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惜间摆出一副冷脸,本是为了让韦幼青服软来给自己说好话,不曾想却把他吓跑了,顾不得其他,急忙高声喊道:“幼青!回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韦幼青才不会上她的当,这女孩子喜欢掐人,韦幼青挨了她的掐,总不能再掐回去,一是他觉得自己是男孩儿,和女孩子计较显得他小肚鸡肠,再就是花惜间会去找绿萝告状。
虽然每次绿萝都不会向着自己的侄女,但时文儿若是知道了,却会为着绿萝,护着花惜间。
花惜间哪里追的上韦幼青,等她随着韦幼青的身影跑出院门,韦幼青已经无影无踪。
花惜间无计可施,也不知道韦幼青跑去哪里了,她知道时文儿这段日子不会出门,就径直往时文儿院落走来。
一路上总有些没有完全融化的小冰块让花惜间滑得东倒西歪,这让她心里很沮丧。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去以后,花惜间才知道所谓的到洛阳来玩,就是这样日夜住在允王府里。如果是这样,与成圣殿有什么区别?
洛阳对女子出门并不过多限制,只要有家人陪同,坐上车马,想去哪里都可以。甚至你可以换上男装,自己一个人往外跑,也不会有人点破。
可韦幼青到了洛阳,很多事情不想让花惜间知道,因而不能带她出去玩。更不用说花惜间后来生病了。花惜间却只知道他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什么,连自己生病都不闻不问。
虽然这么小的女孩儿还不知道什么是吃醋,可一向陪自己玩的韦幼青突然变了样子,这让花惜间很伤心。
花惜间又气又伤心的跑进时文儿的院子,不顾仆妇的阻拦,直接奔进绿萝的内室,却正好看见绿萝在给时文儿洗过脚后捏脚,心里甭提有多别扭了。
来自女人当家做主的部落女王,怎么可能看得惯女人为自己的男人做这些事。她从小所见,都是奴汉那班男人伺候母亲。
花惜间咧咧嘴,绿萝却依然在帮时文儿捏脚,边笑着问道:“惜间,你又惹幼青生气了?怎的他要跑到这里来住?”
时文儿却察觉了花惜间的不以为然,收了脚穿鞋。对绿萝道:“还是让幼青过来住吧,虽然是小孩子,终归对惜间姑娘不好。”
花惜间瘪瘪嘴,委屈的看着时文儿。她期期艾艾的说:“幼青没有对我不好……”
时文儿一愣,随即明白她不懂,笑着招手让花惜间进屋,道:“虽然你是女孩子,读些书却没有什么坏处,明天就让你姑姑教你认汉字读书如何?”
花惜间这些日子,学会说很多汉话,只是不识字,因女孩子不识字的人很多,因而也没有人想起要专门教花惜间识字。
花惜间却摇摇头,韦幼青也曾经想教她识字,可因为土人部落里没有文字,所以花惜间对认字不感兴趣。她不满的说:“义父,我不想读书。我到洛阳来,是来玩的。你能不能让幼青陪我出去看看?”
绿萝见她拂逆时文儿的意思,怕时文儿不高兴,急忙劝道:“惜间,女孩子不要总往外跑,幼青有他自己的事。”
花惜间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撅着嘴嚷嚷道:“我不管,是辰王让幼青带我到洛阳来玩的!我不管他有什么事!”
绿萝还要再劝,时文儿却制止绿萝说:“惜间委屈的有道理,本来从这么远的地方到了这京都洛阳,逛一逛是应该的,这些天暖和,让幼青陪惜间出去玩吧。”
韦幼青早就听见花惜间来了,一直躲在隔壁屋子里,准备等花惜间走了再出来。如今听见时文儿要让自己陪花惜间出去玩,终于呆不住了,从隔壁屋子走了进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母老虎()
花惜间见韦幼青出现,高兴的大叫一声扑了过去,韦幼青先是被她的大叫大嚷吓了一跳,见她又往自己身上扑过来,更是吓得一闪身,躲在了时文儿背后。
“你躲什么跑什么!”花惜间气的直跳脚,“我又不会吃了你!”
韦幼青躲在时文儿背后,任凭时文儿怎么强拉硬拽都不肯出来。时文儿讥笑道:“不会吧,被一个姑娘吓成这样?”
韦幼青却继续躲开时文儿强拉硬拽的手,“嘻嘻”笑道:“爹爹不用激我,我才不出来,那母老虎惯会掐人,还恶人先告状,惹不起还不能躲着吗?”
花惜间见韦幼青这般行止,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抽抽搭搭的说:“你要是不欺负我,我怎么会掐你?哪个又告状了?我跟姑母说说还不行吗?不是你说的姑母是最亲的人吗?”
绿萝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的和时文儿交换了一下眼神,暗自叹息。本想趁时文儿在家,好好服侍,享受这两人不多的团聚日子。
可如今这两个孩子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绿萝只好唤仆妇来倒了泡脚的药液,端过水来洗净双手,又细心的帮时文儿把袜套套好,穿好软底的布鞋,搬过矮榻来,把他的脚放在上面。
花惜间和韦幼青则继续隔着时文儿对峙,三人都不出声的看着绿萝忙前忙后,花惜间撇撇嘴,不解的对时文儿说:“义父,你病了吗?怎么什么事都让姑母做?”
时文儿没想到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尴尬。他与绿萝一直这么相处,绿萝喜欢帮他做这些,他从最开始的不适应,也渐渐的变为享受这样的温柔乡。如今却被绿萝的娘家侄女质疑了。
绿萝也有些不安无措的看着时文儿,她走到花惜间身边,蹲下身,对花惜间笑道:“惜间,你还小,不懂这个。姑母喜欢为自己的夫君做这些。”绿萝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躲在时文儿身后明哲保身的韦幼青,笑道,“你要是喜欢和幼青玩的话,就别这么凶嘛!你对他好,他自然就会待你好。”
花惜间懵懂的看着绿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想起幼青说自己是“母老虎”,花惜间虽然不明白这个词在汉人那里的含义,却也知道老虎是凶悍的。
于是,部落女王知错就改,她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对韦幼青说:“幼青,我以后再也不掐你了,你也别躲着我,咱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时文儿也帮着花惜间对韦幼青道:“明天陪惜间出去玩玩吧,你既然把惜间姑娘带出来,应该如此。起先是因为惜间病了,如今她病好了,天气又好转。”
韦幼青不情愿的一脸苦相的看着时文儿,嗫嚅道:“可我还要练功,还要背书……回了广州,承宇哥哥要查考,背不好书他要揍我的。”
谁知他一提“背书”,时文儿却又想起要让花惜间读书的事来,道:“背书啊,那正好,你背与惜间听,顺便教她识字。”
韦幼青快要哭出来了,他隔着时文儿瞪了花惜间一眼,撇撇嘴,不满的对时文儿说:“她怕冷,带出去回头病了,爹爹又要埋怨我!”
时文儿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让韦幼青带花惜间出去玩。他并不讨厌花惜间的跋扈,相反,他喜欢有脾气的女孩子,比如那个如精灵一般的,会拿马鞭子抽人的赵离梨。
正如岳无朋取笑他的话,绿萝美则美矣,可对他来说,过于柔顺了,柔顺的让时文儿察觉不到绿萝的存在。
因而时文儿笑道:“怕冷不妨事,你们去半山山庄吧,泡泡温泉,看看山景。幼青再带惜间去西街看看,那里是洛阳最繁华的地方,再就是大安街……”
韦幼青一听到“大安街”三个字,来了精神,问道:“我能去赵府吗?翾飞让我有空闲了去找他玩。”
时文儿迟疑了一下,又笑道:“好啊,不过,候门深似海,你若能见到他,尽管去就是。”
韦幼青高兴极了,他当然有办法见到赵翾飞,他有赵翾飞专门送给韦幼青的玉佩,讲好了只要韦幼青在门上出示这块玉佩,就能进入赵府。
花惜间见韦幼青答应带自己出去玩,高兴的一双美目晶亮亮的,笑靥如花,小麦色的皮肤上似也透出光来。韦幼青在得到花惜间不掐人的保证以后,从时文儿身后走了出来。
第二日老天作美,继续以往的大晴天。允王府座落在距离大安街有两条街的王府街上。这里与大安街上大都是朝廷重臣不同,王府街上居住的都是李煻王室成员,瑞亲王李承晚的府邸就建在这里,还有渭城长公主的府邸,亦是如此。
因街面上还有未化的积雪,再加上两个孩子出门总要有妥当人跟着,韦幼青与花惜间由绎心驾了马车,沿着洛阳的大街小巷兜起了圈子。
绎心心里对这位花惜间不以为然,尤其是看到时文儿为了绿萝对这个女孩儿也多方照顾时,更是不以为然。土人根本没有家的概念,怎么就能肯定这花惜间是绿萝的侄女?就算是绿萝的侄女又能怎样?看时文儿的这个架势,恨不得马上就要娶儿媳妇了似的。
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里面韦幼青正在给花惜间指指点点,告诉她这里是东街,那里是西街,那边是清平坊……
绎心惊讶的听着第一次来到洛阳的韦幼青,如数家珍的讲着洛阳的趣事与风土人情,熟悉的仿佛是自己的家一样。对这个小孩子的记忆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转眼走到大安街赵府,只见高大巍峨的朱漆大门紧闭,只有两边的角门开着,门口立着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却也是锦绣长袍,看起来气度不凡。
门口栓马桩上拴着好几匹毛色油亮的枣红马,从马身上披挂着的上等马鞍子就能看出,这些马的主人定然不是凡品。
绎心从韦幼青的手里接过赵翾飞的玉佩,走到赵家大门口,把玉佩递给了站在门口的仆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英姿飒爽()
却不料那仆人拿了玉佩,上下打量了一眼绎心,见他面貌穿戴不俗,这才把傲慢的眼神变得略微尊重些,语气却依然倨傲的问道:“兄台这玉佩从哪里来的?”
绎心一愣,明白这是韦幼青做事不牢靠了,本想亮明允王府身份,可临走时时文儿特意嘱咐绎心,出了任何事可以跑,但不能把允王和时文儿的名头搬出来唬人。因而笑答:
“这玉佩是府里公子爷送给我家公子的,说凭着这块玉佩,可到赵府做客。”
“你家公子贵姓?哪里人士?”家仆翻看着玉佩,斜睨着绎心,语气不善。
绎心心里也开始不耐烦,若不是听时文儿的话音,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单看这家仆的嘴脸,他就想揍人。
“我家公子姓韦,雷州人士。”
这个回答显然是镇不住赵家家仆的,很快,一群仆人围了上来,看打扮有文有武,那拿着玉佩的家仆把玉佩传于众人看,一脸的倨傲已经换成了敌意与鄙夷:
“这块玉佩是我家公子前些日子遗失了的,你们是从何处得到?看在你们自己送来的份上,不抓你们去见官,快些滚吧!”
绎心大怒,刚要发作,那边韦幼青已经跳出车来,一把从传看的仆人手里把玉佩抢了去。怒喝道:
“狗眼看人低的贱奴!这是你家公子赵翾飞在公主大婚那天送与我的,小爷我什么宝贝没见过,偷你这破玩意儿?”
韦幼青这话说的对,作为品庭居老板的儿子,他还真的是见多了这些玉啊宝石啊什么的,虽然赵翾飞的这块玉不错,可并没有入了韦幼青的眼。
一众家仆吓了一跳,先是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拿玉的那人更是懵懂,自己好歹也是练过两下子的,却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从手里把玉夺走的。
其实说穿了没什么,唯快而已。
披着大红猩猩毡披风的韦幼青,长发用发带松松的挽起,如瀑布般披在背上,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摇。抹额上一颗夜明珠如有魂魄一般,虽不大,却散发着幽幽华光。
这颗夜明珠是吉阿水送给韦幼青的,虽然时文儿觉得一个小孩子戴招摇了一些,可也不想拂了吉阿水的一片心意。
韦幼青此刻就这样稳稳的站在自己马车的马背上,手里轻轻的捻着那枚玉佩,冷笑着俯视着众人,他虽然人小,却因为站的高而看上去威风凛凛。这让车厢里的花惜间连连鼓掌,眼睛里发出崇拜的光。
赵家众仆却是识货的,不要论这孩子武功如何,单单是那抹额上的夜明珠,就能判断出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众家仆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正门开了,锦衣华服的赵伯庸,陪着一个荣光焕发的英俊青年还有一个戴了纬帽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一身华服,器宇轩昂,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一不二的王者之气。他身边的女子,因纬帽上垂着长长的面纱看不清楚相貌,一身红衣格外耀眼,虽然身量未足,可依然显露出一种天然的雍容华贵的气质。
赵伯庸身边的随从侍卫