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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时间,武威的城墙上被巨石砸出裂痕,墙垛遭震天雷摧毁,走道内,突厥人的尸体越发增多。
血肉模糊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王爷,守军伤亡太多,太快,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苏离左臂遭震天雷炸出的铁块刺伤,鲜血染红铠甲,强行忍着巨痛苏离靠近左贤王,焦急的提醒。
唐军的火器,投石器太厉害了,所产生的威力守军不能抵挡,再不作出改变,守军伤亡会越多,左贤王部残存的兵勇可能悉数战死在城头。
左贤王处境同样非常糟糕,小腿处遭飞石击中,前行时一拐一瘸,极为狼狈。
面临唐军疯狂的进攻,他没有破敌之策。
城外三支唐军虎视眈眈,却唯有林恺跃率军征战,张韶鸣,郭骁骑领兵警惕四方。
对方没有倾巢而出攻城,却在监视四方,左贤王知晓他们意欲何为?
紧攥着弯刀,怒视向齐步推进的唐军,左贤王低声吩咐道:“苏离,令三军加强紧接,切勿冒然还击,等待唐军闯进长弓射程范围之内,一波一波箭雨连环射杀!”
两方军械不在同意档次,他的床弩,长弓太弱了。
左贤王计划首先凭借床弩远程还击,斩杀攻城的唐军,一旦唐军距离城墙两百步之遥时,长弓射出倾盆大雨,全力射杀唐军。
一人也不放过!
苏离闻声,低声向三军传令,城头守军口口相传,渐渐的,长弓射杀的速度减缓,床弩内飞射而出的长枪,却越来越密集。
一支支长枪犹如飞龙,从城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侠,刺进唐军的盾牌中,造成人仰马翻的悲惨处境。
一时,唐军的伤亡激增,冲锋的箭阵出现缺口,攻击力无形中被消弱。
林恺跃留意到唐军的伤亡,挥舞令旗示意箭阵的前锋精锐后撤。
军令如山,气势如虹的唐军目睹飘荡的令旗,盾兵保护弓箭手井然有序的撤退。
不久,盾兵,弓箭手撤退到投石器后方,趁机快速休整。
“投石器内填充震天雷,再发动一波进攻,全军后撤!”
林恺跃转身扫了眼休整的弓箭手,举起铁鞭向三军传令,向三军传令。
“巨石换为震天雷!”
投石器旁,一名负责指挥的将领重复林恺跃的军令。
一瞬间上千名投石兵迅速从后方的马车内报出震天雷,点燃引线后放在投石器上。
引线嘶嘶作响时,嘭一声,投石器猛然射出去,巨大的震天雷在空中穿梭,向中受降城南门而去。
严格训练之后,林恺跃麾下的兵勇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投石器抛出的震天雷,基本准确无误砸在城头,走道内,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在南门之上响起。
这一波气势如虹的进攻,即使左贤王与麾下兵勇早有准备,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城头守军照样死伤无数。
仅仅一波攻击,所造成的伤亡超过之前。
守军伤亡的同时,盾牌被炸的四分五裂,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央,散架的床弩凌乱的分布。
城头侥幸保命的守军,庆幸之余,仍然不敢产生半点松懈。
唐军的进攻尚未停止,不晓得何时一枚震天雷落下,就会带走他们的性命。
此刻,走道内包括左贤王,苏离在内,越战越气势越低落,几乎要丧失斗志。
震天雷爆炸所产生威力实在太大了,爆炸飞出的铁片又令威力增加几倍,每一个震天雷爆炸,好像在收割守军性命似得。
他们死守城头,射出的阵阵箭雨勉强能消耗唐军有生力量,自身伤亡却远远超出唐军,照此下去守军迟早被唐军消耗而空。
“王爷,继续下去,我们挡不住唐军的攻势!”苏离惊慌失措的汇报,望向走道内残肢断臂,他内心不禁产生率军逃离的念头。
唐军,携带震天雷的唐军,像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任何军队与他们抗衡都会付出灭绝的代价。
若有可能,他实在不想待在城头!
闻声,左贤王没有犹豫,转身道:“你留在城头,本王返回城头与汗王商议军情,事实改变战术,我们不能再消耗三军性命了!”
说着,左贤王示意旁边几名亲军,搀扶他向走道下去而去
瞧着左贤王贪生怕死的样子,苏离恨不得也弃城而逃。
第1006章 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在此之前,苏离对左贤王还算钦佩。
这次左贤王类似临阵脱逃的做法,却令苏离发自内心的鄙视。
三军死守城门,伤亡无数,尚且没有弃城而逃。
左贤王作为三军统帅,危亡之际,不给三军做出表率,却提前临阵而逃,准备独善其身。
俨然给三军做出不好的表率,使得守军气势犹如山崩瞬间瓦解。
苏离转身向四方望去,已经不少兵勇在开小差,反攻速度坚守,盾阵下的兵勇干脆隐藏在墙角下。
“无胆鼠辈!”
苏离怒骂了句,扬起弯刀向四方喝道:“全军奋力还击,谁敢松懈,杀无赦!”
左贤王临阵脱逃,不代表苏离忘记自己作为将领的职责,何况,他曾经率军遭南道冥伏击,与唐军有深仇大恨,怎能轻易松懈。
一旦他也懈怠,给守城将士做出不好的表率,那他们可能真的守不住中受降城了。
军令如山,况且,苏离臂膀受伤,浑身鲜血,看起来狰狞可怕,又扬刀做出杀人的姿态。刚刚松懈下来的三军将士,迫不得已之下,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很可怕。
然而,死在自己将领战刀更耻辱,没有守军愿意被族人,袍泽戳脊梁骨。
一时,守城的兵勇冒着生命危险,在震天雷爆炸中借助剩余不多的床弩,继续发动反击。
这样的战斗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城头的守军伤亡过半,侥幸生存的守军仍在勉强抵抗着。
地面上,林恺跃麾下的唐军,却在陆陆续续撤离,久攻不下,似乎准备放弃强行夺城。
城头上,守城的兵勇留意到林恺跃指挥唐军放弃进攻,推动投石器稳中有序的撤离,渐渐减缓反击力量。
不少守军甚至提前欢呼庆祝起来。
做临时的统帅,苏离暗暗松口气,却不敢松懈。
林恺跃率部撤离,后方的郭骁骑,张韶鸣两支的唐军非但没有退后,相反两支军队驻扎的地方,渐渐骚动起来。
“严禁欢呼,三军警惕!”
纵然林恺跃率军撤出战场,苏离紧攥的弯刀仍然狠狠敲打在墙垛上,语声冷冽的咆哮。
从之前的作战经验来看,唐军对收复中受降城简直毋庸置疑,怎么可能无功而返呢?
突然临阵撤离,没有什么猫腻才怪!
好不容易松懈的守军,在苏离喝令下,不情愿的又组建起防御,尽管整支队伍松松垮垮,却仍然组成了防御。
地面上,林恺跃率部撤离,与张韶鸣,郭骁骑擦肩而过时,林恺跃攥着兵刃向二人道:“张将军,郭将军,中受降城南门的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继续强势攻城,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相信伊然很快会派遣铁骑杀出城来!”
这一次,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率军出征,没有采取围三缺一的战术,相反,他们麾下三支军队组成品字形,互相协防,互相依仗。
率军轮番进攻中受降城南门,欲借助震天雷强势的威力,摧毁的中受降城南门城墙的同时,彻底摧毁突厥守军的士气。
一旦伊然顶不住南门守军的伤亡,派遣城内的铁骑杀出城来,他们自有办法铲除对方。
郭骁骑抱拳回礼,高声道:“张将军,林将军,你们留下来休整,我带兵前去攻城,这次争取逼迫伊然派出铁骑来。”
“郭将军万事小心!”张韶鸣叮咛了句,郭骁骑微微颔首,徐徐拔出佩剑,喝道:“骁骑营出击。”
军令一出,骁骑营三军雷动,骑兵齐刷刷前行,抓着盾牌,端着连弩,战马拖拉着投石器,气势如虹的前行。
林恺跃率部很快代替骁骑营的位置,所部休整之余,已经在监视东方,等待伊然派遣铁骑出城。
骁骑营出击,尚未靠近中受降城南门,前锋骑兵已经策马冲锋,向城内守军射出一阵箭雨,提前投入战斗中。
万幸苏离始终在留意警惕郭骁骑,张韶鸣麾下的军队,当他发现骁骑营异动时,即刻命令守军打起十二分精神,甚至亲自挥刀斩杀两名携带者。
当骁骑营前锋骑兵冲出来时,城头守军已经快速组成盾阵防御,一波一波箭雨射来,虽然给守军造成伤亡,不过伤亡数量有限!
带领城头守军勉强躲过一劫后,苏离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唐军,城外这三支唐军,准备采取车轮战术,全力以赴进攻南门了。
此刻,城头的守军已经让林恺跃率部狠狠重创,尚未喘息休整,郭骁骑又率军而来,凭借城头少的可怜的守军,怎能阻挡唐军的锋芒。
调兵!
他们急需从东门,西门,北门,调集兵力,驰援南门守城。
不然,苏离不敢保证自己带兵还能坚持下去!
当骁骑营前锋骑兵撤去,盾兵,弓箭手,及投石兵正在备战时,苏离从盾阵下钻出来,朗声向身旁副将喝道:“尽快返回城内向左贤王,伊然可汗汇报南门的情况,请求王爷与汗王争取尽快派遣援兵,迟则生变!”
“喏!”
副将得令,匆匆转身离去。
迟则生变?
他们的确不能再多耽搁一刻了,不然天晓得唐军何时搭乘云梯,向城内发起攻击。
副将撤离后,苏离左手抓着盾兵,受伤的右臂抓着弯刀,向残存的守军道:“唐军来势汹汹,对中受降城势在必得,尔等切勿带着侥幸心理。
此战,援兵没有赶来之前,若大家能击溃郭骁骑部的攻击,一部分人还能活下去,若不能阻挡郭骁骑部的攻击,他们终究会踩着大家的尸体冲进城内,我们谁也活不了。
想活命的,这会儿,给老子统统打起精神,拿出以命搏命的气势,与唐军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守城残存的守军,何尝不清楚苏离话中之意,何尝不清楚他的良苦用心。
一个个渐渐打消颓废的气势,扬起弯刀,抓着长弓,盾牌,振臂高呼,犹如在宣誓!
“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本章完)
第1007章 其心可诛()
苏离号召守军打起精神。
的的确确改变了突厥人的颓废气势。
可惜,自从郭骁骑率领骁骑军攻城开始,不管苏离再怎样鼓舞三军气势,唐军稳中有序,进退分明的攻击下,守军伤亡数量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走道内破碎的床弩附近,布满突厥人的尸体。
坚持死守半个时辰,张韶鸣领兵攻城时,左贤王,左谷蠡王率领五万本该前往中受降城的精锐,从城内前来驰援。
左谷蠡王临时替代苏离,指挥守军迅速布防,准备坚持死守。
怎奈张韶鸣指挥麾下唐军,迅雷不及掩耳发起两波强劲而有力的攻势,巨石,箭雨,震天雷,击杀不少援军后,竟然率军主动后撤了。
与后方驻守的林恺跃,郭骁骑两部汇合,三人率军扬长而去。
既没有像左谷蠡王猜测的坚持攻克南门,也没有向苏离,左贤王担心的,把车轮战术推行到底,尽可能多消耗城内守军。
南门城头!
左贤王,左谷蠡王,苏离,亲眼锋芒正盛的唐军扬长而去。
他们内心喜忧参半,不敢有半点懈怠,轻敌,仍惶惶不安,害怕唐军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来。
谨慎起见,左谷蠡王派遣探子出城侦查。
经过探子确认,确定三支唐军返回军营内,左谷蠡王才暗暗松口气,吩咐城头三军休整。
经历苦战侥幸生还的守军,谁也高兴不起来。
晌午,唐军突然来犯时,南门集结五万左贤王部精锐,经历三支唐军一轮炮火猛攻后,五万精锐近乎伤亡殆尽。
走道内,守军的尸体,残肢断臂,横七竖八散落在各处。
汇聚的鲜血,从城墙排水的水槽流下去,几乎半面城墙都快被染红了。
左贤王,左谷蠡王率领五万援军前来,参战短,伤亡有限,却也快突破万人。
他们龟缩在城内,以守为攻,纵然不断向唐军反击,却效果甚微,唐军伤亡没有超过万人。
抹去脸颊的血水,苏离瞥了眼面容失神的左贤王,内心暗生怒气,没有理会对方。
转身走向左谷蠡王身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