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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这弟弟也不是一般身份,就想扔了这烫手山芋把我们兄弟二人打发走?
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他倒是聪明。
可自己却也不是蠢人,这山芋扔出来自己怎么可能接?
他虽是直爽果断之人,但政治上的事情别的不说,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却也不至于太差,此刻心里大是不快,哪里肯让这位如意?
所以根本是不接这话,“哪里哪里,梅尚书要为陛下分忧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怎能阻拦你的一番心意,不如梅尚书继续审着,我只作客旁听如何?”
“梅尚书尽可放心审讯,只要不做出刑讯逼供这等违背条律的事件我一概不会多嘴。若是有什么证据该打的尽请打得。”他梅尚书见势不妙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小王爷先是回扣了帽子,接下来的话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可若是你拿不出什么证据,也审不出什么东西,那我可就要上报天听治你公报私仇滥用私刑的罪名了!”
第五十七章 终入局(下)()
梅尚书满脸铁青,这不是废话吗?
要是有证据还审个什么?自己先前不知道这层关系,要是有证据早就直接动手把他下了大狱了!之所以在此浪费口舌,滥用私刑,这不就是因为手头里什么证据都没,没事在找事嘛!
这林小子本就滑不溜手话里带刺的,胆大包天,当堂就夺下杀威棒打晕了一个官差,如今你小王爷又气势汹汹冲进刑部大堂来,这还审个什么!就是有罪他也敢把黑的说成白的!
林甫笑吟吟地看着这位梅尚书,脸上的表情格外可恶欠打,“梅大人恐怕最近公务缠身,需要审讯的人还有许多,若是已经没有问题要问学生,学生这便告辞了。”
“没有了没有了。”梅尚书此刻心中想的皆是小王爷会不会回击自己,还有就是,若这位小林公子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乃是林将军的后人,自己背后的三皇子到底会不会保自己,哪里还敢审讯什么。
这等情况就算他咬牙坚持到底也已经毫无意义,这打也打不得,什么都审不出来也就罢了,还要惹得这两位的极度不快。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位轻描淡写地施施然离开这阴森的刑部大堂。
只是他当真有些不明白,这层关系如此了不得,为何他直到即将被用刑的时候仍旧忍着不说?宁可犯下当堂殴打官差的罪名也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世,难道他就如此自信小王爷会在这个时候赶来解围?
这只要他说出了这层身世和叶王府这等亲密的关系,除了陛下还有谁敢用刑打他?就算是他犯了什么大罪,也只能上报陛下定夺,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哪有惩治这等人物的胆量?
京城里前些年斗了一阵子,后面不知怎地平静了下来,这么过了三五年,梅尚书也少了点危机意识,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刚刚入京的年轻学子竟是这等人物。
京中怕是要出事啊
想到这里梅尚书心里一阵发怵——
两人走出了刑部,尚未来得及寒暄,林甫便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我相识十几年,我对你也算是了解,你绝对不是会派人跟着我的人,如今来的如此及时不知道是哪方面传来的消息?”
小王爷李彻哈哈大笑,“前些日子在国子监诗会上和一位兄长见着了你的有趣行径,他要我将你介绍给他,我没有答应。后面我这位兄长也关注了春闱案,春闱案发之后他说必然有人会找你麻烦,便派了人暗中关注你,因而早早地传来了消息,我这才算是及时赶到了。”
“兄长?”林甫想起那天的随性行为,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这小王爷是叶王府的独子,那么他口中的兄长必然就是京中的皇子无误了,“不知是承蒙哪位皇子的厚爱,小弟我才能逃过此劫?”
小王爷止住了笑,说实在的,这件事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二皇子,也是太子。”
林甫听了之后半晌没有说什么,这位太子在春闱案中实在太活跃了一点。那么早就摸清了陛下的思路,盯上了先生的位置。如今又不知怎地还有心思操心自己的事。
他林甫方才被带去刑部不到半个时辰,太子的人就联系上了自己的旧时,搬动救兵前来捞自己。
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还没得以入仕就屡屡卷入政治漩涡里。这若是和皇子们之间的斗争沾上了边这春闱可就算是毛毛雨了。
如今皇储的形势,最最有可能在陛下百年之后继承大统的这三位。
太子自然不必多说,为长子,且已稳坐东宫接近二十载年从未有大过失,颇有才干,几次代陛下执行国务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是一位贤明的皇储。
而今次暗中指使梅尚书出头想要教训林甫的这位三皇子,则是皇后的二儿子。
从祖制上说,若嫡长子就是最大的儿子这是最稳当的事情,可偏偏嫡长子不愿参与这件事,那么余下的几位当中则是需要考校一番,择贤明者为太子。
比之另一位有力竞争者,如今后宫最得宠爱的淑贵妃的儿子七皇子,前面这两位不论从地位上,年龄上,还是力量的积累上,都比这第三位要强上一些,可以说不是一个等级层面的竞争对手。
如果是公平竞争,那七皇子当然是没有机会的。
可说破天说破地,这立太子的事情还是要看皇帝乐不乐意,倘若他真的铁了心要让七皇子继位,寻常皇帝的话朝堂上的大学士文官言官们还能劝劝,这位戎马天下的开国皇帝不买他们的帐那他们还真没办法。
而观其对淑贵妃的宠爱程度,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完全是不好做决断的事情。
这京都中的储君的形势大抵就是如此,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稍微有点本钱值得这三位拉拢的官员家都是清楚其中的关系。林甫七年前与先生分别的时候就了解了不少了。
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连自己这位刚刚入京的学子,尚且连个官位都没有,就已经进入了头号种子选手,当朝太子的视线之中。
看来这三派之间的竞争也真是无孔不入。
林甫笑着说道,“这京都居,大不易。来了京城,连几天安生日子都过不得。这才多久,就莫名奇妙地卷进了这么多是非当中。”
林甫觉着自己是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许多事情,小王爷李彻倒是觉得林甫真是能生是非。
“你这小子入京的头一天就和夏首辅的孙女闹了不愉快,还凭借一句诗句上达天听,引得京城震动!这若不是这句诗反响极大,你也不可能在第一榜上排名如此靠前。”
小王爷笑骂道,“明明就是你自己生事,却装的一副无辜样子。不过如今到也好,你身世明了,总不该还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找你麻烦了。”
他抛出这句投名状来,陛下轻轻巧巧地带了一纸条过去,江大人心领神会,肃清吏治官场大震,这位小林公子一枝独秀,更是有资格引得三皇子出手对付他。
这些倒只是表面上的事情,这位小林公子的真正身世,恐怕在他进入官场之后会爆发出强大的后劲,因而心思细腻的太子早早地就来找自己询问了此事,已经展开了拉拢递来了橄榄枝。
而另两位恐怕还蒙在鼓里,以为这只是寻常学子吧?
第五十八章 太子约()
小王爷来京已有段时间,距离上次回叶城也是挺久了,两人带着那几位亲卫进了一家富贵人家常去的酒家,要了一个雅间,许久不见,坐下慢慢聊上一会。
只是聊完叶城旧事,叶王爷,小木子和慕青竹,却总要聊回正事。
林甫笑道,“若是早知道你这堂堂京城禁军十四卫统领要来捞我,又有太子对我如此看中,我哪里还需犹豫什么,当堂就把那老头给打了,看看他的那张老脸往哪搁。”
小王爷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可别可别,他滥用私刑违背律法,我这才敢擅闯刑部大堂如此张扬,你若是事情做的太出格,我不仅得强出手帮你,父王还要写信骂我。”
林甫想到这么个场景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我的关系,我也不多说谢字。只是话说回来,太子托你前来想来可不只是替我解围,应当另有话要说吧?”
小王爷沉思了一下,似乎略略考虑了一下如何用词,这才开口,“先前来京都的时候,父王叮嘱我万万不可在皇子之间站队。因而我这些年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只是时间长了情感上却总有偏向。”
“我与你的关系,我便有话直说了,那天在国子监楼上,太子就向我表示了想结交你的意思,不过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我拒绝了他,他也不恼,说另外两位自然会把你推过来。”
“如今这等情况,他倒是算得很准,今日的梅大人是三皇子那一派,三皇子在事前这般对你,就算是在你身世暴露之后再如何拉拢你,想必你也万万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林甫点头表示明白这个逻辑。
“你我之间的关系,和你的身世,在知道之前拉拢和在知道之后拉拢,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他想拉拢你,而且想让你以为他是在不知道你身世的情况下拉拢你。但在我的层面,我却是要说明白这前因后果,太子可能并不比别的皇子要好,因为他只是赶在最开始就查清楚了你的身份而已。倘若他不知道你的身世,他也有可能做出类似的事情。”
小王爷盯着林甫的眼睛,很是严肃。
“不过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如今京城中的形势,我最是看好太子,也最是喜欢此人。你如何判断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你如何选择,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永远也不会参与到几位兄弟的斗争当中。”
林甫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心意,但眉头却已经皱成了一个大疙瘩,“我也真是不明白了,我究竟是何德何能,竟能让太子如此重视,甚至不惜把你也抬了出来就只为了减少我偏向其他几位的可能性。”
“你跟我就不要装出这番纯洁的样子了吧。”小王爷看着他这副样子哈哈大笑,“我从小就知道你在先生面前藏拙,练武的时候在我面前藏拙,搞得我当真以为你不是练武的材料,现在看你拿那杀威棒举重若轻的随意模样,哪里是不谙武道的样子?如今你还想在这天下人面前藏拙不成?”
林甫很是惭愧地笑了笑,小时候没有实力自保,胆子实在小了点,就算是在这位小王爷面前也不敢展露自己的武道天赋。
如今却是文武艺都暴露了,提起这事,感到很是尴尬。
便笑着打趣,“我这样身世凄苦的,哪里比得上你这般尊贵,自然不知不觉的就想藏着些免得引人注目。”
李彻听了之后一脸不屑,笑骂道“你来了京都之后这两次动静,又哪里是藏着掖着了?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无心为之,而我却是明白你是有意为之,手法差了些,奈何运气和身世却是足够好。”
林甫面露窘色,这两件事的本质与自己的预期相差的确甚远。诗会上那句诗,若不是陛下念着父母的旧情恐怕根本就不会听进去,只会是白白惹得麻烦来,让自家叔父去擦屁股。
“话又说回来了,你还拿着那杀威棒作甚?”,小王爷眉头一皱,方才还没太在意,这么一说倒是觉着有些奇怪,怎地人走了还把刑部的杀威棒顺走一根,这劳什子又沉又没用,一路拿着不说显得招摇,难道就不累吗?
“一会有大用。”,林甫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件事,他还在思索太子这一举动的意图。
“我觉着他托你来闯刑部大堂,是为了向外面摆明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了让我在和三皇子交恶之后亮明身份。”
春闱案虽是京都守备禁军主办,御林军协办,但名义上,刑部还是有权力审查春闱涉案嫌犯的。
虽然刑部做的事是违背律条的事情,手法也欠妥,但就算是小王爷想从刑部里带人走,那也是需要一些理由的。
如果强行不明不白地将刑部在审的案犯带走,于律不合,对于小王爷一直以来在京城的公正形象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也是他自报家门的原因。报了这层身世,谅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自己春闱舞弊,抹黑营救自己出去的小王爷了。
不过那么早就引来了当朝太子的关注,这倒让林甫不禁有些纳闷。
“父母亲的事迹我也略知一二,虽然素未谋面,但也算是明白他们两位昔年的功绩和身份地位。只是这马上都快二十年过去了,人人都说官场之上人走茶凉,这十七年前的事情,连我都觉着淡了,太子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