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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楼以驱逐和灭绝作为解决的办法,和之前的人皆不同,相较之下,显得有些冷血和残暴。
文人讲究礼义,以理待人,以德服人,白墨楼此言无疑是触碰了很多人的底线,所以台下已是因此闹翻了天。
就连台上坐着的众书生都坐不住了,和身旁相熟之人交谈起来,神色颇为激动。
白墨楼依旧神色平淡的站着,众人如此喧闹,他也没有说下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根本没有因为众人的言语有丝毫变色。
且不说台上台下闹翻了天,就连坐在台上的祭酒大人,都和身旁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中年官员神色凝重地交谈着。
言台下亦媱公主和蓝月婵亦是轻声交谈着。
“亦媱姐,这白墨楼此言岂不是惹了众怒,他就不怕以后在官场之上没有朋友吗?”蓝月婵看着白墨楼,有些不解道。
亦媱公主神色亦是有些凝重,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白墨楼为何要这般做,不过不得不说今日只要他能将之前提出的那几句话讨论明白了,那从今日起,这场中的数千书生又有谁还能排在他之前。他这话是对着此间众人说出,却意在座之人。”
蓝月婵眉头微蹙,显然是不太明白亦媱公主的话,担心道:“那岂不是和你之前的打算有了偏差。”
亦媱公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此人出身将门,却才智过人,本就不是能够轻易笼络之人,今日之后,恐怕所谓的四大才子都得成为他的垫脚石了。”
“难不成方大哥都不如他?”蓝月婵不信道。
“方亭延确有智谋,不过比起他来,还差了些果决。”亦媱公主看了一眼坐在徐明远身侧的方亭延,轻声道:“而且,凭着白家世代戍守西南的功劳,军中根系繁茂,又岂会在乎几棵墙头草的依附。”
蓝月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祭酒大人终于站起身来,双手虚压,示意众人安静,待到声音渐歇之后,朗声道:“诸生稍安勿躁,白墨楼方才说了两句,且听他将此辩说完。”
众人听此,才是完全安静下来,看向白墨楼的目光,多为讥讽和嘲弄,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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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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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楼一言惊满座,在祭酒大人出声制止之后,众人方才安静下来。
白墨楼嘴角微微上翘,道不尽的嘲讽,冲着祭酒大人微微拱手一礼,朗声道:“诸夷乱华,自古有之,禁之不绝,亦是同理……”
众人听着白墨楼的话,面色各异,有的愈发愤怒,有的则是若有所思,便是坐着的那些官员,亦是泾渭分明,赞赏和厌恶都差不多表现在了脸上。
白墨楼以诸夷乱华为主,条理清晰地将大宛三百年来,诸夷叛乱,和来犯的记录讲了一遍,大宛在这三百年来又因此有多少百姓和士卒丧生。
这些都是事实,在场的众人不可能知道的战役,但其中一些在史书上有记载的著名的战役却也是有不少人听说过。
如三百年前大宛与吐蕃血战金沙江,双方战死之人超过十万,金沙江为之截流,整条金沙江化作血河。
一百年前河北道,归降的乌罗护部、西室韦部、山北部等部落反叛,勾结北黎南下,一个月之间占领了整个河北道,大肆屠杀汉人,致使河北道汉人十室九空。
三十年前,陇右道叛乱,安西四镇被围三个月,城内饿死者不知几何,若非大宛铁骑连日奔袭,解了安西四镇之围,恐怕现在的陇右道已经是落到了吐蕃的手里。
数百年来,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大宛国势昌盛,对于归附的部族多有优待,迁河北道百姓入关,赐予诸部田地,可谓仁至义尽。
白墨楼讲述着一场场大宛军民用生命捍卫的战争,场下已是没了喧嚣声。众人的脸色和心情皆是有些沉重,隐隐还有些恼怒。
仁至义尽又如何,依附诸蛮若是自觉不如意,还不是一样说反就反。屠杀大宛平民之时。哪里又有半分仁义可言。
“故,我认为,诸夷之寡廉鲜耻,不知畏惧者,当灭则灭。当驱则驱,方为大宛长盛不衰之道。”白墨楼以此结尾,结束了自己的辩论。
相较于之前众人的辩论,白墨楼此辩显得有些沉闷,没有叫好之人,听到后面,连闲谈之人都鲜有。
他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撕开了之前众人所营造出来的大宛国势强大,四夷来朝,八方来拜。令所至,莫敢不从的假象。
他把鲜血淋漓的现实掏出来,放到了众人的面前,然大家能够清楚地看到,在大宛的四周,围着的不是盼望归附的孩子,而是一群盯着大宛这块鲜美肥肉的饿狼,随时都想上来咬一口。
白墨楼的话音落下,场下依旧安静。
徐明远看着白墨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两个的辩论大为不同,但是他并不否认白墨楼所言皆是事实。
不过若是让徐明远去施行白墨楼所言的那些计策,徐明远自认现在的他还做不到,这也或许就是当初白墨楼所说的慈不掌兵吧。
白墨楼站着一会。略一拱手,刚想坐下,坐在祭酒大人身旁的那个留着八字胡须,面容清雅的中年官员却是看着白墨楼朗声问道:“白墨楼,本官听你所言,虽言之凿凿。却也太过武断了,四夷既归附我大宛,既为大宛之民,此乃太宗皇帝定下的规矩,又岂可说驱便驱,说灭就灭。”
“此人为礼部尚书曹大人。”方亭延轻声给徐明远介绍道。
徐明远微微点头,看着那曹大人,眉头微蹙,若是这位定下心来要为难一下白墨楼,那绝对比场下的人说一万句还要难缠。
虽然场下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曹大人的身份,不过看他能够与祭酒大人同坐,又穿着三品以上方能穿着的紫色官袍,自然是清楚他的身份尊贵。
所以众人见曹大人问话白墨楼,有不少人露出了幸灾乐祸之色。
白墨楼略一拱手,脸上丝毫不见窘迫之色,朗声应道:“若真心依附大宛,又岂会轻启祸端,视我大宛之民如羊羔?若屠杀我大宛之民而不施惩戒,岂不寒了民心,壮了诸夷之胆。敢问大人,这是否便是大宛之礼义?礼义便是任人宰割而不还手?”
曹大人看着白墨楼,眼睛微眯,却是不再言语。
见白墨楼一言将那曹大人说的无话可应,场下不禁一片哗然。
而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淡青色长衫的老先生霍然起身,神色颇为激动的指着白墨楼厉声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一介狂生罢了。千年华夷之辨,又有哪个朝代如你所说那般去做,置仁义道德于何地?
那些死去的人,不正是感化蛮夷而做出的牺牲和让步吗,只有感化诸蛮,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你之前所言,与蛮夷何异?若我大宛如此行事,如何还能称为华?”
这老先生应该是国子监的博士,此言一处,台下不少国子监的学生便是纷纷出言应和,大有讨伐白墨楼之势。
白墨楼看着那老先生,目光微冷,也不等台下众人安静下来,直接朗声道:“先生以此为仁义道德,置大宛百姓于不顾,恕在下不能虚心接受。
至于所谓的感化和牺牲,那些死于蛮夷刀下的百姓不会这样认为,那些与蛮夷血战与战场之上,不敢后退半步,只为让身后的父老乡亲能有一方安家乐土,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让步。
至于如何行事,我白家镇守西南三百载,无一人老死于榻上,流沙河埋十万忠魂骨,护大宛三百边境宁,又岂是你这等安坐长安,纸上谈兵之人能指手画脚的。
感化?笑话罢了。若能下手,河南道数十万汉人,谁不想挥刀砍胡人,谁人敢忘数百载的血海深仇。”
白墨楼掷地有声,声若洪钟,神色冷若冰霜,看着那老先生,略显嘲讽,目光扫过台下已经有些安静下来的众人,更是如同俯视。
“你,你……”那老先生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白墨楼,脸色涨红,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场下的喧哗声渐渐归于安静,众人看着独立于西北一角的白墨楼,震惊无言。
徐明远微笑着看着白墨楼,今日之后,蜀州白墨楼之名注定要在长安传遍,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宛官场也会因为他而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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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家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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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言台下熙熙攘攘站了数千人,而在言台院子之外,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专人抄录了出言之人的辩词,贴在院墙之上,由站在院墙下的人朗声念出来。
因为白墨楼的辩言,还有其后与那曹大人和国子监博士的对答整个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祭酒大人起身,看了一眼白墨楼,眼中的意味有些复杂,虚压了一下手,朗声道:“今日华夷之辨,到此结束,诸生畅所欲言,积极献策,我心甚慰。今日之辩,不论胜负,相信各人自有论断。待到春闱时,愿诸生皆能金榜题名。”
祭酒大人话音落下,众人皆是冲着他执弟子礼。
接着便是目送台上的诸位大人和神情仍然有些激动的老先生下台去,台下坐着的那些官员也是纷纷起身,从另一边专门的门出了这院子。
徐明远起身,向着白墨楼笑着走了过去,一把揽过白墨楼的肩膀,笑着说道:“小白,你今天可是真的名动长安了,恐怕连那些大人物都要被惊动了吧。”
“什么名动长安,臭名远扬罢了,倒是你能赢得不少美名,那些权贵的视野中了。”白墨楼下意识地往旁边靠了靠,却也没有挣脱徐明远的手,又是有些意外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到长安的?”
“昨天才刚到,这不今天就来找你了,然后就上台胡说了几句。”徐明远放开了手,笑着说道。
“你这话,岂不是说刚刚台上之人都在胡说?”白墨楼朝着旁边的人看了看,似笑非笑道。
徐明远瞟了一眼周遭目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的人,连忙摆手告饶:“你就别往我身上引仇恨了,我不缺这东西。”
之前众人见徐明远和白墨楼的辩言完全不同,还觉着二人就算认识。关系也只会是一般,现在看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皆是有些讶异。
随着那些大人物的离场,台上和台下的众人也是渐渐散去。虽然有不少人对白墨楼不满。不过毕竟是在国子监里,而且白墨楼所展现出来的家世,也不是一般人掂量的起的,所以除了多看他们几眼,倒是无人上前来纠缠。
“带你认识几个朋友。”徐明远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冲着李牧他们那边指了指道,便是当先走了过去。
徐明远把李牧、易、方亭延和牧云凡给白墨楼介绍了一下,白墨楼就不用多介绍了,毕竟最近长安关于他的传闻已经足够多了。
方亭延看了一眼那另一道门,走在最后的两人,拱了拱手和徐明远等人有些歉意道:“见到了个朋友,今日就先告辞了,过两日亭延再和诸位把酒言欢。”
徐明远笑着拱手道:“方兄请自便,若是有的酒喝,我定然是不会客气的。”
李牧等人亦是点了点头。
方亭延便是下台去。向着那道门快步走去。
目送方亭延离去,李牧看着白墨楼笑着说道:“白兄弟之前所言,大快我心,比起那些腻歪的书生不知好了多少,今日我坐庄,咱们不醉不归。”
白墨楼出身将门,对于李牧这等豪迈性格之人,自然亲近一些,虽然还不算熟悉,还是点了点头道:“好酒。而且不要钱,我也不会客气。”
“哈哈,你这性格我喜欢,酒自然不会差。刚好现在是中午,咱们这就找家酒楼去。”说着便是领先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徐明远和白墨楼等四人也是跟了上去。
牧云凡对徐明远确实是颇为崇拜,不过显然是有些被白墨楼的话吓到了,所以虽然跟着他们,也是走在了最后的位置。
易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冲着白墨楼咧嘴笑了笑。便是把玩着手里那只蚂蚁。
一行五人沿着之前进来的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