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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没有问下去,毕竟那张位子太惹人注目了,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弱女子,便是敢去碰那张椅子,虽然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还是让徐明远有些吃惊。
马车入了平康坊,路上行人多为书生。不少是刚从国子监离场之后来的,十数丈宽的街道都显得有些拥挤。
马车在三层高的醉仙居楼前停下,李牧等三人刚下马车,五人便是一齐进了酒楼。由小厮领着,上了三楼的雅间。
李牧点了一大桌醉仙居的招牌菜,又是要了两壶好酒,几杯酒下肚,众人之间便是熟悉起来了。
虽然白墨楼性格有些冷淡,但李牧却是觉得他很对味。没少敬他酒。牧云凡则是小心翼翼地问徐明远一些各地的风土人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易不喝酒,专心对付着面前的葫芦鸡,这醉仙居的葫芦鸡色泽金红,皮酥肉嫩,香烂味醇,筷到骨脱,确实堪称一绝,难怪连李牧在江南道都有所耳闻。
酒足饭饱之后,本来李牧还说要带他们去平康坊里逛逛,等到晚上再去逛青楼。不过白墨楼今日还有宴席要参加,所以只能作罢了。
牧云凡住在国子监里,务本坊和平康坊只隔了一条街,所以他问了徐明远和李牧的住处后,也是直接告辞了。
两人一走,只剩下了徐明远和李牧、易三人,易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是最后让醉仙居的伙计打包的一只葫芦鸡,说是要带回去给齐月茹。
三人在平康坊的街道上逛了逛,徐明远便是让李牧先送他们两回去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白墨楼,也知道了他的住处,徐明远自然是要准备去找找那怪医秦兆雨了。
马车停在精致小院外,易拿了自己的短刀系在腰上,提着油纸包敲了敲门,等小夏开了门,便是快步向里走去。
李牧坐在马车里,掀帘看了看那小院,冲着徐明远点了点头,马车便是掉头驶离了。
徐明远转身进了小院,客厅里,易正蹲在椅子上看着齐月茹吃那只他带回来的葫芦鸡,脸上的表情比他自己吃的时候还要开心。
徐明远没有打扰他们,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从竹箱里翻出了师父拿给他的那封信,在房间里做了一回,才是走出去。
齐月茹吃了半只,剩下的半只小夏吃得正香,徐明远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还有些不想走的易出了小院。
“知道这是哪吗?”徐明远直接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问道。
易伸手接过信封,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地方在永兴坊西南角那边,那边有几个大府邸,我不常去,不过大概知道在哪。”
“好,那你就带我去那里。”徐明远收起信封,点了点头道。
易点了点头,径直向着西南方向走去,徐明远也是快步跟上。
一刻钟后,徐明远看着面前挂着一把绿锈斑斑的铜锁的大门,高过院墙的枯黄杂草探出墙外,第三次回头看着易问道:“你确定这上面的地址就是这里?”
易左右看了看,两边各一座大府邸,皆是青瓦白墙,大富大贵之家,笃定的点了点头道:“肯定就是这里了,不过这孙府十几年前牵扯进了一件大事,直接被抄了家,院子里死了不少人,所以这座院子就一直空着没人住,你到这里来找什么?”
“不会吧,师父,你坑我呢。”徐明远眉头一挑,脸色微变,破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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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卖了还帮数钱()
“嗯?”易显然是听不懂徐明远在说什么,有些疑惑地看着徐明远。
徐明远往后退了几步,再看这庞大的府邸,可以想象,十几年前该是如何一座气派的大院落,只是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
“我得进去瞧瞧,你去不去?”徐明远看着荒草满院的破败院落,轻声说道。
“我不去,要是衣服弄破了,月茹又该说我了。”易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你这样,活该被他欺负一辈子。”徐明远翻了白眼轻声道,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没有人,直接攀着墙翻进了院子。
易微微侧身,靠着那座有些残缺的高大石狮,乐呵呵地轻声自语道:“要是她乐意,我也愿意呢……”
徐明远撑着院墙落入了院子里,一只野猫被他吓到,弓着背窜入草丛。
破败的院落里到处都是枯败的杂草,原本平整的青石地面上面盖了厚厚的灰,杂草从石缝间长了出来,瓦片和石块散落一地,到处都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
这座被遗忘了十数年的院落,只有野猫在其中生活,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气息。
徐明远踩着破碎的瓦片,眉头微皱,看来当年进这孙府的人不仅抄家,而且还大打出手了,周遭没有一幢房子是完整的。
师父就拿了一封信给他,要是这里真是信上的地址,徐明远无论如何都要进来看看才会死心。
不过徐明远心里也是没什么底,毕竟这孙府十几年前被查抄,他师父可是从他记事起就没来过长安的。
这座府邸不知几重几进,比李牧小叔李尚书的府邸也不遑多让,一路上残留的雕栏玉柱,还可以看出当年富贵的程度。
只是屋里的东西都被一洗而空,残留下的的屋子久未修缮,亦是有些摇摇欲坠了。
徐明远往里走了三进院落,眉头紧锁,已经打算放弃了。就在这时,一只黑猫从他身旁的屋顶上跃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身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只脚不沾地的向前慢慢走着。
徐明远看着那瘸腿的猫,眼睛顿时一亮,也不着急,就跟着那只瘸腿黑猫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这只黑猫虽然瘸了一只腿,不过身上的毛发却是油光发亮。一看就和那些没人照看的野猫不同。
黑猫转过几处破败的连廊,突然叫了一声,两下蹿到了屋顶上,不知跑去了哪里。
徐明远微微一愣,再看面前的景象,不由张大了嘴巴。
一座精致的小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木门半掩,里面三间修缮一新的屋子,一方种着各种药材的药田,院角有棵腊梅。铺着平整青石的院子里摆了张铺着兽皮的躺椅。
另一边的院角还有一眼清泉,清澈的泉水还在还在向外涌着,从一道小沟渠不知流向何方。
这么一座精致的小院,出现在这被人遗弃的破败府邸里,怎能不让人吃惊呢。
徐明远有些惊讶地站在门口,中间一间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头顶中央没有头发,周围的头发和胡须皆是雪白的老头,一看门口站着的徐明远也是一愣,两人就变成大眼瞪小眼了。
“你就是怪医秦兆雨?”
“你是谁?”
两人同时出声问话。依旧是大眼瞪小眼。
“好吧,既然小黑带你到这里了,说明你还是有点福分的,你进来吧。”足足一刻钟后。秃头老头先服软了,冲着徐明远招了招手道,自己则是坐到了那躺椅上。
徐明远咧嘴一笑,轻轻推开门进了院子,走到那秃头老头面前,笑着拱手道:“看来您就是秦神医了。刚才小子多有得罪,还望神医莫怪。”
这怪医秦兆雨的年纪看上去和他师父倒是差不多,不过这头顶上一块光秃秃的,配上那张五官不太端正的脸,显得有些搞笑。
秦兆雨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明远,有些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此地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地的?”
“秦神医,我有个朋友得了一种怪病,想让您帮忙医治一下,您看行吗?”徐明远没有直接回答秦兆雨的问题,而是笑着说道。
“不是你有病,而是你朋友有病啊?”秦兆雨顺势躺了下去,斜了徐明远一眼,慢悠悠道。
徐明远连忙点了点头。
“嘿嘿,没门!”秦兆雨笑了笑,接着说道:“今天要是你有病,我这说不定就给你治好了,但你没病你近来干嘛,这不消遣老夫吗?”
徐明远见此,暗道糟糕,看来这怪医之名不是吹的,早知道就拉着白墨楼一起来了,这下只能寄希望于师父的信了。
想到这里,徐明远连忙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走到秦兆雨身旁递了过去,笑着说道:“这是家师让小子带来给您的,您看看,说不定您心情就好了呢。”
秦兆雨神色有些不耐烦的接过徐明远递来的信封,不过刚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原本懒散躺在躺椅上的秦兆雨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旁站着的徐明远都吓了一跳。
秦兆雨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明远,又是看了看手里的信封,手指一撮,信封已是平整地分成了两半,落到了地上,只留下一张纸在他的手里。
徐明远被秦兆雨这一手唬住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上两张平整断开的信封纸,心里估摸着应该是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这样,看来想要以武力相逼的计策是行不通了。
秦兆雨低头看着手里的信纸,脸色阴晴变换,显得有些诡异。
徐明远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不过看样子他师父和这秦兆雨肯定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太一般,否则秦兆雨也不会只是看了一眼字迹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过了一会,秦兆雨合上手里的信纸,看着徐明远,表情有些奇怪地说道:“你真是那贼老道的徒弟?”
徐明远连连点头,笑着说道:“秦神医,我师父是不是说了让你帮忙治治我那朋友了,您放心,钱管够。”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秦兆雨没有接徐明远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里的信塞到了徐明远的手里,自顾自又躺了回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魔爪与魔爪()
“师父误我!”小院中,徐明远手里握着那张信纸,仰天长叹道。
躺在躺椅上,慢慢摇晃着的秦兆雨瞟了一眼徐明远的背影,不紧不慢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万两银子我看你现在也拿不出来,至于一条命的话,以你的身手,也杀不了谁,看来这债你得替你师傅背些日子了。”
“小子名叫徐明远,您叫我明远就成。”徐明远重新换上笑脸,放下握着信纸的手,看着秦兆雨说道。
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紧握着那张白纸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怎么看都是在强忍着愤怒。
要知道这不是什么联络感情的信,而是一份把他给卖了的信,徐明远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信拿出来。
一万两银子,一条命,这就是他师父欠那怪医秦兆雨的东西,白纸黑字写在信上,直接全部转接到了徐明远的身上,然后就变成了徐明远欠这秦兆雨一万两银子和一条命。
徐明远这为白墨楼求医还没着落,转眼间自己就变成了负债累累之人,这突变让徐明远有些转不过脑袋来。
“徐明远,徐明远……”秦兆雨轻念了两声,突然坐起身来,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徐明远,最后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有些没由头地问了一句:“你几岁了?”
“十八。”徐明远不假思索地应道,一万两银子他倒是不太担心,这段时间他和易去收账,只要不出意外,一万两银子这个月就能收到。
至于一条命的话,秦兆雨根本看不上他这点微末实力,暂时也肯定不会让他去做什么事。让他担心的还是白墨楼的病,如果这秦兆雨不肯改口的话,那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十八……”秦兆雨点了点头,慢慢躺下轻声自语道:“难怪了。”
徐明远不太明白秦兆雨这话的意思。不过他可不能就这么把白墨楼给放弃了,所以直接蹲在了秦兆雨的身旁,笑着说道:“秦神医,您看要是我把银子给您还上了。您是不是能帮我那朋友先治一治呢?”
“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难不成你师父的骗人把戏也给你学来了?到长安来行骗来了?”秦兆雨撇了撇嘴道。
“那本事我可学不来,我到长安来是参加会试的。”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只要你肯帮我那朋友治病,一万两银子我一定给您弄来。”
“要是一万两银子就能让我治病,那我岂不是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了。”秦兆雨闭着眼睛说道。
徐明远翻了个白眼。这世间能视一万两如无物的人可不多,不过以怪医秦兆雨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