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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篝火点点,伴随卡车跳动眺望像萤火虫集群发出微光,朦胧的撑开夜幕。
距离拉近,篝火增大,光度逐次增加,公路两侧与土包山丘上依稀出现鬼子兵哨卡,壕沟堡垒影子,巡逻队打着手电来回折腾。
车队驶入机场平稳前进,周边鬼子兵人影幢幢,皆站起来欢呼,高兴劲头就像打了胜仗归来的欢迎仪仗队,殊不知在迎接魔鬼,以列入死亡名单的欢迎仪式。
机场南北走向,笔直延伸八里地,宽约一里,双行道,建在土石底子丘陵边侧。
机场地势平缓,东面是一片极为平缓的梯田地带,下降数百米远再向上缓升,远处土丘迭起,延绵无尽,成一条条冲道横亘东方。
南面一片开阔,梯田逐次下降无数里,一座古县城“应山”坐落在东南角,距离机场南端八里地左右。
西面山丘与土丘聚合,一座紧挨一座,迭起无尽,机场位于土丘底端,依托而建。
北面土丘较少,但比东面稠密,土丘与梯田地带,车队由北方驶入,直达机场南端附近的指挥部停止。
“哈哈,由美子,亲爱的你越来越美了……”
“秧子,妹妹,你怎么也来了……”
……
欢迎场面异常热烈,有喜有泪,也有让鬼子兵馋涎欲滴的亲热场面,在限定一个小时开演阶段狂欢,声浪喧嚣不宁。
“花子小姐,这里太吵闹,不妨到一旁清静清静?”杨关伴做上尉跟班建议,微微撇头西面示意侦查。
“嗯,这里确实太吵闹,带路,看好路,别让我摔跤!”花子很紧张,面对无数鬼子兵胆怯,人太多了,他真是胆大包天,这么多人护卫机场怎么可能占领?
“请,机场修建得不错,放心大胆的欣赏,保证感触颇多!”杨关递上手绢拭汗,提醒她安心,在她身侧前方引路,缓步向油库方向接近。
油库建在西面土丘之内,估摸着掏空了土丘,油罐子为洋灰水泥架构,老远搁置一个牌子:禁止烟火。
一路缓行,巡逻分队几乎没有,飞机机舱内空空如也,唯独哨兵坚守岗位。
“站住,口令?”鬼子兵见有人靠近转身核查,右手扶持三八大盖枪背带上肩,刺刀反射篝火寒光闪闪,语气严厉,双目依稀流露出炽热。
“八嘎,慰问团刚刚抵达,哪里知道口令?花子小姐嫌欢迎仪式太热烈走出来散步,透透气,你什么态度?”杨关喝斥,差点上前抽他几耳光,但被花子拉扯制止。
“哈依,对不起,花子小姐,职责所在请您包涵!”鬼子哨兵点头哈腰,恨不得跪地赔罪,一双贼眼珠却在觊觎,以为夜幕下没有人发现。
“好了,不妨事,我可以参观一下吗?”花子紧张得不行,搁在白天准露馅,好在她还算机灵没有忘记职责脆声询问鬼子兵。
鬼子兵觊觎心思充脑,乍一听是花子小姐,篝火晚会的主角,感到无比荣幸,像打了鸡血一样遍体颤抖,颤声说道:“哈依,可,可以参,参观,天黑,小,小心看,看路!”
怎么没把舌头咬折?职业话语说得那么溜,思维反应过来就变成哈达子流一地,杨关腹诽,厉声训斥:“八嘎,说出今晚的口令,以免花子小姐再被你们惊扰。”
“哈依,对不起,口令是樱花绽放、帝国永昌!”鬼子哨兵捋直舌头恭敬回话,状若恢复勇士面目,他在表现,也许期望花子另眼相看替他美言几句?
“哟西,表现不错,有前途升职。”杨关摆手挥退鬼子兵,赏了他一个甜枣,美得他丫的双目放光,喉结干咽蠕动,也不知道是想升官还是嗅到花子身上的香水味馋的,恶心。
花子见他游刃有余,对答如流,顺利地获取口令,迷茫间生出一份底气,兴奋劲上涌冲散了紧张,面容渐缓,跟着他游逛机场。
二人有说有笑沿路闲逛,就近侦查飞机,轰炸机,油库,以及哨兵布置情况,直到鬼子兵急匆匆跑来催促才回转演出现场。
日军很重视这次慰问,各地都在实行,几乎形成一股风气,故而演出场地置办得很规范。
犬养的小鬼子善用白布片子,在机场西侧土丘上拉扯一块巨大的幕布,大约五米长,三米高,中段位置预设一道合缝便于演员进出后台。
幕布底端搭建台子,比幕布大一倍,正对机场观众席,高于机场五米左右,处身机场人人可见,现已聚集不下半个旅团的兵力观看演出。
杨关在幕布后面对花子点头示意演出开始,安慰她不要顾及,抛开干扰专心演出,一切皆在指掌之中。
演出开始,乐队由文工队组建,音律不是很规范,颇有不伦不类的味道,但小鬼子也没几个高雅之人,即便有也被亲人依偎得神魂颠倒而忽略音调。
亲人团蒙在鼓里,亦处在惊喜之下,俨然不知道她们的命运由此而变。
一组电文从幕布后方传达出去,电码声被乐队音律掩盖,命令起航,令万人狂喜,身心愉悦奔赴战斗岗位,教官成功了,该轮到兄弟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杀鬼子,夺机场!
沸腾的一刻展露在敌我双方,一为乡情熏陶,一为战斗激情,即将碰撞出火花。
第26章侧进()
花子乐队预计演出三个小时,杨关觉得时间不够充裕,建议她尽量拖延时间为先遣队占领机场赢得便利。
耳畔荡漾着异族音律,听着刺耳,打心眼里排斥,一颗心早已飞到西方,魏和尚他们也该行动了吧?
机场西方山丘延绵,属于绝对的丘陵地带,土丘与山包一座紧挨一座,魏和尚早已与秦汉汇合,隐藏在距离机场五里之外的灌木丛中。
“哈哈,教官成功了,犬养的小鬼子都是二百五,一帮畜生等着受死吧!”魏和尚尽量压低声息低吼,遍体颤抖不宁,双拳攥得很紧,双目闪烁出嗜血般的兴奋。
“你嘚瑟什么?你刚才那鳖样跑哪儿去了?再说行动有你什么事?”秦汉趴在旁边盯着他鄙视,自得的扬了扬头,一脸兴奋式的嘲讽,甚至于做了一个乌龟趴地的手势。
“凭什么?别忘了老子是总指挥……”魏和尚大受打击,回头愤怒的瞪着他,作势欲扑,恨不得揍他丫的一顿解气,上次善离教官还没跟他算账,瘪犊子玩意欠揍。
秦汉哈哈一乐,不甩他,摆手说道:“你指挥谁?德****让你带队不是指挥,你还敢瞪眼,就你这大身板想暴露身份?”
“蓬”魏和尚气得不轻,一拳砸在沙土地上,嘴里恶狠狠的嘟囔:“犬养的小鬼子都是矮脚虾,螃蟹,老子一副大身板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上去,忒可恨。”
“安静待着,兴许哥给你两个鬼子兵过过瘾,哈哈,兄弟们跟我上!”秦汉撂下一句话就闪,面对气息不定的和尚还真有点膈应,带着队伍就走。
魏和尚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他丫的一个矮子也敢龇牙,这次任务办砸了老子活撕了他,真可恶,凭什么大身板躲在后面收拾残局?
气不顺但执行任务的力度十足,他回头盯着兄弟们,抬手一挥先前示意推进。
“窸窸窣窣”五千多人相继受命潜近,闹出一阵轻微的响动,汇入风吹灌木叶片沙沙声浪之中,即便是站在不远处也分辨不出。
处身山丘灌木丛中,距离山顶约一百五十米,鬼子在那里驻守着一个小队的兵力,镇守周边两里多地,一座营帐显露在篝火光度之中,鬼子兵正在向东方机场翘首以盼,嘴里哼着小曲,闲扯黄色段子。
“谁,八嘎,有情况……”一名鬼子兵警惕性很高,听到响动端枪戒备示警。
“哪里?八嘎,戒备……”鬼子队长匆忙间拔出腰间的王八盒子,迅速蹲低身形喝令鬼子兵警戒,神色慌张,额前见汗。
秋老虎很猛烈,白日余温未消,处在扇风解凉胡侃中的鬼子兵惊出一身热汗,慌慌张张地端枪戒备,机枪手连滚带爬回归战斗岗位,闹出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掺和枪械与推子弹上膛演绎出战前预备的声潮。
秦汉身着少佐军服,率领一个排的兵力齐整挺进鬼子哨卡,在身后士兵手电的逼视下前进,踩踏出整齐的行军步伐声浪惊动了鬼子哨卡。
五十米,三十米……
小鬼子没有开枪,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行军队伍也不敢开枪,万一是自己人那就闹大了,指不定被嘲笑为胆小鬼,受到处罚那是肯定的。
自己人?鬼子队长第一判断是自己人,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率队袭击哨卡?除非那魔鬼有这个胆子,这世上再没有一支支那队伍敢冒犯皇军的威严。
心有所思,鬼子队长胆气一壮,职责所在大声喝令:“站住,口令?”
“樱花绽放,回令?”秦汉大声喊道,中气十足,威严而僵硬透着杀气,根本没有在意鬼子队长阻拦,抬手向前招手,预备口令对不上展开袭击,谁知道小鬼子有没有第二套口令,教官一直交代,万一,万一必须预备杜绝发生。
“帝国永昌!”鬼子队长大声喊道,气息明显清朗不少,好像经历一次地狱之旅的感慨音律,万幸是自己人。
殊不知秦汉与先遣队亦是一身冷汗浸身,要知道此次行动非同以往,关乎顺利占领机场,教官的安危,稍微出现偏差后果不堪设想,以至于人人吓得不轻。
“八嘎呀路,大佐阁下果然英明,猜透你们会偷懒,值此慰问时刻,外紧内松布防你们不知道吗?”秦汉厉声训斥,把吓出来的冷汗郁结化作愤怒吼出嗓子眼,先声夺人便宜行事。
“哈依,卑职检讨,认罚,一定严格值守少佐阁下督察,若有再犯甘领军法!”鬼子队长笔挺而立,遍体微颤,在热汗淋漓中宣誓表决心,真倒霉,怎么撞上指挥部的督察队?
“八嘎,玩误值守,平日里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子,耻辱,帝国士兵以你们为耻!”秦汉怒气冲冲,大步流星走到鬼子队长身前,噼里啪啦一阵耳掴子招呼,一点也不客气,扇得手掌发麻,真过瘾。
“哈依,哈依……”鬼子队长挨一记耳光哈依一声壮胆,脸被抽肿了也毫无怨言,真是一帮畜生军队,都是虐出来的货色,欠扁货。
“八嘎,暗哨在什么位置?逐一检查,设置不规范一律严惩!”秦汉一边抽打一边训斥,另一只手招呼兄弟们跟随鬼子兵彻查暗哨。
鬼子暗哨很隐秘,秦汉率队侦查有所发现,但不全面,未免出现纰漏必须清除暗哨才能展开行动。
鬼子兵在队长挨耳光抽打声中吓得不轻,督察队真牛逼,见证队长遭殃,接下来有得受了,混账,真倒霉,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会查哨?
腹诽中的鬼子兵带路,一一清查暗哨位置,队员对隐蔽性加以评判,恶狠狠地训斥,以便给魏和尚率队潜近过来的兄弟们指引位置。
月隐星稀一片漆黑,督察队打着电筒指引方向位置,魏和尚妥妥安排人员潜近,士兵在训斥声中鬼子暗哨侧后隐蔽,待机而动。
摸哨行动很严谨,逐一布置停当,在秦汉一声:玩误值守,不合格,等着军法从事下统一展开抹杀,血雨腥风过后,整个山峦被悄然占领。
这种行动并非一路,周边五路统一展开行动,再向东方机场推进,严密实施取而代之。
未免打草惊蛇,北方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预备队没有行动,五千多人攥紧枪械,预备突发事件接应或是杀入机场,人人汗如雨下等得很焦虑。
第27章替换()
日军对机场防卫很严密,东西防线十里,南北防线二十里,堪称铁桶式防备。
防线长、驻守兵力分片,各自负责范围内的安全,彼此相连协同但又各不相干。
依据化身督察队摸哨侦查,日军以大队为单位驻防,除非大部队集结平日里不来往,各自为政。
当然这个限制不会影响到鬼子军官,而这一批人正在观赏花子乐队表演,被浓浓的乡情包围,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外紧内松,对今夜来说就是这种局面,几乎的鬼子军官一堂,表现突出的亲卫部队也在其列,统属小军官率领观看演出。
一首首乡情调,音律,以及那一道道和服倩影,配上互动环节令小鬼子哭得稀里哗啦,继而欢呼雀跃叫好,喧闹不宁的声浪勾引着远方值守的鬼子兵的心神。
演出很成功,花子逐渐角色,淡忘了骨子里的那一份惧怕,也许是在做最后告别,告别那个肮脏的岛国,卸去那一份惦念而全身心投入,演得惟妙惟肖。
杨关排斥日寇文化,就像仇视小鬼子一样感到憎恨,厌恶,乃至咬牙切齿感到烦躁,衍生出强烈的杀意,但最终被花子的投入释然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