位天之骄女在汉京的粉丝这么多,一定会把他喷个狗血淋头。
正待作壁上观,却不曾想,不仅在座的众位食客似乎颇为赞同的样子,就连那位败在孟凡手下的顾川行,看神情,恐怕也是认同的,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发表自己的观点。
“大敌当前,什么事儿不能放一放?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赢下大周皇帝的约战更重要的?”
此次约战名义上是林甫挑战韩辞,但下战书的乃是大周的皇帝。也就是说,赢下这场比试,本质上讲早就已经超越了两个人实力谁高谁下那个层次,重要的是如果赢下这场比试,等于是第一次毫无争议地赢过大周。
“要我说,姑娘家的到底还是没有责任心,这身天赋真是白瞎了。”
“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怯场怯战呢??”
这种议论根本上不得台面,说话者也只是小心翼翼地私下里嘀咕,就算给人听见,也分不清声音的来源。耳力极好的林甫不动神色地暗暗扫了说话者几眼,心中不由得有些叹息。
他本以为这位天之骄女在东汉该是武道的领军人物,叱咤风云,一呼百应的那种。毕竟这些年来战绩极佳,败尽天下高手,乃是标杆一样的人物。
可事情的真相却与林甫所想大相径庭。就酒楼中的反应来看,东汉人想要的只是一场胜利而已,至于那位天之骄女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似乎并没有人关心。
“在台面上战斗打拼的人是怯场怯战,没有责任心。”,林甫放下手里的糕点,无不讽刺地说,“那么在座的各位又算是什么?”
“如今人尚未进京,诸位就是这般嘴脸,着实难以想象,若是韩小姐战败,你们又会是何等反应。”,韩辞作为自己的对手,怎么说也是少见的天才人物,在这么个小小酒楼中因为这点小事便被如此责难,扣上这些个高帽。就连作为敌人的林甫也有些看不过去。
“我总觉着像诸位这般年富力强的,又如此忧国忧民,心系国之荣耀,该做的事情总不能只是在酒楼里喝酒吃菜,顺带着将他人批判一番罢?”,林甫声音平淡,句中意思却极为诛心,暗指诸位百无一用,只会在背后对他人指指点点。
说完之后,林甫便与其余诸人形成对峙之势,气氛凝滞之下,谁也没有注意到此言一出,厅的那一侧悄无声息地缓缓地露出了小半张脸来,瞥了林甫一眼,便又重新藏回了厅门之后。
87。 厅内一叙()
“你这小子是谁家子弟?竟敢口出狂言!”,众人观林甫衣着普普通通,相貌也被傅风雪略施易容之数,抹去了原本引人瞩目的地方。
观之,只觉得相貌衣着皆是平平无奇,可话说得却是极其大胆。
考虑到这酒楼的档次,诸位心中不忿,却也没有直接发难,而是耐下性子先问身份。
林甫闻言只觉得好笑,“咱们理论说事儿,就事论事便可,我的身份,与事情的对错何加焉?是不是若我乃是王公贵族,几位就纳头便拜。我若是寻常人等,诸位便群起而攻之?”
酒楼中心中不忿的那些人听完之后一愣,这小子方才说事的时候就快人快语,如今更是直言不讳,把自己等人的心思讲了出来,实在是让他们好不尴尬。
几人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林甫哈哈大笑,“若是如此,那几位皆可放心,小子家道中落,父辈早逝,现今只是孤身一身。几位若要发难,那便请吧!”
都说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林甫这样坦然地说出自家家境,还偏生是最惨的那种,在场的诸人反而不敢相信,觉得此人高深,绝对是有备而来。
“你方才所说的,对我等的心思完全是妄加猜测。”,不论如何,口头上总不能承认。
“可若要按你的说法,你又与我们有何不同??”
林甫闻言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毛,想听听此人到底有什么高论。
“像阁下这般年富力强的,该做的事情总不能只是在酒楼里喝酒吃菜,顺带着将他人批判一番罢?”,这位衣着考究的老者抓捕字眼的工夫颇为到位,反手便将林甫刚才讥笑诸人的言论原样送回。细细分辨其中意思,倒也说得通。
诸人对韩殿下口诛笔伐,议论纷纷,而林甫方才所为,同样也只是在酒楼中逍遥,顺带批判别人。
“不知道大敌当前,阁下可有什么妙计?如今韩殿下不在,难不成阁下前去迎敌?”,老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觉得此人真是多管闲事。“士农工商,各有分工,韩殿下之所以能够赢得东汉人的尊重,靠的就是她的实力,屡败外敌。若是在这等有辱家国门面的时候因个人私事避而不战,分明等同于背离职守。我等不敢说责怪,只是略有微词,又有何奇怪?”
林甫微微笑了笑,觉得此人当真是有趣。“我何曾说过,诸位的做法奇怪了?”
“事不目见耳闻,便臆断其有无,可乎?林公子人还没到汉京,这醉仙楼里就有这等言论,着实诛心。不过倒也谈不上奇怪,毕竟古往今来,最是不缺这种人。”,说到一半,林甫笑嘻嘻地看向顾川行,“不论其人如何,只要成为了这种人,就不值得尊敬。我不是针对您,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不值得尊敬。”
“你!!”,顾川行少时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早该磨练出来了,但后来运道好,傍上了大腿,也就受不得什么委屈了。
“谁给你的胆子!口出狂言!”,顾川行怒发冲冠,暗运内劲,反手在上好的木桌上那么一拍,“砰”得一声,木桌支离破碎,众人皆是一惊,连连却步。
酒楼当中,毕竟习武之人不多,像顾川行这样的高手更少,他蓦地发难,就算有心理准备,这些普通人也招架不住,更别说他们毫无准备了。
顾川行怒而发难,也管不了眼前这人到底懂不懂武功了,反手一掌拍出一段木块,势若千钧,直袭林甫胸口。
一言不合就动手,眼看醉仙楼里就要闹出性命来,吃瓜群众们本能地发出一阵惊呼。
“哎呀哎呀,你看,我就说吧,这样的人一点儿也不值得尊敬。”,林甫很是无奈地挑了挑眉毛,将手里的碟子往上一扔,凌空急转,一脚正中那疾驰的木块。他家学渊源,又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招式,这凌空的身法显得格外的诡异高明。
踢中木块的那一脚,更是深的傅风雪的精要,回击的轨迹与来时的路线完全相同,速度则是更快上几分,狠狠的撞击在顾川行的手上,碎成一片片木屑,也顺带略略划伤了他方才发力的右手。
“顾前辈含怒出手,当真是轻重不分,幸亏在下略懂武道,否则岂不是横死当场?”,稳稳当当地接住落下的碟子,拿起了最后那只鲜花饼,样子说不出的惬意。他本只是看不惯几人的样子,现今见他动手如此不分轻重,不免有些怒意。
方才那么一对,顾川行满脸震惊,尽管只是须臾之间,那么一招身法,一招踢腿,甚至说不上是招式,看不出来历。但其中的精妙,功力的精深,作为受伤者的他深有体会。
这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士,功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观他刚才出手写意轻松的那样子,功力的深浅着实难以摸清。
“大敌前来,像顾前辈这样的人前去迎敌,着实是东汉之耻。”
顾川行心知自己方才冲动了,下手不知轻重倒也只是一方面,另一层则是此处乃是二殿下的酒楼,在此动手着实不妥。莫说是自己打不过,就是打得过,也不能在这儿动手,只得又恢复嘴炮模式。
“我即便战败,也算是阻敌有功!不知公子又有何建树?”,顾川行眯起眼睛,此人样貌也就二十左右,方才的实力至少能和韩殿下过过招,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有谁家的子弟能够有这等实力,“不知公子…又是何人??”
“英雄不问出处,将身份告知你这样的人,实在非我所愿。你只需要知道,林公子迎战我朝高手的时候,我总会在便是了。到时候自会有所建树。”,林甫微笑应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众人只看得出刚才的身手高明,却不知道到底多高明,但不论如何也没曾将他想得太厉害。
可如今听他的意思,这是能与当世最杰出的两人一较高下的意思,不免哗然,各个包厢内也都探出头来,看看这位口气如此之大的到底是怎样人物。
唯有方才偷偷露过一次脸的那间天字一号房没有人探出头来。
就在众人惊疑之间,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内走出一位小厮,“这位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去厅内一叙。”
88。 取不出名字很着急()
“什什么?怎么回事?”,阿姚本贪吃这醉仙楼内的食物,林甫出去了他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吃。
待得后面闹大了,这才提起兴趣,探出头来正看到林甫旋身脚踢木块,击伤顾川行右手的那一幕。
当时心下顿想,果然,这位公子这几天的谈吐见识,行为举止,外加出手的阔绰,果然不是他所说的什么下人,而是一位高手。只是本以为他是林公子手下的高手,听得他一席话,又仿佛是东汉人士的意思。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嬉笑着凑到林甫跟前,阿姚满面春光,今儿自己算是长了脸了,不仅出入醉仙楼吃了请,一品天下美食,更能够结识这样的高手。虽说他身手既已经暴露,今后多半和自己没什么联络了,但能够在这些贵族们露个脸,当面交谈两句,显得他阿姚也是认识这等高手的人,他便心满意足了!
“哎呀,公子,果然如我所料,你并非是什么寻常小厮!哈哈哈!你这样的高人却如此低调,待我这样一个领路的小人物这般好,我绝不信你是坏人!”,阿姚大笑着走到林甫身边,似乎很是享受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感觉。然后又低声对林甫说道,“公子究竟身份何如,那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该关心的事情,公子有如此实力,就算一介白身,小的也再高攀不起。这几日相处融洽,感谢公子的包容。”
林甫有些诧异,本以为还需要和他解释两句,这才好撇清嫌疑,却不曾想此人如此识相,直接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台阶。“哪里话,相逢既是缘分。”
见林甫此刻仍旧没有低看他的意思,阿姚心中颇为感激,觉得这是遇到大贵人了,连忙低声请缨道,“这天字一号房,从不对外开放。不论是宴请还是家常用饭,大都只有大老板在场的时候才会启用。看着架势,该是大老板想要见您,不若由在下代为引见?”
林甫微笑着点点头,莫说是门内出来了小厮,根本用不着他,就算无人引见,这房间这么近,也犯不着麻烦别人。
他明白阿姚是想争一个在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也不计较,就笑着答应了。
跟着阿姚往天字一号房去,众人的神色皆是极为复杂。仔细回味,此人所质问的也有道理,事不目见耳闻,便臆断其中曲折,实在不该。林公子还没到汉京,自己这边就乱了阵脚,真是贻笑大方。
本觉得此人是不学无术的人,最多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最后与顾川行的短暂交手,众人虽看不懂,却也知道他是占了上风。
崇拜强者是人的本能,林甫展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