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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枚航弹成斜航式飞坠而下,惊得士兵们骤然止声凝望,躲开,零快躲开,一定要躲开啊!
航弹飞坠,阻击的枪火却没有停下来,零为什么不躲,快躲开啊!
“轰轰”两架日机在空中爆炸,绽放出两团焰火,一闪而逝,化作碎片飞坠。
零不要命了吗?又揍下来两架日机,您为什么还不躲开?
不,不对,零是给兄弟们消除隐患,奋不顾身,都是先遣队拖累了零!
为什么?零您快躲开……
兄弟们泪奔,人人皆在心神中呐喊,躲开,快躲开,躲开那枚索命的航弹,躲开……
可是那道牵挂的人影没有避让,任然端着枪突突,浑然不顾自身的死活。
这一刻成为永恒,集结了众人的心神,双目几乎瞪出眼眶的希冀,无限地祈盼那道人影躲开!
甚至于有人在心中呐喊,哑弹,一定是哑弹,不会爆炸,一定不会爆炸……
更多的人恨不得扑上去以身抵挡,可惜距离太远,已经来不及了。
也有人用眼睛瞪着那枚航弹,想把航弹瞪得倒退,偏移也好,最好是气化了航弹。
就在人人惊心动魄,思维凌乱,纠结不宁的时候,航弹坠落在地上爆炸。
“轰……”
地动天昏暗,一颗心随着爆炸碎裂一片片,思绪浑噩无觉,炸、炸了?
零,教官,死,牺牲了?
不,零不该死,死的应该是自己,是自己……
士兵痴呆的凝望南方,傻了,整个人空落落,灵魂好像已经出窍,没有了思维与行动。
杜鹃只觉得心神一触,双目一暗,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溅起一阵沙尘。
她身畔的妇人惊骇地扑倒于地,察看状况,见她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随即展开急救。
重炮阵地上除却炮兵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其余的人都呆若木鸡,唯独一人例外。
魏和尚也看到了航弹爆炸的一幕,看得双目喷火,热泪奔淌,不要命的向前疯跑,还剩下一百五十米,快,再快点……
零,等着,和尚给您挡子弹,可您为什么不躲开啊?
他想喊,但喉结哽咽得生疼,好像被一个鸡蛋卡在喉咙之中,张嘴喊不出一个字。
他恨自己的反应太慢,为什么没有跟着零,就慢了一步却越来越大,大到一百多米。
曾今晚了一步,差一点没有完成师傅的嘱托,挡子弹,替零挡子弹,害得零险死还生。
那是心中的一份疼,一种恨,一抹无法释怀的伤疤烙印,一生不忘。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一份担当,自责的懊恼,嫌弃自己脑瓜子不好使,总是赶不上趟。
跟不上节奏的感觉很憋屈,又没有倾诉的对象,促使他的脾性越发暴躁。
暴躁只因他觉得不配给零当警卫兵,失落,怕人瞧不起,故而嚷嚷着上战场泄愤,释放心中的压抑。
就像是耍小孩子脾气,期望得到大人们的重视,注意,无法忍受被人遗忘与比下去的感受。
自尊心人人都有,只不过体现的方式不一样,他表现得比较暴躁而已。
此时此刻,在见证航弹坠落的正当口,他懊悔得想自杀,只恨力量不足跑得慢。
急,他急得泪水奔流,遍体冷汗直冒,浑然不觉,只想一步跨过去,跨过去……
然而来不及了,即使是一步跨过去也来不及阻挡那一枚索命的航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当见证航弹爆炸的时候,身体内骤然间一颤,脑海嗡的一热,头重脚轻栽倒于地。
双手本能地支撑地面,顺着沙土划伤了两道口子,血液殷红渗出,浸染了沙土。
疼,没有感觉,他浑浑噩噩地向前爬,膝盖蹭破了也毫意,唯独惦记着零的安危!
死了吗?零怎么样了?
不,他不会死,小鬼子还没有杀光,他绝对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曾今在经历过多少次战斗,那道永不倒下的小身板,怎么可能会栽在这里?
不会,一定不会……
战神也不能倒下,先遣队需要他指导抗战,屠杀小鬼子,一直杀到岛国,灭其种族。
他是一面旗帜,高高飘扬的战旗,鼓舞激励国人抗战士气的航标军魂。
曾今他从南杀到北线,再从北线战场杀回来,那伟岸的身影自始至终屹立不倒,又怎么会栽在这里?
构筑堡垒消耗小鬼子,奇袭日军的重炮阵地,一场场屠杀战,一路杀过来打出了名气,没有蹭破一点皮,几架日机能难倒他吗?
在空中扫落叶,于地面下饺子,零他击毁了上百架日机,这几架日机又算得了什么?
小鬼子无道妄图浸吞中华,以驱赶平民冲垮防线,那一张张凄楚的面孔您忘了吗?
南都大屠杀,死了几十万国人,这些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啊……”魏和尚终于吼出了憋屈的悲愤,遗留下一条弹链,趔趄地掀起一股沙尘向前疯跑。
零您是战神,您不能死!
第78章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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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灰色的,白云蒙上了一层灰尘,透过云层缝隙的阳光像乌云聚顶的雾霾、灰蒙蒙。
灰色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变换了模样,世间被灰色同化?
风停了,云也固化在空中。
没有声息,没有感觉,一切都是灰色的,自己死了吗?
这难道就是地狱之路?无感无觉,仅看见一片灰色,灰色,无尽地灰色……
不,难道就没有其它的颜色吗?
这不是真的,自己怎么会死,老子真死了,不对,老子是谁?
恩师、师娘、妹妹、爱人你们在哪儿?
战火,屠杀,日军小鬼子,鬼子,鬼子……
对,老子要杀鬼子,杀鬼子报仇,自己有血海深仇,国仇,世仇……杀鬼子……
一道人影平躺在田地中,双手抱着一挺重机枪压在胸口,左手和着支架紧捏枪管,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在硝烟中轻颤。
在他的身旁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弹坑,成倒锥形扎入土地,能有五米深的样子,泥土焦黑一片。
不,还有血,血液从他的左肩与左脸上渗出,滴答滴答浸湿了一片焦土,变为紫黑色的血泥,他受伤了……
褶皱的灰色军服上被染红了半边身,看似伤得很重,他还能再战吗?
沙土亦在飞扬,向四方飞溅,带着一股灼烈的火药味道,伴随灰黑色的硝烟肆虐八方。
忽而,天空出现六个黑点,从高空中俯冲下来,三三排列,速度飞快,闪亮出十二道喷吐的火花,激射出流线式的弹幕。
“嗡嗡,哒哒哒……”
那是什么,日,日机,小鬼子的飞机,炮阵地,兄弟们……去死吧!
霍然仰卧起坐,左腿屈膝、左肘立在膝盖上支起枪身,右腿盘地,右肘部夹紧右肋,食指扣动扳机“哒哒哒……”
子弹在撞针击打底火中咆哮升空,身体在抖,心神在吼,杀鬼子!
宛如触电的身体律动不休,血液伴随震动挥洒如雨,染红了沙土,斑斑点点腥气四溢。
弹壳咻咻震退,啪嗒、沙……成抛物线飞坠沙地,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余留下一份温热在逐渐销退。
它们原本是母体,养分炽烈,瓜落蒂熟,爆裂式地生产,母亡子怒,怒火旋流。
流线式的旋流洞穿了空间,旋出一道道空气漩涡伴随怒火奔涌向前,一往无前。
摩擦出咻咻之音伴唱,喧嚣了一片空域,好不热闹。
双方喷发出的弹幕在空中交错,震荡得空间动荡,旋流纵横肆虐。
三发子弹“锃锃锃”穿透了油箱,点燃油料,炽烈膨胀,轰的一声撑开铁壁爆射无忌,绽放出一团焰火,闪亮了天空。
一团,两朵,三连发,四季花开,震惊了八方。
零,零还活着,他在阻击日机,这,这是真的吗?
重炮阵地上的士兵们从痴呆中惊醒,泪眼朦胧,不敢置信地盯着远方,一眨一不眨眼,心神迅速复苏。
一名士兵抬手逝去眼角的泪水,脏污的袖口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像个泥娃娃,脏兮兮。
布满尘土硝烟的袖口眯了眼,生疼,视线模糊不清,看不清楚,不知道零的近况怎么样?
他心急如焚,左右看了一眼,探手掐在左侧大个子的腰间,向右一拧。
“啊”大个子惊呼出声,从观摩中回神,侧头怒视瘦猴子:“你个瘪犊子玩意,掐我干什么?”
“呃,不是,不是……”瘦猴子摇手晃脑,一脸焦虑,顺手指向南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零,零,怎、怎么样……”
“滚犊子!”大个子一把推开他,急转头看向南方,凝视那道牵肠挂肚的身影,呢喃细语:“你没长眼睛啊,零,零在狙击日机,好……”
两人闹出的动静惊扰了旁边的士兵,人心复苏,从呆滞中变得活跃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上一下的做运动,唯独没有发出声息。
很怪异的现象,好像害怕惊扰了教官的战斗,皆在寂静中举枪助威,很有力度感,看似使出了浑身之力。
这一举动延绵而开,像波浪一样在人字形阵线上传开,此起彼伏,摇曳不定随风荡漾。
这是胜利的标志,两百名炮兵瞅了一眼,心气越发高涨,忙不迭地填弹,发射,炸死鬼子!
只因教官只身阻击日机,换来一份安稳的杀敌环境,把握时机,快,再快点,炸碎小鬼子,通通炸死……
炮声隆隆震得大地颤悸不止,传感到人字形阵线的南方,那里躺着一个纤弱妙曼的人儿,她浑浑噩噩,痴呆地睁开乏力的眼帘。
旁边一位丰韵的妇女在掐她的人中,泪眼婆娑,嘴脸不停地念叨:“丫头,醒醒,你快醒醒,零,零没有牺牲,没有……”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杜鹃的额头,脸颊,脖子上,唤醒了她一丝浑噩的神智。
当眼帘被滴落的几滴泪水刺激得连续眨动的时候,她苏醒过来,也听清了最期盼的信息,但她不相信。
因为妇人在啜泣,哭得那么伤心,一张脸抽痛得纠葛了心神,所以他死了,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生无牵挂,一死了之……
妇人见她苏醒,忙不迭地替她擦拭泪眼,喜意泛上脸颊,太好了,她没事了,不,她的心死了?
不,自己的女儿与她一般大小,可惜被鬼子糟蹋了,她不能死,她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丫头,你醒醒,千万不要想不开,零真没死,你看看周围……”
没死?他真的没死吗?
杜鹃不信,但不经意间侧头观望,见士兵们都在举枪助威,这,这胜利地欢呼为什么没有声音?
心存疑惑,但发觉士兵们兴奋的神色,她的死志迅速冰解,化为乌有,遍体力量复苏。
“他真没死?”呢喃自语,她依旧不相信,在妇人点头喜极抹泪中相信了事实。
“零好着呢……”
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杜鹃一骨碌爬起来,四肢爬行前进,蹒跚起身,晃晃悠悠地扑上工事,担心得妇人疾步上前搀扶。
二人双双撞在工事上,浑意撞在身体上疼痛,极目远望,没死,他没死,太好了……
忽而,一枚航弹再度飞坠而下,目标直取众人惦念的教官,兴奋助威的举动与身心霍然而止,零闪开,躲,快躲开……
第79章触目()
一枚航弹从日机上脱落,借助惯性成斜航式,带着刺耳的啸音向目标飞坠。
烈日映照,航弹锃亮闪烁,伴随刺耳之音惊震了数百人的心神。
危险,教官您快躲开,求您了,快躲开啊!
一道道灰不溜秋的身影,遍体脏兮兮,以枪械支撑着身躯,脸颊如花旦,泪痕斑斑,双目惊悸地观摩,寄出一腔的情愫呼喊:“快躲开,躲开……”
风吹不浸,炮声无音,硝烟眯眼看不清,泪眼汪汪在担心!
模糊的视线中,一道人影遮挡了视线,该死的和尚,你还不快冲上去?
魏和尚何尝不想一步跨过去,跨到教官身前当下那枚索命的航弹,哪怕是挡不住也要死在教官前面、做哨探侦查地狱。
只见他麻溜地从田地中爬起,一只军靴遗落在一旁,裤筒上摔破了无处口子,躬起的背上滑落下一层尘土随风飘散。
抬手抹去两溜戒疤上的灰尘,用力过猛,挽起的袖口处扬起一阵尘土飞扬。
手脚在挥手中窜向前方,一步三米多,他还嫌慢,太慢,太慢了…快…
焦虑的他血脉喷张,促使一双宛如铜铃般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几欲暴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