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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远见到独孤震已经有所意动,暗喜不已,趁热打铁道:“老大人再想,这俗话说得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老大人这次帮了太子殿下这么大一个忙,太子殿下必然对老大人感激不尽,将来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必定会重重倚重独孤家。到时候,独孤家的地位便牢不可破!”
独孤震被彻底说动了,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家族的家主,他所代表的是整个独孤家,任何重大事情必须要得到家族中人的许可。
深吸了一口气,独孤震淡淡说道:”刘先生所言甚合我意,但是此时老夫还要跟族中人商议商议,刘先生先请吧!”
刘知远鞠了一躬,淡淡说道:“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看到刘知远走远,独孤震朝着屏风后面淡淡说了一声,“出来吧!”
独孤震话音一落,从屏风后面便走出来了三个人,分别是独孤震的兄长独孤罗的儿子独孤篡、独孤善的儿子独孤览还有独孤整的儿子独孤怀恩,其中独孤怀恩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任独孤家的家主。
看了三个侄儿一眼,独孤震面色平静地说道:“刘知远的话你们都听见了,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独孤篡最先开口说道:“叔父,我觉得这个刘知远说的在理,现在的窦家是越来越盛气凌人了,要不是因为窦皇后早薨,恐怕现在窦抗就敢自称关陇第一家了!”
独孤震又看了独孤览和独孤怀恩几眼,见两人都点了点头,当即站起身来,说道:“好,那我们独孤家就把宝压在太子殿下身上了。怀恩,你去替我向侯莫陈家、于家、元家下请帖,就说明日我独孤震在府上设宴,诚邀他们前来相聚!”
第六十章 先发制人()
有了独孤震这位关陇贵族领头人物的表态,再加上李建成在朝中的党羽摇旗呐喊,李渊最后无奈只能同意了杨杲的条件,将蓝田马场中的二十万马匹以及十五万石粮草和五万两黄金分批次运到了隋朝境内。
而隋朝也同样释放了被俘的李建成和裴寂。与此同时,萧瑀和刘文静也就隋唐和解一事达成了一致。双方各自承诺,三年之内不互相攻伐。
不过无论是杨杲还是李家父子都心知肚明,所谓的三年不过是一个虚值。只要隋朝平定了中原亦或是唐朝剿灭了薛举、李轨,大战便会立即爆发。
而与此同时,洛阳的王世充在收到侄子王仁则的鹰信后,迅速在洛阳城内发动了兵变。
卢楚元文都等世家弟子自诩高贵,根本不屑于去拉拢在他们眼里粗鲁无礼的军汉,他们高傲地认为有了皇帝杨侗的信任,灭掉王世充这个胡商易如反掌。
他们做梦都不敢料到王世充居然会发动兵变,根本没有任何应对措施,最后只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至于皇帝杨侗,在宫变当日神秘失踪,有传言说他已经看破红尘,剃发为僧,法号“僧闵”。也有人说杨侗在宫变当夜就被王世充用鸩酒毒杀,只是尸体被暗暗处理了而已。
但无论是何种说法,王世充都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洛阳之主。不过王世充这个洛阳之主的日子也不好过,距离洛阳兵变大概一个月左右,瓦岗李密突然发难,一举攻克了拱卫洛阳的重镇虎牢关,再一次威逼洛阳。
王世充听到虎牢关的败兵回报后,原本因为一举夺得东都大权的大好心情顷刻间化为乌有。他当即招来刚刚从江都返回的侄子王仁则还有王彦章、段达、桓法嗣、杨公卿、董浚、杨汪、郭士衡等一干心腹前来议事。
东都,太极殿。原本作为大隋王朝百官议事的大殿如今已经变成了王世充的军议大厅。
王世充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首,目光威严地从殿上的群臣脸上扫过,沉声道:“诸位将军,眼下虎牢关失守,李密兵锋再一次直逼洛阳,尔等有什么应对之策?”
一身紫袍,原来和王世充同为隋恭帝杨桐的顾命大臣的陈国公段达出列道:“王公,下官以为李密势大,我等应该谨守洛阳,依靠坚城抵抗瓦岗逆贼,等候江都援兵!”
“不可!”
身穿一袭道袍的桓法嗣大步出列道,“王公,段大人此言差矣。眼下我等方才平定元文都等逆贼,东都城内保不准还有他们的同党,这一次绝不能让李密他们围城,否则恐有不测!”
桓法嗣原来是一个走方的道士,颇有些急智,前番李密围攻东都洛阳时便多番设计,屡建奇功。在一众将领当中颇有些威信。
王世充听了桓法嗣的话后也是点了点头,“军师所言极是,万事都得靠自己,不要太依靠别人!”
王彦章豪气万丈,大声说道:“叔父放心,李密虽有百万之众,但在我眼中,皆是草芥,凭我手中大铁枪,必杀得瓦岗群贼闻风丧胆!”
王世充哈哈笑道:“彦章果然勇猛,你放心,叔父一定给你一展拳脚的机会!”
桓法嗣听了王世充这话,仿佛明白了什么,张大了嘴巴问道:“王公,你莫不是打算。。。”
王世充颔首说道:“不错,我和李密打了多年交道,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此人性格骄傲自大,他一定会认为我们只敢龟缩在城内不出,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先发制人,杀他个措手不及!”
大将张镇周闻言慌忙出列道:“王公且慢,眼下我洛阳可战之兵不过七万,除去洛阳城的必要守备兵力能够出击的兵力不过五万,而占据虎牢关的瓦岗军有近二十万,更有裴行俨、单雄信、王伯当等瓦岗勇将。还望王公三思啊!”
“张将军用兵太过谨慎了!”王世充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兵行险招,大风险下也有着大利润。李密如今拥兵二十万,声势浩大,士气高昂。若是我们这一次突袭成功,必定能够大大打压瓦岗军的士气,那么此役我就有了七成把握。”
王仁则、王彦章、杨公卿、郭士衡、董浚等一干大将尽皆出列拱手大喝道:“末将愿随王公一同上阵杀敌!”
王世充哈哈大笑道:“好,众将听令,你等各自回营之后挑选麾下精兵猛将,今夜三更造反,五更出发,直袭虎牢关!”
“末将尊令!”
一众大将尽皆高声喊道。
王世充点了点头,继续下令道:“段达,张镇周,洛阳由你二人镇守,若是在我出征期间丢了洛阳,必定严惩不贷!”
“遵命!”张镇周和段达尽皆拱手说道。
。。。。。。。。。。
入夜,洛阳官道上。烟尘滚滚,铁蹄之声响震云霄。身材魁梧面目粗犷的王彦章冲在队伍的最前头,胯下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手中一杆大铁枪,重达百斤,长约一丈八。
一旁的王仁则一身黑甲,胯下也是一匹黑马,浑身上下全黑一片,唯有手中一杆大刀在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这次突袭王世充也是精锐齐出,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派出了他的王家部曲作为全军的前锋。
王世充的判断也是非常敏锐的,李密的确没有想到王世充居然敢在这里出城奔袭虎牢关。整个瓦岗军大营的夜间警戒确实比较松懈,被隋军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寨门。
“杀,活捉李密者,赏黄金万两,官晋三级!”
以王彦章和王仁则为领头的王家部曲犹如群狼般杀进了瓦岗军大营。纵马如风,纵情地砍杀挡在面前的瓦岗军士卒,不时地向着一顶顶的帐蓬与堆积在一起的辎重上扔出火把,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来,不到片刻的功夫,整片大营就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在帅帐内已经就寝的李密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赤着脚冲出了大账,厉声喝问身边的亲卫。
几个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也同样是一脸迷茫。
“混账,赶紧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密怒不可遏地对着几名亲卫说道。
第六十一章 老三之间的对决()
“魏王!”
正当李密怒不可遏之时,瓦岗大将王伯当、贾润甫带领着几百亲兵从前面风尘仆仆地赶来,拱手行礼道:“末将参见魏王!”
“二位将军不必多礼!”李密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二位将军,出了什么事,为何前方有如此响亮的喊杀声?”
王伯当拱手说道:“启禀魏王,是王世充,他率领洛阳城的精锐突袭我军。我军一时不慎被他突破了寨门,前军的柴孝和、綦公顺已经被击溃,现在是裴仁基裴柱国带着他的部曲在指挥抵抗隋军的进攻。”
贾润甫接口说道:“虽然现在局势被暂时控制住了,但是柴孝和、纂公顺他们的败兵四处溃逃,裴柱国也撑不了太久。魏王,属下建议我军先退回虎牢关,借助关城之利打退王世充,然后再重整大军发兵洛阳。”
“不行!”
李密铁青着脸否决了贾润甫的提议,“孤手上有二十万大军,二十万!王世充这奸贼才多少人,面对着区区几万敌军孤就得依靠坚城才能击溃,传出去孤的颜面何在?瓦岗军的颜面何在?”
“传孤的命令给裴柱国,令他务必要顶住隋军的进攻。命令后军的孟让、单雄信、李公逸他们从两翼包抄,只等天一亮,立刻全线出击,合围王世充!”
贾润甫哭着音说道:“魏王,眼下前军大溃败,裴柱国是顶不了多久的。一旦让隋军凿穿了我们大营,那么二十万大军将不战自溃,必然损失惨重!”
李密咬了咬牙说道:“传令给裴柱国,不管是我军还是敌军,只要胆敢接近他的防线,一律当成敌军射杀,命令他务必坚守到天亮!”
“魏王不可啊!”
贾润甫闻言当即跪倒在地,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大声道:“魏王万万不可啊!那可都是我们自家的兄弟,是跟随我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您怎么忍心呢?”
“滚开!”
李密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贾润甫,对着传令兵大声吼道:“立刻,马上,快去传令给裴柱国!”
李密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裴仁基那里。听到这个命令,裴仁基嘴角抽搐了一下,而一旁的裴行俨已经扯开了嗓门喊道:“这怎么能行?魏王怎么能下这种命令?前军柴孝和、纂公顺他们有五六万人,只是突然遇袭才全军陷入混乱,死的估计才五六千人,若是我们这里不顾敌我地乱射,这五六万人可就全完了!”
裴仁基无奈地摇了摇头,“魏王军令,不得违抗,传令全军,放箭吧!”
“可。。”裴行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仁基瞪了一眼,低下头幸慛慛地退到一边去了。
“放箭!”
随着裴仁基一声令下,上万根弩箭如狂风暴雨般落入人群当中,从前方溃逃下来的瓦岗军士做梦都没有想到昨天还跟自己亲密无间的战友们竟然朝着自己射箭,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了一大片。冲在最前头的瓦岗大将纂公顺更是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身中三十余箭,倒在地上抽搐良久才缓缓死去,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恨。
一阵又一阵的箭雨无情地倾泻在人群当中,弓箭手们轮番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放箭,狼狈奔逃而回的瓦岗军士卒不停地被羽箭射中,带着不甘和恐惧,扑地而亡。惨叫声,怒骂声,求饶声,此起披伏,不绝于缕。
“兄弟们,李密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反了!”
瓦岗军说到底是反贼出身,一群敢造反的人个个都是血性汉子,被自己人这么一通猛射,个个怒上心头,血红着眼朝着裴仁基的军阵处杀去。
原本一路尾随着瓦岗军的王彦章和王仁则见状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正好让这群瓦岗反贼给我们开路当挡箭牌!”
正如裴行俨所说,瓦岗前军只是因为突然遇袭才全军奔溃,其实损伤很小,有了这数万瓦岗军当肉盾,隋军骑兵轻而易举地杀到了裴仁基的防线跟前。
“喝,通通给我滚开!”
王彦章枪出如龙,马蹄所到无一合之敌,所向披靡,一路横冲直撞,不只有多少瓦岗士卒成了他的枪下亡魂。
“贼将休要张狂,裴行俨前来取你狗命!”
在后方略阵的裴行俨眼见王彦章勇不可挡,肆意地斩杀着他裴家部曲,怒上心头。一拨胯下一字墨角睐麒麟,挥舞着手中亮银锤冲向王彦章。
王彦章一路狂冲,所过之处尽皆血肉横飞,突然间刺斜里冲出一将,手中双锤裹挟着如山呼海啸般的杀气朝自己砸来。
王彦章猛地一提疆绳,堪堪躲过了裴行俨这夺命一锤,横枪勒马,沉声问道:“你就是号称瓦岗第一猛将的银锤将裴行俨?”
“正是小爷!”
裴行俨怒喝一声,手中双锤凌空而下,势如雷霆,风声虎虎,好似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