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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那猥琐老头李十二就是诗剑仙李太白,看来是**不离十了。只是不知当年那个白衣踏剑的飘飘剑仙,怎么会变成了草原上不修边幅,醉则骂天的猥琐老头呢。
而李太白那心中一剑到底有没有问过天,徐明远不得而知,第一次见他时,他的手里就握着个破旧剑鞘,醉倒了也没有放开过。
也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抹除李太白这样一个人的痕迹,那势力背后的能量肯定不小。
这样说来,老头教的那一式飞剑,倒真是货真价实的飞剑术了。那一剑名为问天,说是只教他一剑,其实李太白还教了他一段心法。
只是那心法虽然好记,却很难理解,而且之前徐明远根本不把一剑当回事,所以到现在为止,徐明远也只是摸索出一点东西,就如之前让脱手的剑改变方向。
既然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徐明远也是决定回去得好好琢磨那心法了,要是把那一剑练出个两三层剑仙味道来,那以后行走江湖,还愁不能横着走吗。
“好了,也差不多时间了,明远,你跟着清怡去教斋,以后除了每七日一日的休息日,你都要按时到书院上课。
既然王驼背不让你去上他的课了,那也就算了,难不成他还能比当年你在越州天台山上见过的陆淳讲得好?”夫子起身说道,抬手让徐明远和曾清怡走了。
“杜淳?”徐明远有些疑惑的问道:“就是我九岁哪年在江南那边拉着我彻夜长谈的白眉老头?那老头可是把我讲睡着了的。”
“哈哈,要是杜淳那个老家伙听到你这么说,非气得眉毛都翘起来。对了,书房桌上有两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都是和科举有关的,你现在恐怕连科举到底要考什么都不知道吧。还有三天后的辩论你可别在下面当缩头乌龟,要是能进前十,那王驼背也就不好为难你了。”夫子抚着长须笑道,说完便是向着院外走去,看来下午还要升堂讲学。
徐明远收了茶壶和瓷杯,到书房拿了那两本放在书桌上的书,一本是《科举随谈》,另一本则是《策论百篇》。
等徐明远出了书房,曾清怡已经出门了,他连忙掩上院门,抱着书小跑着追了上去。曾清怡扭头瞪了他一眼,徐明远讪讪的笑了笑,自觉的落后三步,跟着曾清怡走着。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教斋,就是不想曾清怡,也得跟着。
现在已经是快到上课的时间,书院的学生也是纷纷向着教斋走去。虽然书院明文规定不收女学生,不过曾清怡是院长孙女,又从小在书院长大,所以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曾清怡作为书院唯一的女学生,自然是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徐明远一身旧道袍,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半边脸现在还有道醒目的鞭痕,本就引人注目。现在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曾清怡,更是回头率十足。
很快便是有学生认出早上调戏曾清怡,又讲堂上顶撞在王先生被赶出讲堂的徐明远,当下便是小声的谈论着。更有不少学生认为徐明远跟着曾清怡意图不轨,群情激奋,颇有徐明远一有举动便群起而攻之的势头。
曾清怡除了在少数几个人面前展现妖魔鬼怪的一面,在一般学生眼中其实就是个美丽又乖巧可爱的小师妹。
而且曾家可是条登天梯,要是能够攀上这条梯子,那就是一步登天了。所以那些学生撸着袖子,随时准备着英雄救美,在小师妹心中留下高大威猛的形象。以早上徐明远被曾清怡抽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战斗力来看,他们都觉得自己只要一只手便能让徐明远跪地求饶。
徐明远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心虚,要是这些人不讲道义,一拥而上,那可就麻烦了。他也不想第一天入学院就成了众矢之的,但只要和曾清怡这小妖精站在一起,天然吸引仇恨,根本没法解释啊。
曾清怡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徐明远轻声的问道:“笨明远,那太白剑仙是不是教了你什么剑法啊,能不能教教我啊?”
徐明远连忙停下脚步,连忙摇头正色道:“我都潇洒地拒绝了他的收徒请求,哪里还会学他的剑法,没有的事。”开玩笑,徐明远本来就打不过曾清怡这小妖精,哪里还肯把那一剑问天教她,以她的资质,肯定比他领悟的快,到时候还不得被她吃死死的。
“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叫了,我叫和你叫可是不一样的,要不要试一试啊?”曾清怡目光撇了撇那些正看着他俩,准备救美的学生,狡黠的说道,活脱脱一只美丽的狐狸精。
徐明远虽然自认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能打十个,但是这里岂止十个啊。而且这里毕竟是书院,要是他真的动了手,恐怕明天就不用来了。
面对这个天敌般的小妖精,徐明远再次落败,咬牙切齿地轻声道:“辩论后第二天是休息日,你到山上来,我教你,这几天你别招惹我,不然我打死也不会教你的。”
曾清怡笑着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满是得意之色,转身往前走去,边走还边轻声自语着:“跟本姑娘斗,你还嫩了点……”
徐明远听着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捂着心口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滚的热血,微笑着回敬了那些书院学生不善的目光,跟着曾清怡向前走去。
那些就等曾清怡呼救或是呵斥,便要出手的学生,见两人只是低声说了两句,就没了后文。这样他们也不好上去揍徐明远,不禁升起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只能用他们自觉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了徐明远一番,然后各自散去。
徐明远跟着曾清怡进了一间教斋,坐在窗边的白墨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在忍着笑意。而周斌杰坐在最后一排,憋着笑满脸通红的冲他招手,徐明远便是直接走到后排,坐到了周斌杰的身边。
“远哥,你又和那女魔头大战三百回合了?”周斌杰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咧着嘴哼哧笑着,看来对于徐明远的怨念还有一些。
徐明远摸了摸还有些生疼的脸,摇头叹息道:“我倒是耐打,不过那丫头说我没几两肉,都是骨头,打的手都痛了,不如那肥猫来的软,下次还是换个沙包好。”
周斌杰霎时脸色一白,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坐在前边的曾清怡,哭丧着脸拉着徐明远的衣摆说道:“远哥,你不会说真的吧,那女魔头真的这么说?”
你个小胖子还敢嘚瑟,连白墨楼都能三言两语噎的你无话可说,非得让你提心吊胆一下午不可,这叫独悲悲不如众悲悲。徐明远伸手扯回自己的衣摆,低头看书,笑而不语。
教斋比起讲堂要小不少,只坐了三十几名书院学生。多数都是低头认真看着书,还有几人因见解不同而轻声争执着,少有闲谈睡觉的,可见书院之名的确不是虚传的。
过了一会,一声钟声悠扬响起,一名四十来岁国字脸的中年教习腋下夹着一本书走进了教斋。众学生起身行礼之后,那名姓钱的教习便是开始讲课,讲的是《易》。
徐明远听了一会,觉得这教习讲得太浅显,还不如他师父随口讲的,便是低头看书。对周斌杰一脸幽怨,眉头紧锁的模样,他装作完全没看到的样子。
第十一章 拉风显眼三人行()
大宛科举沿袭前朝,开科取士,不论高门大族还是寒门出身,只要有真才实学,均有机会入朝为官。是朝廷取士的途径。
当今皇帝对科举尤为重视,在位数十年来,广兴学府,大力推行科举取士,所以参加科举的书生也是逐年递增。
科举常设的科目有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十数种,其中又以明经和进士二科尤为。
明经重帖经、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而进士科除了考经义策论之外,还要考诗赋,历来百不取一,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可见考取进士之难。
每年八月各州县举行解试,又称秋闱,选拔出有才之士,称之为举人,与各州县书院学府举荐的生徒一同前往长安,参加来年春由尚书省住持的会试,又称春闱。
通过会试之后,当今皇帝将会亲自出题,于大殿之上开科取士,由殿试定下此次科举三甲。
徐明远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科举随谈》,对于科举算是有了一些系统了解。他要考的应该是进士科,虽然难,但是进士出身在仕途之上才会有更多提升的可能。
经义倒是无妨,徐明远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年看了那么多书,小小经义,还不是信手捏来。
至于诗赋的话,徐明远虽然不算擅长,但是真要他写,也能写出几首工整押韵的诗来。
只是这策论到底是什么,徐明远还有些不明白,便是拿起另一本《策论百篇》。他侧头瞄了一眼左边,周斌杰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来曾清怡那小妖精在他的心里确实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在徐明远把那本策论翻了一半后,一声悠长的钟鸣再次响起,已然到了散学的时间了。众学生起身冲着先生行了一礼,等先生出了教斋后,便是收拾东西陆续走出了教斋。
徐明远拿起两本书,起身拍了拍还在走神的周斌杰的肩膀,笑着说道:“小胖,散学了,走吧。”
周斌杰打了个激灵,抬头看着徐明远有些苦恼的说道:“远哥,你说我明天是该找个什么借口不来书院呢,还是直接和我爹说以后都不用来书院了,反正我也考不上什么进士,多来几天书院和少来几天都一样。”
徐明远没想到周斌杰竟然升起了退学的念头,有些哭笑不得安慰道:“小胖,你别怕那丫头,以后她要是来欺负你,我帮你挡着。”
周斌杰起身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是摇头道:“远哥,你在那女魔头面前也是自身难保,就别说这种大话了,以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小子……”徐明远伸脚踢了周斌杰的一脚,伸手搂过他的肩膀,指着最前边还坐着看书的曾清怡,老神在在地说道:“只要你以后好好跟着我,保管你不会被那小妖精欺负。”
此时教斋里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徐明远便是直接冲着曾清怡的背影大声说道:“曾清怡,你以后别欺负小胖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坐在窗边的白墨楼也还没走,扭头看了徐明远一眼,又是回头看了曾清怡一眼,摇头轻叹了口气。
曾清怡扭过头来,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明远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说着让她别拆台,否则不教她飞剑的唇语。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以后揍你都揍双份的。”
周斌杰听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感动的看着徐明远。
徐明远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曾清怡倒是没拆台,不过以她说到做到的性子,那下次出手肯定是双份的料。
既然事已至此,徐明远也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面色不变的拍了拍一脸崇拜的周斌杰的肩膀,向教斋外走去。
走到白墨楼身边的时候,还伸脚轻轻踢了踢白墨楼的书桌,向着外边努了努嘴,示意白墨楼一起走。
徐明远和周斌杰在教斋外等了一会,两手空空的白墨楼才是慢悠悠的走出来。
徐明远见两人什么都不带,疑问道:“教习不是布置了作业吗,你俩都不带点回去做吗?”
白墨楼瞄了一眼徐明远手中的书,冷笑着反问道:“你不会连科举考什么都不知道吧?怎么,你还打算参加两个月后的秋闱?”
周斌杰也是一瞪眼,有些奇怪地问道:“远哥你不会真的打算参加两个月后的秋闱吧,虽然书院也有生徒的名额,不过那可不比解试来得简单,这就剩两个月了,你连要考什么都不知道,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
对于俩人的怀疑,徐明远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今天我不就知道了嘛,这经义和诗赋没什么大问题,这俩个月好好翻看翻看,练练手,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至于那策论嘛,时务策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今天我看了五十来策,写的也就一般,我这走南闯北的,讲道理还不是张口就来,等我回去研究研究,下笔能惊鬼神。”
“要是你在那辩论能夺第一的话,那你策论也就不用担心了。当然,那得要你真本事和吹牛的本事一样高,才有那么一点机会。”白墨楼揶揄道,对于徐明远口出狂言显然是没有半点相信。
“那辩论难道是辩时务?”徐明远也不恼火,却是从白墨楼的话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出言问道。
“辩论一般都是辩时务,院长说为的就是锻炼大家写时务策的能力。”周斌杰点了点头说道,又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