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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青色剑光闪过,伴着一声惨叫响起,那山羊胡道士已是猛地向后退去,被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仰面倒在了地上,握着右手惨叫着,那只手赫然已经齐腕而断。
“混蛋!”那高壮道士见此,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已是向着从佛龛后翻身出来,一剑断了山羊胡道士一臂的徐明远刺去。
徐明远见此,不退反进,借着隐约的月光,手中长剑微微一抖,便是直接将那高壮道士的长剑震飞了,一剑笔直刺入了他的心口,直接毙命。
徐明远拔剑而退,那依旧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高壮道士的尸体慢慢向后倒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师兄……”那山羊胡道士已是坐起身来,看着那高壮道士被徐明远一剑刺死,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更是心胆俱丧,也顾不得断臂之同,把脑袋往地上磕地如捣蒜一般,连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十八代单传啊,您要是绕小的一命,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也愿意,只求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徐明远看着地上如狗般磕头求饶的山羊胡道士,眼中露出了一抹厌恶之色,这等小人,怕是连尊严二字都不知如何写,死在他们二人手下的无辜女子不知几许,若非今天被他碰上,这佛龛上还在兀自挣扎的可怜女子也得栽在他们手里了。
不过徐明远并没有急着杀那人,接着微弱的月光能够勉强看清这大殿中的东西,指着那布袋说道:“我刚刚听你们二人说这女子是谢家千金,可是金陵谢家?”
那山羊胡道士听徐明远问话,并没有直接出手,也是露出了一丝喜色,虽然面有痛苦之色,不过还是连忙答道:“回大侠的话,这女子正是那金陵谢家二房方乾的千金,可是江南道出了名的美人,这次不知为何只带了一个丫鬟跑出来,被我和师兄发现,这才打晕了那丫鬟和车夫,把她给劫了过来。”
那山羊胡打量了一下徐明远,眼珠一转,又是现谄道:“大侠,这谢家美人在江南道可是出了名的,二十年几前的谢家小姐便被称作天下第一美人,小人有幸曾见过一面,这布袋中的女子和她有七八分相像,您要是感兴趣,今晚她就是您的了。”
“你身上可有火折子?”徐明远眼中杀意更浓,冷声道。
“有有有,这等女子确实是该点灯细品,还是大侠您有品位。”那山羊胡道士连声应道,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火折子递向了徐明远。
徐明远伸手接过,走到一旁,从地上捡起了半根蒙尘已久的蜡烛点亮,黑暗的大殿中也是有了一丝光亮。
那佛龛上的谢家小姐似乎听了之前那对话之后已经绝望了,躺在佛龛之上一动不动,就像个死人一般。
徐明远把蜡烛放在佛龛边上,向着已经撑起身来的刘少群点了点。
刘少群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递向了那布袋,手指一动,布袋上的绳结已是被打开了。布袋被他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一个嘴里被塞着一团黑布,在微弱烛光下依旧难掩惊艳容貌的女子。
刘少群看了一眼睫毛微微颤动的女子,伸手把她嘴里的黑布拿了出来。
就在这时,已经不动弹许久的谢小姐却是突然坐起身来,一口咬在了刘少群的手臂上。(。)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谢诗琪()
徐明远扶着蜡烛,刘少群解开布袋,然后拿掉了那谢小姐嘴里的布团,没想到被绑住双手双脚的谢小姐,竟是直起身来一口咬在了刘少群的手腕上。
这一下完全出乎了徐明远的意料,而那依旧伸着手,任那容貌惊艳,穿着蓝紫色衣裙的女子咬着手腕的刘少群,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看着那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的女子,又是露出了几分疑惑和迷惘之色。
徐明远看着刘少群已经渗出血来的手腕,看着就觉得有些疼,看来这谢小姐听了刚才的话,把他和刘少群也当做和那两人差不多的货色了,才会这般反应,连忙轻咳了两声,解释道:“谢小姐,你且松口,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这两个采花大盗我已经杀了一个,你看看这另外一个还在这,没有直接杀了他,为的就是防止你误会我们。现在你看清这屋里的情况,我就杀了他。”
那山羊胡道士听此,面色霎时剧变,强撑着站了起来,向着门口方向跑去。
而那谢家小姐见久久没有人上前对她做什么,而被自己咬住的恶人也没有打她,听着那还算温润的声音,和让她有些惊疑不定的话,也是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眼,看到的自然是那一身黑衣的刘少群,毕竟她嘴里还咬着他的手臂,嘴里传来一股甜腥味,连忙是松开了嘴巴。
那手腕之上出现了两道深深的牙齿印,还有鲜血渗出来,看来她刚刚那一口还真是下了狠心了。
刘少群相貌只能算普通,时常板着的脸也丝毫不显生动,不过在见过了那一胖一瘦的采花大盗的丑恶行径之后,谢小姐觉得这张平日在人群里看一眼转身便会忘掉的脸,也变得有些亲切可信起来。
因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虽然不生动,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是让人觉得值得信任,更是没有丝毫平日所见的那些所谓的君子眼中无意间流露出的淫。邪。
“咳咳,两位,现在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一下吧。”一旁徐明远还等着那谢小姐转过头来确认一下那个山羊胡道士,好把此事解释清楚,没想到那边两人已是对上眼,一时间还难以分开的模样,只能把那地上那把剑踢了过去,将那山羊胡道士的衣服钉在了地上,一时半会跑不了。
听着徐明远的话,那谢小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了许久,脸上涌上了一抹羞红,忙是转过头去,看向了被钉在门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那个山羊胡道士。
“就是他,就是他把秀儿和张叔打晕了,然后把我抓来的。”谢小姐看着那道士,连连点头道,再看了一眼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高大道士,又是不禁脸色一白,连忙将头扭向一旁,似乎不好意思再看刘少群。
徐明远在刚刚刘少群把布袋掀开之时,看着那谢家小姐的容貌心里便是狂跳了几下,正如那山羊胡道士所说,这谢家二房小姐和他从刑六指那里拿到的那个谢夫人的木雕确实有七八分相像,容貌漂亮而不失端庄。
只是谢夫人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女子少有的英气,而这个不知名字的谢家小姐更多的是几分少女的娇憨和书香世家的温柔。
睹人思情,徐明远已经算是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和木雕还是无法相比的,想来当年的谢夫人比起这女子还要更加漂亮,才能被称作天下第一美人。
而徐先生当年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才能让这样一位大世家出生的女子,一生相随,也是让徐明远不禁有些好奇。
算起来,这谢家小姐应该是他表妹,不过现在徐明远还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早早暴露,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认亲的举动来。
既然她已经确认了那山羊胡道士,徐明远也不再等了,直接走到门口,在那道士连哭带嚎的求饶声中,拿起那把剑直接刺进了他的心口。
这样的采花大盗,百死不足惜,若是以后行走江湖再遇上这等人,徐明远也是不会客气分毫。
还坐在供桌上的谢家小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着,身体也是有些发抖,看来是被这杀人场面吓着了。
没有叫出声来,或是直接吓晕过去,徐明远已经是有些佩服这女子的胆气了。毕竟是大世家养出来的闺秀,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而且之前一路被两个臭道士抗到这里,反抗不得,想来心里已经想死不知多少次了。
见她的手脚还被布条绑着,徐明远也是将青霜长剑在那道士身上将血迹擦去,递给了一旁向来古板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像是尴尬之色的刘少群,示意他帮忙把布条割开。
刘少群接过长剑,看了一眼已经睁开眼,不过依旧低着头的谢家小姐,喉咙有些发干地说了一声:“得罪了。”手中长剑一挑,她手上的布条和脚上的布条已是都被破开了。
徐明远把那两个道士的尸首移到一旁,这才入夜没多久,毕竟之前交手到结束也没有用了太多时间。
这里附近也没有什么可去之地,所以他觉得今晚还是多半得在这里住一夜的。
另一边被除去了手脚的布条后,那谢小姐也是从供桌上下来了,虽然因为惊吓而脸色略显发白,不过还是冲着徐明远和刘少群盈盈一福,感激道:“小女子谢诗琪,多谢两位侠士相救,才让小女子从这两个恶人手中脱困,只是不知二位侠士可否送小女子回金陵谢家?”说道最后已是有些恳切和紧张了。
徐明远听此,本想说今夜已晚,明天再送她回谢家,不过看她脸上紧张的神情,转念一想已是想通了。
一个大家闺秀被人掳走,若是今晚不能回去,那她的名声定然会被败光,甚至还会让谢家蒙羞。到那时别说什么大小姐身份了,可能还会被赶出谢家门。
这谢诗琪倒也是玲珑心,若是寻常女子遭此大难,不哭哭啼啼已是难得了,有哪里还想得到这般利害。
“好,既然如此,那今夜就送谢小姐回去。”怎说也是自己表妹,徐明远没有坐视不管之理,不过犹豫了一下又是说道:“不过谢小姐,我这位朋友受了伤,而且必须和我一同走,不知可否也呆在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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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怎么在此()
明亮厅堂之中,徐明远和谢方乾相谈甚欢,在谢诗琪被那俩采花贼掳去之事成了走失的事实后,两人喝了几杯酒,话匣子打开,话题也是渐渐转到了别的方面。
谢家这样的千年门阀,在大宛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了,这谢家二爷谢方乾的才学,更是非寻常书生可以比拟的。
至于徐明远也不算差,怎说也是金榜题名第一的状元郎,和这位本该叫一声二舅的谢学政,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谢方乾已是有些醉了,便是让搀着去了后院,而徐明远也是被一个家丁领着去了客房。
“不知刚刚我那位兄弟现在身在何处?”走过了几处院落,徐明远也是冲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的家丁问道。
“就在客房里,不过现在好像睡着了,先前钱大夫来给那位大侠看过了,开了些药,送钱大夫回去时已经一道带回来厨下去煎了。”那位家丁笑着应道,不卑不亢,却也让人觉得舒服。
徐明远听此点了点头,谢家毕竟是书香世家,以谢方乾的性子,一般不会做过河拆桥之事,所以他跟着那家丁到刘少群房里看了一眼,见他却是已经昏睡过去之后,便是直接随着那家丁去了客房。
躺在铺着丝绸蚕被的床上,徐明远看着黑暗的床顶,想着这一天之中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是不禁有些感慨。
而想到那个生了自己的女子,当年便是在这座谢府中长大,然后随着徐先生走出江南,踏入长安,心里又是有些奇妙的感觉。
谢家的老祖宗和太夫人都还健在,真要算起来,这世上和他最亲的就应该是这两位老人了。而这谢家一大座府邸里的不少人,也多少和他沾亲带故的。
不过想到云机阁,和那块还贴身放着的那块云机令,徐明远又是没了什么认亲的念头。如果被江湖人得知当年将整座江湖闹得鸡飞狗跳,风雨飘摇的云机先生,便是当初让整座长安颤抖的徐先生,就是那个将谢家三小姐勾引出了谢家这座千年门阀的徐彦苏。
那这座千年门阀就算有朝廷的保护,也会像当初长安的庞仲秋般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就会因此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
江湖人或许有所畏惧,不过那些当年被灭了门,被杀了父兄的人,若是知道和徐先生有干系的人还活着,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复仇。
这就是当年云机阁在江湖上肆虐,留下来的烂摊子,十八年前云机阁消失之后,这种仇恨并未因此而消失,从每次云机令出世的火爆程度便是能够看出来。
在云台司呆了半年,徐明远对于这些事情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他怀里这块真正云台司如果出世,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不过这块云机令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用处,当年的云机阁到底是如何消失的,这些最为关键的东西,在云台司中却是没有丝毫记载,这也是徐明远想要亲自走一遍江湖的原因。
不过既然能够在谢家住上几天,他倒也刚好能够见一见这些暂时注定不能相认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那些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