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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燕又甩了耶律阿保机的臂膀几下,笑道:“兄长也不要动怒,这一路小妹也许还能帮兄长呢!”
耶律阿保机苦笑一声:“希望如此吧!”
半个时辰后,耶律阿保机、耶律斜轸、萧燕燕三人领着二十几名精锐甲士扮作商队模样,顶着呼号的北风,一路往南而去。
江都方面,杨杲命令锦衣卫都指挥使展昭和千户欧阳春挑选几十名精明能干的锦衣卫护送着李时珍为首的几名医师和左散骑常侍房玄龄前往河北。义成公主乃是大隋宗室之女,堂堂公主,杨杲自然得派出一个重量级的朝臣前往相迎。
一行几十人乔装打扮一番,在几个突厥信使的带领下,离开了江都,渡过长江,穿过青徐之地。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于十四天之后赶到了义成公主所在的渤海郡高城县内。
高成县只是一个小县城,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平日里很少会有超过五十人的商队经过。
房玄龄探听到这一点后,为了避免太过招摇导致节外生枝,便命令锦衣卫指挥使展昭率领大部分的锦衣卫暂时居住在城外的一处破庙内,自己则带着李时珍为首的几个医师在欧阳春以及四五个锦衣卫的护卫下进城拜见义成公主。
刚一走进客栈,房玄龄便看到十几个满脸胡渣长得凶神恶煞的突厥壮汉横刀立在一间厢房外,一脸阴狠地盯着来来往往的旅商酒客,盯得许多老百姓一阵心惊肉跳,望而却步。
看到这一幕,房玄龄登时不淡定了,阴沉着脸问向那个领路的突厥信使:“这些天,你们就这样护卫着义成公主?”
那领路的信使不解地说道:“当然,可敦地位尊贵,身份崇高,我们自然得小心保护。”
“你们这叫小心保护?”
房玄龄瞪大了眼珠子,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呵斥道“你们是不是把你们自己的身份给忘记了?这里是河北,到处都是阴谋造反的乱臣贼子,你们这么张扬行事,是想把所有反贼都吸引过来对义成公主不利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房玄龄这么一说,那突厥信使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结结巴巴地问道。
房玄龄当机立断:“事不宜迟,立刻带公主出城,寻找一偏僻之所安定下来,等几位太医治好公主的顽疾后,立刻启程赶往江都。”
突厥信使无奈地摇了摇头:“房大人,此举恐怕不行。可敦本就身染重病,高成县因为战乱只剩下几个粗懂皮毛的郎中,看不出可敦的病因胡乱开药,导致可敦的病情一再恶化,别说是出城,就连下地都成问题。”
房玄龄闻言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先带我去见公主吧!”
厢房之内,身着一袭白裙的突厥公主阿史那丽云,静静的侍候在义成公主的病榻旁,小心翼翼地将药汤喂进她的嘴里。而颉利可汗的儿子阿史那执摩今年不过三岁,根本不知世事,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嬉戏玩耍。
房玄龄在那位突厥信使的引领下走进厢房,单膝跪地朝着病榻的义成公主行礼道:“微臣左散骑常侍房玄龄,叩见公主殿下!”
身染重病的义成公主听到房玄龄的声音,当即起身要坐起来,只是身子虚弱,挣扎了许久也没能做起来。
一旁的突厥公主阿史那丽云见状急忙扶住义成公主,迅速拿来几只软褥垫在她的身后,然后才将她缓缓扶了起来。
义成公主在阿史那丽云的帮助下勉强坐了起来,背靠着软褥,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房玄龄,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道:“房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公主殿下!”
房玄龄急忙起身,看义成公主面色苍白,还不时地用手捂住胸口咳嗽,的确是身染重病的样子。当即拱手说道:“公主殿下,陛下得知公主身染恶疾,特地从太医署挑选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医师随臣一同北,现就在门外等候。”
义成公主微微点了点了头,笑道:“房大人有心了,请那几位御医进来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先下手为强()
李时珍和另外两名医师得了召唤,急忙进入厢房内替义成公主诊治把脉。而房玄龄则向义成公主告退一声,缓缓退出了房内。
房玄龄走出厢房外后,当即遣散了在义成公主厢房外戒备的十几个突厥卫兵,旋即唤来千户欧阳春,低声吩咐道:“欧阳千户,你即刻派人前去通知展指挥使。命他带领麾下的锦衣卫分批进城,潜伏于客栈四周,密切监视周围情况,一旦发现有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出现在客栈打探情况,不必禀报立即拿下。”
欧阳春提议道:“房大人,这群突厥人行事如此招摇,恐怕早就泄露了风声。卑职建议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义成公主虽然因病行动不便,但我们可以抽调几个身强体壮的锦衣卫将她背出城去。”
房玄龄低头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否决了欧阳春的建议:“男女有别,义成公主不仅是我大隋的公主,还是突厥的可敦,身份极其敏感。还是等几位御医医好义成公主再上路启程。”
欧阳春不解地说道:“大人不是也说这群突厥人做事太过张扬,只怕早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为何还要留在此地?万一有大队乱匪闻讯而来,就凭我们这点人恐怕抵挡不住!”
房玄龄微微一笑,道:“欧阳千户不必紧张。如今窦建德被俘,河北群龙无首,我听说他昔日的两员大将朱元璋和刘黑闼为了争夺大权已经兵戎相向,而幽州的罗艺趁河北内乱也趁势兴兵南下。现在几方势力都围绕着涿郡、河间一带,恐怕无暇顾及高成县这样的小地方。”
“我让展指挥使进城在四周警戒,防的不是河北的几大乱匪,而是铁木真。此人以数千兵马起家,竟然能够颠覆拥兵百万的颉利可汗,可见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若是让他得知颉利可汗的子嗣逃亡江都,定然会派遣人马前来追杀。”
房玄龄说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原以为从东突厥到江都道路众多,胡虏根本找不到他们。谁料到这群突厥人于路竟然如此招摇,铁木真派来追杀的人马恐怕只要稍稍一打听便能追寻到他们的踪迹。”
。。。。。。。。。。
房玄龄猜测的没有错,从王庭出发的耶律阿保机、萧燕燕等人一路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探到了义成公主一行人的行踪,顺着他们的行踪一路追赶,在房玄龄等人赶到高成县之后的第五天的黄昏时分也追到了高城县。
耶律阿保机一路追赶而来,发现护卫义成公主的突厥死士在路上十分招摇,自己一行人轻轻松松便能打探到他们的去向,也变得有些麻痹大意起来。赶到高成县后随意地派了两名士兵进城打探情况,大队人马则在城外的破庙里安身。
耶律阿保机自己都开始麻痹大意,更不要说他手底下那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捷的士兵了。
两名元军士兵得了吩咐,大摇大摆地进了高成县,随意地进了一家酒店点了些吃食。酒足饭饱之后,唤来店小二,大大咧咧地问道:“店小二,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一队突厥人打扮的队伍经过你们这里,其中还有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的,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
也合该两人倒霉。展昭和几名下属也在这里吃酒,还正好坐在不远处。元军士兵问话的声音又格外地响亮,被展昭听得个一清二楚。
展昭听到两名元军士兵对店小二的问话,当即暗暗向酒桌旁的几名下属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纷纷起身结账离去。
没过多久,两个元军士兵也急匆匆地出了酒楼,径直向着城外奔去。
他们方才从店小二的嘴里探听到重要情报,因为义成公主得了重病行动不便,一行人现在就下榻在城东的客栈内。这个情报太过重要,他们要立刻通知给他们的首领耶律阿保机。
两人奔过大街,转进一条小巷子,只要穿过这条巷子,城门就近在咫尺。
可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跳出四个彪形大汉,一脸狞笑地看着二人。两人顿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后脑勺便挨了一记闷棍,登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
半个时辰之后,两名被打晕的元军士兵才幽幽醒了过来,刚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而身边则站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正前方不远处则坐着一位文士,身边还立着两人,左边那人看着十分眼熟,仿佛刚刚在酒店里见过。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其中一名胆子大的元军士兵壮着胆子喝问道。
这名文士当然是房玄龄,听了元军士兵的喝问,他当即冷笑一声,道:“我还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为何打探义成公主的下落?”
“义成公主,谁是义成公主?我不认识?”元军士兵心知不妙,但嘴上依旧不死心地狡辩道。
啪!
房玄龄一拍桌案,怒喝道:“还敢狡辩,我的手下方才在酒楼里分明听到你向店小二询问义成公主一行人的行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便向展昭使了个眼色。
展昭会意,大步走上前去,伸手抓住那名元军士兵的双手,双臂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元军士兵的双手竟被生生弄折,疼得他眼前一黑,再次晕死了过去。
“别,我说,我全说!”
另一名元军士兵胆子较小,看到同伴的惨状,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对着房玄龄连连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我全说,我全说!”
房玄龄嘴角微微一勾,当即喝问道:“好,那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打探义成公主行踪?”
元军士兵连忙答道:“小人是突厥耶律部的一名百夫长。半个多月前,我们部落首领耶律阿保机抽调了二十几名部落兄弟南下中原,说是奉命前去截杀颉利可汗的余孽。”
“耶律阿保机,东突厥何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房玄龄暗自嘀咕了一句,旋即又问道:“那耶律阿保机现在何处?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我们一行大概有二三十人,除了我们二人进城打探消息,其他的都在城外破庙安歇。”
展昭当即拱手问道:“房大人,我们怎么办?”
房玄龄面色如炬,冷冷说道:“既然他们已经追到了这里,那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展指挥使,立刻调集所有锦衣卫出城,干掉耶律阿保机一行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南北双侠,刀剑合璧()
展昭得令后,当即和欧阳春调集了城里所有的锦衣卫,连同义成公主身边的突厥卫队六十余人趁夜出城,直奔耶律阿保机歇息的破庙。
破庙内,二十几名元军士兵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围着篝火,就着干粮喝着随身携带的马奶酒,好不快活惬意。
耶律阿保机斜靠在破庙的门栏上,漫不经心地喝着马奶酒,有些忧心地望着远方。
“兄长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焦虑?难不成是因为进城打探消息的两名士兵迟迟未归?”
身着汉家女子服饰的萧燕燕缓步走到耶律阿保机身边,轻声问道。
耶律阿保机摇了摇头,道:“他们两人我倒不担忧。依我看,他们迟迟未归,恐怕是跟你一样,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跑到什么地方去快活了!”
萧燕燕问道:“那兄长怎么看起来如此忧心忡忡?”
耶律阿保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担忧我们耶律家的未来。这一路走来,我方才知道这天下英雄何其多哉!江都杨杲,关陇李氏父子,并州的赵匡胤,还有河北的朱元璋都是人中龙凤。而我耶律阿保机虽然自负胸怀大志,但如今也只是铁木真手下一个小小的部落首领,这将来的路,不好走啊!”
萧燕燕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正色说道:“兄长此言差矣,昔日铁木真起家之初,也不过区区万余人口两千兵马。今日兄长虽然屈居人下,但耶律部也有数万精锐,比起当初的铁木真已经不知好了多少。”
“帝王之业本就艰险异常,若是兄长只是看到眼前的这点困难便忧心忡忡,那小妹看兄长还是乖乖地在铁木真手下做个将军罢了!”
萧燕燕的话使得耶律阿保机心头一震,顿时开怀大笑道:“小妹说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愚兄记住你的话了。”
“大哥小心!”
耶律阿保机正放声狂笑,一旁的耶律斜轸突然大吼一声,拔剑出鞘,挥剑挡在耶律阿保机身前,将一支射向耶律阿保机的利箭打落在地。
“弟兄们,杀光胡虏,一个不留!”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