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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就炒了几个蔬菜,反正秦兆雨不沾荤腥,而齐月茹也不挑食,易就更无所谓了,四人随意吃了一顿。
吃饱后,徐明远主动动手刷了碗,一百两银子一次,可不必倚翠楼那些个不太出名的清倌人少了。
午后易先回去了,说是云台司里有些事情,徐明远则是在院子里等着,直到睡了两个时辰的白墨楼醒来。
白墨楼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郑重谢过秦兆雨后,才是被徐明远扶着出了孙府。
白墨楼这病和齐月茹的有些相似,不是一两天能根除的,所以接下来十几天都得到院子来施针。
药方徐明远让白墨楼自己收好了,也得吃两个月,而且秦兆雨还另外给他开了一副滋补的药方。
徐明远扶着白墨楼出了孙府,上了马车后,吩咐卫佟先给白墨楼弄点粥,然后去把药给抓了,这才看着马车驶去。
白墨楼的病算是暂时不用担心了,虽然情况不算乐观,但是总归不是最差的结果。
回到了齐府,徐明远也是直接回房倒头睡了一觉,今天陪着白墨楼过去,提心吊胆了一个上午,他也是身心俱疲。
睡了一觉到傍晚,徐明远起来吃了点晚饭,又是和齐月茹闲聊了一会。
齐月茹看了不少书,见识谈吐都很不一般,算得上才女了,徐明远觉得要是曾清怡来长安的话,应该能和她合得来。
回到自己屋里,点了油灯,徐明远从上拿了一本礼记,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由礼部组织的春闱,时间是在二月初,这段日子下来,徐明远很少看书,现在也是该翻出来看看了。
虽然对自己的记性还是有些自信,不过他当初可是在院试放榜的时候,夸口要连中三元的。
乡试榜首已经到手了,可这天下读书人共聚长安,上万举子、生员,想要拔得头魁,又岂是简单之事。
徐明远可不觉得自己是天才,这些年虽然书看得多些,听那些个老先生讲了不少东西,走过不少地方,也只能是让他比普通书生看得更远一些罢了,真说他是天才,还真算不上。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觉得,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这些年做过的那些事,见过的那些人,别人不一定会把他当天才,但绝对会把他当怪兽来看。
二月的春闱之后,四月还要再进行一场殿试。不过只有春闱上榜之人才能参加,那些落榜的书生,有不少会留下来参加国子监的入学考试,有些则是直接返乡了。
这段日子徐明远和方亭延还有百里瑜、宁安志一起聚过几次,有时候还拉上了白墨楼,倒是让他增长了不少见识。
像方亭延他们这样的人,本身起点就比普通人高了许多,眼界什么的也不一样,以后往上走也是简单许多。
看完了礼记,又是抄了两页论语,徐明远这才吹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老江湖()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云台司那边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徐明远和无崖探讨了几次,皆是觉得很难将庞仲秋杀死,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此事只能被搁浅。
不过近来云台司中朱雀房的动作也不少,无崖推断可能是陈乔要对庞仲秋动手,徐明远还试探着问过,而陈乔也只是笑而不语。
至于江湖上的消息,徐明远也是托无崖从朱雀房里拿了一些近段时间的资料,还有关于二十几年前云机阁活跃的那段时间,江湖上的资料。
照理说,云机阁这样对江湖影响深重的势力,在云台司中应该有着厚厚的资料才对。但是云台司中关于云机阁的资料至少薄薄一本,甚至还是多为语焉不详的记录。
对此徐明远倒是不难理解,当年徐先生才刚刚离开,虽然已经不再控制云台司,但是想必也是留了后手,所以才会让云台司中也少有记录的资料。
不过徐明远也是从无崖的口中得知了徐先生的名字,徐彦苏。这个可能是他爹的男人,或许就是推动了二十五年前长安乱局,和后来数年的江湖乱象的人。
从那些年江湖上的记录,徐明远也是能够看得出横空出世的云机阁,是如何的霸道,不论正邪,皆是有不少被云机阁所灭的。
不过徐明远将那些被云机阁灭门的门派一一列了出来,然后详细看了关于他们的资料,最终得出了一个让他有些吃惊的结论。
云机先生和云台司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或许和当年云台司在长安城里所做的事情差不多。
当长安城里的勋贵收敛了手脚,黑夜下的长安没了那么多的肮脏交易,徐先生觉得无聊了,所以离开了长安,一脚踏进了江湖。
正邪势不两立的江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热血,那些个隐藏在道貌岸然的下的肮脏,不比邪派的那些人来的干净。
所以他随便列了一张云机榜,把那些个不安分的,道貌岸然的家伙放到了榜上显眼的位置,很快便是将江湖搅成了一团浆糊。
然后他还不满意,所以云机阁横空出世了,就如那年长安城里云台司肆无忌惮的对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勋贵和地下势力的屠杀,一场对江湖里不干净的门派的人的屠杀开始了。
那几年死的人不少,不知名的小门派弟子有,四大门派的弟子也有,就像割稻草一般,直接割了一大截,割的整座江湖都心惊胆寒。
徐明远粗略统计了一下,那个数据让他都觉得心惊,不比在长安收账来的少。甚至来的更为刚烈,更为粗暴。
那一个个被灭门的门派,徐明远都能在资料找到不少不光彩的事情,这只是云台司的一份不详尽的资料。
差不多揣度出云机先生的意思后,徐明远相信那些个门派定然都有取死之道,被灭门也绝对不是该被可怜的。
在长安,他想让这个长安变得干净一些,所以有了那年冬天的筑京观。入了江湖,看不惯那个肮脏的江湖,所以有了那个江湖公敌的云机阁。
多么潇洒的活法,多么有趣的一个人,徐明远想着那个没有在记忆中留下影子的男人可能就是他爹,一切都变得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从蜀州一路来长安,他已经见识过了那座江湖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潇洒干净,什么狗屁剑南道第一门派,也不过是世家的一条走狗罢了。
如果有人能把这个江湖理一理,杀掉些该杀的人这座江湖变得更有趣些,徐明远觉得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如那太华剑使苏昊,如果徐明远将来有机会的话,杀他绝不会有心慈手软。
四大门派又如何,正邪又岂能以门派分之,在他眼里,那玉虚玄女师月欣可比苏昊要好上千万倍不止。
十八年前云机阁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徐明远没有找到切实的记录,不过他却是在四大门派的记录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十八年前,武当山闭山一年,原本可容江湖人上山参详的洗象池也是不再开放。
十八年前,二塔寺前塔里的千年佛像扑到在地,粉碎成渣,当场砸死了十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十八年前,太华山上万剑悲鸣,犹如鬼嚎,附近村落的人们一夜不敢眠,鸡犬吓死无数。
玉虚宫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奇怪之事,不过那一年江湖上也没有玉虚宫弟子行走。
整座江湖像是随着云机阁的消失,一夜萧条,甚至其后几年江湖上都没有出现什么厉害人物,直到刘少群的出现,还有四大门派论剑重启,才算是有了些生气。
不管云机阁为何消失,徐明远敢断定,此时与四大门派逃不脱干系。
远的不说,近来的江湖,因为一块假的云机令被重新搅动,已是有数十人因此而死,隐约有了二十几年前云机榜乱江湖的迹象。
不过这场动乱倒是让一些个高手开始浮出水面,十年之期将近,有好事者已是将这一代江湖中的厉害年轻人列了一张榜单。
四大名派的弟子魁首不用多说,反倒是一些原本名不经传的年轻人,越级挑战一些江湖名宿,得了偌大的名声。
除了接连与两位四大门派弟子魁首打成平手的快剑陈瑶,名气最盛的当属一剑击杀江湖人称邪剑魔的二品高手黄荃的陶郁。
邪剑魔在江湖上成名已有十五年,行事狠辣,武功又极高,那些个厉害人物从不招惹,不过要是武功比他低的,向来不会手软。而且他以杀天才为乐,十几年来不知多少好苗子死在他的手里。
陶郁此人此前并没有什么名气,家世也无人知晓,一个月前在关内道的就酒楼上,见不惯那邪剑魔欺负倒酒的小姑娘,出手一剑便将那其击杀。
据说那邪剑魔已经使出了保命手段,还是没能挡住陶郁的一剑,最终死在了那个面相愁苦忧郁的年轻人手里。
邪剑魔可是接近二品巅峰的实力,虽然此后陶郁再没出手,江湖中人还是觉得他的实力可以和苏昊、陈遥他们较量。
这座江湖,就像是春雨后的竹林,一个个天才纷纷崭露头角,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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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鲤鱼跃龙门()
二月初九,初春的太阳比起一个月前暖和了不少,偶偶能够看到几点绿意萌发,格外讨喜。
今日是春闱第一天,当第一声开坊门的鼓声响起,便是有不少人开始起床了,多是背着书箱,准备前往国子监参加春闱的书生。
徐明远听着咚咚鼓声,还有陆续响起的钟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才是翻身坐起身来,换上昨晚就备好的蓝白色宽松长衫,正是当初苏依梦临别时送他的那一件。
春闱考试一考便是三天,这三天的时间只能在国子监里呆着,所以衣服什么的都要尽量宽松舒服一些。
长发用一根普通木簪束起,徐明远理了理衣裳,提起已经整理好的书箱和额外的一个包裹走出了屋子。
小夏起的更早,听见徐明远出门的动静,已是端着一碰温水出来他洗漱了。
用砚刷了刷牙齿,仔细地洗了脸,徐明远这才笑着看着小夏说道:“小夏,今天让你这么早起,辛苦了。”
“徐公子你和我还客气什么,要是你能考个状元回来,小夏睡觉都能笑醒来呢。”小夏笑眯眯的看着徐明远说道。
“徐大哥是去参加会试,要是得了第一也是会元,得在殿试上得了第一才是状元郎。”齐月茹笑着走了过来,又是看着徐明远说道:“徐大哥才学过人,若是得了会元再得状元,那可就是天下读书人最难得的连中三元了。”
“连中三元可不是简单之事呢。”徐明远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说道:“不过我倒想试试呢。”
“嘻嘻,我觉得徐公子肯定行的。”小夏嘻嘻笑道。
“小夏说行,那肯定行了,我去看看易来了没有他一起进来吃点。”徐明远点头笑道,提着竹箱和布囊放到了客厅,向着门口走去。
十月从蜀州出发,转眼已是二月春闱的日子了,徐明远都不禁想要感叹一下时间飞快了。
白墨楼的病已经算是治的差不多,用秦兆雨的话来说,该做的他都做了,能活几年得看他自己的。
本来徐明远还想在白墨楼病好之后,找样合适的武功让他练练,不说成什么高手,能够让身体硬朗些也成。
不过后来秦兆雨和他说了,白墨楼要是练出内力来,那之前他做的事都白费了,这才打消了他的想法。
思来想去,他还是教了他一套如何也练不出内力来的拳法,这是当初他在秦岭那边的一处掩于山林间的小楼里,一个老头在和他讲了两三天大道理后,逼着他学的一套十分慢的拳法。
那老头根本不会武功,不过那套拳法却是得到了他师父的极大赞赏,非得让徐明远学会了。说是这功法虽然练不出内力,但是合乎道,而且颇有强身之效。
白墨楼知道徐明远担心他,所以也不拒绝,徐明远教了,他就学了,而且很快就学会了。每天打上一套,配合着秦兆雨开的那些滋补的药物,身体比起之前确实好了一些。
而且让徐明远觉得有些有趣的是,一直以来对女人冷淡如冰的白墨楼,这段日子却是没少往倚翠楼跑,在祭拜过秋水姑娘的师父之后还去了好几次。
李牧有次叫他去喝酒,还笑着和他说,秋水姑娘给白墨楼弹曲,从来都不要银子的,这可是帮白墨楼省了好几千两银子了。
倚翠楼本就是李家的产业,昭大家管着,可不像那些个靠压榨姑娘的老鸨,手下干净的很。
秋水姑娘虽然是倚翠楼的头牌,不过每天弹几首曲子,这都是按着她自己的意愿来的。她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