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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报复,燕王,敢吗?”韦长丰翘起眼皮,看着眼前四家家丁围殴百名右武卫,得意洋洋道。
军民冲突,在韦长丰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就算出问题,也有***他,再不济,也有宇文家,贺家为他陈情。
“本王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
混乱中,韦长丰言语落音,杨钺接过他的话,那种自骨子里散出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
闻声,韦长丰扭头望去,杨钺,宇文汰,及少数护卫快速策马而来。
在他们后方,数千骑兵,奔驰在田垄中,浩浩荡荡而来。
一时,韦长丰吓得面如土色,一个趔趄,自地梁上扎下去,连退三五步,才稍稍稳住身体。
薛贵,裴渊,柳长匀,亦神色惊慌,急忙把手里大刀长矛丢在田垄中。
田垄中混战,彻底刹那结束,四姓家丁,抓着大刀长枪,静若寒蝉。
杨钺面色不改色,喝道:“林跃,韩三虎,清点右武卫伤亡?”
得令,林跃,韩三虎快速率领护卫上前,在田垄中穿梭,查看右武卫受伤情况。
不久,林跃,韩三虎带护卫策马回来,林跃抱拳向杨钺汇报:“王爷,百名右武卫劲卒,皆有伤在身,重伤七人,暂无伤亡,巡察使齐丰裕左肩被长枪刺穿。”
“很好,很好!”杨钺平静面孔中,渐渐泛起怒意,没有因四姓家丁放下武器,而怒火消除,喝道:“韦季彦,常逢春,韦长丰勾结裴氏,薛氏,柳氏谋反,袭击朝廷军队,重伤朝堂命官给本王打!”
一句话,杨钺给关中四姓家族定下罪名,旁边韦季彦,常逢春得令,率领三千飞骑军冲锋。
他们背着铁胎弓,腰间挎着横刀,手里抓着手臂粗木棍,气势汹汹。
策马眨眼中闯进混乱田亩中,高举手中木棍,毫不留情攻击。
那些前期气势汹汹的家丁,手无寸铁时,遭遇这群训练有素骑兵,瞬时惊慌起来。
东奔西跑,欲避开棍棒袭击,奈何棍棒向雨点似得落下,避无可避。
与杨钺同行的宇文汰,目睹飞骑军乱棍猛打,急忙进言道:“殿下,你这般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违背朝廷命令,重伤朝廷命官,殴打军人,谋反作乱,宇文将军,认为本王举动过分吗,莫不是,将军与他们沆瀣一气?”杨钺扭头,言语不善,斥问宇文汰道。
“殿下休要血口喷人。”宇文汰无奈,连忙推脱。
杨钺狡诈,先声夺人,声称关中四姓谋反,照这么下去,造成人命,他无需承担责任。
更重要,杨钺认为韦长空等人谋反,事情性质突变。
谁敢陈情,谁就有谋反嫌疑。
瞧着四家家丁,在飞骑军穷追猛打中,哀嚎声此起彼伏,巨痛中满地打滚,时不时被马蹄踩在身上。
宇文汰暗叹韦长丰愚蠢,计划中,仅仅抗拒朝堂官员丈量土地,岂料他派家丁重伤巡察使齐丰裕,连右武卫也殴打,简直在自寻死路。
本来杨钺殴打世家家丁,世家官吏恰好抓住他把柄,朝堂中,联名弹劾。
现今,韦长丰及余下三家被定下谋反罪,四姓家族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下大祸。
谋反,他韦长丰怎么敢谋反,殴打右武卫,皆为宣泄心中怒火。
一时,看到眼前飞骑军围殴四家家丁,不敢有分毫犹豫。
韦长丰连爬带滚来到杨钺身边道:“殿下,下官绝没有谋反之意,请殿下明察!”
“旅帅何在?”杨钺没有搭理韦长丰。
“王爷,小人在!”旅帅自人群中走出来,浑身伤势不轻,右臂伤口,尚在流血。
杨钺扫了眼,冷喝道:“右武卫颜面,全让你丢光了。现在带你帐下兄弟,把刚才参与殴斗的人,右臂全废了。”
“是!”旅帅抱拳道。
韦季彦把手中木棍丢给旅帅,他帐下飞骑军把木管丢给百名右武卫,这些劲卒,抓起木棍,好像杀神似得,面色平静向所有蹲在地面的家丁走去。
“王爷,你公报私仇,本官要想皇上弹劾你!”察觉杨钺意图,韦长丰道。
“公报私仇,本王就公报私仇又怎样,敢打老子的兵,杀了你也不过分。”杨钺冷语道。
言罢,旅帅手中木棍,重重击打在韦长丰右臂,咔嚓一声,韦长丰右臂断裂,发出惨叫声。
惨叫声刚落,又有惨叫声响起,一时,此起彼伏,传播在田垄中。
马背上,宇文汰闭上了双眸,从韦长丰及四姓家丁结局,仿佛看到关中四姓悲惨结局。
假若杨钺趁机拔除四姓官吏,世家力量遭受沉重打击,恐怕五姓七望官吏,摄于杨钺威严,不敢再造次。
宇文汰沉默良久,策马靠近杨钺,轻声道:“殿下,书房中,商谈之事,无需商量,宇文家会支持殿下变革,希望殿下不要食言。”
“将军放心,再不济,你我还是翁婿。”杨钺笑呵呵道。
宇文家支持变革,今后,变革中,所遇阻力骤降,他恰好趁机实施部署,消弱世家门阀力量,暗中剪除宇文家羽翼。
(本章完)
第223章 拼死一搏()
寒风卷,万云飚,风起云涌,天气乍寒。
长安城中,涌动暗流,终于失控,突破沟渠,涌入地表。
南郊时,杨钺处理拒绝变革者强势态度,宛若天空卷起的寒风,早传进长安。
不管达官贵人,还是黎明百姓,无不被杨钺霸道气魄震撼。
以重伤朝廷命官,袭击朝廷军队罪名,废掉四姓家丁右臂。又以谋反罪,把韦长丰及四姓管家,全部下狱。
一时,消息传回长安,世家豪族风声鹤唳,猜不出杨钺意图何在?
黎明百姓欢呼雀跃,期待变革顺利进行。
作为涉事者,柳家,薛家,裴家获悉韦长丰被已谋反罪下狱,三家管家,家丁重伤,亦统统下狱。
就快速意识到问题究竟有多严重。
另外,他们也收到消息,杨钺和宇文汰返回长安。
在事情发生时,三家家主急忙前往宇文府登门拜访,希冀宇文石出谋划策,然而,宇文石闭门不见。
柳家家主户部尚书柳佐央,裴家家主工部尚书裴柯永,薛家家族黄门侍郎岳明坤,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昨夜包括韦家在内,他们前往宇文府商议对抗杨钺策略,当时定下计划,共同进退。
今日,宇文汰与杨钺接触,使得事情变得复杂。
他们被定下谋反罪,宇文家干脆彻底闭门不出。
一时,柳佐央,裴柯永,岳明坤,这些混迹朝堂多年的老臣,开始怀疑,宇文家收到燕王好处,联合针对关中四族。
好在长安城中,四姓谋反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却迟迟不见杨钺率兵捉拿。
勉强让柳佐央,裴柯永,薛铭坤松口气。
他们在裴家相聚,商议对应之策。
毕竟,谋反罪被确定,三家势必被朝堂抄家灭族,繁衍数百年的关中四姓,眨眼间,会变成过往云烟,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工部尚书裴永柯坐在火炉旁御寒,神态紧张率先道:“柳尚书,薛侍郎,今日韦中书行事太鲁莽,妨碍巡察使丈量土地,怎么能围殴右武卫,重伤齐丰裕呢,这不是故意给燕王留下把柄吗?”
且不论韦长丰阻碍齐丰裕丈量田亩之事,单单重伤巡察使,群殴右武卫,杨钺定下四家谋反,有失偏颇,却同为重罪。
裴永柯身在朝堂,深知朝堂变革决心,纠结事态扩大化,引起皇上震怒。
纵然不会被定下谋反罪,也会遭受沉重处罚。
“裴尚书,这会儿,不是商议韦中书犯罪之事,该商议怎么摆脱谋反罪名。”柳佐央急切道。
四家中,他与杨钺矛盾最为尖锐,官银案中,若不是皇上叫停,杨钺肯定会查出他罪行。
今日,宇文家闭门不待客,失去宇文家保护,贺氏更隔岸观火,柳佐央生怕杨钺旧事重提。
旧罪,新罪齐罚,他不仅无法保住户部尚书职位,还有杀头之祸。
此刻,柳佐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觉得必须迅速平息事端。
“柳尚书,裴尚书,燕王举止,摆明了针对我们,此事必须禀告皇上。
再不济,也该通报太子,汇报皇上,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任凭燕王欺凌。”薛家家族薛铭坤朗声道。
朝堂推行变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准备拿他们四姓家族开刀。
今日之事,演化超出预料,四家面临危机,薛铭坤不想白白受死。
数百年来,他们四家互相联姻,联系紧密,现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裴家老二,右谏议大夫裴纪元,坐在裴永柯旁边,却面色沉重,泛起难色:“柳尚书,薛侍郎,此事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燕王敢向我们四家扣下谋反罪名,肯定有所依仗。另外,定下谋反之罪,又没有迅速来府中捉拿,若我猜测没错,燕王在等待我们主动屈服。
下官建议时,要不与燕王示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暂时渡过此劫。”
“裴大人,你什么意思,向燕王示弱,难道不顾我等家族利益吗?”柳佐央毫不犹豫反驳。
向杨钺示弱,意味着接受变革,单单土地,四家就损失极多。
何况,他与杨钺矛盾众多,他示弱,杨钺会放过他吗?
更重要,向杨钺屈服,接受变革,宇文家,贺家怎么看,太子怎么看。
柳佐央顾忌自身利益,态度极其强势。
“没错,绝对不能向燕王妥协。”薛铭坤冷语,起身道:“我等向燕王妥协,在朝中会变成过街老鼠。”
这时,裴纪元轻笑,道:“柳尚书,薛侍郎,这时候,我们还要顾忌宇文家怎么看吗,宇文家闭门不见,难道你们不觉的奇怪吗?”
“宇文石卑鄙,不还有太子吗?”薛铭坤道。
“此事,连贺家,李家忠于太子的势力,都在选择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太子怕多半不会主动施以援手。”裴家家主裴永柯道。
柳佐央闻声,喝道:“裴尚书,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有心投靠燕王,本官绝不阻拦,然而,燕王会接纳吗?”
“我等四家,向来家族利益为重。”裴永柯忙道:“柳尚书,渡过此劫,谋定后动啊!”
“家族利益为重,就不该向燕王屈服。”岳明坤不爽的道,言罢,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柳佐央紧随其后,起身威胁道:“裴尚书,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柳佐央,薛铭坤离开裴家。双双钻进柳佐央马车内,薛铭坤气愤道:“柳尚书,韦长空,韦长丰被抓,裴永柯,裴纪元与我们离心离德,我们该怎么办?”
沉默稍许,柳佐央态度冷凝,道:“宇文家欲置身其外,把我们把棋子摆弄,最多大家鱼死网破。”
“柳尚书何意?”薛铭坤靠近低声询问。
柳佐央睚眦欲裂,移动身子,轻声在薛铭坤耳边嘀咕。
闻声,薛铭坤神情惊讶,惊呼道:“柳尚书,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冒险,你我两家,马上要被燕王处置,照样得死。拼死一搏,也许还有胜算。”柳佐央咬牙启齿道。
“好,拼了!”薛铭坤态度坚定,支持柳佐央。
(本章完)
第224章 鱼死网破()
裴府中,裴柯永,裴纪元兄弟两人,依旧稳如泰山坐在前厅内。
谋反罪,关乎裴家生死存亡,决不可儿戏,稍有不慎,家族可能很难渡过这场灾难。
作为兄长,裴柯永沉默稍许,把手里茶杯放在案台,向裴纪元询问:“二弟,方才你为何提出向燕王示弱?”
在家族危机时,他们兄弟不谋而合,均提议向杨钺示弱。
然而,裴柯永内心有更长远的计划与盘算。
裴纪元闻声,扭头轻声道:“兄长,你不觉得燕王,与太子相比,有魄力,有手段吗?”
裴柯永朗声笑,颔首赞同裴纪元说法,不禁问道:“哪有怎样?二弟,你难道有更深想法吗?”
“皇上百年后,有些事儿,谁有说的清楚呢?”裴纪元靠近裴永柯,手臂支撑在案台,贴耳轻语:“燕王掌兵,有治国才能,假若平息九方节度使,建立军功,朝廷扬眉吐气,百姓拥护,为夺帝王之位,谁敢保证燕王不怒起兵变。”
裴永柯颔首,道:“如此,裴家不禁要示弱,渡过难关,更该与燕王交好,支持燕王,从龙之功,意义非凡!”
“嗯,听从兄长安排,我马上去燕王府请罪。”裴纪元起身道。
这时,裴永柯亦站起来,手掌搭在裴纪元肩膀:“为表示诚意,为兄亲自前往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